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夜话我亲历的那些悚然瞬间 第38章 校园画皮

周一早上的早读课，我盯着黑板上的生字，眼皮却重得像挂了铅。

前桌的男生打着哈欠，课本都快滑到地上了；

斜对面的女生趴在桌上，头发挡着脸，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发呆——

这半个月来，班里同学都这样，没精打采的，连最闹腾的刘昊然都蔫蔫的，下课只知道趴在桌上睡觉。

“雯雯，你看新来的白老师。”

小霞用胳膊肘碰了碰我，眼神往讲台瞟。

我抬头一看，白老师正站在讲台前批作业，她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衬衫！

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侧脸的轮廓很生硬，像是用石膏刻出来的。

最怪的是她的手，指甲又长又尖，涂着暗红色的指甲油！

批作业时，指尖总离作业本一厘米远，像是怕沾到什么脏东西。

这是白老师来我们班的第二十天，教语文。

她讲课没什么激情，声音平平的，像录音机卡了带，可每次她提问！

被点到的同学都会突然打个寒颤，回答问题时结结巴巴的，眼神还不敢跟她对视。

更怪的是，她从来不在学校吃饭，午休时总躲在办公室里！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没人知道她在里面干什么。

“我总觉得她身上凉飕飕的，”小霞凑到我耳边小声说！

“上次我去办公室交作业，路过她的座位，明明是大夏天，却觉得像站在冰窖旁边！

连她桌上的水杯，都冒着白气，不像开水，倒像冰碴子。”

我心里咯噔一下，想起胡三太爷说过，邪祟身上都带着阴气！

尤其是长期不见阳光的，阴气重得能冻着人。

“还有三班那个失踪的同学，”

我压低声音，“听说他失踪前，最后一节课就是白老师的语文辅导课！

有人看见他跟着白老师去了办公室，之后就再也没出来过。”

小霞的脸色白了点：“你说，白老师会不会……”

她没敢说下去，可眼里的害怕藏不住。

小霞知道我跟别的孩子不一样！

也见过青璃的本事，对这些灵异的事，比一般人更敏感。

放学路上，我把白老师的事跟青璃说了。

她正帮我拎着书包，听见这话，脚步顿了顿，眉头皱了起来：“你说她指甲涂着暗红色指甲油？

还总躲在办公室里拉窗帘？这不对劲，正常的活人，身上不会有这么重的阴气，除非……”

“除非什么？”我赶紧问，心里的慌意越来越重。

“除非她不是人。”青璃的声音沉了点，“你有没有注意到她的脸？是不是总觉得有点不自然，像是贴了层东西？”

我仔细回想——白老师的脸很白，白得像纸，而且不管天气多热，都不见她出汗！

就连笑的时候，嘴角的弧度都很僵硬，像是有人在后面扯着线。

“好像是有点！”我攥紧了青璃的手，“那怎么办？

三班的同学还没找到，要是白老师真的不是人，会不会对我们班里的同学下手？”

“别急，”青璃拍了拍我的手，“明天我跟你去学校看看，说不定能发现点线索。

你们学校管得严吗？我能进去吗？”

“能！”我眼睛一亮，“我有套备用校服，那套买大了，你穿正好。

明天早上你跟我一起走，就说是我远房妹妹，来学校找老师问点事，门卫大爷一般不拦人。”

小霞也凑过来说：“明天我也跟你们一起！

多个人多份力，要是真遇到什么事，我还能帮你们打掩护。”

我点点头，心里踏实了不少——

有青璃和小霞在，就算白老师真的有问题，我们也能应对。

第二天早上，青璃穿着我的备用校服，扎着跟我一样的马尾辫！

站在我身边，活脱脱就是我的双胞胎妹妹。

门卫大爷看了看我们，笑着说：“这是你妹妹啊？长得真俊，快进去吧，别迟到了。”

进了教室，同学们还是没精打采的，就昊然趴在桌上，脸埋在胳膊里，嘴里嘟囔着：

“困死了，昨晚明明睡了十个小时，怎么还是这么累。”

小霞把书包放在座位上，凑过来说：“我问了三班的同学，他们说失踪的那个男生！

叫张强，平时很活泼，失踪前一天！

还跟他们说要去白老师办公室问作业，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

上课铃响了，白老师走进教室，她今天穿了件红色的连衣裙，不是昨天的蓝衬衫！

可脸上的表情还是一样僵硬，指甲上的暗红色指甲油，像是比昨天更红了点，透着股诡异的光。

她走上讲台，目光扫过全班，被她扫到的同学，都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连呼吸都轻了点。

“今天我们讲新课，”白老师的声音平平的，没有起伏！

“翻开语文书第三十二页。”

她伸手去翻课本，我突然注意到，她的手腕处，有道细细的缝！

像是衣服没缝好，露出里面一点白色的东西，不像皮肤，倒像纸。

“青璃，你看她的手腕！”我用胳膊肘碰了碰坐在旁边的青璃

（我跟小霞换了座位，让青璃坐在我旁边，假装是来旁听的）。

青璃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脸色一下子变了，小声说：“是纸！她的皮肤下面，好像是纸！”

我心里一沉，想起奶奶以前给我讲的画皮鬼的故事——

说是有一种邪祟，能把人的皮剥下来贴在自己身上，伪装成人的样子！

靠吸人的精气活着，被它吸过精气的人，就会变得没精打采，时间长了，还会被它害死。

白老师讲课时，目光总往刘昊然那边瞟，刘昊然趴在桌上，睡得正香。

突然，白老师停下讲课，走到刘昊然身边，声音还是平平的：“这位同学，起来回答问题。”

刘昊然迷迷糊糊地站起来，挠了挠头：“老师，我、我不知道。”

白老师的嘴角慢慢往上翘，露出个僵硬的笑：

“没关系，下课来我办公室一趟，我给你补补课。”

她说这话时，手腕处的缝又露了出来，里面的纸，好像动了动。

刘昊然吓得打了个寒颤，赶紧点头：“好、好的老师。”

下课铃一响，白老师就走出了教室，她的脚步很轻，不像正常人走路那样有声音，倒像飘着走的。

青璃赶紧拉着我和小霞，往教室外走：“快跟上去，看看她去哪里！”

我们躲在走廊的柱子后面，看着白老师走进办公室，她关上门时，我们清楚地看见！

她的影子在地上晃了晃，不是人的形状，倒像个扁平的纸人，没有四肢，只有一个圆圆的脑袋。

“真的是画皮鬼！”我的声音都抖了，“它要把刘昊然叫去办公室，肯定是想吸刘昊然的精气！”

“别慌，”青璃皱着眉头，“现在还不能确定它的本事，我们得先找到张强的下落，说不定他还活着。

对了，你们学校的办公室，有没有后门或者窗户？”

“有！”我赶紧说，“白老师的办公室后面有个小窗户，对着学校的后山，平时很少有人去。”

我们绕到办公室后面的小窗户旁，窗户关着，拉着窗帘！

只能听见里面传来白老师的声音，平平的，像是在跟谁说话。

青璃趴在窗户上，往里面看，她有夜视的本事，能看见里面的情况。

“里面有个纸人，”青璃小声说，“就放在白老师的桌子上，纸人的脸，跟白老师的脸一模一样！

还有，墙角好像有个笼子，里面……里面好像有个人！”

“是张强！”我心里一紧，“肯定是他！我们得救他！”

“不行，”青璃摇摇头，“现在我们不一定打的过画皮鬼，它能伪装成人这么久！

肯定有一定的道行，我们得先回去找胡三太爷帮忙，或者报警。”

我突然想起，上次荒院的事，胖警察留了电话给姥姥，说要是再遇到什么事，就给他打电话。

“我有警察的电话！”我赶紧说，“上次荒院的事，警察说有情况就联系他们，我们可以报警！”

上课铃响了，我们赶紧往教室跑，小霞一路上都在说：

“警察会不会信我们啊？我们说白老师是画皮鬼，他们肯定以为我们在瞎捣乱。”

“不管了，先试试再说！”我咬着牙，“要是不报警，张强就危险了，刘昊然也会有危险！”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我赶紧拉着青璃和小霞往家跑，煤球在后面跟着，“喵呜”叫着，像是在催我们。

回到家，姥姥正在做饭，我赶紧问：“姥姥，上次荒院的警察留的电话，你还记着吗？快给我！”

姥姥愣了愣，从抽屉里拿出个小本子，翻了翻，递给我：“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们学校新来的老师不对劲，可能是邪祟，还把三班的同学关在办公室里了！”

我接过电话，手都在抖，赶紧按了号码。

电话响了三声，就被接通了，胖警察的声音传来：“喂，哪位？”

“警察叔叔！是我，林文文！上次荒院的事，就是我姥姥报的警！”

我赶紧说，“我们学校新来的白老师有问题！

她把三班的张强同学关在办公室里了，已经失踪两天了，你们快过来！”

胖警察愣了愣，声音变得严肃起来：

“你说清楚点，哪个学校？白老师叫什么名字？张强同学是怎么被关起来的？”

“我们是市三中，白老师叫白梅，教语文！”

我赶紧说，“张强同学失踪前，最后一节课是白老师的辅导课！

有人看见他跟着白老师去了办公室，之后就再也没出来过！

我们今天去办公室后面的窗户看，看见墙角有个笼子，里面好像有人，肯定是张强！”

为了不让警察觉得我们在胡说，我没说白老师是画皮鬼，只说她有问题，把同学关了起来。

胖警察听完，说：“我们马上派人过去，你们在学校门口等我们，别乱跑，注意安全。”

挂了电话，我松了口气，青璃拍了拍我的肩膀：“好样的，现在就等警察来了。

等会儿到了学校，我们别跟警察一起进去，先去办公室后面盯着，看看画皮鬼有没有动静。”

姥姥也着急了，放下手里的锅铲：

“要不要我跟你们一起去？我带着桃木枝，能帮你们挡挡邪祟。”

“不用，姥姥，”我摇摇头，“您在家等着，我们跟警察一起去，不会有事的。”

我们赶紧往学校跑，到了学校门口，已经有几辆警车停在那里了！

胖警察和几个警察站在门口，正在跟门卫大爷说话。

我们跑过去，胖警察看见我，赶紧说：“林雯雯，你带我们去白老师的办公室！”

我们跟着警察往教学楼走，青璃和小霞跟在我身边，小霞的手都在抖，却还是硬撑着。

走到办公室门口，胖警察示意我们躲在后面！

他敲了敲门：“白老师，我们是警察，有点事想找你了解一下。”

里面没有动静，胖警察又敲了敲：“白老师，开门！”

过了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开了，白老师站在门口！

她还是穿着那件红色的连衣裙，脸上的表情很僵硬：“警察同志，有什么事吗？”

“我们接到举报，说三班的张强同学在你办公室里，”

胖警察的目光扫过办公室，“我们能进去看看吗？”

白老师的脸色变了变，却还是侧身让开：

“当然可以，警察同志请进，不过张强同学不在我这里，可能是有人搞错了。”

警察们走进办公室，开始搜查。

我站在门口，往里面看，青璃在我耳边小声说：“纸人不见了！墙角的笼子也不见了！”

我心里一沉，往墙角看——

那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跟我们中午看到的不一样。

白老师站在旁边，嘴角又露出个僵硬的笑：

“警察同志，你们看，我办公室里没有张强同学，是不是有人跟你们开玩笑？”

胖警察皱着眉头，又搜查了一遍，还是没找到人。

他拿出手机，给学校校长打了电话，校长很快就来了，他陪着笑说：

“警察同志，肯定是误会，白老师是我们学校新来的优秀教师！

怎么会把学生关在办公室里呢？是不是哪个学生瞎胡说？”

校长看向我，眼神里带着点责备：

“这位同学，你是不是看错了？可不能乱举报老师啊。”

我急了，赶紧说：“我没看错！中午我们还在办公室后面的窗户看见墙角有个笼子，里面有人！

还有白老师的手腕，有一道缝，里面是纸！”

校长的脸色沉了下来：“同学，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白老师的手腕好好的，哪里有缝？

还说什么纸，我看你是读书读糊涂了，净说胡话！”

白老师抬起手腕，露出光洁的皮肤，没有任何缝隙：

“警察同志，校长，我真的没有关张强同学，这位同学可能是误会了。”

胖警察也有点为难，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白老师，说：

“这样吧，我们再在学校里搜查一遍，看看张强同学是不是在别的地方。

林雯雯，要是你有什么新线索，再给我打电话。”

警察们在学校里搜查了一遍，还是没找到张强。

校长把我叫到办公室，批评了我一顿，说我不该乱举报老师，还让我给白老师道歉。

我没办法，只能编了个瞎话，说自己中午看错了，给白老师道了歉。

走出校长办公室，小霞气得直跺脚：

“那个画皮鬼肯定把张强转移了！还有校长，根本不信我们的话！”

青璃的脸色也很难看：“它肯定是察觉到我们报警了，把纸人和笼子都藏起来了。

不过没关系，我们已经知道它是画皮鬼了！

只要找到它藏纸人的地方，就能找到张强，还能揭穿它的真面目。”

我点点头，心里虽然有点失落，但更多的是坚定——

就算校长和同学们都不信，我也要找到证据，揭穿画皮鬼的真面目，救出张强，保护班里的同学。

放学路上，煤球老远跑过来跟在我们身边，“喵呜”叫着，像是在安慰我们。

青璃拍了拍我的肩膀：“别灰心，明天我们再去学校，仔细找找！

画皮鬼藏东西的地方，肯定离办公室不远，说不定就在学校的后山上。”

小霞也点点头：“对！我们明天再去，我就不信找不到线索！”

回到家，姥姥已经做好了晚饭，见我们回来，赶紧问：“怎么样了？找到张强同学了吗？”

我摇摇头，把事情的经过跟姥姥说了。

姥姥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张黄符，递给我：

“这张是镇邪符，你明天带在身上，要是遇到画皮鬼，就把符往它身上贴，能暂时镇住它。

还有，晚上睡觉前，把桃木枝放在枕头边，别让邪祟靠近你。”

我接过黄符，小心地收起来，心里暖暖的。

虽然今天没找到张强，也没揭穿画皮鬼的真面目，但我知道！

只要有青璃、小霞、姥姥的支持，有胡三太爷他们的保护，我一定能做到。

晚上，我坐在书桌前写作业，青璃帮我整理符纸本，煤球蜷在我脚边睡觉。

突然，窗台上的烟袋锅子“啪嗒”响了一声，胡三太爷的声音传出来：

“丫头，今天学校的事，青璃都跟我说了。

那画皮鬼有点道行，能察觉到人的气息，你们明天去学校，可得小心点，别被它发现了。”

我一下子站起来，眼睛亮了：“胡三太爷，你有办法对付它吗？我们怎么才能找到张强？”

“别急，”胡三太爷的声音沉了点，“画皮鬼靠吸人的精气活着，它藏纸人的地方，肯定阴气重，而且离人近，方便它吸精气。

你们学校的后山，是不是有老宅子或者废弃的屋子？

那里很可能是它藏东西的地方。

明天你们去后山找找，要是遇到危险，就点燃烟袋锅子，我会过来帮忙。”

我点点头，心里踏实了不少：“谢谢太爷，我们明天一定小心！”

我靠在青璃身边，看着窗外的月光，心里充满了期待——

明天，我们一定要找到线索，揭穿画皮鬼的真面目，救出张强！不管遇到多少困难，我都不会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