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八部之段氏春秋 第178章 少林十八棍僧

达摩洞前的古柏虬枝盘结，将月光筛成碎银。褚万里钢鞭缠住守洞僧的棍棒：“佛门净地，为何禁人探视？”

“首座坐关，擅入者死！”僧人棍风刚猛，袖口却溅着几点新鲜墨汁。朱丹臣突然掷出铜钱打灭灯笼，黑暗里僧人袖中滑落物事叮当作响——竟是半块未刻完的木鱼。

石门突然轰隆中开。幽深洞内飘出腐朽气，伴着铁链拖地声。玄慈的声音从洞外传来：“段施主何故毁我达摩洞禁制？”

段无咎反手亮出匕首碎片：“来寻另半截东西。”碎片在月光下指向洞壁某处凹槽。众人目光聚焦处，玄苦的佛珠捻动声戛然而止。

达摩洞的密室在十八根齐眉棍的包围下显得愈发逼仄。段无咎背靠石壁，左手攥着慕容博的密信，右手血玉匕首横在胸前。十八棍僧的呼吸声在密闭空间里交织成网，棍头铜箍反射着洛十九机关臂的冷光。

段施主。玄苦的伏魔杖顿在青砖上，杖底金环嗡嗡震颤，交出密信，老衲保你全须全尾下山。

段无咎匕首尖挑开信纸夹层：大师不妨先看看这个。羊皮夹层里露出半张残页，墨迹簇新处写着「西夏借道辽境」，被刮去的旧痕却透出茶渍黄斑。

玄苦瞳孔骤缩。左侧棍僧的齐眉棍突然横扫下盘，段无咎足尖点地腾空，匕首在棍身擦出一串火星。借这刹那间隙，朱丹臣的判官笔已挑开残页背面：大师可认得这笔迹？笔尖悬在慕容博三字上，字尾的燕形花押与玄苦腕间佛珠的刻痕如出一辙。

十八根齐眉棍在密室中织成天罗地网，铜箍与石壁摩擦出刺耳锐响。段无咎背贴青砖，血玉匕首横架三根袭来的棍身，龙象劲震得棍僧虎口开裂。

伏魔阵要十八人？他侧身闪过扫向膝盖的棍影，匕首在铜箍上擦出一串火星，正好送你们下十八层地狱！

十八根齐眉棍组成的铜墙铁壁将段无咎逼至达摩洞石壁死角。铜箍与青砖摩擦的火星溅在他脸上，带着硫磺味的灼热。

伏魔！十八声暴喝震得洞顶钟乳石簌簌作响。最前排六棍封死上三路，棍头铜箍突然弹开，露出内藏的透骨钉。段无咎血玉匕首横削，叮叮叮三声脆响，钉尖在刃口崩出蓝火，却见后排十二棍已借机结成地网阵，棍梢扫过他小腿胫骨。

好阵法！段无咎足尖点地腾空，龙象劲震碎三根袭来的齐眉棍。木屑纷飞中，他瞥见棍身中空处簌簌落下的雄黄粉——正与地上残留的腐尸毒混合成幽蓝毒雾。

左侧棍僧突然变招，本该刚猛的韦陀杵化作慕容氏燕回旋，棍梢毒蛇般噬向咽喉。段无咎匕首格挡的刹那，右侧三棍已锁死他闪避空间。铜箍上星宿海图腾在黑暗中泛起磷光，映出十八张逐渐扭曲的面容。

段无咎突然撤力后仰，后背紧贴石壁下滑。十二万斤龙象劲从足底灌入地面，震得青砖如浪翻滚。前排棍僧踉跄失衡的瞬间，他匕首划过一道血红弧光，七根齐眉棍应声而断。断裂处喷出的却不是木屑，而是腥臭的黑血。

最后排的老棍僧突然掷棍而出。铜箍在空中裂开，数十枚牛毛细针暴雨般罩下。段无咎旋身挥匕，刃上金纹与钢针碰撞出连绵星火，突然地一声——血玉匕首竟被三根透骨钉卡住机簧，刃身金丝纹路寸寸断裂。

段无咎突然松手弃匕，双掌拍向左右石壁。龙象劲震落的钟乳石如利箭坠下，十八棍僧的阵型终于溃散。他趁机擒住老棍僧手腕，指力透骨处，僧袍袖中滑出半块带血的木鱼——正是药王院丢失的那块。

雨从洞顶裂缝浇下，冲刷着地上断裂的毒棍。段无咎拾起刃纹尽毁的匕首，发现断裂处露出极细的金丝——与玄慈佛珠上的缠线一模一样。

朱丹臣的判官笔点中左侧棍僧曲池穴，那僧人却诡异扭身，棍法陡然变成慕容氏燕回旋果然有鬼！朱丹臣钢鞭卷住棍梢，少林弟子何时学了慕容家的功夫？

那棍僧冷笑不语，突然撒手弃棍，袖中射出三枚透骨钉。段无咎长剑横削，钉尖在刃口崩出蓝莹莹的火星。钉上淬了腐心散，

密室另一侧，玄苦的伏魔杖突然插入战局。杖头金环套住段无咎匕首，杖尾却暗藏机括，射出三根牛毛细针。小心！朱丹臣钢鞭缠住杖身，鞭梢铜钱正卡在机括缝隙！

段无咎突然变招，长剑顺着杖身滑斩，逼得玄苦撤步后退。这一退却正中下怀——十八棍阵露出破绽。段无咎龙象功全力爆发，十二万斤力道震得地面青砖龟裂。最前排六名棍僧站立不稳，阵型顿时大乱。

坎位！洛十九射出七枚铁蒺藜，钉住试图补位的棍僧僧鞋。那僧人踉跄半步，却未跌倒。

好个少林高僧！段无咎匕首直取玄苦咽喉。

玄苦伏魔杖横挡，杖身突然裂开，露出里面暗藏的碧玉匕首——与水晶棺中那柄一模一样。你以为就你会用钥匙？老僧狞笑，匕首刺向段无咎心口。

千钧一发之际，朱丹臣的判官笔点中玄苦腕间神门穴。老僧手臂一麻，碧玉匕首当啷落地。段无咎趁机欺身而上，血玉匕首抵住玄苦咽喉：说！这匕首哪来的？

密室突然剧烈震动。十八棍僧齐声暴喝，铜箍在黑暗中泛起绿莹莹的磷光。洛十九拿冷焰灯照去，只见每根齐眉棍的铜箍内侧都刻着北斗星图。

段无咎匕首旋身横扫，斩断三根袭来的毒棍。断裂处簌簌落下雄黄粉，与地上黑血混合后竟燃起幽蓝火焰。火光映照下，玄苦的僧袍下摆露出半截黄绢——正是记载药人血交易的那张！

原来如此。段无咎龙象劲贯注匕首，刃身金纹大盛，每月十五不是来取血...他一脚踢飞玄苦，是来送毒！

十八棍僧的阵型终于崩溃。最年轻的棍僧盯着地上燃烧的黄绢，齐眉棍当啷落地：师父...我们到底在帮谁伏魔？

回答他的只有密室穹顶突然炸开的惊雷。暴雨从裂缝灌入，冲刷着地上幽蓝的毒火，也冲散了棍阵最后的铜箍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