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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展雄飞修仙记 > 第21章 进妖兽森林,战内门弟子

展雄飞指尖摩挲着云沐瑶所赠的传讯符,符箓表面流转的微凉灵力顺着指腹蔓延至掌心,像是还残留着她递符时指尖的温度。他垂眸看了眼符上绣着的细碎云纹,这是云沐瑶亲手所绘的印记,线条细腻得如同她说话时轻颤的眼睫。片刻后,他将传讯符贴身藏入劲装内袋,让符箓贴着心口的位置,那里的温热能稍稍驱散妖兽林外围的湿寒。旋即转身,没有丝毫犹豫,决然选了与云沐瑶离去时相反的东北方向,脚步轻缓地踏入妖兽林深处——那里是试炼地图中标注的高阶妖兽聚集区,也是他此行真正的目的地。

刚越过森林边缘那片缠绕着蛛网的灌木丛,指诀已在掌心悄然掐动。指尖划过虚空时带起细碎的灵力微光,从功法阁甄选的《敛息术》顺势运转,一层近乎透明的灵力薄膜瞬间覆上全身。这功法虽只是低阶,却胜在隐匿效果精准,能将他筑基后期的气息层层压缩,最终隐匿至筑基初期水准,恰好能避开那些对高阶修士气息格外敏感的妖兽。他特意放缓了呼吸,让气息与林间的风息融为一体,连脚步落下的力道都精准控制着,避免惊动灌木丛深处潜伏的毒蛛。

林间光线骤然暗了下来,昏沉得如同日暮时分。千年古树枝桠交错纵横,粗壮的枝干像巨人张开的巨手,层层叠叠遮蔽了整片天穹。仅有的零星阳光透过浓密的叶缝筛落,在铺满腐叶的地面投下斑驳的光点,这些光点随着枝叶的晃动轻轻摇曳,像是漂浮在黑暗里的萤火。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朽木味,那是落叶腐烂后与泥土混合的气息,还夹杂着妖兽特有的腥臊味——那味道像是铁锈混着兽血,隐隐透着股危险的气息。每走一步,靴底碾过枯枝的“咔嚓”轻响,在死寂的林子里都格外清晰,仿佛能传到数十丈外。展雄飞打起十二分精神,神识如细密的蛛网般全力铺开,覆盖周遭十丈范围,连风吹草叶的细微颤动都未曾放过——这里不仅有潜伏在树洞、草丛里的妖兽,更有可能遇到云沐瑶临行前提醒过的,那些藏在暗处、专挑外门弟子下手的内门宵小。昨日宗门大殿前,他就亲眼见过两个内门弟子抢走外门师弟的妖兽内丹,今日入林,不得不加倍警惕。

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林间穿行,靴底早已沾满湿润的泥土与暗红的苔藓。那些苔藓生长在背阴的树根处,触感滑腻,踩上去时会发出极轻的“咕叽”声。约莫半个时辰后,前方忽然传来兵刃碰撞的“铿锵”声,那声音尖锐刺耳,像是两把铁器在激烈摩擦。紧接着,妖兽的咆哮与人类的痛呼混杂在一起,打斗声随着风势愈发清晰,甚至能隐约听到少年压抑的喘息。展雄飞脚步一顿,当即放缓呼吸,借着身旁茂密的蕨类植物掩护——那些蕨类叶片宽大,边缘带着锯齿,正好能挡住他的身形。他猫着腰,膝盖微微弯曲,像猎豹般悄然向声源处靠近,每一步都踩在落叶堆积最厚的地方,最大限度减少声响。

躲在一棵需两人合抱的古樟树干后,他缓缓探出头,目光穿过层层枝叶望向声源处。只见前方一片被妖兽踏平的空地上,一名身穿星月宗外门灰布服饰的少年弟子,正被一头体型庞然的黑熊妖逼得连连后退。那少年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面容尚带稚气,下颌线还未完全长开,一双眼睛原本该是清亮的,此刻却因恐惧而布满血丝。他的修为刚至筑基中期,灵力波动还带着几分不稳,手中紧握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铁剑,剑身上布满深浅不一的缺口,显然已经用了许多年,更不是黑熊妖的对手。他的左臂无力地垂落在身侧,袖子被撕开一道大口子,灰布衣衫已被鲜血染透大半,暗红的血渍顺着指尖滴落在地上,在腐叶上晕开小小的深色印记。额角淌下的冷汗混着血污糊了半张脸,让他原本清秀的面容显得狼狈不堪。眼神里满是绝望,后背紧紧抵住空地边缘的岩壁,粗糙的岩石硌得他肩胛骨生疼,却连挪动一寸的力气都没有——他已是退无可退。

再看那头黑熊妖,比黑风寨的熊寨主还要壮硕一圈,足有三丈高,站在空地里像一座移动的黑铁塔。它浑身覆盖着油亮的黑色鬃毛,那些鬃毛坚硬如针,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毛发间还嵌着碎石与断木的碎屑,显然是常年在山林里厮杀的狠角色。它的瞳孔呈浑浊的棕黄色,像是蒙着一层血雾,里面泛着嗜血的凶光,死死锁定着面前的少年。每挥一次蒲扇般的巨掌,都裹挟着呼啸的风声,“嘭”地拍在地面上,竟将坚硬的岩石拍出半人深的大坑,碎石飞溅间,掌垫上锋利的黑爪清晰可见——那些爪子足有三寸长,尖端泛着寒光,像是淬了毒的匕首。展雄飞心中一凛:这是三阶巅峰的铁甲熊,寻常筑基后期修士遇上,都得费一番功夫才能拿下,更别说这个刚入筑基中期的少年。

他下意识握紧腰间长剑的剑柄,指腹抵住冰凉的金属纹路——那是他用第一个月的宗门俸禄买的精铁剑,剑柄上刻着简单的防滑纹,此刻却因他的用力而硌得掌心发疼。正欲冲出去相助,眼角余光却瞥见不远处的古柏树上,斜倚着两名身穿内门墨色服饰的弟子。那棵古柏树龄悠久,枝干粗壮,两人脚勾着最粗的那根枝桠,身体斜斜垂下,手中把玩着兵刃,饶有兴致地看着下方的打斗,嘴角挂着看戏般的冷笑,眼神里满是漠然。

“这蠢货,刚进林就敢招惹铁甲熊,真是自寻死路。”说话的是个身材瘦小的弟子,留着两撇山羊胡,那胡子稀疏发黄,贴在下巴上像两撮杂草。他的三角眼眯成一条缝,目光落在少年身上时,像是在看一只将死的蝼蚁。手中转着一把淬了幽蓝毒光的短刀,刀刃上的毒光在阴影里闪烁,显然是喂了剧毒,语气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另一个满脸麻子的弟子舔了舔嘴唇,舌尖划过干裂的唇角,眼神贪婪地盯着铁甲熊硕大的头颅,仿佛已经摸到了里面那颗圆润的内丹。“等他被铁甲熊拍死,我们就下去捡便宜。这三阶巅峰的铁甲熊内丹,抵得上十颗普通三阶内丹,拿到内门能换不少上品灵石,够我们去山下的醉仙楼买两壶最烈的醉仙酿了。”他说话时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剑鞘。

“说得是,”山羊胡弟子连忙附和着,目光扫过下方濒死的外门少年时,眼神里没有丝毫怜悯,宛若在看一件无用的垃圾,“外门的废物,也就配给我们当诱饵。要不是他吸引铁甲熊的注意力,我们哪能这么轻松等到捡漏的机会?”

展雄飞心头猛地窜起一股火气,那火气像是从丹田瞬间烧到天灵盖,让他的指尖都微微发颤。这两个内门弟子竟能眼睁睁看着同门被妖兽虐杀,还把鲜活的人命当成换取内丹的筹码!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连掌心都被剑柄硌出了红痕,正欲发作,空地上的局势却骤然恶化。

只见铁甲熊突然扬起脖子,发出一声震得树叶簌簌掉落的咆哮。那咆哮声如同惊雷,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在颤抖,树叶纷纷从枝头坠落,像是下了一场枯叶雨。随即,它猛地扬起巨掌,掌心里的黑爪在光线下闪着冷光,裹挟着千钧之力,朝着那外门少年狠狠拍去。少年根本来不及躲闪,只能下意识地横剑格挡,手臂因用力而青筋暴起。“咔嚓”一声脆响,那把本就破旧的铁剑瞬间被拍断成两截,断裂的剑刃带着风声飞出去,“钉”地插在不远处的树干上。巨掌没有丝毫阻碍,结结实实地落在他的胸口。

“噗——”

少年喷出一大口鲜血,血雾溅在身后的岩壁上,像一朵骤然绽放的红梅。他的身体像断线的风筝般被拍飞,在空中划过一道短暂的弧线,重重撞在身后的岩石上,发出沉闷的“咚”声。那声音听起来像是骨头碎裂的声响,让人不寒而栗。他缓缓滑落在地,胸口明显塌陷了一块,原本还算平稳的气息瞬间弱得像风中残烛,眼睛半睁半闭,长长的睫毛上沾着血污,只剩进气没有出气。

“就是现在!”

展雄飞不再犹豫,身形如离弦之箭般从树后窜出。脚尖在腐叶地上轻轻一点,借力跃起三尺高,衣袍下摆因动作而扬起,露出腰间悬着的玉佩——那是他小时候母亲留下的遗物。手中长剑“呛啷”出鞘,剑光如划破黑暗的流星,裹挟着凌厉的灵力,直刺铁甲熊的左眼——那是他刚才观察许久发现的,妖兽全身最脆弱的要害。

铁甲熊正低头,巨大的头颅凑近地面,准备给那少年最后一击。忽觉头顶传来破空声,顿时被激怒,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这怒吼比刚才更加狂暴,震得周围的树木都在摇晃。它猛地转过身,庞大的身躯带动着周围的气流,放弃了濒死的少年,挥舞着巨掌,带着浓烈的腥风拍向半空中的展雄飞。巨掌掠过空气时掀起的气流,竟把周围的落叶都吹得倒卷而起,形成一个小小的旋风。

展雄飞早有准备,在巨掌即将拍中自己的刹那,《疾风步》骤然展开。脚下灵力涌动,身形如同鬼魅般向侧面横移数尺,堪堪避开这致命一击。巨掌拍在空处,“嘭”地砸进地面,再次炸开一个碎石飞溅的大坑,那些碎石带着力道,砸在周围的树干上发出“啪啪”的声响。而他借着这短暂的间隙,手腕迅速翻转,长剑横扫而出,灵力源源不断地灌注剑身,让剑身在光线下泛着雪亮的弧光。“唰”地一声,精准斩断了铁甲熊的左耳。

“嗷呜!”

铁甲熊吃痛,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声音尖锐得像是能刺破耳膜。原本就凶戾的眼神变得愈发狂暴,棕黄色的瞳孔里满是血丝。它疯狂地挥舞着两只巨掌,在空地上横冲直撞,碗口粗的树木被它一棵棵拍得粉碎,木屑纷飞,像是下起了木屑雨。地面被它沉重的脚步踩得坑坑洼洼,每一步落下都能听到泥土挤压的声响。一时间,整个空地都被它的狂暴气息笼罩,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让人喘不过气。

展雄飞落在一截断树桩上,那树桩是之前被铁甲熊拍断的,截面还很新鲜。他脚尖轻点,再次跃开,避开铁甲熊的冲撞。目光紧紧盯着妖兽庞大的身躯,心中快速盘算:这铁甲熊力大无穷,防御更是惊人,寻常攻击根本破不了它的防御,但动作迟缓,只要避开正面攻击,总能找到破绽。于是,他不再与妖兽硬拼,而是借着《疾风步》的灵动,像一只灵活的猎豹,在铁甲熊周围不断游走,寻觅攻击的机会。他的脚步轻盈,落在地上几乎没有声响,与铁甲熊的狂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铁甲熊在空地上转了好几圈,巨大的头颅左右晃动,却连展雄飞的衣角都没碰到。它越发暴躁,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低吼,竟用身体去撞周围的古树,试图将他从树上逼下来。那些古树被它撞得剧烈摇晃,树叶簌簌掉落,有些细小的枝干直接断裂。展雄飞耐心等待,身体贴在一棵古树的枝干上,借助茂密的枝叶隐藏身形,目光紧紧锁定着妖兽的动作。终于,在铁甲熊猛地转身扑向一棵松树时,它的后背出现了短暂的空当——因转身太急,背上的鬃毛都没能及时绷紧,露出了下面相对柔软的皮肤,防御出现了一丝松懈。

“机会来了!”

展雄飞眼中精光一闪,抓住这转瞬即逝的空隙,猛地一跃而起。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流畅的弧线,衣袍在空中展开,像是一只展翅的鹰。手中长剑直指铁甲熊的咽喉——那里是妖兽气血汇聚之地,亦是防御相对薄弱的要害。他能清晰地看到铁甲熊脖颈处跳动的血管,那血管里流淌着墨绿色的血液。

铁甲熊察觉到危险,庞大的身躯微微一僵,想要扭动身体躲闪,可它的体型实在太过庞大,根本跟不上意识的速度。它只能下意识地扬起前掌,想要挡住这致命的一剑。

但已经晚了!

“噗嗤!”

长剑带着雷霆般的力量,瞬间贯穿了铁甲熊的咽喉。墨绿色的血液喷溅而出,溅了展雄飞一身,带着浓烈的腥臭味,那味道让他胃里一阵翻腾。铁甲熊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声音里满是痛苦与不甘。庞大的身躯晃了晃,像是失去了支撑,眼中的凶光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它向前踉跄两步,沉重的脚步在地上拖出两道痕迹,最终“轰然”倒地,震得地面都微微颤抖,周围的落叶被震得跳起半尺高,然后又缓缓落下。

展雄飞落地时踉跄了一下,扶着剑柄才稳住身形。胸口微微起伏,刚才那一剑几乎耗尽了他三成灵力,丹田处传来一阵轻微的空虚感。他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指尖触到额角的伤口——那是刚才躲避铁甲熊攻击时被碎石划伤的,此刻混着汗水,微微有些刺痛。正欲上前取出铁甲熊的内丹,身后突然传来“嗖”“嗖”两声轻响,那是灵力催动身形的声音。他猛地转身,只见树上的两个内门弟子跳了下来,稳稳落在他面前,一左一右挡住了去路,脸上带着贪婪的笑容。

“小子,这铁甲熊可是我们先盯上的,识相的就把内丹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山羊胡弟子上前一步,三角眼恶狠狠地盯着展雄飞,语气嚣张得像是在发号施令。他手中的毒刀在指尖转了个圈,幽蓝的光芒晃得人眼晕,显然是想用毒刀威慑展雄飞。

展雄飞冷冷地看着他们,眼神里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他嗤笑一声,声音不大,却带着十足的轻蔑:“刚才那外门师弟被铁甲熊围攻时,你们躲在树上见死不救;现在我杀了妖兽,你们倒好意思跳出来抢东西?这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少废话!”满脸麻子的弟子不耐烦地啐了一口,唾沫星子溅在地上。他上前与山羊胡弟子并肩而立,两人身上的筑基后期气息同时散开,像两座沉重的小山般压过来,试图用修为压制展雄飞。“我们是内门弟子,你不过是个外门的废物!杀你就像踩死一只蚂蚁,识相的赶紧滚,别等我们动手,到时候有你好受的!”

展雄飞的火气再次被点燃,丹田处的灵力因情绪波动而微微躁动。他握紧长剑,剑尖微微下垂,指向地面的落叶,那些落叶被剑尖的灵力吹动,轻轻打着转。眼神一寒,语气冷得像冰:“想要内丹,就凭本事来拿。有能耐,就从我手里抢过去。”

“找死!”

山羊胡弟子怒喝一声,再也按捺不住。他没想到一个外门弟子竟敢如此嚣张,这让他觉得颜面尽失。率先冲了上来,脚下步法带着几分内门功法的章法,虽然不算精妙,却比外门的基础步法快上不少。手中毒刀裹挟着凌厉的风声,直刺展雄飞的胸口——这一刀又快又狠,角度刁钻,显然是想一击制敌,好尽快拿到内丹。

展雄飞站在原地未动,目光平静地看着冲过来的山羊胡弟子,像是在观察猎物的动向。直到毒刀的刀尖快要触到自己的劲装时,才猛地挥剑。长剑与毒刀“当”地一声碰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金属交鸣,那声音在空地上回荡,让人耳膜发麻。

“嘭!”

灵力碰撞产生的气浪向四周扩散,地面的落叶被吹得四散飞舞,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山羊胡弟子只觉一股巨力从刀身传来,震得他虎口发麻,毒刀险些脱手飞出。他踉跄着后退三步,每一步都踩得落叶“咔嚓”作响,才勉强稳住身形。他满脸惊异地看着展雄飞,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你……你的实力怎么会这么强?你不是筑基初期吗?这不可能!”他之前明明感知到展雄飞的气息是筑基初期,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展雄飞没给他追问的机会,脚尖在地面一点,身形瞬间欺近。速度快得在潮湿的腐叶上拖出一道浅痕,留下转瞬即逝的残影——这是《疾风步》的进阶步法,需将灵力精准灌注于足尖,寻常筑基修士根本难以掌握。手腕陡翻,长剑变刺为削,剑光裹挟着林间的寒气,如一道冷电直取山羊胡弟子握刀的手腕——他刻意放缓了剑招的前半段,就是要让对方误判时机,此刻骤然提速,恰好掐住对方缩手的间隙。

“唰!”

寒光闪过,山羊胡弟子的手腕被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皮肉外翻,森白的骨头隐约可见。鲜血瞬间喷涌而出,像断线的红绸溅在地面的腐叶上,将褐色的落叶染成暗紫。那把淬毒的短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刀尖插入泥土半寸,幽蓝的毒光在阴影里仍不住闪烁,映得周围的落叶都泛着诡异的色泽。

“啊!我的手!”山羊胡弟子捂着流血的手腕,疼得浑身发抖,龇牙咧嘴地蹲下身,额头上瞬间布满冷汗。他看着自己不断涌出鲜血的伤口,眼神里满是恐惧——他知道自己的刀上喂了毒,此刻伤口传来的麻痹感,让他以为毒素已经侵入血脉,连声音都带着哭腔:“毒……我的手中毒了!快救我!”

满脸麻子的弟子见状,脸色骤变,原本贪婪的眼神瞬间被惊惧取代。他没想到这个“筑基初期”的外门弟子竟如此凶悍,连他师弟都接不住一招。但事已至此,若是退缩,不仅拿不到铁甲熊内丹,传出去还要被其他内门弟子嘲笑。他咬了咬牙,从腰间抽出一把长剑,剑身因常年未保养而泛着锈色,却不妨碍他挥舞时带起的凌厉风声。“敢伤我师弟,我杀了你!”他怒吼着冲了上来,脚步因紧张而有些踉跄,剑招却比山羊胡弟子凌厉几分——这是内门基础剑法“裂风剑”,虽只练到三成火候,却也带着几分破风之势,剑光如练,直逼展雄飞的面门,显然是想速战速决。

展雄飞毫无惧色,侧身微微倾斜,像风中的芦苇般避开这一剑。剑风擦着他的耳际掠过,带起几缕发丝,落在肩上。与此同时,他丹田内的灵力骤然运转,《奔雷诀》心法在经脉中飞速流转——这是他偶然从宗门废弃的典籍里找到的功法,虽不是高阶法门,却能让灵力附带雷霆之力,爆发力远超同阶。奔腾的灵力如同惊雷般顺着经脉灌注到长剑之中,剑身上瞬间萦绕起一层淡淡的雷光,那些雷光细小如丝,却在昏暗的林间闪烁着刺眼的光芒。《星月剑法》的招式信手拈来:先是“星月出岫”,长剑斜挑,精准划开对方剑势,让那道凌厉的剑光偏出半寸,擦着他的肩头落空;紧接着“流星赶月”,手腕下沉,剑尖如流星坠地,直刺对方肋下——那里是修士灵力运转的薄弱处;最后“剑破长空”,手臂猛地发力,长剑带着雷霆之威劈向肩头,剑光如瀑布倾泻,将对方的退路完全封死。一招接一招,剑光如同狂风暴雨般朝着两人攻去,每一剑都带着灵力的轰鸣,让周围的空气都在微微震颤。

他表面修为虽是筑基后期,与两人相当,可实际实力早已摸到金丹初期的门槛——他的灵力比寻常修士浑厚两倍。再加上《奔雷诀》的灵力加持,以及《疾风步》带来的灵动身法,对付两个只会仗着内门身份作威作福的草包,简直绰绰有余。

一时间,空地上剑光闪烁,兵刃碰撞的“铿锵”声不绝于耳,与远处林间的鸟鸣形成诡异的对比。展雄飞在两人之间穿梭,身形灵动如蝶,脚步落在断木、岩石上,总能借到一丝力道,让他的动作愈发迅捷。长剑挥舞间,招招不离对方要害,剑光所及之处,连空气都被划出细微的裂痕。山羊胡弟子因手腕受伤,只能用没受伤的右手勉强握住剑柄抵挡,动作迟缓,破绽百出——他每挡一剑,手腕的伤口就会因用力而裂开更大,鲜血溅在剑身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像是在腐蚀金属;满脸麻子的弟子虽然全力攻击,却连展雄飞的衣角都碰不到,反而被他的剑光逼得连连后退,身上的墨色衣袍被划开好几道口子,露出里面苍白的皮肉,有些地方还被雷光燎起细小的焦痕,散发出淡淡的糊味。

没过多久,两人就被打得狼狈不堪,头发散乱,衣衫破碎,脸上的嚣张早已被惊恐与慌乱取代。山羊胡弟子的脸色因失血而变得惨白,握着剑的手不住发抖,连站立都要靠扶住身旁的断树;满脸麻子的弟子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每一次挥剑都像是耗尽了全身力气,眼神里满是退缩,却又不敢停下——他知道一旦停下,就会被对方的剑刺穿要害。就在展雄飞准备一剑挑飞满脸麻子弟子的长剑,结束这场闹剧时,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从森林深处传来,像寒冬的冰水浇在燃烧的火焰上,瞬间冻结了空气中的杀气:

“住手!”

这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沉甸甸的威压,那威压如同实质般笼罩下来,让展雄飞的动作下意识地一顿。他能感觉到一股精纯的灵力顺着声音蔓延而来,像是一张无形的网,将整个空地都笼罩其中。循声望去,只见密林的阴影里,缓缓走出一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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