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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玄幻 > 我若成仙,天道又奈我何 > 第53章 杂役生涯·暗藏锋芒

晨雾还没散尽,林砚之已经提着半桶水站在青心草田埂上。露水沾湿了他的灰袍下摆,指尖触到的木桶边缘带着清晨的凉意。他低头望着脚下这片灵草——大半的青心草叶片都微微蜷着,靠近根部的土壤泛着湿黏的深褐色,几株长势最弱的灵草,根部已经透出淡淡的黑色,显然是积涝导致的烂根。

“又烂根了?”王伯拄着小锄走过来,看到这景象,忍不住叹了口气。老人蹲下身,指尖拨开湿土,露出一截发黑的草根,语气带着无奈,“这丙区的地就是这样,地势低,一到下雨天就积水,青心草耐湿却不耐涝,每月都要烂掉十几株,管事们也没辙,只说咱们尽心就行。”

林砚之顺着王伯的动作看去,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前世在药谷时,他曾专门研究过低阶灵草的栽培环境,青心草的根系虽然发达,但需要疏松透气的土壤,一旦土壤板结、排水不畅,根系就会缺氧腐烂。这丙区的土地常年被水桶直接冲刷,表层土壤早已板结,加上地势低洼,积水问题自然难以解决。

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跟着王伯一起清理烂根的灵草。指尖捏着枯萎的草根,他状似无意地问:“王伯,要是把这田埂再垫高些,会不会好点?或者……在草田旁边挖条小沟,让水顺着沟流走?”

王伯愣了愣,随即摇了摇头:“之前也有人试过垫高田埂,可这土太黏,下几场雨就又塌了;挖沟更不行,丙区的地连着旁边的凝露草田,沟挖深了会把凝露草的根也冲了——那草的根比青心草还浅,更经不起折腾。”

林砚之“哦”了一声,没再追问,只是默默把清理好的烂草装进竹篮。他知道王伯说的是实话,但这两个问题并非无解,只是需要更细致的处理方法——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得先找个不引人注意的方式,悄悄验证自己的想法。

接下来的几天,林砚之依旧保持着“笨拙却认真”的模样。浇水时,他不再像其他杂役那样提着水桶直接泼洒,而是把木勺换成了更小巧的竹瓢,一勺一勺沿着青心草的根部缓慢浇灌。每浇完一行,他都会蹲下身,用小锄的木柄轻轻戳松根部周围的土壤——动作很轻,只松动表层半寸厚的土,既不会伤根,又能让土壤多些透气的缝隙。

其他杂役看到了,有人打趣他:“林石,你这浇水的法子也太慢了,照你这速度,天黑都浇不完半亩地。”

林砚之只是憨厚地笑:“慢就慢点,总比浇多了烂根强。上次我浇快了,烂了三株草,王伯还说我呢。”说着,他故意加快了些速度,却没一会儿就“手忙脚乱”地把水洒到了叶片上,连忙用袖口去擦,引得众人一阵笑。

没人把他这“笨办法”放在心上,只当是这新来的散修胆子小,怕再出错被责骂。就连王伯看到了,也只觉得这孩子细心,叮嘱了句“别累着”,便去打理自己负责的凝露草田了。

可只有林砚之自己知道,这看似笨拙的操作里藏着门道。竹瓢浇水能精准控制水量,避免土壤积水;木柄松土不会像铁锄那样伤根,还能破坏表层板结的土壤结构——这是他前世在药谷处理同类问题时,总结出的最温和的改良方法,对低阶灵草尤其有效。

变化在第五天悄悄显现。林砚之负责的那片青心草,原本蜷着的叶片慢慢舒展开来,颜色也从之前的浅青变成了更鲜亮的碧色。之前那些根部微黑的灵草,不仅没有继续腐烂,反而冒出了新的须根。更明显的是,当其他区域还在每天清理两三株烂根草时,他这片田里,连续三天没再出现一株烂根的。

王伯最先发现了异常。这天清晨,老人像往常一样来检查灵草,走到林砚之负责的田埂前时,脚步突然停住了。他蹲下身,仔细看着那些青心草的根部——土壤虽然依旧湿润,却不再黏结,用手指一捻就能散开,根部洁白,看不到半点发黑的痕迹。

“林石,你这草……怎么长得这么好?”王伯的声音带着惊讶,他又对比了旁边杂役负责的区域,那边还有两株灵草因为烂根蔫着,两相对比,差距一目了然。

林砚之正在给灵草除草,听到问话,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随即露出一副茫然的样子:“好吗?我没觉得啊,就是按您说的,浇水的时候小心点,别浇太多,除草的时候顺便松了松土……是不是这几天天好,草自己长好了?”

这话听着没什么问题,可王伯种了十几年灵草,哪里会信“天好”这种说辞。他又看了看林砚之松土的痕迹——浅浅的,均匀地分布在每株灵草周围,显然不是“顺便”能做到的。但老人没再追问,只是点了点头:“可能吧,你这孩子细心,草也肯长。”

林砚之暗自松了口气,继续埋头除草,只是手上的动作更谨慎了——他知道,王伯虽然没怀疑,但已经注意到了变化,接下来得更小心,不能让改善的速度太快,免得引人起疑。

可他没料到,还有一双更敏锐的眼睛,也在关注着这片青心草田。

药园的管事苏承,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修士,穿着一身半旧的灰袍,修为在炼气八层。和其他管事不同,苏承不常待在高台上指挥,反而喜欢每天清晨绕着药园转一圈,看看各区域的灵草长势。他话不多,性子也淡,却对灵草有着近乎偏执的细心——丙区青心草常年烂根的问题,他记了三年,试过垫高田埂、换土、甚至调整浇水时间,都没什么明显效果,久而久之,也只能默认这是地势导致的顽疾。

这天清晨,苏承像往常一样绕着丙区走。走到林砚之负责的田埂前时,他的脚步突然顿住了。

他记得很清楚,上周路过这里时,这片田里还有四五株烂根的青心草,叶片也透着股没精神的浅黄。可现在,眼前的灵草连片蔫的都没有,叶片碧亮,茎秆也比旁边的粗壮些,就连土壤的颜色都透着股透气的干爽——这和他印象里的丙区土壤完全不同。

苏承蹲下身,指尖轻轻拂过土壤表面。和其他区域湿黏的土块不同,这里的土虽然湿润,却很松散,指尖能轻易触到土壤深处的潮气,却没有积水的黏腻感。他又看了看灵草根部的土壤——有淡淡的松痕,很浅,刚好在根系上方半寸处,既没伤根,又解决了板结的问题。

“这是谁负责的区域?”苏承抬头,问不远处正在清理杂草的杂役。

那杂役连忙停下手里的活,指了指不远处的林砚之:“回苏管事,是新来的林石,上个月刚分来的。”

“林石?”苏承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目光投向那个正埋头浇水的年轻杂役——灰袍洗得有些发白,动作不算快,甚至有些笨拙,浇水时还时不时要调整竹瓢的角度,看上去和其他散修杂役没什么两样。

可就是这个看似普通的杂役,解决了困扰药园三年的烂根问题?苏承心里起了疑,却没立刻上前,只是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转身继续往前走。

接下来的几天,苏承每天都会绕到林砚之的田埂前,悄悄观察。他发现,这个叫林石的杂役,做事确实和别人不一样:

——别人浇水用木桶泼,他用竹瓢浇,每一勺都精准地浇在根部,从不洒到叶片上;

——别人除草只把草拔掉就完,他会用木柄把草坑周围的土松一松,再把土填回去;

——遇到晴天正午,他会捡来干枯的竹枝,在凝露草田搭起简易的遮阳棚,虽然简陋,却刚好能挡住最毒的日头,而其他区域的凝露草,正午时叶片都会晒得发蔫。

更让苏承惊讶的是,林砚之不仅解决了青心草烂根的问题,连旁边他负责的一小片凝露草,长势都好了不少。之前这片凝露草总爱长“噬叶虫”,叶片上满是虫洞,可现在,叶片上的虫洞少了大半,甚至能看到新冒出来的嫩叶——苏承仔细看了看,发现林砚之会把除虫剩下的草木灰,轻轻撒在凝露草的根部周围,而不是像其他人那样直接撒在叶片上。

“用草木灰护根,既能除虫,又能补钾肥,还不会烧坏叶片……这法子倒是巧妙。”苏承在心里暗道。他自己也试过用草木灰除虫,可总是控制不好量,要么撒少了没效果,要么撒多了烧坏叶片,没想到这个看似笨拙的杂役,居然能把这点做得这么精准。

这天傍晚,苏承看到林砚之正在收集食堂剩下的麦麸,装在一个破旧的陶罐里,还往里面混了些晒干的草木灰。他终于忍不住走了过去,语气平淡地问:“你收集这些麦麸做什么?”

林砚之没想到会被管事突然问话,心里一紧,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依旧保持着那副憨厚的样子:“回苏管事,我听王伯说,麦麸埋在土里能肥草,我想着试试,说不定能让草长得好点。”

“哦?王伯教你的?”苏承挑眉,目光落在陶罐里的混合物上——麦麸和草木灰的比例大约是三比一,这个比例刚好能让麦麸缓慢腐熟,释放氮肥的同时,用草木灰中和麦麸的酸性,避免烧根。这可不是随便“试试”就能掌握的比例,更不像是一个没接触过灵草栽培的散修能琢磨出来的。

林砚之心里清楚,苏管事已经看出了端倪,可他不能承认自己懂这些,只能继续把王伯搬出来:“是……王伯之前跟我说过一嘴,说麦麸能肥地,我就想着按他说的试试,具体比例也没谱,瞎混的。”说着,他故意把陶罐里的混合物搅得乱了些,像是真的“瞎混”的样子。

苏承盯着他看了片刻,没再追问,只是指了指旁边的凝露草田:“你搭的那个遮阳棚,效果不错,明天让其他杂役也学着搭一搭吧。”

林砚之连忙点头:“是,谢谢苏管事。”他心里松了口气,知道苏管事没有要拆穿他的意思,反而像是在给他一个“分享”的机会,既不会显得他特殊,又能让他的方法更合理地推广开来。

第二天,林砚之就带着其他杂役一起搭遮阳棚。他故意放慢了速度,还“不小心”折断了几根竹枝,让其他人觉得“这法子虽然有用,但也挺麻烦的”,避免有人追问他是怎么想到的。可即便如此,几天后,丙区的凝露草叶片也明显鲜亮了不少,虫洞也少了——苏承看在眼里,心里对林砚之的好奇更甚了。

他找王伯聊过一次,问起林砚之的情况。王伯想了想,说:“这孩子是个散修,之前在坊市看铺子,没接触过灵草。就是性子实诚,做事认真,别人觉得麻烦的活,他也愿意干。那松土、搭棚子的法子,他说是听我讲的,我倒没特意教过,可能是他自己琢磨出来的吧。”

苏承听完,没再多说,心里却有了判断——这个林石,绝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他的那些“小技巧”,看似普通,却处处透着对灵草生长习性的精准把握,绝不是一个没接触过灵草的散修能“琢磨”出来的。可他又想不通,一个有这般本事的人,为什么会甘心屈身在丙区当一个普通杂役?是隐藏了身份,还是有其他目的?

苏承没有急于下结论,而是决定继续观察。他觉得,这个叫林石的杂役,就像丙区田埂边悄悄生长的野草,看似不起眼,却藏着不为人知的韧性和锋芒。

林砚之也察觉到了苏承的关注。他知道,自己的这些小改动,虽然尽量低调,但还是引起了细心管事的注意。他没有因此停下改善的脚步,只是更加谨慎——比如,他不再自己收集麦麸,而是告诉其他杂役“麦麸能肥草”,让大家一起收集;他不再单独松土,而是在除草时喊上旁边的杂役,说“一起松松土,省得明天土又板结了”。

他要让这些改善的方法,慢慢变成“大家一起摸索出来的经验”,而不是“林石一个人的本事”。这样既能让灵草长势越来越好,为自己以后接触更高阶灵草铺路,又能避免自己成为众矢之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丙区的灵草长势越来越喜人。月底清点时,青心草的产量比上个月多了一成,凝露草的品质也提升了不少,甚至有几株达到了中品灵草的标准——这在丙区是从未有过的事。

杂役处的胖管事来检查时,看到丙区的灵草,惊讶得合不拢嘴:“苏承,你这丙区是怎么回事?之前每月都要损耗十几株,这个月不仅没损耗,产量还涨了?”

苏承指了指正在给灵草浇水的林砚之,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是下面的杂役用心,找到了些打理的小法子。”

胖管事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看到一个穿着旧灰袍的年轻杂役,正笨拙地用竹瓢浇水,和其他杂役没什么两样。他愣了愣,随即笑道:“还是你会管,能让杂役们这么用心。下个月要是还能保持这个长势,我跟上面申请,给丙区多拨点灵米。”

苏承点了点头,目光再次落在林砚之身上。他看到,那个年轻杂役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目光,抬头看了一眼,随即又低下头,加快了浇水的速度,甚至还“不小心”把水洒到了自己的裤腿上——一副紧张又怯懦的样子。

“藏得真深啊。”苏承在心里暗叹。他越发觉得,这个叫林石的杂役,绝不是池中之物。他现在的低调和笨拙,或许只是暂时的蛰伏,就像那些在土里默默扎根的灵草,等到时机成熟,总会破土而出,露出真正的锋芒。

林砚之并不知道苏承心里的想法,他只是继续扮演着“普通杂役林石”的角色。每天浇水、除草、除虫,偶尔和其他杂役聊聊天,听他们说些宗门里的八卦。但在无人注意的角落,他会悄悄观察药园核心区域的方向,会记下巡逻内门弟子的路线,会把苏承提到的“高阶灵草栽培方法”默默记在心里。

他知道,自己在药园的杂役生涯,只是复仇计划的第一步。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灵草,这些笨拙的日常操作,都是他积累力量的基石。他要像打理这些青心草一样,耐心地打磨自己,悄悄积蓄力量,直到有一天,能在太玄宗这个庞大的宗门里,真正站稳脚跟,露出隐藏已久的锋芒。

而苏承的留意,对他来说,既是风险,也是机会。他不知道这位细心的管事,未来会成为他的助力,还是阻碍。但他知道,只要自己保持谨慎,继续用实力证明自己的价值,就一定能在这复杂的宗门里,找到属于自己的生存之道。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药园里,给碧色的灵草镀上了一层暖光。林砚之提着空水桶,慢慢走回宿舍。路上遇到巡逻的内门弟子,他连忙低下头,侧身让开道路。等弟子走远,他才抬起头,目光望向远处云雾缭绕的太玄山主峰——那里,有他想要的答案,也有他必须面对的仇敌。

“慢慢来,林砚之。”他在心里对自己说,“现在的每一步,都是在为未来铺路。”

丙区的灵草还在继续生长,而隐藏在杂役身份下的锋芒,也在悄然酝酿。属于林砚之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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