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成仙，天道又奈我何 第89章 师尊询问·坦诚相告

玄冰洞的晨辉透过洞顶的裂隙，洒在千年玄冰雕琢的石桌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斑。石桌上铺着一卷泛黄的《太玄山典籍》，书页边缘因年代久远而微微卷曲，记载着太玄山自上古以来的传承秘辛。青玄道人坐在石桌后，手中握着一枚温润的白玉棋子，指尖轻轻摩挲着棋子上的自然符文，目光却落在洞门的方向，似在等待着什么。

洞外传来轻缓的脚步声，节奏沉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拘谨。李修缘（化名李墨）身着干净的淡青色道袍，左臂的绷带已换成轻薄的纱布，他站在洞门口，微微躬身：“师父，您找弟子？”

青玄道人抬眸，眼中带着温和的笑意，却也藏着一丝探究：“进来吧，为师煮了灵芽茶，刚沏好，还热着。”

李修缘缓步走入洞内，玄冰洞的寒气与灵芽茶的清香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的气息。他在石桌另一侧坐下，目光扫过桌上的《太玄山典籍》，书页正好停留在“上古大能传法”的章节，心中隐约猜到青玄道人召见的目的，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衣摆。

青玄道人提起茶壶，将淡绿色的茶汤倒入两个青瓷杯中，茶汤表面浮着一层细密的茶沫，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香气。“这灵芽茶采自药谷最深处的千年茶树上，需用晨露煮沸的灵泉水冲泡，才能品出其中的甘醇。”他将一杯茶推到李修缘面前，“尝尝，看和你平时喝的有什么不同。”

李修缘端起茶杯，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驱散了些许紧张。他轻轻抿了一口，茶汤入口微苦，咽下后却有一股清甜从喉咙蔓延至四肢百骸，连之前因使用佛魔印而残留的识海疲惫，都缓解了不少。“多谢师父，这茶比弟子平时喝的更醇厚，回甘也更绵长。”

青玄道人笑了笑，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目光再次落在李修缘身上：“自你入门以来，不过三年光景，却从一个初入修真界的弟子，成长为能以金丹修为镇魔尊、斩元婴的道域守护者，这份速度，即便是太玄山历代天才，也无人能及。”

李修缘放下茶杯，垂眸道：“弟子能有今日，全靠师父的教导，还有各位师兄师妹的帮助，并非弟子一人之功。”

“教导与帮助固然重要，但若没有你自身的机缘与悟性，也难成今日之气候。”青玄道人放下棋子，指尖指向石桌旁的一个木盒，“这里面是你破血祭大阵、镇玄煞分身时，为师收集的战斗记录，还有你使用佛魔印时留下的灵力残痕。”

他打开木盒，里面放着几张透明的“留影晶片”和一块黑色的晶石。青玄道人拿起一块留影晶片，注入灵力后，晶片上浮现出李修缘在封印地使用佛魔印的画面——混沌色的印玺悬浮在半空，金芒净化魂影，黑芒吞噬魔气，两种极端的力量在印玺中完美交融，连周围的天地灵气都随之共鸣。

“这佛魔印，并非太玄山传承之术，也非道域任何宗门的功法。”青玄道人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而且，你体内不仅有自然之力，还藏着一股精纯的魔力，却能做到魔性不侵道心，这绝非寻常修士能办到。修缘，你老实告诉为师，你的这些能力，究竟来自何处？”

李修缘的心猛地一紧，他知道，青玄道人迟早会问起这件事。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思考如何回答——系统是他最大的秘密，绝不能泄露；但他也不愿对敬重的师尊说谎，只能选择隐瞒系统，坦诚部分真相。

他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目光迎上青玄道人的视线，眼神中满是坦诚：“师父，弟子确实有一件事，一直瞒着您和各位师兄师妹。弟子的能力，并非全靠修炼得来，而是源于一次意外获得的上古大能传承。”

“上古大能传承？”青玄道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身体微微前倾，“你详细说说。”

李修缘缓缓开口，将早已在心中梳理好的经历娓娓道来：“弟子在拜入太玄山之前，曾在故乡的一座古庙里避雨。那座古庙已荒废多年，殿内的神像早已坍塌，只留下一块嵌在墙壁中的黑色石碑。弟子当时年幼无知，无意中触碰了石碑，竟被吸入一个秘境之中。”

他停顿了一下，仿佛在回忆当时的场景，眼神变得悠远：“秘境之中一片混沌，看不到天，也看不到地，只有一道模糊的身影悬浮在半空。那道身影告诉弟子，他是上古时期的一名大能，因试图融合佛魔之力，遭到正邪两道的忌惮，最终被围攻，只能将自己的传承封印在秘境中，等待有缘人。”

青玄道人眉头微蹙，拿起桌上的《太玄山典籍》，快速翻到某一页，指着上面的一段记载：“你说的这位大能，是否身着黑白相间的道袍，眉心有一道混沌色的印记？”

李修缘心中一怔，连忙点头：“正是！师父，您怎么知道？”

“《太玄山典籍》中记载，上古时期确有一位名为‘玄一道人’的大能，主张‘佛魔同源，皆为天地之力’，曾尝试以佛魔之力净化上古魔物，却因理念过于超前，被当时的宗门视为异端，最终下落不明。”青玄道人合上典籍，眼中满是感慨，“没想到，他的传承竟落在了你手中。”

得到典籍的印证，李修缘心中的紧张缓解了不少，继续说道：“那道身影告诉弟子，他的传承分为三部分：一是《佛魔同源诀》，记载着如何平衡佛魔之力，做到魔不侵心、佛不压魔；二是‘九转霸体’炼体术，能以佛魔之力淬炼肉身，增强体魄；三是‘剑心通明’的入门之法，让弟子能引动天地剑气，辅助战斗。”

“他还说，传承的接受过程极为凶险，需要通过三重考验：第一重是‘心魔考验’，需在识海中直面自己的**与恐惧，若被心魔吞噬，便会爆体而亡；第二重是‘佛魔平衡考验’，需同时吸收佛力与魔力，若无法平衡，便会被两种力量撕裂；第三重是‘道心考验’，需在佛魔之力的冲击下，守住自己的本心，明确自己修炼的目的，若道心不坚，传承便会自动消散。”

李修缘的指尖微微颤抖，仿佛又回到了接受考验的日子：“弟子当时年幼，不知其中凶险，只想着能获得力量，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便答应了接受传承。第一重心魔考验时，弟子在识海中看到了父母被魔修杀害的场景（此处为李修缘虚构的身世细节，用于隐藏系统），险些被仇恨吞噬，幸好想起父母临终前让弟子‘好好活着，做个正直的人’的嘱托，才守住了本心。”

“第二重佛魔平衡考验，弟子花了整整三年时间。刚开始，佛力与魔力在体内不断冲突，经脉多次断裂，好几次都以为自己要死了。后来，弟子发现，只要将两种力量都视为天地间的普通能量，不刻意区分正邪，反而能让它们在体内形成一种微妙的平衡。就像药谷的灵草与杂草，看似对立，却能共同滋养土地。”

“第三重道心考验，弟子在识海中看到了自己使用佛魔之力大肆杀戮的场景，也看到了自己用佛魔之力守护百姓的画面。那道身影问弟子，若有一天，佛魔之力让你成为众矢之的，你是否还会坚持自己的道？弟子当时回答，弟子修炼的目的，不是为了追求力量，而是为了守护——守护身边的人，守护无辜的百姓，只要能达成这个目的，就算被全世界误解，弟子也不会放弃。”

说到这里，李修缘的眼眶微微发红：“传承接受成功后，那道身影便消散了，只留下一句话：‘佛魔之力本无善恶，关键在于使用者的本心。若你能守住本心，便能成为真正的强者；若你迷失本心，便会成为第二个被围攻的我。’弟子一直将这句话记在心中，不敢有丝毫忘记。”

青玄道人静静地听着，眼中的探究渐渐变成了理解与心疼。他拿起桌上的黑色晶石，注入灵力后，晶石上浮现出李修缘体内佛魔之力流转的轨迹——两种力量在他的丹田中形成一个小小的混沌漩涡，相互缠绕，却没有丝毫冲突，反而能相互滋养，共同增强。

“难怪你能使用佛魔印而不被魔性侵蚀，原来你早已通过了玄一道人的道心考验。”青玄道人放下晶石，语气变得温和，“为师之前担心你被魔力吞噬，才会单独召见你，现在看来，是为师多虑了。”

“师父，弟子并非有意隐瞒，只是担心传承的事情太过惊世骇俗，会给太玄山带来麻烦，也担心各位师兄师妹会因弟子修炼魔功而疏远弟子。”李修缘连忙解释，眼中满是愧疚。

青玄道人摇了摇头，拿起茶壶，再次为李修缘添上茶水：“你无需愧疚，你的选择是对的。玄一道人的理念在当时虽被视为异端，但他试图以佛魔之力净化魔物的初衷，与我们守护道域的目的是一致的。而且，你能在获得如此强大的传承后，依旧守住本心，不滥用力量，反而用它来守护道域、净化魂影，这就说明，你没有辜负玄一道人的期望，也没有辜负为师的教导。”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你要记住，道域中仍有不少人对魔功心存忌惮，你的佛魔印之事，暂时不宜公开。不是因为它是‘魔功’，而是因为担心有些别有用心之人，会借此挑起事端，给你和太玄山带来麻烦。”

“弟子明白。”李修缘点头，心中满是感激——青玄道人不仅没有责怪他隐瞒传承，反而为他考虑得如此周全。

青玄道人看着李修缘，眼中满是期许：“玄一道人的传承落在你手中，是你的机缘，也是你的责任。你要记住，佛魔之力只是工具，真正强大的，是你的道心。只要你能一直守住本心，无论使用何种力量，都能成为正道的守护者。”

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黑色的玉佩，玉佩上刻着一道混沌色的符文，与李修缘佛魔印上的符文有着微妙的共鸣。“这是太玄山传下来的‘镇心魔佩’，能在你使用佛魔之力时，帮助你稳固道心，防止魔性反噬。你带上它，也算是为师给你的一点保障。”

李修缘双手接过镇心魔佩，玉佩入手微凉，却带着一股温和的力量，与他体内的佛魔之力产生共鸣，让他的识海变得更加清明。“多谢师父！弟子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会好好运用传承的力量，守护太玄山，守护道域！”

青玄道人笑着点头，端起茶杯：“好了，茶也凉了，你也该回去休息了。修复封印的事情还需要你主持，好好养精蓄锐，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李修缘躬身行礼，转身离开玄冰洞。洞外的阳光正好，洒在他的身上，温暖而明亮。他摸了摸胸前的镇心魔佩，又看了看远处药谷中忙碌的师兄师妹们，心中满是安定。

虽然他隐瞒了系统的秘密，但能对敬重的师尊坦诚部分身世，获得师尊的理解与支持，对他而言，已是莫大的慰藉。他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还会遇到更多的挑战，但只要有师父的教导，有伙伴的支持，有自己坚守的本心，他就一定能走下去，成为真正的道域守护者。

玄冰洞内，青玄道人看着李修缘离去的背影，拿起桌上的《太玄山典籍》，再次翻到记载玄一道人的章节，眼中满是深思。他轻轻摩挲着书页上的文字，低声自语：“玄一道人，你等待的有缘人，终于出现了。希望这一次，佛魔同源的理念，能真正为道域带来和平。”

阳光透过洞顶的裂隙，落在典籍上，照亮了“佛魔同源，皆为天地之力”这一行字，仿佛在印证着跨越千年的传承与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