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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金玉妍回来了 第119章 如懿退让

作者:大力小菠菜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12 16:47:23

深秋的紫禁城,寒意渐浓,翊坤宫庭院里的梧桐叶已落得满地金黄,风一吹,便卷起阵阵落叶,平添了几分萧索。如懿穿着一身素色绣暗纹的宫装,坐在窗前的软榻上,手中捧着一卷《女诫》,目光却并未落在书页上,而是透过雕花窗棂,望向庭院中那棵孤零零的梧桐树,神色平静得看不出情绪。

近几日,后宫之中最引人热议的,便是嘉妃金玉妍权势日盛之事。自从金玉妍借采买失职一案拿下内务府采买权,又接连安插亲信、肃清异己后,整个内务府几乎成了她的囊中之物。各宫的用度调配、宫人任免,皆需先经启祥宫点头,连素来掌管后宫礼仪的礼部,也因金玉妍深得皇上与太后信任,对她多有避让。

如懿身边的容佩端着一杯温热的参茶走进来,见她神色恍惚,便轻声道:“娘娘,天凉了,喝杯参茶暖暖身子吧。”

如懿回过神,接过参茶,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才稍稍回过神来。她抿了一口参茶,问道:“各宫今日的用度账目,送来了吗?”

“送来了,”容佩躬身回道,“只是……嘉妃娘娘那边刚下了令,往后各宫的用度申请,需先递到启祥宫核对,再由启祥宫转呈内务府。今日咱们宫递上去的绸缎申请,被嘉妃娘娘身边的刘全驳回了,说今年绸缎配额紧张,让咱们减半申领。”

如懿闻言,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又舒展开来,淡淡道:“减半便减半吧,库房里的绸缎还够用,不必为这些琐事与她争执。”

容佩有些急了:“娘娘!这分明是嘉妃娘娘故意刁难!咱们翊坤宫是娴妃主位,按规矩本该享有足额配额,她凭什么说减半就减半?您若是一味退让,往后她只会更加得寸进尺!”

不仅是容佩,连翊坤宫的其他宫人也纷纷劝道:“是啊,娘娘,不能就这么算了!嘉妃娘娘如今仗着皇上和太后的宠爱,在后宫横行霸道,若是您不站出来阻止,将来咱们怕是连立足之地都没有了!”

如懿放下手中的参茶,看着众人义愤填膺的模样,轻轻摇了摇头:“你们不必激动。金玉妍如今将内务府打理得井井有条,又深得皇上和太后撑腰,圣心所向,不是咱们能轻易撼动的。”

她顿了顿,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深意:“我主动退让几分,将用度调配、宫人任免这些权力交给她,并非是怕了她,而是不愿在这些琐碎事务上耗费心力。后宫本就该以和为贵,若是我与她针锋相对,只会让后宫不得安宁,也让皇上烦心。”

“可娘娘,您是奉旨协理六宫的娴妃,这些本就是您的权责!”容佩不甘心地说道,“若是您轻易放权,日后被金玉妍拿捏住把柄,再想夺回权力,可就难了!”

如懿看着容佩,眼中闪过一丝暖意,却依旧坚持道:“我本就不喜这些勾心斗角、争权夺利的琐事。能专心打理后宫礼仪、祭祀这些关乎规矩体统的事务,反倒清净。金玉妍有能力,又得皇上信任,让她多管些事,也能替皇上和太后分忧,何乐而不为?”

众人见如懿态度坚决,虽心中不满,却也只能作罢。只是他们不知道,如懿表面上看似淡然退让,心中却早已警醒。她清楚地知道,金玉妍野心勃勃,手段狠辣,如今的退让不过是权宜之计。在这深宫之中,锋芒太露只会引火烧身,唯有收敛锋芒,暗中观察,才能在风云变幻的后宫中站稳脚跟。

她拿起桌上的《女诫》,指尖划过书页上的字迹,心中暗自思忖:金玉妍如今权势滔天,树敌必多,得意忘形之下,难免会露出破绽。我只需耐心等待,待时机成熟,自会有拨云见日的一天。

如懿主动放权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启祥宫。

彼时,金玉妍正陪着永珹在庭院里练习射箭。永珹手持一把缩小版的弓箭,瞄准远处的靶心,一箭射去,虽未正中靶心,却也离得不远。

“额娘,你看!我又进步了!”永珹兴奋地跑到金玉妍身边,邀功般地说道。

金玉妍笑着摸了摸他的头,眼中满是宠溺:“我的永珹真厉害!再多加练习,将来定能成为像皇阿玛一样的射箭能手。”

就在这时,澜翠匆匆从殿内走出,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笑意:“娘娘,好消息!翊坤宫那边传来消息,娴妃娘娘主动将用度调配、宫人任免的权力都交了出来,说往后这些琐事都由您打理,她只专注于后宫礼仪和祭祀事务。”

金玉妍闻言,射箭的动作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便是浓浓的喜悦。她放下手中的弓箭,对身边的宫人吩咐道:“带四阿哥下去休息,让师傅教他温习功课。”

“是,娘娘。”宫人连忙应声,带着永珹离开了庭院。

待永珹走远,金玉妍才转向澜翠,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哦?如懿竟这么痛快就放权了?我还以为她会多挣扎几日呢。”

“想来是娴妃娘娘知道,如今后宫之中无人能与您抗衡,又有皇上和太后撑腰,就算她不放手,也迟早会被您架空。”澜翠笑着道,“不如主动退让,还能落个‘识大体、不恋权’的好名声。”

“识大体?”金玉妍冷笑一声,“她不过是识时务罢了。在这后宫之中,没有权力,便什么都不是。她若是识相,乖乖安分守己,我还能让她安稳度日;若是敢暗中给我使绊子,我有的是办法让她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既然她主动放权,那我便却之不恭了。澜翠,立刻传我的命令,让内务府所有关键岗位,即日起全部换成咱们的人。无论是采买、库房、账房,还是宫人调配,都必须由我亲信之人负责,绝不允许任何异己分子留在内务府。”

“是,奴才明白!”澜翠连忙应道,“奴才这就去通知刘全,让他按您的吩咐去办!”

金玉妍点了点头,又道:“另外,告诉刘全,往后各宫要添物资、调宫人,必须先递上申请,经我亲自过目同意后,才能交由内务府办理。哪怕是长春宫和翊坤宫,也不能例外。”

“奴才记住了!”澜翠应声退下,心中对金玉妍的魄力愈发敬佩。如今的娘娘,早已不是当初那个需要小心翼翼在后宫求生的嘉嫔,而是手握实权、权倾后宫的嘉妃,连娴妃都要主动退让三分。

接下来的几日,内务府经历了一场彻底的“大换血”。在刘全的亲自督办下,原本在内务府担任关键职务的旧人,要么被革职查办,要么被调离京城,发配到偏远宫苑,而金玉妍的亲信则纷纷上位,占据了内务府的各个重要岗位。

采买总管由刘全担任,全权负责后宫所有物资的采买;库房总管换成了金玉妍从李朝带来的宫女锦书,负责管理后宫所有绸缎、珠宝、药材等物资;账房先生则换成了永珹师傅的远房亲戚,确保每一笔账目都清晰可控;宫人调配则由澜翠的徒弟小禄子负责,所有宫人的调动、升迁、奖惩,都需经他上报澜翠,再由澜翠禀报金玉妍。

如此一来,整个内务府彻底沦为金玉妍的“一言堂”。各宫嫔妃想要申领物资,哪怕只是一匹绸缎、一盒胭脂,都必须先写好申请,派人送到启祥宫。金玉妍心情好时,或许会痛快批准;若是她看谁不顺眼,便会以“配额不足”“用途不当”等理由驳回,或是故意拖延时日,让对方束手无策。

长春宫的素练,几次为皇后申领滋补药材,都被内务府以“药材稀缺,需优先供应太和殿和慈宁宫”为由驳回。素练气得不行,想要去找金玉妍理论,却被病重的皇后拦住了。

“算了,”皇后躺在病榻上,气息微弱,“如今金玉妍权势滔天,咱们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与其自取其辱,不如忍一时风平浪静。药材的事,让宫人去宫外偷偷买些吧,别再与她起冲突了。”

素练看着皇后苍白憔悴的模样,心中满是心疼与不甘,却也只能点头应下。她知道,皇后说得对,如今的长春宫,早已没有了与启祥宫抗衡的实力。

翊坤宫也未能幸免。如懿想要为宫中添置几件过冬的暖炉,申请递上去后,足足过了半个月才批下来,而且送来的暖炉都是做工粗糙、火力微弱的次品。容佩气得想要去找内务府理论,却被如懿拦住了。

“不过是几件暖炉罢了,不必太过计较。”如懿语气平静,“库房里还有些往年的旧暖炉,修一修还能用。何必为了这些小事,与他们撕破脸。”

容佩不解道:“娘娘,您这也太能忍了!嘉妃娘娘分明是故意刁难,您若是一味退让,她只会更加肆无忌惮!”

如懿看着窗外飘落的落叶,淡淡道:“忍一时,并非是懦弱,而是为了长远之计。金玉妍如今得意忘形,行事愈发张扬,迟早会引起皇上的不满。我们只需做好自己的事,守好本分,静待时机便可。”

容佩虽心中仍有不满,却也只能听从如懿的吩咐,转身去打理库房里的旧暖炉。

而启祥宫,却是另一番景象。金玉妍想要什么物资,内务府总是第一时间送到,而且都是最好的品质。冬日尚未到来,启祥宫便已添置了上好的银骨炭、精致的暖炉、柔软的狐裘;御膳房每日都会为金玉妍和永珹准备精致的菜肴,山珍海味,应有尽有。各宫嫔妃见状,纷纷前来启祥宫巴结讨好,送来的珍宝、补品堆满了启祥宫的库房。

金玉妍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她每日除了打理后宫事务,便是教导永珹读书、练习骑射,偶尔陪弘历用膳、闲话家常,日子过得舒心又惬意。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李朝,也传来了消息。

自从上次遣使赔罪,金玉妍不为所动,将所有珍宝都献给太后,又在皇上面前表明与李朝划清界限的态度后,李朝王上心中便愈发惶恐。他深知,金玉妍如今深得大清皇帝宠信,若是她在皇上面前说一句李朝的坏话,大清的铁骑随时都可能踏平李朝。

为了彻底平息大清的怒火,也为了与金玉妍彻底划清界限,李朝王上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彻底断绝与金玉妍的所有联系,不再派人前往紫禁城探望,也绝不再提通商、联姻等任何可能引起大清不满的事情。同时,他还下令整顿国内事务,安抚百姓,加强边防,避免因内部动荡而给大清以可乘之机。

李朝的这一系列举动,很快便传到了紫禁城。驻守边境的将领更是传来捷报,称李朝不仅遣返了所有在边境游荡的士兵,还主动送来一批粮草和马匹,以示友好,承诺今后会严格遵守边境约定,绝不再滋生事端。

弘历得知后,心中十分满意。这日,他处理完朝政,便特意来到启祥宫,想要与金玉妍分享这个好消息。

此时的启祥宫暖阁里,金玉妍正陪着永珹练习书法。永珹坐在书桌前,认真地临摹着字帖,金玉妍则在一旁耐心指导,时不时纠正他的笔法。

“皇上驾到!”殿外传来太监的通报声。

金玉妍连忙带着永珹起身迎接:“臣妾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儿臣参见皇阿玛!”永珹也跟着奶声奶气地喊道。

“免礼。”弘历笑着扶起金玉妍,又抱起永珹,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朕的永珹又在练字了?真是个勤奋的好孩子。”

“皇上过奖了,永珹只是喜欢写字罢了。”金玉妍笑着道,“皇上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处理完朝政,便想来看看你和永珹。”弘历在软榻上坐下,接过金玉妍递来的茶水,笑着道,“还有一件好事,要告诉你。”

“哦?什么好事?”金玉妍故作好奇地问道。

“边境传来捷报,李朝那边有动静了。”弘历放下茶杯,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李朝不仅遣返了所有在边境游荡的士兵,还主动送来一批粮草和马匹,承诺今后会严格遵守边境约定,绝不再滋生事端。而且,他们还彻底断绝了与你的联系,不再提通商、联姻之事,看来是真的怕了。”

金玉妍闻言,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喜:“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如此一来,边境便能太平,皇上也能少些烦心事了。”

“是啊。”弘历看着金玉妍,眼中满是赞赏,“这一切,都多亏了你。当初若不是你果断遣返金氏,又向朕禀报李朝的算计,严查通敌官员,给了李朝一个下马威,他们也不会这么安分。你真是朕的贤内助啊!”

金玉妍连忙屈膝行礼,语气谦逊:“皇上过奖了。臣妾只是做了分内之事,不敢居功。这都是皇上决策英明,威严远播,李朝才不敢再妄动。臣妾不过是恰逢其会,略尽绵薄之力罢了。”

“你不必谦虚。”弘历笑着扶起她,“朕心里清楚,若不是你在背后帮朕稳住后宫,又在李朝之事上给朕出谋划策,事情也不会这么顺利。往后李朝若再有任何动静,朕还需多听你的意见。”

“臣妾遵旨!”金玉妍恭敬地应道,心中却暗自得意。得到弘历的这句话,意味着她在李朝事务上有了更多的话语权,也意味着皇上对她的信任,又加深了一层。她知道,这对她和永珹的前程来说,是极为有利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后宫愈发平静。金玉妍掌控着内务府,权势滔天,却也懂得收敛锋芒,并未过分苛待其他嫔妃,只是偶尔敲打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如懿专注于后宫礼仪和祭祀事务,行事低调,与金玉妍井水不犯河水;皇后病重,长春宫闭门谢客;高曦月缠绵病榻,自顾不暇;魏嬿婉被打入冷宫,彻底失去了音讯;永璋消沉度日,闭门不出。整个后宫,呈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太平”景象。

弘历对此十分满意,每日处理完朝政,便会要么去启祥宫陪伴金玉妍和永珹,要么去慈宁宫探望太后,日子过得十分舒心。他时常在太后面前夸赞金玉妍:“母后,如今后宫能这般太平,多亏了嘉妃。她不仅将内务府打理得井井有条,还能为朕分忧,真是难得的贤妃。”

太后也笑着点头:“是啊,嘉妃这孩子,越来越懂事了。有她在,哀家也能安心不少。皇上能有这样的妃嫔,是福气。”

得到皇上和太后的双重认可,金玉妍在后宫的地位愈发稳固,几乎无人能及。

夜色渐深,紫禁城笼罩在一片寂静之中。启祥宫的暖阁里,只剩下一盏琉璃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晕。金玉妍坐在窗前的软榻上,褪去了白日的妆容,只穿着一身素色的寝衣,显得格外素雅。

她手中拿着那块刻着“金氏”二字的玉佩,指尖轻轻摩挲着上面的字迹。玉佩温润的触感,仿佛能驱散她心中的戾气与疲惫。这一路走来,她步步为营,算计人心,从一个被李朝利用、送入紫禁城当棋子的孤女,一步步走到如今权倾后宫的嘉妃,其中的艰辛与苦楚,只有她自己知道。

前世,她轻信李朝的许诺,以为母族会是她最坚实的后盾,却没想到,在她最艰难的时候,母族不仅置之不理,反而将她当作换取利益的工具。她在后宫中孤立无援,被人陷害,被皇上厌弃,最终落得个身败名裂、惨死冷宫的下场,连自己的孩子也未能保住。

她知道,在这深宫之中,权力如同流沙,越是想要握紧,越是容易失去。皇上的宠爱是靠不住的,今日或许对她恩宠有加,明日或许便会因他人的几句谗言而厌弃她;太后的支持也是有条件的,一旦她失去了利用价值,太后便会毫不犹豫地舍弃她。唯有真正的权力,牢牢握在自己手中的权力,才能给她和永珹带来真正的安全感。

“娘娘,夜深了,该歇息了。”澜翠端着一碗安神汤走进来,轻声说道,“明日还要早起送四阿哥上书房呢,您若是休息不好,,明日怕是会精神不济。”

金玉妍回过神,将玉佩小心翼翼地贴身收好,指尖在衣襟上轻轻按了按,仿佛这样就能将那份复杂的心事一同藏起。她接过安神汤,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她眼底的情绪,只留下一片平静。汤碗温热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至心底,驱散了些许深夜的寒凉。

“是啊,明日还要送永珹。”她低头抿了一口汤,温润的汤药滑过喉咙,带着淡淡的药香与甜味,是澜翠特意按照她的口味调配的。这些年,澜翠一直陪在她身边,知晓她的喜好,更懂她的不易,是她在这深宫中为数不多能全然信任的人。

澜翠见她终于有了歇息的心思,便上前收拾起桌上的书卷,又将琉璃灯的灯芯调暗了些,暖黄的光晕愈发柔和,笼罩着整个内室,添了几分静谧。“娘娘,您这几日处理内务府的事,又要照看四阿哥,实在太过操劳了。如今后宫安稳,您也该好好歇歇,别累坏了身子。”

金玉妍放下汤碗,靠在软榻上,闭上双眼,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浅浅的阴影。“歇?在这深宫里,哪里有真正能歇脚的地方。”她轻声呢喃,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永珹还小,前路未卜,我若是松懈一分,将来他可能就要多受一分苦。我不能歇,也不敢歇。”

前世永珹的下场,是她心中永远的痛。那个聪慧懂事的孩子,只因她的失势,便被卷入宫廷争斗,受尽排挤与欺凌,最终郁郁而终。这一世,她拼尽全力往上爬,不惜一切代价掌控权力,所求的不过是让永珹能平安顺遂地长大,能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不必再重蹈前世的覆辙。

澜翠听着她的话,心中一阵酸楚,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她知道,娘娘心中的苦,是说不尽也道不完的。在这深宫中,人人都只看到娘娘的权势与荣光,却无人知晓,这份荣光背后,是多少个不眠之夜的算计,是多少颗提心吊胆的日子堆砌而成。

“娘娘,四阿哥有您这样的额娘,是他的福气。”澜翠轻声道,“您为他付出的一切,他将来长大了,定会明白的。”

金玉妍缓缓睁开眼,目光望向窗外。夜色浓稠,一轮明月高悬天际,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地面上,映出一片斑驳的光影。“我不求他明白,只求他能平安。”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无比坚定的力量,“哪怕他将来只是做一个闲散的王爷,无忧无虑地过完一生,我也知足了。可这深宫之中,‘平安’二字,何其难得。”

她想起了皇后病重的模样,想起了高曦月缠绵病榻的憔悴,想起了魏嬿婉的销声匿迹,想起了永璋的消沉度日。这些人,哪一个不是曾在这深宫中挣扎过、算计过?可最终,都落得个身不由己的下场。她不敢保证自己永远能站在高处,也不敢保证永珹永远能得到庇护,她能做的,只有拼尽全力,为他铺就一条尽可能平坦的路。

“澜翠,你说永珹将来会不会成为一个好皇子?会不会坐上那个最高的位置?”金玉妍再次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迷茫,又带着一丝期许。那个位置,是天下人都觊觎的巅峰,却也意味着无尽的风险与孤独。她既希望永珹能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不再受人欺凌;又害怕他一旦坐上那个位置,便会失去所有的快乐,陷入无尽的争斗之中。

澜翠走到她身边,轻轻为她揉捏着肩膀,笑着道:“四阿哥聪慧懂事,又勤奋好学,不仅深得皇上宠爱,还有娘娘您为他保驾护航,将来定能成大器。至于能不能坐上那个最高的位置,奴婢不敢妄言,但奴婢相信,有娘娘在,四阿哥无论将来走哪条路,都一定能顺顺利利的。”

金玉妍笑了笑,眼底的迷茫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如既往的坚定。“是啊,有我在。”她轻声说道,像是在给自己打气,“我会护着他,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为了永珹,她可以背负骂名,可以双手沾满鲜血,可以与整个后宫为敌,甚至可以与李朝彻底决裂。在她心中,没有什么比永珹的安危更重要。那些所谓的荣华富贵、权势地位,不过是她保护永珹的手段罢了。

她站起身,走到床边,褪去外衣,躺了下来。澜翠为她盖好锦被,又吹灭了桌上的琉璃灯,只留下门口一盏小小的宫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娘娘,晚安。”澜翠轻声说了一句,便转身轻轻退出了内室,将房门掩好。

内室里陷入一片寂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以及金玉妍平稳的呼吸声。她睁着眼睛,望着帐顶的绣纹,脑海中思绪万千。她想起了自己刚入宫时的懵懂与惶恐,想起了第一次见到永珹时的欣喜与感动,想起了这些年走过的风风雨雨,想起了那些被她扳倒的对手。

这一路走来,她失去了很多,也得到了很多。失去了对母族的信任,失去了曾经的天真,失去了平静的生活;却也得到了权力,得到了皇上的宠爱,得到了保护永珹的能力。她从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哪怕重来一次,她依旧会选择这条路。

夜色渐深,困意渐渐袭来。金玉妍轻轻闭上双眼,嘴角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在她的梦中,永珹长成了一个温文尔雅、沉稳可靠的皇子,无需再卷入宫廷争斗,正牵着她的手,漫步在一片开满鲜花的庭院里,阳光正好,岁月静好。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启祥宫便已经忙碌起来。宫女们端着洗漱用品走进内室,轻声唤醒金玉妍。

“娘娘,该起身了,四阿哥已经在书房等着您送他上书房了。”

金玉妍缓缓睁开眼,昨夜的梦境还清晰地留在脑海中,那份温暖与安宁,让她心中充满了力量。她迅速起身,在宫女们的伺候下洗漱、梳妆。今日她穿了一身宝蓝色绣玉兰花的宫装,既显得端庄大气,又不失温婉柔美。

来到书房时,永珹已经穿戴整齐,正坐在书桌前,认真地背诵着昨日学过的经书。小家伙穿着一身天蓝色的长衫,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上带着些许未睡醒的迷糊,却依旧坚持着晨读,模样十分可爱。

“额娘!”看到金玉妍进来,永珹立刻放下手中的书卷,起身扑到她身边,抱着她的胳膊撒娇。

金玉妍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帮他理了理衣领:“我的永珹真乖,这么早就起来读书了。饿不饿?先吃点早膳,再去上书房。”

“嗯!”永珹重重地点头,拉着金玉妍的手走到餐桌旁。

早膳十分丰盛,有永珹爱吃的奶黄包、翡翠烧卖,还有温热的小米粥。金玉妍坐在一旁,耐心地为他夹菜,看着他大口大口地吃着,眼中满是宠溺。

“额娘,今日师傅要教我们学《论语》,我昨晚已经预习过了。”永珹一边吃着,一边兴奋地说道,“师傅说,只要我好好学,将来就能像皇阿玛一样,成为一个有学问的君主。”

金玉妍心中一暖,却也不忘叮嘱道:“读书是为了明事理、长见识,不是为了追求名利。你要记住,无论将来成为什么样的人,都要保持一颗善良正直的心,不能被权力迷失了本性。”

永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额娘,我记住了。我一定会好好读书,将来保护额娘,不让任何人欺负您。”

金玉妍看着他稚嫩却坚定的眼神,心中百感交集。她俯身,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好,额娘相信你。”

吃过早膳,金玉妍亲自送永珹去上书房。一路上,小家伙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和金玉妍说着话,分享着自己的小秘密。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他们身上,暖洋洋的,构成了一幅温馨的画面。

送到上书房门口,永珹的师傅早已等候在那里。“臣参见嘉妃娘娘。”

“师傅不必多礼。”金玉妍笑着道,“永珹就交给您了,还请您严加管教。”

“娘娘放心,臣定会尽心教导四阿哥。”

金玉妍又叮嘱了永珹几句,让他好好听师傅的话,与同窗和睦相处,才看着他跟着师傅走进了上书房。

看着永珹小小的身影消失在门口,金玉妍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起来。她转身,沿着宫道缓缓返回启祥宫。清晨的紫禁城,笼罩在一片薄雾之中,宫殿的轮廓若隐若现,透着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

新的一天开始了,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内务府的账目需要核对,各宫的用度申请需要审批,还要去慈宁宫探望太后,顺便打探一下皇上的心意。每一步,她都必须走得小心翼翼,每一个决定,都必须深思熟虑。

回到启祥宫时,刘全已经等候在门口,手中捧着一叠厚厚的账目。“娘娘,这是昨日各宫的用度账目,还有今日需要审批的物资申请,请您过目。”

金玉妍接过账目,一边走进暖阁,一边说道:“进来说吧。”

暖阁里,阳光正好,驱散了清晨的凉意。金玉妍坐在书桌前,拿起账目,仔细翻阅起来。每一笔支出,每一项申请,她都看得十分认真,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刘全站在一旁,恭敬地等候着,随时准备回答她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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