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八部之段氏春秋 第83章 慕容献身 迷雾更深

嵩山脚下，官道茶肆。夕阳斜照，商旅往来喧嚣。

段无咎换了一身素白儒衫，手持象牙骨折扇，混在商队中饮茶。朱丹臣假扮账房先生，洛十九扮作书童，四大家臣分散四周，则隐于暗处警戒。

听说了吗？少林寺新铸的佛佑通宝，脆得像酥饼！一个满脸风霜的胡商拍出几枚铜钱，嗤笑道，这钱扔地上都能摔裂，谁敢用？

段无咎指尖一挑，一枚铜钱凌空飞入掌心。他拇指与食指轻轻一捏——

咔嚓！

铜钱应声断裂！

茶肆众人哗然，段无咎却凝视断口，瞳孔微缩——铜钱内部竟夹杂着细小的黑色矿渣，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形如狰狞狼首！

黑狼铁砂他心中暗凛，这不是辽**械监专用的精铁杂质吗？怎么会混入少林铜铸钱？

突然，邻桌一名富态商人猛地捂住喉咙，面色紫黑，地栽倒在地！

张掌柜！众人惊呼上前围着姓张之人，却见那人口吐黑血，浑身抽搐，转眼气绝！

段无咎箭步上前，二指搭上死者颈脉，又翻看其眼睑——瞳孔收缩如针，肌纤维呈螺旋状痉挛。

改良版牵机毒。洛十九冷声道，毒素发作比寻常快了三倍，必是江南五仙教的独门配方。

茶肆老板颤声道：这…这…，张掌柜刚才吞了自带的长生丹

段无咎掰开死者紧握的瓷瓶，倒出三枚朱红色丹丸。他以茶蘸湿银针轻触丹衣，针尖瞬间泛起幽蓝——

丹衣用蓝环蛇毒淬炼过。洛十九低呼，江南商会惯用的标记手段！

夜色如墨，段无咎率四大家臣追查毒丹至一处荒废镖局。

院墙外，洛十九发现半枚脚印——靴底纹路特殊，是姑苏慕容氏特制的踏雪无痕靴！

突然，黑暗中寒芒乍现！

嗖！嗖！嗖！

三枚淬毒袖箭破空而来！

段无咎袖袍一卷，宗师境内力迸发，毒箭竟在空中凝滞，随即叮叮叮落地！

出来！他冷喝一声，凌空一指点向槐树阴影处！

树干炸裂，一道黑影纵身跃出，腰悬姑苏玉佩，正是慕容复心腹——风波恶！

段太子好眼力！风波恶狞笑，可惜晚了！

他猛地掷出三枚毒烟弹，烟雾瞬间弥漫！

段无咎闭息凝神，识感全开，听声辨位！突然，他身形如电，一指刺向烟雾某处——

指力穿透血肉，风波恶闷哼一声，肩头血花迸溅！

他咬牙甩出一把铁蒺藜，借机遁走。

段无咎自第二日清晨还回少林，面见少林方丈，讲述了这一日调查的经过。

两案看似无关，实则同源。段无咎分析道，张氏商队专营辽国皮毛，却死在江南剧毒下——有人要挑起少林与江南武林的纷争！

恰在此时，朱丹臣闪身近前小声道：主子，查清了。张掌柜昨日清晨见过一个戴斗笠的剑客，那人腰悬姑苏彩锦绣囊。

少林寺戒律院，玄苦大师面色阴沉地看着段无咎呈上的证据：夹渣铜钱（断口处狼首矿渣清晰可见）；毒丹残片（丹衣蓝毒未消）；一枚落在茶肆后院的玄铁指套（内侧刻有燕子坞徽记）。

阿弥陀佛……玄慈方丈长叹，老衲早该察觉，监院玄铁半年前曾失踪三日。

段无咎突然嗓指殿外：既然来了，何不现身？

突然，殿外传来一声冷笑：段太子果然聪慧！紧接着殿内飘落一道青影，折扇轻摇，面如冠玉——慕容复！

可惜，你却弄错了缘由。他折扇一合，三道无形气劲直射段无咎咽喉！

段无咎并指如剑，六脉神剑少商剑破空而出，剑气与气劲相撞，爆出刺目火星！

慕容复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你竟已入宗师境？

段无咎不答，身形忽左忽右，十指连弹，剑气如网罩向慕容复！

慕容复冷笑一声，袖中突然滑出一柄软剑，剑身扭曲如蛇，竟将剑气尽数折射！

参合指？段无咎瞳孔一缩，不对，这是……

斗转星移！慕容复厉喝，软剑陡然绷直，将三道剑气反刺回来！

段无咎急退三步，袖袍被剑气撕裂。他猛然想起扫地僧的告诫——过刚易折！

电光石火间，他变指为掌，掌心内力如漩涡流转，竟将反弹的剑气尽数化解！

什么？慕容复终于变色， 你竟能……

以柔克刚罢了。段无咎冷笑，慕容公子，你的把戏该收场了！

慕容复负手而立，语气沉凝：

近日江湖传言，有人假冒我慕容氏之名，四处挑拨是非。我追查之下，发现有人竟用我慕容家徽记，伪造书信，欲嫁祸我慕容氏与少林结仇！

他袖中滑出一封密信，递予玄慈：此信伪造我笔迹，声称要联合辽国，灭少林、夺《易筋经》。

玄慈展开一看，眉头微皱——字迹竟与慕容复一般无二！

段无咎冷眼旁观，心中暗忖：好精妙的模仿……若非现代笔迹鉴定技术，怕是连我也难辨真假。

慕容复继续道：我一路追查，线索指向江南商行。可当我赶到时，商行已人去楼空，所有账簿尽毁。他目光转向段无咎，听闻段太子也查到了江南商行，不知可有收获？

段无咎轻摇折扇，淡淡道：慕容公子消息倒是灵通。不错，我确实查到江南商行与毒丹案有关。

他话锋一转：不过，我在茶肆捡到了这个——

段无咎掌心一翻，露出一枚玄铁指套，内侧刻着燕子坞徽记！

慕容复瞳孔微缩，随即叹道：这正是我要说的第二件事——我府上管事风波恶半月前失踪，随身信物尽失。如今看来，怕是已遭毒手。

段无咎心中冷笑：好一招死无对证

他正欲再问，忽听殿外传来急促脚步声——

方丈！藏经阁又遭贼人潜入！

众人疾奔至藏经阁，只见数名武僧倒地昏迷，阁内经卷散乱。

段无咎识感全开，突然指向西北角：有人！

一道黑影破窗而出！

慕容复冷喝：哪里走！身形如电，疾追而去！

段无咎紧随其后，二人一前一后，瞬息掠过少林屋脊。

那黑衣人轻功极高，眼看就要跃出寺墙，慕容复突然凌空一指——

参合指！

指力破空，黑衣人闷哼一声，肩头溅血，却借力加速，消失在夜色中！

段无咎目光一凝——黑衣人受伤瞬间，身形竟与风波恶有七分相似！

回到殿内，慕容复叹道：可惜让贼人跑了。

段无咎似笑非笑：慕容公子的参合指，似乎留了三分力？

慕容复面色不变：段太子说笑了。倒是贵使团那位姓洛的护卫，方才似乎不在场？

段无咎心中一凛——洛十九确实奉命暗中监视慕容氏随从！

玄慈方丈突然开口：二位不必争执。老衲以为，此事背后恐有第三股势力搅局。

他从袖中取出一枚铜钱，正是佛佑通宝，断口处狼首矿渣森然：辽国黑狼矿、江南剧毒、慕容家徽……太过刻意了。

次日清晨，洛十九悄然现身道：公子，查清了。昨夜那黑衣人用的轻功，是西夏飞燕回翔

段无咎指尖一顿：西夏？李秋水一脉？

三日后，少林宣布三项决议：

一是，废止问题铜钱，以大理提供的滇铜重铸新币。

二是，与江南商会联查五仙教余孽。

三是，藏经阁对段无咎永久开放。

玄慈亲自将一枚鎏金佛牌递给段无咎：此物可调阅《洗髓经》残卷，权作谢礼。

暮色中，段无咎摩挲着佛牌暗笑：慕容复恐怕想不到，他送来的，反让我得了少林最高武学权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