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夜话我亲历的那些悚然瞬间 第58章 居然跟回来了

姥姥的嗓门跟装了喇叭似的，在老宅子堂屋里回荡：

“都别磨磨蹭蹭的！明儿天不亮就走，城里还有活儿等着呢！”

我手里的巧克力刚给供桌上的猪仙摆好，就被姥姥一把拽过去收拾行李！

苏晚和小霞蹲在地上捡饼干碎屑，嘴里还嘟囔着“还没跟黄二愣子道别呢”！

小婷更直接，抱着她那小猪饼干铁盒，脸皱成了包子！

姥姥眼一瞪，烟袋锅子往炕沿上磕得“当当”响：

“你们仨重点高中的录取通知书还没捂热乎，回去得赶紧预习高一课程！

小婷你也别跟着起哄，你妈早跟我念叨了，让你回去补英语呢！”

我们四个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只能耷拉着脑袋往包里塞衣服——

姥姥的话在咱们这儿，比堂口的仙令还好使。

第二天凌晨四点，天还黑得跟墨汁似的，我们就挤在姥姥家叫的小面包车里往城里赶。

小婷抱着饼干盒靠在我肩上打盹，嘴里还含糊着“猪仙儿别跟丢了”！

苏晚和小霞在后座对着相机里的黄二愣子照片傻笑！

姥姥坐在副驾驶，手里攥着个装着堂口香灰的小布包，时不时往窗外瞅一眼！

车开了三个多小时，终于到了城中村。

远远看见那栋熟悉的二层小楼，小婷一下子就精神了，推开车门就往楼下跑：

“妈！我回来啦！”

我拎着行李跟在后面，刚走到楼道口，就闻见小婷家飘来的红烧肉香味——

她妈准是早就等着了。

小婷跟她爸妈报平安时，嗓门大得整栋楼都能听见！

说我们在老家见了猪仙，柳仙还有黄仙，说得眉飞色舞，手舞足蹈。

她妈笑着拍她脑袋：“你这孩子，净编瞎话，赶紧洗洗手吃饭。”

可小婷却拽着我的胳膊不放：“妈，我今晚想跟文文睡，我们还得聊仙儿的事儿呢！”

她爸妈拗不过她，最后只能点头同意。

回到家，我把狐狸毛发跟青柳给的柳叶，放在了仙堂上——

小婷一进我家就往阳台跑，扒着门缝往里瞅：

“雯雯，你家仙堂咋这么大啊？老家的供桌可比这小多了！”

我刚要说话，就听见楼下喊我们下去吃西瓜，我俩赶紧关上门往楼下跑。

晚上洗漱完，我和小婷躺在床上，她还在絮絮叨叨说老家的事儿！

一会儿说黄二愣子的尾巴有多蓬松，一会儿说青柳仙儿的柳叶吹得有多好听。

我听着听着就有点困，刚要睡着，就听见客厅里传来“咕噜——”

一声，跟老家供桌底下猪仙的动静一模一样。

小婷一下子就坐起来了，眼睛瞪得溜圆：“雯雯，你听见没？有声音！”

我赶紧捂住她的嘴，把门打开一条缝，客厅里黑漆漆的，只有阳台那边透着点月光。

我俩蹑手蹑脚地摸下床，我顺手抓起枕头边的桃木枝！

小婷则攥着个毛绒玩具熊，跟在我后面，腿都在打颤。

刚走到客厅中间，又听见“哼哼——”

一声，这次听得更清楚了，是从阳台的仙堂里传出来的！

小婷吓得往我身后躲，声音都变调了：“该……该不会是老家的猪仙跟来了吧？它咋找到这儿的啊！”

我也纳闷，我们走的时候没跟猪仙打招呼啊，它咋悄没声儿地跟来了？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门往阳台走，小婷紧紧拽着我的衣角。

仙堂小屋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咔哧咔哧”的声音，像是在啃东西。

我慢慢推开门，就着月光一看，差点笑出声——

供桌底下，一个圆滚滚的小黑影正蹲在那儿，嘴里叼着块巧克力，不是猪仙是谁！

“你咋跟来的啊？”

我走过去，它听见声音，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睛亮晶晶的，嘴里还叼着半块巧克力，尾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小婷从我身后探出头，看见小猪崽儿，一下子就不害怕了，伸手就要摸它：

“哎呀，真是猪仙儿！你是不是想我们了，才跟来的？”

猪仙儿把巧克力咽下去，蹭了蹭我的手，然后跳到供桌上，用蹄子扒拉了一下我放着的青璃羽毛，又“哼哼”两声。

我突然想起，走的时候我把给它的巧克力放在包里，说不定是巧克力的味儿引着它跟来的。

正琢磨着，突然听见楼下传来“哐当”一声，像是有人打翻了东西。

小婷吓得一哆嗦：“咋回事啊？是不是有小偷？”

我赶紧把猪仙儿抱起来，塞进怀里，小声说：“别出声，咱们去看看。”

我俩轻手轻脚地往楼下走，刚走到楼梯口，就看见一楼小婷家的窗户开着，里面黑漆漆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家不会进贼了吧？”

小婷的声音都带着哭腔，我刚要安慰她，怀里的猪仙儿突然“哼哼”起来，挣扎着要下去。

我把它放在地上，它顺着楼梯就往一楼跑，我俩赶紧跟在后面。

小婷家的门虚掩着，猪仙儿推开门钻了进去，我们也跟着进去！

打开灯一看，客厅里一片狼藉，桌子被掀翻了，椅子倒在地上，小婷爸妈平时放钱的抽屉也被拉开了。

小婷一下子就哭了：“我爸妈呢？他们不会出事了吧？”

我赶紧掏出手机要报警，怀里的猪仙儿突然对着卧室“哼哼”叫，还往那边跑。

我和小婷跟过去，卧室门是关着的，里面传来“呜呜”的声音。

我深吸一口气，一脚踹开门，就看见两个蒙面人正把小婷爸妈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布条！

“你们是谁？！”我举起桃木枝，虽然知道这玩意儿对人不一定管用，但气势不能输。

小婷也捡起地上的扫帚，跟着喊：“快放开我爸妈！不然我叫人了！”

那两个蒙面人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我们会突然回来，其中一个人举起刀：

“少管闲事！不然连你们一起绑了！”

就在这时，猪仙儿突然冲了过去，对着其中一个蒙面人的腿就咬了一口！

那人疼得“嗷”一声叫，刀“哐当”掉在地上。

另一个人想过来帮忙，小婷趁机用扫帚打他的腿，我也冲上去，用桃木枝往他背上砸。

混乱中，小婷爸妈趁机把嘴里的布条吐出来，大喊：

“抓小偷啊！”邻居们听见声音，都开门出来帮忙！

那两个蒙面人一看情况不对，赶紧往门口跑，可刚跑到门口，就被赶来的警察堵住了——

原来刚才我报警的时候，电话已经通了，警察正好在附近巡逻，来得这么快。

警察把小偷带走后，小婷爸妈赶紧过来抱小婷，嘴里还不停地道谢。

小婷指着我怀里的猪仙儿：“爸妈，是猪仙儿帮了我们！它咬了小偷一口！”

小婷爸妈愣了一下，显然没明白“猪仙儿”是啥，但还是对着猪仙儿说了声“谢谢”。

回到二楼，我把猪仙儿放在供桌上，给它拿了块巧克力：“你可真厉害，居然还会抓小偷！”

它叼着巧克力，蹭了蹭我的手，然后跳到供桌底下，蜷成一团睡着了。

小婷坐在旁边，还在兴奋地说刚才的事儿：“雯雯，你说猪仙儿是不是特意跟来保护我们的啊？”

我笑着点头，心里觉得暖暖的——

没想到这爱偷猪蹄子的猪仙儿，还是个热心肠。

第二天一早，我刚起床，就听见阳台传来“哼哼”声。

走过去一看，猪仙儿正趴在供桌上，对着青璃的羽毛发呆。

我突然想起姥姥说的话，城里不比老家，仙堂小，可能委屈了老仙儿。

我赶紧给姥姥打电话，跟她说猪仙儿跟来了，还帮我们抓了小偷。

姥姥在电话里笑了：“这猪仙儿倒是个重情义的，你可得好好待它，每天给它准备点吃的，别让它受了委屈。

对了，我今天就回去，给仙堂再添点东西，让老仙儿们住得舒服点。”

挂了电话，我给猪仙儿拿了块饼干，它叼着饼干，尾巴摇得更欢了。

苏晚和小霞听说猪仙儿跟来了，还帮我们抓了小偷，当天就跑来了。

苏晚举着相机，对着猪仙儿拍个不停，小霞则从包里掏出个小猪形状的钥匙扣，放在供桌上：

“猪仙儿，这是给你的礼物，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守护神啦！”

猪仙儿凑过去闻了闻，用蹄子碰了碰钥匙扣，像是在道谢。

晚上，姥姥回来了，还带了个新的香炉和几炷香，把阳台的仙堂收拾得干干净净。

她把香点燃，插在香炉里：“猪仙儿，多谢你护着孩子们，以后这仙堂就是你的家，有啥事儿尽管说。”

香刚烧到一半，供桌底下突然“咕噜”响了一声，猪仙儿钻出来，对着姥姥作了个揖，然后又钻回桌底下睡着了。

看着供桌上的香冒着青烟，我心里满是踏实——

小婷坐在旁边，手里拿着个苹果，喂给猪仙儿：“雯雯，以后我们要是再遇到怪事，猪仙儿会不会还帮我们啊？”

我笑着点头：“肯定会的，因为它是我们的朋友啊！”

猪仙儿叼着苹果，蹭了蹭我们的手，尾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供桌上，满是温馨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