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的拜帖送至扈家庄,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
“梁山武天王……亲至拜会?”
扈家庄庄主扈太公手持那张措辞客气却自带威势的帖子,眉头紧锁,心中惊疑不定。
梁山之名,如雷贯耳,武天王朱瞻基更是威震绿林,其突然造访,所图为何?
“共议保境安民”?
这话听着冠冕堂皇,却透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尤其想到自家那武艺超群、性情刚烈的女儿扈三娘,扈太公心头更添一层忧虑。
消息如风,瞬间也传到了毗邻的祝家庄和东边李家庄。
三庄互为犄角,唇齿相依,素来同气连枝。祝家庄庄主祝朝奉闻讯,脸色阴沉。
“哼!梁山贼寇,也敢觊觎我独龙岗?什么拜会,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他立刻遣人通知扈太公和李家庄庄主李应,约定共迎“贵客”。
数日后,朱瞻基轻车简从,却带足了分量。
卢俊义、吴用、林冲、鲁智深、史进、花荣六人随行,外加十数名精锐护卫。
一行人虽未着甲胄,但个个气度沉凝,龙行虎步,自有一股慑人威势。
队伍中央,几辆骡车装载着丰厚的礼物,红绸覆盖,引人注目。
甫入扈家庄地界,便见扈太公带着庄丁,与祝朝奉、李应及其麾下好手已在庄门前迎候。
气氛微妙,表面客气,暗藏警惕。
祝家庄教师,“铁棒”栾廷玉,手持浑铁大棒,目光如电,在梁山众人身上扫视,尤其在朱瞻基身上停留最久,带着审视与毫不掩饰的敌意。
扈三娘一身劲装,立于父兄身后,柳眉微蹙,英姿飒爽中带着几分疑惑,目光也落在为首那位气度沉凝如山岳的“武天王”身上。
寒暄入庄,分宾主落座。扈太公强作镇定。
“武天王远道而来,扈家庄蓬荜生辉。不知天王此番亲临,所谓‘共议保境安民’,具体是……”
朱瞻基端坐主客位,开门见山,声音不高,却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
“扈庄主,祝庄主,李庄主,本王此来,确为保境安民。然此乃长远之计。今日登门,另有一件私事相求。”
他目光转向扈三娘,坦然道。
“本王久闻扈家庄扈三娘,巾帼不让须眉,武艺超群,性情刚烈。心甚慕之。今日特备薄礼,欲向扈庄主求娶令爱,结为秦晋之好。此后,扈家庄便是我梁山兄弟,独龙岗三庄安危,自有梁山一力承担!”
前两年扈三娘还不到十六岁,所以当时就没有过来,如今扈三娘已经满了十六岁,自然也就不用顾忌那么多了。娶了扈三娘,就相当于拿下了独龙岗的地盘,可谓是一举两得。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扈太公目瞪口呆。
扈三娘更是俏脸飞红,随即涌上怒意,手不自觉地按住了腰间日月双刀的刀柄,杏眼圆睁瞪着朱瞻基,若非父亲在场,怕是要当场发作。
“荒谬!”
祝朝奉猛地一拍桌子,勃然变色。
“武天王!你梁山虽势大,也休要欺人太甚!三娘乃我独龙岗明珠,更是我儿祝彪未过门的妻子!岂容你强娶豪夺?当我三庄无人乎?”
李应也是眉头紧锁,沉声道:“武天王,此事……太过突兀,恐非良缘。还请三思!”
“未过门?”
朱瞻基神色不变,目光转向扈太公。
“本王听闻,扈庄主与祝庄主虽有结亲之议,却尚未正式下聘定亲,何来‘未过门’之说?婚姻大事,当以儿女意愿为重。本王倾慕三娘英名,今日亲来提亲,以礼相待,何来‘强娶豪夺’?倒是祝庄主,莫非欲以势压人,强定姻缘?”
“你!”
祝朝奉被噎得面红耳赤。
“天王此言差矣!”
祝彪按捺不住,跳了出来,指着朱瞻基怒道。
“三娘与我青梅竹马,早有情谊!岂容你这外人插足?休要在此花言巧语!”
“情谊?”
扈三娘终于忍不住,冷冷开口,声音清脆却带着寒意。
“祝彪,休要胡言!我与你不过庄邻之谊,何来情谊之说?我的婚事,自有我父与我做主,还轮不到你祝家庄置喙!”
祝彪被当众驳斥,羞愤交加,脸色涨红如同猪肝。
场面瞬间剑拔弩张。
“天王!”
一直沉默的栾廷玉踏前一步,手中铁棒一顿地,发出沉闷响声,目光灼灼盯着朱瞻基。
“久闻天王武艺通神,威震江湖。廷玉不才,欲向天王讨教几招!若天王胜了,此事我栾廷玉再不插手!若天王输了,还请带着你的人,速离独龙岗!”
“栾教师!”
扈太公和李应急呼,怕他惹恼了朱瞻基。
朱瞻基却笑了,目光扫过栾廷玉,又看向卢俊义。
“栾教师快人快语,武人本色。本王今日是来提亲,不是来打架的。不过,既然栾教师有兴致,本王便让一位兄弟陪你过过手。卢贤弟,便由你代本王,向栾教师讨教一二如何?”
卢俊义长身而起,气度雍容,抱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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