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满四合院之签到人生 第61章 春节前的平静

腊月二十四，小年。北平的胡同里飘着淡淡的年味，家家户户的门框上开始贴起剪好的红窗花，偶尔有卖糖瓜的小贩推着独轮车走过，铃铛声“叮铃铃”地响，混着孩子们的欢笑声，给萧瑟的深冬添了几分暖意。

红星轧钢厂已经放了年假，林建军却比平时更忙。无缝钢管生产线要做年前最后一次检修，军工订单的后续参数需要核对，还要给两个学徒做技术总结。直到腊月二十七，他才总算抽出空，揣着攒了两个月的票证，往供销社走去。

肉票3斤（厂里发的年终奖）、布票2尺（上月结余）、工业券5张（特意跟同事换的），还有30元现金——这在1954年的普通家庭里，算得上是“豪横”的年货储备了。林建军没打算铺张，给小雅买了块花布做新袄，称了2斤五花肉（留着做红烧肉），又买了些糖果、瓜子和一瓶汾酒（给张科长带的），剩下的票证全换成了粗粮和煤球，整整齐齐码在自行车后座上。

回到四合院时，夕阳正染红半边天。中院里，傻柱正踩着梯子贴春联，红纸黑字写着“劳动门第春光好，勤俭人家幸福多”，笔锋倒是有几分力道。看到林建军，他从梯子上跳下来，拍着手上的浆糊笑：“回来了？年货备得挺全乎啊。”

“差不多了，够过年的。”林建军把自行车停在耳房门口，开始往下搬东西。他的耳房自从扩建后，门口多了个小走廊，正好用来堆煤球和杂物，不用担心被雨淋。

“你这煤球够烧到开春了吧？”傻柱凑过来帮忙拎布包，眼睛瞟着那包五花肉，咽了口唾沫——食堂今年肉票紧张，他只分到1斤，够给自家老娘包顿饺子的，想给秦淮茹家送点都不够。

林建军看他那馋样，心里好笑，从布包里掏出一小袋瓜子递过去：“刚买的，尝尝。”

“哎，谢了！”傻柱接过来，抓了一把塞进嘴里，嗑得“咔嚓”响，“对了，刚才秦淮茹来找你，看你不在，又回去了。”

林建军动作顿了顿：“找我有事？”

“还能有啥。”傻柱撇撇嘴，语气带着几分不耐烦，“想借肉票呗，说棒梗过年想吃肉饺子。我跟她说你不在，让她找别人想办法，她脸拉得老长，哼哧哼哧回后院了。”

林建军挑了挑眉。傻柱能这么干脆地拒绝，倒是比他预想的进步快。看来中院那张贴了半个月的“规矩”，不光约束了别人，也给了傻柱拒绝的底气。

【叮！】

系统的提示音适时响起：

【检测到“傻柱遵守约定”事件，触发“信任加固”效果。】

【人物状态更新：傻柱对秦淮茹的“道德绑架”抵抗力提升至60%，对你的信任度稳定在“高级”。】

【奖励：“人情往来指南（精简版）”——含节日期间应对邻里试探的话术。】

林建军笑了笑，没接话，继续往屋里搬东西。他早料到秦淮茹会来。小年之后，家家户户都在备肉，她家男人贾东旭是车间工人，按理说不该缺肉票，多半是又被贾张氏要去贴补娘家，或是秦淮茹自己想攒着给亲爹妈，才又打他的主意。

刚把东西归置好，院门口就传来秦淮茹的声音，带着刻意放软的腔调：“建军兄弟在家吗？”

林建军眉头微蹙，走到门口，见秦淮茹手里端着个粗瓷碗，碗里是几个白面馒头，正站在中院张望，看到他，脸上立刻堆起笑：“刚听傻柱说你回来了，给你送两个馒头，自家蒸的，热乎。”

“不用了，秦姐。”林建军站在门内，没让她进来，“厂里发了年货，馒头不缺，谢谢你。”

他的态度客气却疏离，门框像一道无形的界限，把两人分得清清楚楚。秦淮茹脸上的笑僵了一下，端着碗的手紧了紧：“就两个馒头，不值当啥……再说了，过年总得知会一声，邻里街坊的……”

“真不用。”林建军打断她，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明天就回厂里宿舍住，年后再回来。院里要是有事，您找街道办或者一大爷，他们比我清楚。”

这话像一盆冷水，把秦淮茹最后一点念想浇灭了。她知道“回宿舍住”是借口，无非是想躲着院里的麻烦。看着林建军眼里的疏离，她突然觉得鼻子一酸，眼眶红了：“我……我就是想谢谢你，之前……”

“过去的事不用提。”林建军不想跟她纠缠，侧身指了指胡同口，“天快黑了，秦姐早点回吧，棒梗该等急了。”

逐客令下得毫不含糊。秦淮茹捏着碗沿，指尖泛白，最终还是没再说什么，低着头，一步一挪地往后院走，背影看着竟有几分落寞。

林建军关上门，靠在门板上轻轻叹了口气。他不是铁石心肠，只是太清楚秦淮茹的性子——这次退让一步，下次就会有更过分的要求。与其到时撕破脸，不如从一开始就划清界限。

【叮！检测到宿主成功应对“节日试探”，维持边界稳定，触发“避嫌”效果。】

【奖励：“春节期间安全提示”（含防火、防盗注意事项）；科技报国积分 20。】

第二天一早，林建军把耳房仔细收拾了一遍：煤炉封好，水缸加满，窗户插销扣紧，门上加了把新锁（厂里仓库淘汰的黄铜锁，比原来的铁锁结实多了）。最后检查时，他在枕头下塞了两斤细粮——不是留给谁，是防备万一院里有人撬锁，好歹能转移点注意力，真正贵重的票证和现金，早就被他存进了工厂保险柜。

“走了？”傻柱背着个包袱从后院出来，看样子是要回娘家（他老娘住胡同另一头），看到林建军锁门，愣了一下，“真回宿舍啊？过年一个人住那儿多冷清。”

“厂里宿舍人多，热闹。”林建军笑了笑，把钥匙串好，塞进工装内袋，“你也早点回吧，替我给大娘拜个早年。”

“哎，好。”傻柱点点头，走了两步又回头，“对了，秦淮茹要是再找你，你别搭理她，我已经跟她说清楚了，借东西找街道，别总惦记别人的。”

林建军心里一暖，这傻柱，总算彻底醒过味来了：“知道了，谢了。”

走出四合院，胡同里比昨天更热闹了。有提着点心匣子走亲戚的，有扛着年画往家跑的孩子，还有穿新衣的姑娘们结伴去供销社，叽叽喳喳的笑声像银铃。林建军逆着人流往工厂走，手里的帆布包轻飘飘的，只装了本《机械工程手册》和换洗衣物。

工厂宿舍区静悄悄的，大部分工人都回了家，只有几个家在外地的年轻职工没走，聚在食堂打扑克。看到林建军，有人喊：“林技术员，来一把？赢了给你糖吃！”

“不了，你们玩。”林建军笑着摆手，回了自己的单人宿舍。这是厂里给“市级技术能手”的特殊待遇，10平米的小屋，带个小窗户，比四合院的耳房还清净。

他把手册放在床头，刚坐下，脑海里就响起系统的提示音：

【检测到宿主进入“工厂宿舍”（非日常居住点），触发特殊场景签到。】

【签到成功！获得奖励：军用压缩饼干（10块，隐蔽包装，保质期3年）；“应急生存技巧”（含野外取火、简易过滤水源方法）。】

林建军从系统空间取出压缩饼干，用油纸包着，沉甸甸的，每块有巴掌大，包装上印着“军用物资”的字样，边缘还有个小小的五角星。他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东西虽然现在用不上，但战乱年代过来的人都知道，备点应急干粮总没错，系统倒是考虑得周全。

把饼干塞进床底的木箱，他翻开《机械工程手册》，打算利用年假把“精密钢管热处理”章节吃透。窗外偶尔传来远处的鞭炮声，混着食堂飘来的肉香，倒也不觉得冷清。

除夕那天，林建军被宿舍的同事拉去食堂吃年夜饭。大师傅杀了头过年的猪，炖了满满一大锅红烧肉，配着白面馒头，吃得众人满嘴流油。有人举杯：“为了咱们的无缝钢管，干杯！”

“干杯！”

搪瓷缸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林建军喝了口热汤，看着眼前这些年轻的面孔——他们大多和他一样，父母是工人或农民，没读过多少书，却凭着一股韧劲钻进工厂，跟着师傅学技术，盼着能让国家快点强大起来。

这或许就是这个时代最动人的地方：苦是真的苦，难是真的难，但每个人眼里都有光，心里都憋着一股劲，相信日子会越过越好。

【叮！检测到宿主度过特殊节日，触发“时代共鸣”效果。】

【奖励：“精神力小幅提升”（增强专注力与抗压能力）；“1954年工业政策解读（精简版）”。】

年夜饭后，林建军独自回了宿舍。窗外的鞭炮声此起彼伏，烟花偶尔在夜空中炸开，照亮他年轻的脸庞。他从床底摸出那包压缩饼干，拆开一块放在嘴里，口感粗糙，带着淡淡的麦香。

这大概是他穿越以来最平静的一个春节：没有四合院的鸡毛蒜皮，没有“禽兽”们的算计，只有车间的机器在梦里低鸣，和手册上那些等待攻克的技术参数。

他知道，这种平静只是暂时的。贾东旭的怨气、贾张氏的贪婪、许大茂的野心，还有那些藏在暗处的房屋纠纷，都像埋在土里的种子，等开春就会冒头。但他不慌，系统空间里的压缩饼干闪着微光，像一块压舱石，提醒他——无论未来有多少风雨，他都有底气站稳脚跟，继续往前走。

窗外的烟花又一次绽放，把宿舍的墙壁染成温暖的橘色。林建军合上书，躺在床上，听着远处隐约的钟声——1954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