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夜话我亲历的那些悚然瞬间 第39章 后山纸窟

周二早上的风裹着股子凉劲儿，吹得教学楼门口的国旗哗啦啦响。

我刚进校门，就看见好几辆警车停在操场边，蓝红色的警灯转得人眼晕——

张强的爸妈也来了，他妈妈坐在花坛边哭，头发乱蓬蓬的，手里还攥着张强的照片，见人就问：

“看见我家张强了吗？他穿蓝色校服，个子不高……”

小霞从后面追上我，脸色发白：“听说张强爸妈昨晚报了警，说学校不管，警察今天一早直接过来的。”

青璃跟在我身边，穿着备用校服，眼神扫过教学楼，眉头皱得紧紧的：

“画皮鬼的阴气比昨天更重了，而且往后山的方向飘了，张强说不定被藏在那儿。”

我们刚走到教室门口，就被班主任叫住了：“林雯雯、陈小霞，你们俩跟我来趟办公室，警察要问话。”

办公室里，胖警察正坐在椅子上记笔记，旁边还站着两个警察，桌上堆着张强的课本和作业本。

“林雯雯，你昨天说在白老师办公室看见笼子，再仔细想想，笼子是什么样的？

有没有看见张强？”

胖警察的声音很严肃，眼神里满是急切。

我努力回忆着：“笼子是铁的，好像有点生锈，我从窗户缝里看，只能看见个影子，穿着蓝色校服，跟张强的一样。

还有白老师，她的手腕上有缝，里面是纸，今天早上我看她的手腕，缝好像不见了！”

胖警察点点头，又问小霞：“你也看见了？”

小霞赶紧点头：“嗯！我跟雯雯、还有她妹妹一起看见的，白老师走路很轻，像飘着一样！”

正说着，校长推门进来，脸色很难看：“警察同志，排查得怎么样了？学生们都在议论，影响不好。”

胖警察放下笔：“目前还没找到线索，我们怀疑张强可能被拐卖了，已经调了学校门口的监控，正在查。”

接下来的一上午，警察挨个给学生和老师问话，教室里的气氛紧张得像拉满的弓弦。

白老师被问完话出来时，正好跟我们撞见，她的眼神扫过我和青璃，嘴角勾起个僵硬的笑，声音平平的：

“同学，上课要认真听讲，别胡思乱想。”

她说话时，我闻到一股淡淡的纸浆味，像旧报纸泡在水里的味道，让人心里发毛。

青璃在我耳边小声说：“她身上的纸味重了，肯定是昨晚转移张强时，纸皮蹭破了，在补！”

中午警察撤了，警灯的光消失后，校园里的议论声更大了。

刘昊然趴在桌上，小声跟我说：“我昨晚梦见白老师了，她穿着红裙子，手里拿着纸人，跟我说‘陪我玩吧’！

吓得我一晚上没睡好。”我心里一紧——

刘昊然被画皮鬼盯上了，得赶紧找到张强，不然下一个可能就是他。

“我们去后山！”午休时，我拉着青璃和小霞往操场后面跑。

学校后山是片荒坡，长满了半人高的野草，平时很少有人来，只有几个调皮的男生会来这儿抽烟。

刚爬上坡，青璃就停住脚步，往左边的草丛指：“那边阴气重，去看看！”

我们拨开野草往里面走，走了没几步，就看见一个废弃的防空洞，洞口被藤蔓挡着，黑沉沉的，像个张开的嘴。

青璃从兜里掏出夜明珠，珠子的白光穿透黑暗，照亮了洞口——

地上有几道新鲜的划痕，像是笼子拖过的痕迹，还有几张碎纸，上面印着红色的花纹，跟白老师连衣裙的图案一模一样！

“是画皮鬼的纸皮！”青璃捡起碎纸，脸色凝重，“张强肯定在里面！”

我们刚要进防空洞，就听见里面传来“呜呜”的声音，像是有人被捂住了嘴在哭。

“张强！”我赶紧喊，声音在洞里回荡。

里面的哭声停了，过了一会儿，传来张强虚弱的声音：“谁……谁在外面？救我……”

青璃刚要往里冲，我赶紧拉住她：“先报警！我们打不过画皮鬼，等警察来！”

我们往回跑着去学校小卖部，打电话的手都在抖，赶紧给胖警察打电话。

胖警察听说找到张强了，让我们别进去，他马上带警察过来。

我们蹲在洞口守着，青璃把桃木枝递给我和小霞：

“要是画皮鬼回来，就用桃木枝打它，纸皮怕阳气，桃木枝能镇住它！”

小霞攥着桃木枝，手都在抖，却还是坚定地说：“放心，她要敢来我往死抽她！”

没过多久，远处传来警车的声音，胖警察带着几个警察跑过来，手里拿着手电筒和手铐：

“林雯雯，张强在里面吗？白梅呢？”

“张强在里面，白老师还没回来！”我赶紧说。

警察们拨开藤蔓，举着手电筒走进防空洞，我们跟在后面。

洞里黑漆漆的，满是纸浆味，走了大概十几米，就看见张强被关在一个铁笼子里！

手脚都被绳子绑着，嘴里塞着布，看见我们就呜呜地哭。

笼子旁边，放着个纸人，纸人的脸跟白老师一模一样！

身上穿着红色的纸裙子，手里还拿着个小小的纸笼子，里面插着几根头发，像是张强的。

“快把笼子打开！”胖警察喊，两个警察赶紧用工具撬开笼子，把张强救了出来。

张强虚弱得站都站不稳，指着纸人说：“是白老师……她把我抓来的！

她不是人，她的脸是纸做的，她还吸我的精气，我好困……”

就在这时，洞口传来一阵脚步声，白老师站在那里，她的蓝色衬衫上沾着野草！

脸上的纸皮裂了道缝，露出里面白色的纸，指甲上的暗红色指甲油掉了几块，显得格外狰狞：“你们……毁了我的纸人……”

“举起手来！”胖警察掏出枪，对准白老师。

白老师突然笑了，笑声尖锐刺耳，像是指甲刮过铁皮：

“你们抓不到我的！我是纸做的，你们伤不了我！”

她说着，身体突然飘了起来，纸皮从身上脱落，露出里面一团白色的纸雾，往洞口飘去。

“用桃木枝！”青璃大喊，我和小霞赶紧把桃木枝往纸雾里扔。

桃木枝碰到纸雾，发出“滋滋”的声音，纸雾一下子缩了回去，白老师的惨叫声在洞里回荡：

“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她化作一道纸灰，飘出洞口，不见了踪影。

警察们都看呆了，胖警察手里的枪都差点掉在地上：“这……这是什么东西？”

我和青璃对视一眼，刚要说话，就听见身后传来校长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这里怎么回事？”

校长带着几个老师和学生跑过来，看见洞里的纸人、铁笼子，还有虚弱的张强，脸色一下子白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白老师呢？”

胖警察刚要解释，青璃赶紧拉了拉我的衣角，小声说：“不能说画皮鬼，他们不信，还会惹麻烦！”

我赶紧编了个瞎话：“校长，我们发现白老师绑架了张强，把他关在这里，刚才白老师跑了，我们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这些纸人，可能是她用来吓人的！”小霞也赶紧点头：“对！白老师肯定是心理有问题，用纸人装神弄鬼！”

校长皱着眉头，看着纸人和铁笼子，又看了看周围的警察和学生，脸色越来越沉。

胖警察走过来，拍了拍校长的肩膀：“校长，这是绑架案，我们会继续追查白老师的下落，你先让学生们回教室，别在这里围观。”

校长点点头，把我们几个叫到一边，脸色严肃：

“今天的事，不准往外说！尤其是那些纸人，别跟其他同学提，不然学校会记你们大过！”

我和小霞赶紧点头，心里却明白——

校长是怕这事传出去，影响学校的名声，才故意压下来的。

警察把张强送到医院，胖警察临走前跟我说：“林雯雯，今天谢谢你，要是再发现白老师的线索，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还有，那些纸人我们会带回去调查，你注意安全。”

回到教室，同学们都围过来问我们去了哪里，

小霞按照校长的吩咐，说我们去帮警察找线索，其他的什么都没说。

白老师没来上课，班主任说她请假了，同学们虽然好奇，却也没多问。

放学路上，青璃叹了口气：“画皮鬼跑了，肯定还会回来的，它的纸人被我们毁了！

需要重新做，这段时间它不会轻举妄动，我们得赶紧找胡三太爷帮忙，彻底除掉它！”

我点点头，心里虽然有点怕，但更多的是坚定——

只要我们团结在一起，就一定能打败画皮鬼，保护学校里的同学！

回到家，我把今天的事跟姥姥说了，姥姥赶紧从柜子里拿出桃木枝和黄符：

“明天你们去学校，把黄符贴在书包里，桃木枝带在身上，别让画皮鬼靠近你们。

我今晚给胡三太爷烧柱香，让他赶紧过来帮忙。”

晚上，我坐在书桌前写作业，煤球蜷在我脚边，青璃帮我整理符纸本。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书桌上的碎纸上——

那是从防空洞捡回来的纸皮碎片，上面的红色花纹已经褪了色，却还是让人心里发毛。

我知道，画皮鬼还没被除掉，危险还在！

我暗暗下定决心，下次再遇到画皮鬼，一定要揭穿它的真面目，让所有人都知道它的恶行，再也不让它伤害任何一个同学！

画皮鬼的事过去一个多月，学校里的风言风语渐渐淡了。

张强从医院回来后，转去了别的学校，白老师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警察找了好久都没线索，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班里同学的精气神慢慢恢复，刘昊然又开始上课传纸条！

下课追着同学打闹，连早读课的朗朗书声，都比之前响亮了不少。

我以为日子会就这么安稳下去，直到周三早上——

班主任领着个女生走进教室，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她身上，却没染上半分暖意。

那女生留着及腰的黑发，发尾垂在藏青色校服后背上，衬得皮肤白得像雪。

她眉眼很淡，鼻梁小巧，嘴唇是天然的浅粉色，可组合在一起，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像幅精心画却没点睛的画。

“同学们，这是新转来的同学，叫苏晚。”

班主任拍了拍手，笑着说，“苏晚刚从外地过来，大家要多照顾她。

苏晚，你就坐在林雯雯和陈小霞旁边的空位吧。”

苏晚点点头，没说话，抱着书包走到我旁边的座位坐下。

她放书包时动作很轻，指尖碰到桌面，没发出一点声响，像片羽毛落在纸上。我趁机往她手腕看——

皮肤光洁，没有画皮鬼那样的细缝，可不知怎么，她身上也带着股淡淡的凉意！

不是夏天该有的清爽，是那种浸了水的湿冷，顺着空气往我胳膊上爬。

“你好，我叫林雯雯，这是陈小霞，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们。”

我笑着跟她打招呼，小霞也凑过来，热情地说：“对啊对啊，学校附近有好吃的糖葫芦摊，放学我们可以带你去！”

苏晚抬起头，眼神落在我脸上，那目光很淡，像隔着层雾，看不透情绪。

她嘴角轻轻弯了弯，勾起一抹极浅的笑，快得像错觉，然后又低下头，拿出课本，一句话都没说。

我和小霞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这新同学，也太冷淡了吧。

接下来的几节课，苏晚一直坐在座位上，腰背挺得笔直，像尊精致的木偶。

老师提问时，点到她的名字，她站起来，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回答得又快又准确，连最难的古文翻译都没出错。

可不管老师怎么夸她，她脸上都没什么表情，只有嘴角那抹浅淡的笑，偶尔会浮现出来，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下课铃一响，小霞拉着我去操场，路过座位时，我瞥见苏晚正盯着窗外的梧桐树发呆，黑发垂在脸颊两侧，遮住了半张脸。

风从窗户吹进来，掀起她的校服衣角，我突然发现，她的影子在地上晃了晃！

不是正常的人形，倒像团模糊的黑影，没有清晰的四肢轮廓。

“青璃，你看苏晚的影子！”我赶紧拽了拽跟在后面的青璃

（她这阵子总穿着我的备用校服来学校，说是怕画皮鬼突然回来）。

青璃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眉头一下子皱起来，小声说：

“她的影子不对劲，阴气很重，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又或者……她本身就不是普通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想起画皮鬼的事，赶紧问：“她会不会跟画皮鬼是一伙的？”

“不好说，”青璃摇摇头，“她身上的阴气跟画皮鬼的不一样，画皮鬼的阴气带着纸浆味!

她的阴气却带着股草木的腥气，更像是山里的邪祟。”

小霞也紧张起来：“那我们要不要离她远点？万一她跟画皮鬼一样，也吸人的精气怎么办？”

“先别慌，”青璃拉着我们往操场角落走！

“她现在没表现出恶意，我们先观察几天，要是发现她有不对劲的地方，再想办法。”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一直留意着苏晚。

她还是不怎么说话，上课认真听讲，下课要么坐在座位上发呆，要么就去操场的梧桐树下站着，像尊安静的雕像。

班里有男生想跟她搭讪，送她小零食，她都摇摇头，嘴角那抹浅笑又浮现出来，吓得男生赶紧跑开。

周五下午的美术课，老师让我们画“我最喜欢的风景”。

我拿着画笔，刚要动笔，就看见苏晚正在画一幅奇怪的画——

纸上没有蓝天白云，也没有花草树木，只有一片黑漆漆的树林!

树林深处，有个小小的黑影，像是个人，被藤蔓缠绕着，动弹不得。

最诡异的是，她用的颜料不是正常的黑色，是那种泛着绿光的墨色，画在纸上，透着股阴森森的气息。

“你画的是什么啊？”我忍不住问她。

苏晚抬起头，眼神落在我的画纸上——

我画的是村里的小河，河边有姥姥种的向日葵，金灿灿的，满是阳光。

她盯着我的画看了几秒，嘴角的浅笑又深了点，轻声说：

“很温暖。”这是她第一次跟我们说话，声音软软的，却带着股说不出的凉意。

“你画的树林，是哪里啊？”小霞也凑过来，好奇地问。

苏晚低下头，继续画画，再也没说话，只有画笔在纸上滑动的“沙沙”声，在安静的教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美术课下课，我收拾画笔时，不小心把红色颜料洒在了苏晚的画纸上，染红了那片黑漆漆的树林。

我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苏晚抬起头，盯着画纸上的红色颜料，眼神里第一次有了情绪，不是生气，是一种难以形容的空洞。

她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画纸上的红色，轻声说：“血……好多血……”

我和小霞都吓了一跳，青璃赶紧走过来，从兜里掏出张平安符，悄悄往苏晚的书包上贴了贴（符纸是姥姥早上给她的，说是能测邪祟）。

符纸刚碰到书包，就“滋”的一声轻响，冒起股淡淡的青烟!

苏晚的身体晃了晃，脸色一下子变得更白了。

“你没事吧？”我赶紧问她。

苏晚摇摇头，收拾好画纸，抱着书包，转身走出了教室，黑发在身后飘动，像团黑色的雾气。

“她肯定有问题！”苏晚走后，我压低声音说!

“刚才那张平安符都冒烟了，说明她身上有邪祟！”

青璃点点头，脸色凝重：“那符纸是姥姥画的，能测阴气！

刚才冒烟的反应，说明她身上的阴气很重，比画皮鬼的阴气还邪门。

而且她刚才说‘血……好多血……’，说不定她画的树林里，真的发生过不好的事。”

我想起苏晚画的那幅画，心里发毛：“那我们要不要告诉警察？或者找胡三太爷帮忙？”

“先别告诉警察，”青璃摇摇头，“上次画皮鬼的事，校长已经压下来了，要是再告诉警察，说不定会连累我们。

至于胡三太爷，我昨晚已经托梦给他了，他说这周末会来学校看看，帮我们查查苏晚的来历。”

放学路上，我们看见苏晚走在前面，她的脚步很轻，像飘着一样，黑发在风里轻轻飘动，身后的影子还是模糊的一团。

青璃拉着我们，远远地跟着她，想看看她住在哪里。

苏晚没有回家，而是往学校后山的方向走。

我们赶紧躲在树后面，看着她走进那片荒坡，停在之前发现的废弃防空洞门口。

她站在洞口，抬头望着天空，黑发垂在脸颊两侧，不知道在干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从书包里拿出那张被染红的画纸，放在洞口，然后转身离开，消失在夜色中。

我们赶紧跑过去，捡起画纸——

纸上的黑色树林，被红色颜料染过的地方，竟然慢慢浮现出几个模糊的字!

像是“救我”，又像是“别走”，看得人心里发毛。

“这画纸有问题！”青璃拿着画纸，脸色越来越沉！

“上面有股很强的怨念，像是有人把怨念附在了画纸上，苏晚画这幅画，说不定是在传递什么信息。”

小霞吓得往我身边躲了躲：“那防空洞里，会不会还有其他人？或者……其他东西？”

“有可能，”青璃把画纸折好，放进我的书包！

“这周末胡三太爷来了，我们再进防空洞看看，现在太危险了，万一遇到邪祟，我们打不过。”

回到家，我把画纸拿给姥姥看。

姥姥戴上老花镜，仔细看了看，又用指尖沾了点唾液，抹在画纸上的黑色颜料上，脸色一下子变了：

“这颜料不是普通的墨，是用坟地里的腐土和草木灰做的，还掺了人的头发，是用来招阴的！

苏晚这孩子，要么是被邪祟缠上了，要么就是她在帮邪祟做事！”

我心里更慌了，赶紧问：“姥姥，那我们该怎么办？胡三太爷周末会来，他能对付得了吗？”

姥姥叹了口气，从柜子里拿出桃木枝和黄符，递给我：

“明天去学校，把桃木枝放在书包里，黄符贴在衣服内侧!

要是苏晚对你做什么，就把符往她身上贴，能暂时镇住她。

等胡三太爷来了，让他查查苏晚的来历，肯定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晚上，我坐在书桌前，看着那张画纸!

纸上的“救我”两个字越来越清晰，像是有个人在画纸里，拼命想往外喊。

青璃坐在我旁边，帮我整理符纸本，小声说：

“别害怕，有我和胡三太爷在，不管苏晚是什么来头，我们都能应对。”

煤球蜷在我脚边，突然抬起头，对着窗户“哈”气，尾巴竖得笔直。

我往窗外看，夜色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可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我，看得人后脊梁发麻。

我紧紧攥着画纸，心里暗暗下定决心——

不管苏晚是什么人，不管她背后有什么秘密!

我都要查清楚，不能让她像画皮鬼一样，伤害班里的同学。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画纸上，那片黑漆漆的树林，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

像是有什么东西，正从树林深处慢慢走出来，朝着我，一步步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