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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展雄飞修仙记 > 第56章 巩固修为,云沐瑶夜邀望天涯

万药秘境的凶险经历,如同一炉灼烧至赤焰的猛火,将展雄飞的修为与心境锻打得愈发凝练沉厚。那秘境之中,幽冥教余孽的阴诡偷袭、炼虚期血纹魔狼的利爪獠牙、毒瘴弥漫的沼泽与暗藏杀机的灵药谷,每一次生死一线的搏杀,都如同一把重锤,敲碎了他修为中残存的浮躁与虚浮。自秘境归来那日起,他便将自己关在内门那方小小的庭院中,足不出户,连日常的宗门议事都托同门代为转达——他要趁着秘境归来的感悟余热,将一身暴涨的力量彻底消化,更要将那在绝境中萌芽的突破契机,牢牢攥在手中。

庭院不大,却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条,处处透着修行者的严谨与细致。青石铺就的地面被灵力反复冲刷,不染半分纤尘,连石缝间的杂草都被细心剔除;东侧的药园里,几株千年灵芝长势喜人,伞盖如碧玉般温润,叶片上凝着的晨露折射着初升朝阳的微光,晶莹剔透得仿佛坠着一颗颗细碎的钻石;西侧的古柏下,一方石桌擦拭得光亮,旁侧的蒲团带着淡淡的灵力气息,显然是日日静坐之地。空气中弥漫着灵力与草木交织的清香,吸入肺腑,便让人心神安宁。

展雄飞静坐在院中的蒲团上,双目微阖,周身灵力如潮汐般缓缓流转,时而汹涌如浪,时而沉静如渊。他的呼吸悠长而平稳,每一次吐纳都与天地间的灵气共鸣,庭院中的灵草仿佛也随之轻轻摇曳,将自身的灵气一丝丝渡向他的周身。丹田之内,炽火、惊雷、迅风三枚令牌悬浮于气海中央,炽火令燃着灼灼烈焰,惊雷令裹着紫电雷光,迅风令绕着青色气旋,三色灵光交织缠绕,时而碰撞出细碎的光屑,时而融合成淡淡的七彩光晕,共鸣之声愈发和谐深沉,宛如天地初开时最古老的韵律,在气海深处缓缓回荡。

《破天诀》的心法口诀在识海中缓缓运转,如清澈溪流般淌过每一寸识海空间,带动周身灵力循着七十二条特殊经脉奔腾游走。若说此前他的灵力尚如奔涌的江河,虽声势浩大却略显散乱,此刻便已化作沉静的深海,表面波澜不惊,水下却藏着足以掀翻山岳的磅礴力量。灵力所过之处,经脉被一遍遍冲刷、拓宽,原本细微的阻塞之处被彻底打通,连带着骨骼、血肉都在灵力的滋养下变得愈发坚韧。不过半月光景,他那刚突破不久的化神中期修为,便已稳固得如昆仑磐石般不可撼动,气海边缘甚至隐隐有灵力凝聚成雾,朝着化神后期的壁垒缓缓触碰,虽未突破,却已让他触碰到了更高境界的门槛。

更让他欣喜若狂的,是《雷闪》身法的突破。这门身法源自上古雷修传承,需以自身灵力引动天雷淬炼肉身与神魂,他当年为了入门,曾在青石坪硬接了七七四十九道天雷,浑身焦黑如炭才勉强掌握入门的“电光”境界。可谁曾想,在万药秘境的绝境中,面对血纹魔狼的致命扑击,他于生死一线间引动惊雷令之力,竟意外触发了身法的进阶契机。

此刻,他骤然睁开双眼,眸中闪过一丝凌厉如电的锐光,心念微动间,周身灵力骤然爆发,化作三道模糊的残影。残影与本体动作如出一辙——抬手时,指尖都凝着一丝细碎的雷光;握拳时,指节的弧度分毫不差;踏步时,脚掌与地面接触的力度都完全一致。四者分立庭院四角,虚实难辨,气息完全融合,仿佛同时有四个展雄飞在此静坐修行,连周身流转的灵力波动都一模一样——正是《雷闪》身法第二层“雷影”的圆满境界!

他缓缓抬手,指尖凝起一缕莹白雷光,随着手臂挥动,三道残影亦同时抬手,四缕雷光在空中交织成一张细密的光网,雷光闪烁间,空气中传来“滋滋”的电流声。“雷影不仅能增速,更能惑敌。”展雄飞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明悟,指尖的雷光缓缓消散,“此前只当残影是用来躲避攻击,如今才明白,对战时可凭残影吸引火力,本体藏于暗处伺机突袭,甚至能让残影模仿本体结印,施展出虚虚实实的招式,攻防之间,又多了几分胜算。”

夕阳西下,橘红色的余晖透过庭院的木格窗,洒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将青石地面染成温暖的橙金色。展雄飞收功起身,周身奔腾的灵力瞬间收敛,如潮水般退回丹田,三道残影也随之消散,仿佛从未出现过,只余下空气中淡淡的雷电气息。他活动了一下筋骨,骨骼发出一连串轻微的“噼啪”声,宛如炒豆般清脆,浑身都透着一股灵力滋养后的舒畅暖意,每一寸肌肉都充满了爆发力。

就在这时,指尖佩戴的传讯玉符忽然亮起,温润的乳白色灵光中,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淡青色气息——那是云沐瑶独有的灵力气息,熟悉得让他心头猛地一跳,连呼吸都下意识地顿了顿。

展雄飞连忙将自身灵力注入玉符,指尖的灵力刚触碰到玉符,便见玉符表面泛起一层柔和的光晕,光晕中,一行娟秀清丽的字迹缓缓浮现,笔锋间带着几分女子的温婉,又藏着一丝坚韧,如同一朵在月光下静静绽放的幽兰:“今夜三更,望天涯见。——沐瑶”

短短十个字,却让他的心脏猛地收紧,握着玉符的手指微微用力,指节泛起了淡淡的白。自三年前两人一同从星月宗踏入剑王宗的大门后,命运便将他们推向了不同的轨迹。云沐瑶身负太阴圣体,刚入宗门便被丹霞峰峰主慕云霞一眼看中,收为唯一的亲传弟子,从此跻身核心弟子的行列,站在了无数弟子仰望的高度。可核心弟子的荣光背后,是常人难以想象的残酷修行——每日不仅要完成海量的修炼任务,清晨需在寒冰池淬炼肉身,午时要在剑冢领悟剑道,黄昏还得参与宗门安排的实战演练,更要定期跟随长老参与各种凶险的秘境探索与宗门考核。

两人虽同属剑王宗,却如同身处两个世界。他在内门龙虚峰,虽也需刻苦修行,却尚有喘息之机;而她在丹霞峰,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会被其他核心弟子超越,甚至失去峰主亲传弟子的身份。三年来,他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偶尔在宗门集会上远远望见,也只能匆匆点头示意,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来不及说。

万药秘境归来后,他曾多次站在丹霞峰的山脚下,望着云雾缭绕的峰顶,指尖的传讯玉符按了又按,终究还是没有发出讯息。他知道,核心弟子的修行时间何等宝贵,每一分每一秒都关乎着修为进境,他怕自己的打扰,会让她分心,更怕看到她因修行压力而疲惫的模样。可此刻,见她主动传讯邀约,积压在心底三年的思念与牵挂如潮水般汹涌而出,几乎要将他的理智淹没,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画面——初见时她青涩的笑容、星月宗后山一起采摘灵果的时光、他受伤时她递来的疗伤丹药……

望天涯,是剑王宗内一处颇为有名的观景台,坐落于龙虚峰与丹霞峰之间的悬崖峭壁之上。此处地势险峻,三面皆是深不见底的深渊,唯有一条狭窄的石阶通往崖顶,石阶两旁长满了苍劲的古松,风一吹便发出“呜呜”的声响,宛如龙吟。因站在崖顶能将整个中州大地的夜景尽收眼底,连远处的云海与星辰都仿佛触手可及,故而得名“望天涯”。每到月圆之夜,常有宗门弟子来此赏月观景、切磋交流,只是三更时分,崖顶往往空无一人,静谧得只剩下风声与云雾流动的声音,唯有月华与星辰相伴。

夜色渐深,三更时分悄然来临。一轮圆月高悬夜空,如同一枚巨大的银盘,月华如水般倾泻而下,洒在通往望天涯的石阶上,泛起一层淡淡的银霜,宛如一条由月光铺就的天梯,通往云雾缭绕的崖顶。展雄飞换上了一身干净的天蓝色长袍,领口与袖口绣着细密的云纹,那是他特意从储物袋中翻出的衣物——这还是三年前云沐瑶亲手为他缝制的,说蓝色衬他的气质。他仔细整理了一下衣领,又抬手拂去衣袖上的灰尘,才循着石阶缓缓而上。

石阶两旁的古松枝繁叶茂,松针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轻响,仿佛在为他引路;偶尔有夜露从松针上滴落,砸在石阶上发出“滴答”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他的脚步很轻,却带着难以抑制的急切,每向上走一步,心中的期待便多一分,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刚踏上崖顶,他的目光便被那道立于悬崖边的身影牢牢吸引——那是一道婀娜多姿、让他魂牵梦萦了三年的身影。

悬崖边,云沐瑶静静地立在那里,穿着一身淡紫色的长裙,裙摆上绣着细碎的兰花纹路,被山间的夜风吹得轻轻扬起,宛如一朵在月下静静绽放的紫罗兰,高贵而清雅。她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直至腰际,发梢系着一根淡青色的丝带,丝带随着风势微微飘动,与她周身萦绕的淡青色灵力交相辉映。月光勾勒出她清丽绝伦的侧脸,眉如远山含黛,弯得恰到好处;眸若秋水横波,清澈得能映出漫天星辰;鼻梁小巧挺直,唇瓣如樱花般娇嫩,带着淡淡的粉色。她就那样静静地站着,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晕,宛如月下仙子,不染凡尘,让天地都为之失色。

听到脚步声,云沐瑶缓缓转过身,那双清澈的眼眸在看到他的瞬间,瞬间漾起了柔和的笑意。那笑意里藏着久别重逢的喜悦,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还有几分只有在他面前才会流露的娇憨,像个终于等到家人归来的孩子。“雄飞。”她轻声唤道,声音清脆如清泉叮咚,带着一丝刚见面时的羞涩,却又无比熟悉,仿佛昨日才刚刚说过话。

“沐瑶。”展雄飞的心跳骤然加速,快步上前,目光下意识地落在她眼底淡淡的青黑上,心中不由一暖,又带着几分心疼。他怎会不知核心弟子的修行有多辛苦?那眼底的青黑,定是连日苦修、不眠不休留下的痕迹。“修为精进了?”他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关切,怕自己的问候太过直白,触碰到她修行的压力。

云沐瑶轻轻点头,指尖凝起一缕淡青色的灵力。灵力流转间,带着一股温润的生机,宛如初春的细雨,能滋养万物,又藏着一丝太阴之力的清冷,刚柔并济。“托你的福,前些日子刚突破到化神后期。”她微微一笑,语气尽量带着几分轻松,可眼底还是掠过一丝复杂,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带着几分不甘,“总算没有被你落下太远。”

展雄飞心中一疼,握着她的手又紧了紧。他怎会不知核心弟子的竞争有多残酷?外门弟子只需按部就班修炼,每月完成固定的任务便可;内门弟子有长老指点,资源虽不算顶尖,却也能稳步提升;而核心弟子,不仅要与同批的十几位弟子竞争有限的修炼资源——灵药、功法、秘境名额,还要应对宗门安排的各种危险任务,稍有不慎便可能重伤甚至陨落。云沐瑶身负太阴圣体,虽适合修炼丹霞峰的太阴剑道,攻击力强横无比,但若论修为晋升速度,并不比常人快几分,甚至因圣体觉醒需要更多灵气,晋升时的瓶颈比常人更难突破。她能在短短三年内突破到化神后期,背后付出的努力可想而知——或许是无数个彻夜不眠的修炼,或许是在寒冰池中咬牙坚持的淬炼,或许是在实战中一次次负伤却依旧不肯退缩。若不是她肯拼尽全力,怕是连站在这里与他见面的时间都没有。

“已经很厉害了。”展雄飞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她微凉的指尖。她的手很小,指尖带着一丝常年握剑、炼制丹药留下的薄茧,却异常柔软,握在掌心,让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安定。掌心的温度透过肌肤传递过去,让云沐瑶的身体微微一颤,随即放松下来,反手紧紧握住了他的手,仿佛抓住了一根失而复得的稻草。

两人并肩走到悬崖边,身下是深不见底的深渊,云雾在深渊中缓缓流动,宛如一片白色的海洋,时而翻滚,时而平静;远处的中州大地上,无数城镇的灯火如繁星般点缀在黑暗中,与夜空中的星辰交相辉映,灯光与星光交织,美得让人窒息。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却没有丝毫尴尬。风声、云雾流动的声音、远处偶尔传来的夜鸟啼鸣、山间灵草生长的细微声响,交织成一曲宁静而温柔的夜曲,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无需言说的默契——他们只需这样并肩站着,感受着彼此的温度,便已足够。

“秘境里……很危险吧?”良久,还是云沐瑶先开了口,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后怕,指尖也下意识地收紧,“我听执法阁的师兄说,你们那一批进入万药秘境的弟子,遇到了幽冥教的余孽,还对上了一头炼虚期的血纹魔狼,据说死了好几个弟子。”

展雄飞心中一动,知道她定是担心了许久,才会特意去打听秘境的消息。他握紧了她的手,语气尽量轻松,刻意避开了那些凶险的细节:“都是些小麻烦,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不仅毫发无损,还得了不少好处。”

他怕把秘境中那些凶险到几乎丧命的经历告诉她——被血纹魔狼的利爪抓伤胸口,鲜血浸透衣衫;被幽冥教弟子用毒针偷袭,差点经脉尽断;为了保护同伴,硬接炼虚期妖兽一击,灵力溃散大半——这些事若是让她知道,她定会担心得彻夜难眠。于是他略过了所有危险,只捡些与李默、林越联手退敌的趣事来讲:“你还记得李默吧?那家伙为了抢一株千年雪莲,差点掉进毒沼,最后还是我拉了他一把,结果他上岸后第一句话就是‘雪莲没脏,还能要’,气得我差点把他再推下去;还有林越的灵兽‘小金’,就是那头金丝猴,调皮得很,偷了幽冥教弟子的丹药,引得对方追了我们三条山谷,最后还是小金把丹药扔了,我们才甩掉追兵……”

云沐瑶静静地听着,长长的睫毛垂落下来,在眼睑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像两把小扇子。听到他说获得迅风令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嘴角微微上扬;听到他为了保护同伴,硬接了血纹魔狼一击时,握着他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指节微微泛白,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听到李默和小金的糗事时,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眼底的担忧消散了几分。

等他说完,她忽然轻轻靠在他的肩上,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又像是终于放下了所有防备:“我很想你。”

简单的四个字,却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瞬间击溃了展雄飞所有的伪装。他的心猛地一紧,反手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手臂收得很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她的身体很轻,比三年前还要轻,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灵草香气,那是她常年在丹霞峰炼制丹药留下的味道,熟悉而安心。这个拥抱很轻,却很温暖,让他紧绷了许久的心弦瞬间松弛下来,连日修炼的疲惫、秘境带来的创伤,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我也想你。”他低声回应,声音有些沙哑,却无比真挚,每一个字都带着压抑了三年的思念。

两人紧紧相拥,仿佛要将这三年来所有的思念、牵挂、担忧与委屈,都融入这个迟到了太久的拥抱里。夜风吹拂着他们的发丝,将两人的头发缠绕在一起,带着山间清冽的灵气;远处的星辰仿佛也变得格外明亮,一颗颗闪烁着,像是在为他们祝福;月光洒在他们身上,宛如一层圣洁的光晕,将两人的身影笼罩其中,温暖而静谧。

“还记得在星月宗的时候吗?”云沐瑶的声音闷闷地从他怀里传来,带着一丝怀念,还有几分笑意,“我们一起去后山采摘灵果,那时你才刚突破筑基期,为了摘一颗长在悬崖边的朱果,差点从上面摔下去,吓得我手都软了。”

展雄飞闻言失笑,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指尖划过她柔顺的发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那不是有你在旁边拉着我吗?再说,最后那颗朱果,还不是被你抢去了?我记得你当时说‘这朱果适合女子修炼,你一个大男人凑什么热闹’,然后就揣进了自己的储物袋。”

“哪有抢?”云沐瑶抬起头,瞪了他一眼,眼底却满是笑意,嘴角微微上扬,像个撒娇的小姑娘,“明明是你自己说‘沐瑶你修为比我低,这颗朱果给你补补,我再找别的’,我才收下的。再说了,后来我不是把朱果炼成了丹药,分你一半吗?”

展雄飞看着她娇嗔的模样,心中的暖流愈发汹涌。过往的点滴如同一幅幅泛黄却温暖的画卷,在眼前缓缓展开——

初入星月宗时,两人都是懵懂的少年少女,站在宗门大殿前,紧张地攥着衣角,等待着长老的资质考核。那时的他,穿着发白的粗布衣衫,修为只有筑基中期;而她,扎着简单的马尾,大眼睛里满是对未来的憧憬,两人因为站在队伍的末尾,便自然而然地聊了起来,从此结下了不解之缘。

他每次外出历练伤痕累累地醒来时,床头总会放着一瓶贴着“沐瑶亲手炼制”标签的疗伤丹药,药香浓郁,药效比宗门发放的要好上数倍;每次宗门小比,他总会下意识地护在她身后,哪怕自己也只是筑基期的修为,却还是会对着比他强的对手说“要动手先过我这关”;有一次她修炼出了岔子,灵力紊乱,他连夜翻遍了宗门藏经阁,找到了一篇稳定灵力的古法,然后守在她的房外,整整三天三夜没有合眼,直到她平安出关……

那些平凡却温暖的记忆,在家剑王宗的森严规矩与忙碌修行中,愈发显得弥足珍贵,像是藏在心底的一颗明珠,无论经历多少风雨,都始终闪耀着光芒。

展雄飞低头看着怀中的少女,月光映照在她的脸上,让她的肌肤显得愈发白皙剔透,仿佛上好的羊脂玉;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轻轻颤动着,投下淡淡的阴影;鼻尖小巧,唇瓣粉嫩,带着诱人的光泽。他心中一动,再也抑制不住心底的情愫,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下去。

云沐瑶的身体微微一僵,像是有些惊讶,随即彻底放松下来,缓缓闭上了眼睛,温柔地回应着他。这个吻很轻,很柔,带着久别重逢的珍视,带着情到深处的真挚,没有丝毫逾矩,却足以让两颗分隔三年的心紧紧贴在一起。唇瓣相触的瞬间,仿佛有电流划过全身,让两人都微微颤抖起来,手臂下意识地将对方抱得更紧,似乎要把彼此的温度刻进骨子里,再也不分开。

良久,唇分,两人额头相抵,呼吸交融,彼此的眼中都映着对方的身影,清晰而深刻。云沐瑶的脸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像熟透的苹果,又像天边的晚霞,蔓延至耳根;她的眼神却亮得惊人,宛如藏着漫天的星光,璀璨而动人。“雄飞,”她轻声说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无比坚定,像是在许下一个郑重的承诺,“我们以后,再也不要分开这么久了,好不好?”

“好。”展雄飞郑重地点头,眼神无比认真,抬手拂去她脸颊边的一缕发丝,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脸颊,触感细腻柔软,“等我处理完手头的事,便天天陪着你,再也不分开。无论是修炼,还是历练,我都带你一起,再也不让你一个人辛苦。”

他拉着云沐瑶在悬崖边的青石上坐下,青石被月光晒得微凉,却因两人的依偎而变得温暖。他将自己在万药秘境中的收获,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没有丝毫隐瞒——包括那三枚令牌的来历,炽火令和惊雷令得自于青石村天衍子给的,迅风令则是从幽冥教长老手中获得;还有《破天诀》的运转变化,秘境中的生死搏杀让他对功法的领悟更上一层,如今运转起来愈发圆融;以及从幽冥教弟子身上搜出的半张地图,上面隐约标注着另外两枚令牌的线索。

“炽火令、惊雷令、迅风令已经到手,据我从秘境古籍中查到的信息,七枚令牌对应着天地间的七种本源之力,除了我已有的三种,还有锐金、厚土、浩水、荣木四枚。”展雄飞指尖凝起灵力,在空中画出令牌的形状,“其中锐金令藏在宗门藏经阁的深处,那里只有核心弟子才能进入,寻常内门弟子连靠近的资格都没有;至于那一枚厚土令……”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思索,将那半张地图的信息缓缓道来,“从秘境中得到的线索来看,它可能在荒域的不周山,那里是上古时期的神山遗址,据说藏着无数宝藏,却也凶险万分。”

云沐瑶听得很认真,手指轻轻绞着裙摆,眉头随着他的话语时而舒展,时而蹙起。听到“藏经阁深处”时,她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她身为核心弟子,确实有进入藏经阁深处的权限;听到“荒域不周山”时,她不由蹙起了眉头,眼中满是担忧,握着他的手也下意识地用力:“荒域不比中州,那里妖兽横行,高阶妖兽随处可见,还有很多上古遗迹残留的禁制,稍有不慎就会殒命。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展雄飞心中一暖,反手握住她的手,眼中带着一丝期待:“所以,我想先回一趟星月宗,把小雅接来剑王宗。小雅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自小相依为命,我实在放心不下她一个人在星月宗。有剑王宗的庇护,她能更安心地修炼,也能避免被那些觊觎她天赋的宗门势力骚扰。等她安顿好了,你便陪我一起去荒域找厚土令,好不好?”

小雅是展雄飞的妹妹,云沐瑶早已知晓。当年在星月宗时,她还见过小雅几次,那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总是跟在展雄飞身后,一口一个“沐瑶姐姐”地叫着,很是讨人喜欢。她知道,展雄飞最牵挂的便是这个妹妹,他能将接小雅的事放在心上,甚至愿意等她一同前往荒域,而不是独自出发,足以说明她在他心中的分量,与小雅同等重要。

“嗯!”云沐瑶用力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充满了期待,“是该接小雅来了。剑王宗的灵气比星月宗浓郁百倍,还有专门的外门弟子教导,对她的修行大有裨益。而且……”她抬头看着展雄飞,眼中带着温柔的笑意,像盛满了月光,“有我在,也能照拂她一二,帮她熟悉宗门的规矩,给她炼制些适合的丹药,你也能更放心地去做自己的事。”

展雄飞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像是有温水淌过心田,温暖而熨帖。他伸手将她紧紧揽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发顶,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满是她身上的灵草香气与淡淡的女儿家馨香。月光下,两人的身影紧紧依偎在一起,被月华笼罩,宛如一幅动人的画卷,静谧而美好。

他们又说了许多贴心话,从修行上的感悟,到对未来的期许;从宗门里的趣事,到对星月宗故人的思念。云沐瑶说起慕云霞长老对她的严厉教导——虽然严苛,却句句都是肺腑之言,为她避开了许多修行的弯路;说起核心弟子之间的良性竞争——虽有竞争,却也互相激励,让她不敢有丝毫懈怠;还说起丹霞峰的师姐妹,她们虽各有心思,却也会在她遇到困难时伸出援手。

展雄飞则说起自己在龙虚峰的修行日常——每日清晨在峰顶练剑,傍晚在庭院中打坐;说起李默和林越这两个好友的糗事——李默为了追求一位女弟子,特意炼制了一炉“同心丹”,结果丹药炼废,还把自己的头发炸成了鸡窝;林越的灵兽小金偷喝了他珍藏的灵酒,醉得在庭院里打了一夜滚,第二天还对着他龇牙咧嘴。

两人时而低声交谈,时而相视而笑,时而为对方的经历担忧,时而为彼此的进步欣喜,仿佛有说不完的话,连时间都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夜空的星辰渐渐西斜,月华也变得愈发柔和,从最初的皎洁明亮,渐渐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橘色,预示着黎明即将到来。

远处的天际泛起了一丝淡淡的鱼肚白,像被墨染的宣纸边缘,渐渐透出了光亮,将黑暗一点点驱散。山间的雾气也变得稀薄起来,远处的城镇灯火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早起的鸡鸣声,隐约从山下传来。

“该回去了。”云沐瑶依依不舍地松开他的手,眼中满是眷恋,指尖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若是天亮后被长老们看到我们在这里,怕是又要多言了。”核心弟子的言行举止都代表着宗门的颜面,丹霞峰的规矩更是森严,若是被慕云霞长老或其他长老看到她与内门弟子在悬崖边彻夜相处,难免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甚至可能影响她的修行进度。

展雄飞点头,心中虽有万般不舍,却也知道她说得有理。他看着云沐瑶转身的背影,那道淡紫色的身影在晨光与月光交织的光晕中显得格外纤细,却又带着一股坚韧的力量——那是三年来独自承受压力、刻苦修行磨砺出的坚韧,让他既心疼又敬佩。

“沐瑶。”他忽然开口唤道,声音在清晨的微风中显得格外清晰。

云沐瑶停下脚步,回过头,眼中带着一丝疑惑,还有几分期待:“怎么了?”

展雄飞快步上前,轻轻拥抱了她一下,这个拥抱比之前更紧,却也更短暂,像是在传递一种力量。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低沉而坚定:“等我,我很快就会接小雅来剑王宗,处理好所有事,然后我们一起去荒域,一起找齐剩下的令牌。”

“嗯。”云沐瑶的声音带着笑意,也带着无比的笃定,像是全然信任他的承诺,“我等你,无论多久,我都等你。”

两人相视一笑,没有再多说什么,却已将彼此的心意刻在了心底,无需言语,便已了然。那笑容里,有信任,有期待,有牵挂,还有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云沐瑶转身,沿着石阶缓缓走下,淡紫色的裙摆随着她的脚步轻轻摆动,渐渐消失在稀薄的云雾中,只留下那根淡青色的丝带在空中轻轻飘动,像是在与他告别。展雄飞站在崖顶,目送着她的身影远去,直到再也看不见,才缓缓收回目光,心中却已被满满的温暖与坚定填满。

回到内门的庭院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庭院中的灵草在晨风中轻轻摇曳,叶片上的露珠滴落下来,砸在青石地面上,发出“滴答”的轻响,清脆悦耳。东方的天际已经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橘红色,朝阳正缓缓升起,金色的光芒透过云层,洒在庭院中,给灵草、青石、古柏都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光。

展雄飞站在院中央,望着天边渐渐升起的朝阳,握紧了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接小雅来剑王宗,找云沐瑶帮忙进入藏经阁寻锐金令,然后一起闯荒域找厚土令,集齐七枚令牌解开《破天鼎》的秘密……前路虽依旧漫长,充满了未知的凶险与挑战,却因有了牵挂的人与共同的约定,变得格外清晰而温暖,不再像从前那般孤独。

他深吸一口气,周身灵力再次缓缓运转起来,这一次,他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坚定与从容,不再有过去的急躁与迷茫。每一次呼吸,都吸入更多的天地灵气,每一次运转灵力,都让丹田中的三枚令牌共鸣得愈发和谐。

庭院中的灵草在朝阳的照耀下,泛起了一层淡淡的金光,叶片随风轻轻摇曳,仿佛在为这重逢的喜悦,为这美好的约定,送上无声的祝福。新的一天已经到来,新的征程也即将开启,而他的心中,早已充满了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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