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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九零夜话我亲历的那些悚然瞬间 > 第17章 劫数临门与仙家认主

后半夜,我攥着被角的手,满是冷汗。

梦里棺材里自己的脸太真了,连眼睑下的那颗小痣都清晰的吓人,还有狐狸那句“以你姥姥的道行也救不了你”。

像根冰锥扎在心里。

还有小五子他们在梦里送灵队伍里那面无表情的脸,我正想着,看看突然问。

“雯雯?咋又醒了?”姥姥披着棉袄坐起来,手里还攥着那把缠红绳的桃木梳。

我赶紧把眼泪抹了摇摇头,说没事,可声音里的抖藏不住。

姥姥叹了口气,把我往怀里拉了拉,炕头的被褥,带着她身上的皂角香,让人稍微安心些。

“那梦还跟着你呢?”她摸了摸我额角的汗,“有些事瞒不住了”,我问,什么是瞒不住了呀姥姥。

姥姥的手顿了顿,然后轻轻拍着我的背。

你八岁这劫,是替身煞,当年歪脖岭死的那个女人,就等着找个八岁娃替他轮回。

我这点本事顶多挡挡小邪祟,朕要对上这煞还差的远。

她从炕席底下摸出个红布包,打开是块泛黄的绢帕,上面绣着狐狸黄皮子和长虫。

这是你太姥当年绣的,他拒了仙家后,这块帕子就压在箱底,现在该给你了。

她当年也遇着这些老仙, 可她脾气倔,说不想跟“脏东西”打交道,硬是把仙缘推了。

那些老仙儿们,等了三十年,才找到了你。

再躲也是躲不过去了,缘分终究是到了。

这都是命啊!

我问道姥姥,那狐狸说让我当弟马,啥是弟马啊?

弟马就是帮仙家办事的人,仙家借着你的身子给人看事解灾。

我问到:那是像姥姥一样帮助别人吗?

那我要是当了弟马,是不是就能躲过这劫?我问。

姥姥点了点头:是,但这不是小事,当了弟马就再也不是普通孩子了。

以后夜里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还得帮仙家处理不少麻烦事,你怕不怕?

我想起小超害怕的样子,想起村里那些遇到难事的人,摇了摇头,不怕,要是能帮别人,我愿意。

姥姥摸了摸我的脸,眼里有了笑意,好闺女,你的心很善良。

不过你还小,现在只能先跟仙家应下,等你十八岁成人了再正式出马给人看事。

上学的时候,我把这事儿跟小五子他们说了,小五子瞪大了眼睛,手里的弹弓都掉在了地上。

文文,你要当能看见鬼的人?

小霞也凑过来,眼里又怕又好奇,那你以后是不是能帮我们看看晚上走夜路有没有东西跟着?

悦悦拉了拉我的胳膊,小声说你可别勉强,要是害怕就跟姥姥说,我妈说那些仙家可不是好伺候的。

我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没事,姥姥会帮我的。

可其实我心里也没底,不知道以后会遇到啥。

接下来的几天,我没在做那个梦,可总觉得夜里有东西在窗外晃。

有天晚上,我起夜去院子里的茅房,刚走出屋门,就看见院墙上蹲着只黄皮子,眼睛亮的像灯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吓得往后退,手里的手电筒都差点掉了。

“别害怕”,黄皮子突然开口了,声音尖尖的,像是小孩在说话。

我们是来跟你认亲的,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地马了。

我吓得说不出话,转身就往屋里跑,刚跑到门口就看见姥姥站在屋里。

别跑,它不会伤你。

姥姥把我拉到身后,对着黄皮子说,时候还没到,别吓着孩子。

黄皮子吱了一声,从墙上跳下来,晃了晃身子就不见了。

我躲在姥姥身后,说到姥姥,它…它…会说话?

姥姥说这是黄仙儿,最护着弟马,以后你还会见到狐仙蛇仙,他们都会帮你。

接下来的几天,姥姥开始忙着立堂口的事。

他去村西头的木匠家,订了个半人高的红旗牌位,上面要刻“狐黄柳白灰”五大家族的仙位。

又让小五子他爷帮忙砍了根桃木,削成剑的样子,用朱砂描了符。

还去供销社买了黄纸,线香,连供香的苹果都挑的是红彤彤的,说老仙儿们爱沾喜气。

立堂口的前一天,姥姥不让我出门,说要净身。

它在铁锅里煮了艾草和桃叶,蒸汽裹着药味,飘满了屋。

我蹲在灶台旁,看着姥姥把热水倒进木盆,她的手在水里搅了搅。

说;等会儿洗完,穿这件红布褂子,领口的红布疙瘩是我亲手绣的,能镇住身上的邪祟。

那天夜里,我躺在炕上,听着院里的风刮的老榆树“呜呜”响,像有人在哭。

迷迷糊糊要睡着时,突然觉得炕梢沉了沉,像是有人坐了上来。

我赶紧闭紧眼睛,鼻尖飘来股淡淡的骚味,还有股青草的腥气。

是黄皮子和蛇的味道!接着,有毛茸茸的东西蹭过我的手背,凉丝丝的,像是蛇的鳞片,轻轻扫过。

我咬着牙没敢动,直到天快亮时,那些动静才慢慢消失。炕梢的沉意也没了。

第二天一早,姥姥进来时看见炕沿下撒的米粒少了大半,脸色终于松了点。

老仙们,认你这身子了,等会立堂口。不管咋难受,都别喊停。

她把红漆牌位摆在堂屋的八仙桌上,牌位前摆着三碗清水,五个馒头,还有一盘切好的苹果。

院里的老榆树下,他用石灰画了个圈,圈里放着个铜盆,里面堆着黄纸。

村里的张奶奶也来了,她是姥姥请来帮忙的,据说年轻时帮人立过堂口。

张奶奶把我拉到八仙桌前,让我跪在蒲团上,手里攥着那块绣着仙兽的绢帕。

等会仙家上身,你别硬扛,他们让你说啥你就说啥。

他压低声音,要是觉得喘不上气,就掐自己手心,千万别昏过去,昏过去了,老仙就不认你了。

姥姥点上三柱香,烟圈袅袅的飘向牌位。

他拿起桃木剑,在铜盆上空比划着,嘴里念着听不懂的词。

胡家太爷请上身,皇家二姑别磨蹭,柳家三爷快显灵,保我娃子过此劫……

念到第三遍时,我突然觉得后颈一凉,像是有股风钻进了衣领,接着浑身开始发抖,手心里的绢帕都快攥破了。

哎呀,胡家仙来了!张奶奶突然喊了一声,伸手扶住我的胳膊。

我感觉喉咙里像是堵了个东西,声音也变了,粗哑的像个老头,吾乃胡三太爷!今日来认堂口。

这话不是我说的,可嘴巴却自己动着,连眼神都变得凌厉起来,像是能看透堂屋的墙。

姥姥赶紧磕了个头,胡三太爷在上,弟子给您请安。

刚说完,我又觉得肚子里一阵翻涌,一股骚味从身上冒出来,声音也尖细了,跟村里嗑瓜子儿的老太太似的,还有我皇家二姑!

这娃子身子骨弱,你们轻点折腾!

说着我的手还不由自主的拍了拍膝盖,跟老太太坐炕头聊天似的。

张奶奶赶紧拿过纸笔,把胡三太爷,胡家二姑记在红纸上,笔尖都快戳破纸了。

最吓人的是柳家仙家上身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胳膊发麻,像是有东西在皮肤下游走。

接着喉咙里发出“嘶嘶”的声音,眼神变得冷冰冰的,跟冬天的井水似的。

“柳…柳七爷……声音又低又沉”

还带着点吐字不清,像是嘴里含着东西。

姥姥赶紧把一碗清水递到我嘴边,柳七爷,喝点水润润喉!

我仰起头,一口气把水喝,光喝完还打了个冷颤。

胳膊上的麻意才慢慢退去,低头一看,胳膊上居然留着淡淡的鳞片印过了好一会儿才消。

就这样一个接一个的,仙加上了身。

胡家的五小姐上身时,我突然开始哼起了小调子,软乎乎的,像是山里的鸟叫。

黄家的四叔公上身时,我居然跟姥姥要烟袋锅子,说抽口烟提提神。

最逗的是白家的老爷子,上身时居然让姥姥拿块糖,说娃子的嘴甜,沾沾喜气。

张奶奶一边记名字,一边忍不住笑,这些老仙儿还挺疼娃。

可到了最后一个仙家上身时,出事了。

我突然觉得胸口发闷,像是有块石头压着呼吸都困难起来。

张奶奶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不好,是阴仙,想抢堂口!

姥姥赶紧拿起桃木剑。在我身边绕了三圈,嘴里念着胡黄柳家快显灵,别让阴仙来捣乱。

过了一会儿,我突然喊了一声!吾乃灰家五爷!谁敢抢我的堂口?声音又粗又哑,还带着股土腥味。

姥姥赶紧磕了个头,灰五爷在上,是小的没招待好,您别跟阴仙一般见识。

灰家五爷哼了一声,说:看在娃子的份上,饶了那阴仙一回,下次再敢来,我撕了他的魂。

说完我就瘫在蒲团上,浑身的力气都像被抽干了,喉咙又干又疼,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姥姥赶紧把我扶起来,为我喝了碗红糖水,又把那块绢帕系在我腰上。

以后这帕子别栽,老仙们能借着他跟你说话。

张奶奶把记满名字的红纸贴在红漆牌位旁边,叹了口气:幸好灰五爷来了,不然这堂口就被阴仙抢了,娃子可就危险了。

立完堂口的第二天,就是我八岁生日。

姥姥一早就把红漆牌位前的香换了新的,又在院里撒了圈朱砂说,这样能挡煞。

小五子,他们想来给我过生日,姥姥没让他们进门,只让我趴在窗台上跟他们说话。

小月手里攥着个布偶,是她妈用碎布拼的小兔子。

雯雯,生日快乐,我妈特意给你缝了一个兔子送你,你拿着!

小霞送给了我一个小蛋糕,这蛋糕可甜了,雯雯你吃。

我把娃娃和蛋糕拿在手里,心里暖暖的,可手心还是直冒汗。

姥姥说替身煞会在夜里来,那是一天里阴气最盛的时候,也是煞气最容易钻空子的时候。

她把桃木剑放在我身边,又让我攥着那个小桃木片。等会儿,不管听见啥都别离开炕头,老仙们会保着你。

天黑下来的时候,姥姥在堂屋点了三柱香,烟圈飘向红漆牌位,像是在跟老仙们打招呼。

她还在我炕边放了个铜铃,说要是听见铃响就说明老仙们跟煞打上了,你别害怕,闭着眼睛念,胡黄柳家快帮忙就行。

夜里的风突然大了,院里的老榆树刮着窗纸,“哗啦”声像有人在外面抓挠。

我攥着桃木片和布偶,闭着眼睛,心里直打鼓。

突然堂屋的铃铛“叮铃铃”响了起来,

我赶紧往炕里缩了缩,看见窗纸上映出个女人的影子,长头发披在肩上。

“雯雯”,出来玩啊……女人的声音飘进来又软又甜,可听着却让人浑身发冷。

咬着牙没说话,手里的桃木片硌的手心生疼。

突然,腰上的绢帕热了起来,接着就听见屋里传来胡三太爷的声音:大胆妖孽,敢来抢我堂口的人!

窗纸上的影子晃了晃,女人的声音变尖了,不过是些山野精怪,也敢拦我!

话音刚落,院里就传来砰的一声,像是有东西撞在了墙上。

我赶紧往窗外看,看见一只红狐狸站在院里,对着院门口呲牙,还有几只黄皮子蹲在墙头上,眼睛亮的像灯。

你们这些精怪,别多管闲事!

红狐狸突然扑了上去,黄皮子也跟着窜过去,院里顿时乱成一团,有爪子挠东西的声,还有蛇吐信子的嘶嘶声。

柳七爷,别跟他废话,黄家二姑的声音在屋里响起来。

接着院墙上突然爬满了青蛇,密密麻麻的,对着院门口吐信子。

随后就听见姥姥喊,胡三太爷,皇家二姑快出来帮忙!

我赶紧念胡黄柳家,快帮忙,念着念着就听见堂屋里传来吵架的声音?

胡三太爷的声音粗哑,黄家二姑,你咋还帮倒忙?

那煞往东边跑了!

黄家二姑的声音尖细,我咋帮倒忙了?是你眼神不好!

接着就是噼里啪啦的声音,像是有东西摔碎了。

我吓得赶紧睁开眼睛看见堂屋的灯晃来晃去,红漆牌位前的苹果滚了一地。

突然,柳七爷的声音传过来,冷冰冰的,别吵了,煞都快跑了。

先收了煞再吵!

接着就听见丝丝的声音,像是蛇在吐信子,还有狐狸的叫声,黄皮子的吱吱声。

偶尔还夹杂着黄家二姑骂人的尖细话,让你抢娃子,让你找替身!

我趴在炕头,听见院里的动静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狐狸的喘气声。

过了一会,堂屋的声音停了,铜铃也不响了,我赶紧喊姥姥,姥姥没事了吗?

姥姥推开门,走进来,脸上沾着点灰,手里的桃木剑还在抖,没事了,煞被老仙们收了。

就在这时候听见堂屋传来议论声,我跟着姥姥走进堂屋,看见红漆牌位前飘着几团雾气。

胡三太爷的声音还在喊:刚才要是你不捣乱,我早就收了那煞!

黄家二姑的声音不服气,明明是我先抓住煞的!

柳七爷的声音冷冰冰的,行了行了,都有功劳,娃子还在这呢,别让娃子看笑话。

雾气慢慢散了,堂屋的灯也稳了下来。

姥姥把滚在地上的苹果捡起来,擦了擦,递给我一个吃吧,老仙们不介意。

我咬了口苹果,甜丝丝的心里的害怕也没了。

姥姥摸了摸我的头,以后这煞不会再来了,老仙们会护着你。

等你十八岁成人了,就能正式出马给人看事,到时候你就是大堂人马了。

第二天早上,我把昨晚的事跟小五子他们说了。

小五子瞪大了眼睛,胡三太爷和黄家二姑还吵架啊?跟我和我哥似的!

小霞也笑了,柳七爷还劝架,跟咱们班老师似的!

我们坐在操场的柴火垛旁,晒着太阳,手里攥着糖,觉得立堂口的事虽然吓人,可也挺有意思的。

从那以后,我真的跟别的孩子不一样了。

有时候走在放学的路上,会看见路边的石头上坐着个白胡子,老头看见我就笑。

可小五子他们却啥都看不见,有时候夜里睡觉会听见腰上的绢帕说话,胡三太爷会跟我说明天要下雨,让姥姥把玉米收了。

黄家二姑会跟我说,村西头的李奶奶病了,让你姥姥去看看。

有次村里的王婶家丢了鸡,找了好几天都没找到,哭着来问姥姥。

姥姥让我坐在炕头,腰上的绢帕很快就热了。

鸡在村东头的破窑里被黄鼠狼叼去了,不过没吃就藏在窑后面的草堆里。

我照着绢帕里传来的话说。

王婶赶紧去破窑找,真的在草堆里找到了鸡,只是少了几根毛。

王婶还特意给我送了个鸡蛋,说谢谢雯雯和老仙们帮忙。

姥姥总拦着别人找我看事,说我还小,总让仙家上身伤身子。

她还跟我说,等我十八岁正式出马那天,老仙们会给我更多本事,到时候就能像我亲太姥,当年本该做的那样,帮村里更多。

有天晚上,我又梦见了那只红狐狸,他站在歪脖岭的玉米地里对着我笑。

雯雯,你比你太姥勇敢,以后会是最好的弟马。

我问她,当年为啥不怪太姥拒了他们。狐狸摇了摇尾巴,老仙们只找有缘分的人,你太姥没这命,你有。

醒来时,窗外的月亮正圆老榆树的影子落在炕头,像个守护的样子。

我摸了摸腰上的圈帕,又摸了摸兜里的桃木片和小兔子布偶,心里不再害怕了。

虽然我不知道十八岁岁正式出马会遇到啥,可我知道有姥姥在,有老仙们在,还有小五子他们这些好朋友在,不管啥难事都能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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