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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情满四合院之签到人生 > 第205章 四合院的“最后的平静”

1965年的最后一个月,北风像脱缰的野马,在京城的胡同里横冲直撞,卷起地上的碎雪和尘土,打在四合院的朱漆大门上,发出“呜呜”的哀鸣。这是一年里最冷的时候,连院里那棵老槐树的最后几片枯叶都被刮得精光,光秃秃的枝桠伸向灰蒙蒙的天空,像一双双要抓住什么的手。

四合院的日子,突然变得静得可怕。

以前这个时候,中院总能听见傻柱和许大茂拌嘴的声音,东厢房里易中海会召集大爷们商量事,西厢房的贾张氏则隔三差五就站在院里骂街。可现在,这些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偶尔传来的、秦淮茹压抑的咳嗽声,和贾张氏含混不清的呻吟。

秦淮茹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先把贾张氏从炕上挪到躺椅上,用冻得通红的手给她擦身、喂药,然后匆匆扒两口野菜粥,就带着贾梗去郊外挖冻在地里的野菜。回来时,往往已是日头偏西,浑身冻得像块冰,手里的篮子却常常只装着小半筐枯黄的野草。

“妈,我饿。”贾梗缩在墙角,盯着锅里翻滚的稀粥,眼睛里没有了往日的顽劣,只剩下麻木的渴望。他在街道学习班待了一个月,回来后老实了不少,却也更沉默了,常常一个人蹲在门口,看着院外发呆。

秦淮茹把仅有的一块红薯干掰了一半给他,自己啃着硬得像石头的窝头:“再忍忍,等开春就好了。”这话她说了无数遍,连自己都快不信了。贾张氏的药快没了,家里的粮本早就空了,街道的救济粮少得可怜,她真不知道这日子还能撑多久。

这天傍晚,她刚把贾张氏的褥子拆下来洗,就看见许大茂穿着件洗得发白的旧军装,胳膊上别着个红布做的“红袖章”,昂首挺胸地从院外走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同样游手好闲的年轻人,嘴里嚷嚷着“破旧立新”“打倒一切”。

“哟,秦姐忙着呢?”许大茂阴阳怪气地打招呼,眼睛在秦淮茹冻得开裂的手上扫过,“这旧褥子早该扔了,留着是封建残余。”

秦淮茹没理他,只是把洗好的褥子往绳子上晾,水滴在结冰的地上,瞬间冻成了小冰粒。她现在谁都不想惹,尤其是许大茂——这人最近像疯了一样,天天在外面串联,听说还去派出所告了林建军好几次,虽然都没成,但那股子狠劲,让人看着发怵。

许大茂见她不搭话,也不生气,带着人径直往中院走,边走边喊:“都听着啊!街道马上要开展‘破四旧’运动了,家里有旧书、旧画、旧家具的,赶紧交出来,别等着我们动手!”

阎埠贵家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老头探出头看了一眼,又赶紧缩了回去,“砰”地关上了门,还听见里面传来插门闩的声音。他现在是彻底闭门不出了,每天在家教三个儿子打算盘,反复叮嘱他们“少出门,少说话,多干活”,连院里的水都让阎解成去挑,自己半步不踏出房门。

“三大爷,躲着没用!”许大茂在门外喊,“你家那本线装书,就是四旧!赶紧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屋里没动静,只有算盘珠子噼里啪啦的声音,打得又快又急,像是在跟许大茂的叫嚣较劲。

许大茂讨了个没趣,悻悻地撇撇嘴,带着人往傻柱以前住的南屋走。那屋空着,锁早就被撬了,里面堆着些没人要的破烂。“这破屋留着也是浪费,明天找人拆了!”他一脚踹在门框上,木头发出“咔嚓”的呻吟。

秦淮茹看着他嚣张的样子,心里像压了块石头。她知道,许大茂的疯狂,只是个开始。最近街上的标语换得越来越勤,广播里的口号也越来越响,连卫国学校的老师都开始教孩子们唱“革命歌曲”,说要“时刻准备着”。

“妈,我怕。”贾梗躲在秦淮茹身后,小手紧紧攥着她的衣角。他下午在学习班听王老师说,可能要“停课闹革命”,以后不用上学了。

秦淮茹摸了摸儿子的头,心里一片茫然。她不知道未来会怎样,只知道现在的平静,像薄冰一样,随时可能碎裂。

【叮!】

苏岚的意识里突然响起系统的提示音,她正在工厂医务室整理药品,听见声音不由得愣了一下:

【检测到周边“政治紧张度”提升至70%,“家庭防线”需进一步加固。】

【提示:四合院“许大茂”行为激进指数90%,已对周边环境造成潜在威胁,建议物理隔离。】

苏岚的心沉了沉。她早上上班时,看见许大茂带着人在厂门口贴标语,上面写着“打倒反动技术权威”,当时心里就咯噔一下。现在系统的提示,更印证了她的担心。

“苏医生,发什么愣呢?”同事小李递过来个药箱,“该去车间巡诊了。”

“哦,来了。”苏岚回过神,把整理好的“维生素片配方”藏进白大褂口袋——这是林建军之前交给她的,最近厂里夜盲症又多了起来,她想趁着还能正常工作,多做一些。

车间里的气氛也很压抑。以前工人们干活时还会说说笑笑,现在都闷头不语,只有机器运转的“嗡嗡”声。林建军正在调试一台新机床,眉头紧锁,连苏岚进来都没察觉。

“建军。”苏岚走过去,低声说,“许大茂在厂里贴标语了。”

林建军抬起头,眼底布满血丝。他昨晚又熬了个通宵,把最后一批核心技术资料转移到了保密档案室。“我知道。”他声音沙哑,“王科长刚才来说了,让我们技术科的人最近少出风头,尽量别参加公开活动。”

他指了指墙上的通知,上面写着“即日起,各科室停止一切技术交流活动,集中学习文件精神”。“这是信号。”林建军的声音压得更低,“该来的,躲不掉。”

苏岚从药箱里拿出瓶营养剂,塞给他:“再忙也得吃饭。卫国今天问我,爸爸什么时候能教他新的齿轮知识。”

林建军接过营养剂,心里一暖:“等这阵子过了,我就教他做蒸汽机模型。”他顿了顿,又说,“你下班早点回家,把门窗再检查一遍,特别是那个暗格,别让人发现。”

苏岚点点头,转身往外走。路过车间门口时,看见几个工人围着看许大茂贴的标语,议论纷纷。“听说了吗?上面要动真格的了,好多老专家都被揪出来了。”“林主任不会有事吧?他可是咱们厂的功臣……”“不好说啊,这年头,功臣也可能变成‘罪臣’……”

苏岚加快脚步,心里默念着林建军的话:“少听,少看,少问。”

傍晚的四合院,家家户户都早早关了灯,只有许大茂家还亮着,隐约传出他兴奋的呼喊声,夹杂着“革命”“斗争”之类的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秦淮茹躺在冰冷的炕上,听着隔壁许大茂的声音,又看了看身边昏睡的贾张氏和蜷缩在角落的贾梗,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她想起刚嫁进贾家时,贾东旭还在,日子虽然不富裕,却有盼头;想起傻柱总偷偷给她塞粮票,虽然带着算计,却也有几分真心;想起林建军刚搬来时,自己还想算计他,却被他不软不硬地挡了回来……

如果当初没那么贪心,没总想着靠别人,是不是日子会不一样?

阎埠贵坐在灯下,拨着算盘,算着这个月的开销。三个儿子都睡了,鼾声此起彼伏。他看着账本上越来越少的进项,叹了口气。他这辈子精于算计,什么都想占点便宜,可到头来,最大的愿望却只是一家人平平安安地活下去。

“爸,外面好像有人吵架。”阎解成揉着眼睛起来喝水。

阎埠贵赶紧吹灭油灯:“别管!睡觉!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咱们管好自己的账就行!”

黑暗中,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窗外的风声混在一起,像一首绝望的歌。

林建军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时,苏岚正在煤炉边教卫国认“菜谱”——那是他们加密的技术笔记,“盐少许”其实是“参数略”,“火候适中”代表“温度控制在±2c”。

“爸爸!”卫国扑过来,手里拿着个用黏土做的齿轮,“你看我做的!”

林建军接过齿轮,黏土还带着煤炉的温度。他蹲下来,在儿子耳边轻声说:“做得很好,明天我们做个更复杂的,好不好?”

“好!”卫国的眼睛亮得像星星。

林建军看着儿子的笑脸,又看了看苏岚温柔的眼神,心里的疲惫一扫而空。他知道,这四合院的平静,是真的要结束了。但只要他们一家人在一起,守住心里的光,守住手里的技术,就总有熬出头的一天。

窗外的风还在吼,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蓄力。林建军走到窗边,撩开窗帘的一角,望着远处四合院的方向,那里只有零星的灯火,像濒死的萤火虫。

他轻轻说了句:“该来的,总会来。”

然后转身,把窗帘拉得更紧了。屋里的煤炉“噼啪”响了一声,窜起一小簇火苗,照亮了一家三口的脸,温暖而坚定。这最后的平静,他们要牢牢抓住,因为他们知道,接下来的路,会比想象中更难走。

1965年的最后几天,就在这样压抑而诡异的平静中一天天过去。街上的标语换得越来越勤,广播里的口号越来越响,许大茂的活动越来越频繁,而四合院里的人们,则像等待审判的囚徒,在沉默中煎熬着,等待着那不可避免的风暴来临。

这是四合院最后的平静,像暴风雨前的宁静,短暂,而令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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