“当然,你想活命,我想赢,既然大家都有自己想要的东西,为什么不能谈谈呢?”
老五抱着膀,带着轻快的语气与之交流。
他看的出来,费无边与那些宗门势力的人不同,这货就是个无根浮萍,在哪都能混日子。
这种情况下,放过对方要比打死他更划算。
毕竟,一号擂台的计时还有不久就要结束,这个时候展开生死缠斗绝对不是明智之选。
“你能让我从擂台上活着下去,但你能让我活着离开遗迹吗?”费无边也不是傻子,他望着隔壁擂台的山鬼,语气中尽显质疑:“山鬼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就算他愿意放过我,离开遗迹之后,我还是活不了。”
“世子和云斩都不会让我好过!”
闻言,站在他面前的老五,没有立即回答问题,而是挥手间在擂台周围布下一重隔绝结界。
不明所以的费无边,眉头紧锁,带着警惕的神情已经做好出手的准备。
就在这时,老五脸上的面具缓缓褪去,直接露出自己的真容。
“你怕他们就不怕我?”
他带着温和的笑意,随手从腰间取下一个储物袋,扔到费无边怀里。
“拿着它出去,可保你不受台下人的威胁,离开遗迹之后,我会命莫文将你带走,自此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出了京南路,谁又能奈何你!”
“还是那句话,你想活,我想赢,就这么简单而已!”
尚未从震惊中缓过来的费无边,看看怀里的储物袋,又盯着对面的老五瞧了又瞧。
他实在无法相信,五公子这种身份的人,竟然会亲自进入遗迹。
怪不得他敢向自己许诺,合着山鬼只是摆在明面上的傀儡,这一切都是他在背后主导。
“五公子,相比较世子和洪大人,我信你!”
思量片刻后,费无边俯身行礼,决定信他一次。
在庐州府混这么多年,他也听过不少秘闻,对于庆王府的几位公子哥多少有些了解。
当年五公子势单力薄,身边还没有多少人的时候,就能为了一名手下,布局擒下公羊北泉。
此等重情重义的人物,远比老三和世子要强。
他不想有多大的作为,更不想成为谁的心腹,只求能有一片立足之地,安心修炼即可。
因此,眼前这个局,他要是想活,那就只能按照老五的意思执行。
“费先生,倘若你要是不嫌弃,也可以投入我的麾下。”
都这个时候了,老五竟然还有心思挖人,只见他再次抛出一枚温润玉符,介绍道。
“这是星衍宗的身份令牌,如果你不想离开京南路,躲在那里绝对不会被人发现!”
“谢五公子不杀之恩,老朽会认真考虑的!”
费无边再次俯身行礼。
也是在这一刻,隔绝阵法散去,老五脸上的面具再次显现。
一直观察着一号擂台的云斩,看到二人这么长时间都没动手,立马意识到了不对劲,赶忙向费无边传音。
“费兄,此人肯定是山鬼的心腹,你只需拖住他一刻钟,咱们就有胜算,届时,我一定向世子为你请功!”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想通过虚无缥缈的承诺,来忽悠对方卖命。
本就心生退意的费无边,听到他的传音后,更加坚定心中想法,手中青铜镜,骤然间绽放金光,试图锁定老五的身影。
“呼……”看到这一情景的云斩,立刻松了口气,打起来就好,只要能打起来,费无边为了活命肯定不会放水。
就当他刚刚回身,面对新的对手时,就听“啊”的一声哀嚎,从旁边擂台响起。
等他再次回头时,只见费无边嘴角染血,身子好似一根轻盈的羽毛,倒飞着离开一号擂台。
落地时,甚至连一点尘烟都没有引起,就跟被人抱着轻轻放在床上一样。
如此拙劣的演技,饶是经常放水的云斩,都被惊呆了。
他带着难以置信的眼神,紧紧盯着地上的费无边,又瞧瞧一号擂台的老五,当即怒火飙升,仰面喝问道。
“鹿前辈,这么放水都不算作弊吗!”
他觉得自己快要被气炸了,更想不通费无边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狗屎,为什么要在如此紧要的关头,给敌人放水!
悬浮在半空中的鹿长老,只是低头瞥了一眼,便继续保持观望姿态,完全没有开口回应的意思。
他咋说?
谁放水?
要论放水,四号五号擂台放的多了!
而且,是不是放水或者作弊,并不是他说的算,一切皆由阵法定夺!
“嗡!”下一秒,光柱出现,开始为一号擂台选择第十位挑战者。
目睹整个过程的云斩,险些一口气没上来当场气死!
万万没想到,如此紧要关头,费无边竟然临时倒戈!
这一下彻底将他的计划打乱,余下一刻钟时间,谁上去都不可能拖得住一号擂台。
也就是说,从这一刻开始,一号擂台已经掌握了优先进场的权利,任谁上去都不可能改变这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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