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看着眼前这对激动恳切的夫妻,脸上终于露出了真切的笑容。
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朗声道:“好!既然贤夫妇有此心意,武某岂能推辞!我武镇岳结义,向来不拘泥年齿长幼,只论肝胆相照,志同道合!今日,我们便以侠义为序,以本事为尊,结为异姓兄妹!”
张青闻言大喜,毫不犹豫地抱拳躬身:“哥哥在上!小弟张青,拜见哥哥!”
孙二娘亦是盈盈一拜,声音清脆:“小妹孙二娘,拜见哥哥!”
“好!贤弟,贤妹,快快请起!”
朱瞻基伸手虚扶,心中亦是快慰。
这十字坡的钉子,算是稳稳楔下了,更是两个得力的帮手。
“哥哥!”
张青起身,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您方才说‘志同道合’,莫非哥哥日后真要做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若有需人手之处,小弟在这十字坡迎来送往,消息还算灵通,定会为哥哥留意四方豪杰!”
孙二娘也热切地接口道:“正是!哥哥但有所需,传个信来,我夫妻二人必当竭尽全力!”
朱瞻基眼中精光一闪,也不隐瞒,沉声道。
“贤弟贤妹猜得不错。这大宋江山,看似繁华,实则内忧外患,奸佞当道,民不聊生!我等习武之人,身负侠义,岂能坐视?”
“武某确想聚合一批志同道合、真正心系黎民、敢作敢当的兄弟,为这天下苍生,闯出一条生路来!日后你们这十字坡,便是我们的一处根基,一处耳目!”
“好!”
张青和孙二娘听得热血沸腾,齐声应和。这正是他们内心深处渴望的波澜壮阔!
“哈哈哈!好!今日结义,当浮一大白!”
朱瞻基心情畅快,举起酒碗。
“贤弟贤妹,取大碗来!我们兄弟三人,痛饮一番!”
“是!哥哥!”
孙二娘欢快地应了一声,风风火火地跑去抱酒坛、拿大碗。张青则赶紧将桌上的冷牛肉、卤豆干、咸鸭蛋重新摆好。
片刻之后,草棚之下,三人举着粗瓷大碗,碗中是烈性的村酿。没有香案,没有仪式,只有三颗因侠义与志向而贴近的心。
“哥哥,请!”
“贤弟、贤妹,干!”
“干!”
酒碗重重一碰,浊酒四溅。辛辣的液体滚入喉中,却激荡起满腔的豪情。
阳光透过草棚的缝隙洒下,在张青憨厚激动的脸、孙二娘明媚热切的脸,以及朱瞻基沉稳深邃的脸上跳跃。
十字坡的酒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一个新的起点,一个由“武天王”武镇岳亲手布下的棋子,已然落定。
张青与孙二娘的命运轨迹,也在这一刻,悄然转向。
辞别了依依不舍的张青、孙二娘,叮嘱他们好生经营十字坡酒家,广结善缘,静候消息。
朱瞻基便不再停留,一路向南,直奔山东济州郓城县而去。
他的目标清晰——东溪村。
此地,藏龙卧虎,确实是有几个人才。
那位“智多星”吴用,通晓文韬武略,胸藏丘壑,更难得的是其胆识过人,不甘平凡,且怀有几分的野心。
此人若能收服,日后便是自己运筹帷幄、掌控全局的绝佳臂助!
朱瞻基想到吴用竟然忠义到,能为宋江殉死,心中更是志在必得。
当然,他这一路也没有闲着,路上要是听到有什么恶人、坏人,便会细心打听一番,然后前去解决,留下自己名号,接济一下附近的穷人。
若是有什么好汉,他(戴青铜面具)也会去拜会一下,看看是不是真好汉。
如果是,那便好好结识一番,看情况是否要送上见面礼(钱财)。如若不是好汉,只是道貌岸然之人,就会随便谈论几句走人。要是背地里还做过什么坏事,就会现在当众揭穿他的真面目,然后格杀此人,伸张正义。
就这样,朱瞻基耗时十来天,也慢慢走到了山东济州郓城县。
等他抵达东溪村时,已是薄暮时分。
村中炊烟袅袅,鸡犬相闻,一派宁静。
朱瞻基并未张扬,寻村人打听了私塾先生的住处,便径直来到村边一处僻静的院落前。
院墙低矮,院内几株老槐,枝叶婆娑。一间瓦舍便是书斋,窗棂透出昏黄的油灯光。
朱瞻基整了整衣冠,手中提着一个食盒,里面是路上特意买的上好熟牛肉和几碟小菜、一壶陈年花雕。
他上前轻叩柴扉。
“笃笃笃。”
“谁呀?”
一个清朗中带着几分书卷气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中年文士出现在门口。
他头戴纶巾,身穿洗得发白的青布长衫,面容清癯,双目炯炯有神,透着远超寻常塾师的精明与洞察。
此人,正是吴用。
朱瞻基望着吴用,微微一笑暗道。
“这智多星卖相还挺不错。”
吴用打量着眼前的不速之客。
来人身材高大挺拔,虽衣着普通,但气度沉凝如山岳,眉宇间隐有龙虎之姿,绝非寻常乡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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