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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孽镜判官:从拔舌地狱杀穿十八重 > 第8章 媒氏脱困

维修井尽头的铁门锈得跟块陪葬墓碑似的,指纹一按能蹭层铁锈灰。沈观用孽镜碎片撬锁芯时,我听见自己心脏齿轮 “咔嗒咔嗒” 响,从债务黑洞逃出来后,这颗机械心脏就成了破闹钟,比小区楼下收废品的还不靠谱,一紧张就漏拍。

门后没等来黑暗,反倒涌来片幽蓝冷光,刺得我眯起眼,差点以为闯进了系统蓝屏界面,合着这破地方还带系统崩溃特效。

“小心点,这地方邪门得很。” 沈观声音压得低,掌心贴在我后背轻轻推了下。我刚迈进去,一股刺骨寒意就裹上来,不是冷却液的冰,是那种能冻僵灵魂的死寂,跟当年被按在刀锯台上那股冻得灵魂打哆嗦的味儿一模一样。

眼前是座倒置的透明穹顶,像倒扣的大号腌菜坛子,内壁爬满幽蓝灯带,光线流来流去,活像颗带呼吸灯特效的玻璃卵。这就是 “玻璃子宫”。

穹顶中央悬着颗拳头大的红线心脏,八条黑晶锁链从八个方向扎进去,跟穿糖葫芦似的。锁链粗得跟我胳膊有一拼,表面淌着银灰色业炁,跟刚灌了三斤地沟油似的鼓囊囊,每根都在微微搏动,活物似的。红线心脏被拽得一缩一缩,每次跳动都挤出细碎呜咽,比蚊子哼还磨人,精准往心尖上钻,挠得人直犯恶心。

“那就是媒氏。” 沈观举着孽镜照过去,镜面蹦出无数红光碎点,“上古红线精灵,被幽都资本改成了算法电池,活生生把月老下属当成充电宝用。”

我挪着步子靠近,指尖快碰到玻璃壁时,终于看清红线心脏上全是裂纹,黑晶锁链扎入的地方渗着淡红光点,落在锁链上就被吸成银灰色业炁,跟我机械心脏漏能量的德行一模一样。那些光点里裹着无数细碎声响,凑近听,有告白的甜腻,有分手的哭嚎,还有被硬拆的嘶吼,合着千万年的爱情信仰,全被榨成了养料。

“业炁黑晶锁链。” 我摸着冰凉的玻璃壁,后背的骨翼伤疤突然发烫,那些被强拆改造的记忆涌上来,跟媒氏的呜咽搅在一起,“把灵体核心扎穿,硬生生把信仰换成能卖钱的姻缘热度,这跟刨人祖坟抢陪葬品有啥区别?”

沈观突然抓住我手腕,他掌心热得烫人,跟我的冰手凑成俩极端:“八条锁链,剪一条她醒一分,但反噬肯定要命。我在外头给你挡着,你……”

“我去剪。” 我直接打断,骨锯臂 “咔嗒” 展开,锯齿蹭着空气响,“她跟我一样,都是被系统标了‘废品’的工具,凭啥任由他们宰割?”

沈观点头,没多废话,把我手腕上的诚信发结又缠了两圈,跟系安全带似的:“我用拔舌印造假象,给你九十个呼吸的时间。超时了,咱俩就得被 AI 保安当成‘错误配件’拖去融了。”

我踩着悬浮金属栈道往中央走,每一步都能听见媒氏的呜咽,跟隔壁办白事的唢呐似的绕耳朵。走到头时,那声儿突然炸响,变成清晰的哀嚎,跟我当年被按在刀锯台上,骨翼被生生锯下来时的痛呼一模一样,连颤音都复刻得丝毫不差,听得我后颈汗毛全竖起来。

“错误…… 都是错误……” 媒氏的低语钻进来,红线心脏猛地一缩,黑晶锁链绷得笔直,“标了错误的…… 就该拆成零件卖……”

我攥紧拳头,骨锯齿都抖了。眼前突然蹦出刀锯台的冷光,铁链勒进手腕的疼真实得指尖发麻,当年御衡司那帮孙子也这么吼,骂我是 “天域规则的 bug”,说我破坏秩序,硬生生把我心脏挖出来,改成了算法核心。

合着我们俩,一个被资本榨成电池,一个被系统改成工具,都是砧板上待宰的肉。

愤怒突然跟野火似的窜上来,烧得我忘了怕。我抬手砸在玻璃壁上,指尖白得泛青:“放你娘的屁!” 声音抖得自己都惊着,“错误是用来砸烂你们这狗屁规则的,不是给你们当零件卖的!”

红线心脏顿了下,呜咽声弱了点,像是听懂了。我深吸一口气,骨锯臂猛地挥出去,锯齿擦过第一条锁链,吱哇一声炸出金属尖叫,今天这高利贷,高低得讨回来。

我绕着红线心脏转了圈,看清每条锁链上的小字,每字都跟用毒水写的,看一眼能气出三升血:利息、违约金、婚配税、生育债、颜值折旧、年龄滞纳、流量抽成。最粗的那条刻着 “资本本身”,透着股欠揍的嚣张劲儿。

“先拿‘利息’开刀。” 我低声骂了句,骨锯臂调准角度。这锁链最细,却跳得最欢,业炁跟刚烧开的洗脚水似的冒泡,怕不是放高利贷的成了精。

“咔擦!” 骨锯刚落下,锁链突然炸出银光,一股力道顺着锯齿撞过来,震得我胳膊发麻。断口处涌出来无数银灰色数字,跟暴雨似的砸我身上,那些数字一沾皮肤就烧成灼痕,印出一个个 “¥” 形印记,跟讨债公司盖的红章似的,疼得我龇牙咧嘴。

“白鸢!撑住!” 沈观的声音从外面飘进来,紧接着是爆炸和 AI 保安的电子音:“检测到白发老者投影!疑似月老原型!请求批准投喂喜糖!”

我抬头透过玻璃看,沈观举着孽镜,投出个捋胡子的老头虚影,合着他造了个假月老。那帮 AI 怕不是被系统灌了假酒,举着长矛追着虚影跑,激光束扫得跟迪斯科舞厅似的。

“还有八十秒!” 沈观喊得喘,估计被激光扫到了。

我咬着牙转向 “违约金” 锁链,骨锯再落下时,数字雨更密了,灼痕从胳膊爬脖子,疼得我眼前发黑。但我没停,“婚配税”“生育债”…… 每条锁链断的时候,反噬都比前次狠。剪到 “年龄滞纳” 时,我浑身抖得跟筛糠,嘴角淌的血滴在玻璃上,滋啦一下就被吸没了。得,这破系统连血都要薅羊毛。

“生育债……” 我盯着胳膊上的褐痕,突然想起那个十六岁姑娘的档案,想起她手里的半块喜糖。合着人在他们眼里跟下蛋的鸡似的,还得按 “生育潜力” 标价格?

第七条 “流量抽成” 断的瞬间,我被掀得撞在玻璃上,后背旧伤裂开,血把衣服浸成深色。但红线心脏亮多了,呜咽变成了喘息,黑晶锁链的光也暗了,有戏。

“还有十秒!” 沈观的声音带血,我抬头看见他被俩 AI 保安围了,肩膀划开道口子,血顺着胳膊流,还硬撑着挥孽镜。

就在这时,最粗的 “资本本身” 锁链突然疯跳,业炁跟海啸似的翻涌,末端冒出无数细触手,跟章鱼似的缠过来。我挥骨锯砍断,断口立马长新的,这玩意儿怕不是转基因韭菜成精了,越割长得越欢!

“操!还带再生的?” 我骂出声,骨锯臂突然被条触手缠紧,一股力道把我往红线心脏拽。我拼命挣,胸口突然剧痛,机械心脏的壳子被扯裂了,齿轮露出来狂转,脑子里炸响警报:“核心暴露!能量快跑!建议立马把自己格式化当废铁卖!”

“用你的核心…… 引我的力……” 媒氏的低语钻进来。

我猛地反应过来,骨锯臂 “咔嗒” 折叠,锯齿转成 “m 形双刃”。我按住胸口的机械心脏,齿轮转得更快,一股热流顺着胳膊灌进骨锯,今天就让你见识下什么叫 “电锯旋风”!

“既然剪不断,就连根拔!” 我嘶吼着,以身体为轴原地转圈圈,双刃跟电风扇似的割锁链,火花溅得我眼睛都睁不开,锁链疼得跟杀猪似的嚎。

“咔嚓 ——”

第八链终于断了,黑晶碎片炸得到处都是,债务数据化成黑雪崩下来,砸在玻璃上 “砰砰” 响。我重重摔在栈道上,胸口的齿轮还在跳,业炁沾在上面,跟烤焦的糖似的慢慢化。

沈观推门进来时,肩上的血还在流,血顺着指缝往下滴,却先蹲下来扒我胸口的破洞:“怎么样?核心没坏吧?”

“死不了,比你的假月老结实。” 我喘着气,指了指外面,“AI 保安被引走大半,你这招够损。”

沈观笑了,从怀里摸出块布条扔给我:“损是损,代价也大。” 他指了指自己的嘴,“系统刚播报,我赏金直接涨了五成,现在是地狱热搜榜头号‘通缉犯网红’,头像旁边还挂着‘重金求购’。”

我刚要缠伤口,喇叭里炸出电子音:“紧急舆情!月老现身负七层!各部门速去维稳!重复!速去维稳!”

“你还造了假新闻?” 我挑眉看他。

“不止。” 沈观掏出个微型投影仪,按开后弹出条热搜,标题写着 “月老归位!姻缘系统大更新!”,配着张糊得看不清脸的假月老照片,底下还刷着几百条 “月老显灵” 的水军评论,“我让系统把这标成最高优先级,AI 保安不冲过来才怪,毕竟‘舆情’比抓咱们重要。”

他说得轻描淡写,可指尖在抖。拔舌印用多了能把舌头烧哑,到时候只能学哑巴比手势。我攥紧布条,突然想起骨髓井他替我挡冷却液的样子,心里软了下:“下次别这么玩命。”

沈观愣了下,突然笑出颗小虎牙,倒比那假月老顺眼多了:“彼此彼此。你刚才跟锁链跳‘电锯舞’的时候,怎么不说玩命?”

正说着,红线心脏突然炸出红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红光里,红线心脏慢慢舒展开,黑晶碎渣化成灰,露出个穿红衣的透明人影,眉眼沧桑得跟活了一千年似的,比系统里那些整过容的塑料 AI 好看百倍。她飘到我面前,手按在我胸口,机械心脏立马不响了,疼也消了。

“我是媒氏。” 她声音空灵,跟山谷回声似的,“谢你把我从锁链里救出来。”

“你早醒着?” 我惊得坐起来。

“醒着,却动不了,跟被钉在砧板上似的。” 媒氏叹口气,抬手挥出三道红光落我手心。第一道是芯片,刻着 “红线病毒 完整版”,烫得手心发麻:“能把系统里所有‘强制’换成‘自愿’,能撑半个时辰,够你们掀翻半层楼的风浪。”

第二道是透明卡片,红线写着 “姻缘权限 临时账号”:“能登主控改一条权重记录,用一次就没,跟超市试吃装似的,省着点造。”

第三道是滴红泪似的玩意儿,触手温温的,还在跳:“情念火种,用你判官血点着,能造自由之刃的副刃,跟你的骨锯凑一对,砍资本锁链跟切豆腐似的。”

我攥紧这三样宝贝,刚要道谢,媒氏却摇了头,眼神硬得像铁。

“你这心脏,不是纯算法核心。” 媒氏的指尖划我胸口的机械壳,“是个矛盾组装机,判官的律法原型和资本的算法芯片焊一块儿了。”

我愣住了,按住胸口。难怪判官血能救我,难怪骨锯时力气忽大忽小,合着我是个拼夕夕组装的残次品。

媒氏瞥向喇叭,电子音刚好炸响:“404-β 核心失控!符合废品回收标准,启动垃圾回收程序!”

“他们要动你!” 沈观立马站起来,骨锯半展开,肩膀的血又流了。

媒氏却笑了,笑得特释然:“活了千万年,被人信过,被资本宰过,不想再当谁的充电宝,也不想做资本的提线木偶了。” 她飘到红线心脏的渣子旁,摸了摸碎红线,“我本就是千万人的情念凑的,现在该还回去了。”

我突然懂了,伸手要拦,却被沈观拉住。他轻轻摇头,眼里有惋惜,却没阻止,他比谁都懂,有些自由,只能烧了自己换。

媒氏回头看我,眼神软得跟化了的红糖雪似的:“你跟我,都是被标了‘错误’的。” 她的身体慢慢变透明,化成无数红点,“但错误才是希望的种子,没人生来就该被标成废品。”

“别!” 我喊出声,眼泪突然掉下来。活了这么久,第一次有人说我的 “错” 不是废物,是希望,“跟我们走!我们能找到不被奴役的法子!”

媒氏摇了摇头,红点越来越亮:“我活够了,该给你们让路。记住,自由不是求来的,是抢来的。”

轰 ——

红线心脏的渣子突然炸了,化成漫天红雪。每片雪花都转着圈,印着 “爱” 和 “自由” 的虚影,落在玻璃上跟盖了 “造反许可证” 似的。穹顶开始晃,玻璃裂出无数缝,幽蓝灯带噼里啪啦炸成火星子,跟过年放的窜天猴似的。

“走!穹顶要塌了!” 沈观拽住我的手往出口跑。我回头看,媒氏的红点融进红雪里,每片雪都带着温度,像无数双眼睛,看着我们往活路上冲。

04:00,我们刚跑出维修井,身后的玻璃子宫就炸了,碎片溅起的业炁炸得跟烟花似的,可惜是给资本送葬的白事烟花。我抱着芯片和火种,浑身软得站不住,沈观赶紧扶住我,他肩膀还在流血,手却攥得死紧,没松开过。

系统广播突然炸满整座塔,电子音冷得像冰:“404-β 核心失控!十分钟后释放债务黑洞!无差别回收所有‘错误废品’,一个都跑不了!”

我靠在沈观怀里,胸口的机械心脏第一次没乱响,跳得比沈观的假月老还稳当。我抬头看他,他眼里全是血丝,却亮得吓人,我用抖却清楚的声音说:“沈观,我把‘自由’偷出来了,接下来,该咱们给这些‘错误’定个价 —— 咱们的命,轮不到他们算。”

沈观愣了下,突然笑得比漫天红雪还艳,伸手擦我脸上的泪,指尖热得能烫熟鸡蛋:“好,咱俩一起定。反正现在咱俩都是‘头号错误’,凑一对刚好掀了这破系统。”

头顶的红雪还在下,落在诚信发结上,红光混着雪光,暖得很。这雪像迟到千年的喜糖,又像提前办的葬礼,可我一点都不怕。只要沈观还攥着我的手,只要怀里的火种还热着,这黑洞就算来,也得被我们烧出条活路。

十分钟倒计时在响,可我笑了。红雪落在骨锯上,锯齿跟听懂了似的,亮得晃眼。

什么狗屁游戏?这是给这破系统办的葬礼,咱俩亲手操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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