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满四合院之签到人生 第3章 全院素描，禽兽初印象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林建军就醒了。

窗外的北风依旧呼啸，但他睡得比昨晚安稳多了。系统空间里的粮食是最大的底气，基础格斗术带来的身体掌控感也让他多了几分踏实。他用意念取出两个玉米面窝窝和一小捧小米，借着微弱的天光在那个破搪瓷缸里煮了碗稀粥，简单吃了顿早饭，浑身都暖和了起来。

按照原主的记忆，院里有个公用的自来水龙头，在前院靠近大门的位置。他得去打点水回来，顺便……好好看看这个即将伴随他很久的“禽兽窝”。

林建军穿上那件虽然破旧但已经被他用意念清洗干净的棉袄，又把昨天藏在枕头下的五万块钱贴身放好，才推开门走了出去。

刚迈出门槛，一股寒风就灌了进来，冻得他缩了缩脖子。院子里静悄悄的，大多数人家还没起床，只有几户烟囱里冒出了淡淡的青烟，空气中弥漫着煤燃烧的味道。

他住的这间耳房位于中院和后院之间的夹道，位置确实偏僻。往前走几步，就是中院的范围。中院比他这耳房所在的夹道宽敞不少，地面是用青石板铺成的，虽然有些地方已经松动，但收拾得还算干净。

院子中间有棵老槐树，枝桠光秃秃的，在寒风中伸展着，像一只只干枯的手。树下有个石碾子，旁边堆着一些过冬的柴火。

林建军的目光扫过中院的几间房。正对着槐树的是三间正房，门窗都是新漆过的，一看就知道是院里地位最高的人住的——不用想也知道，这是一大爷易中海和一大妈的住处。东边厢房住着二大爷刘海中一家，西边厢房则住着三大爷阎埠贵一家。

他没在中院多做停留，径直穿过中院，走向前院。

刚到前院，就听到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像是有人在用东西敲打着什么。走近了才看见，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穿着深蓝色棉袄的中年男人正蹲在自家门口，手里拿着一杆小巧的杆秤，小心翼翼地称着煤球。

是阎埠贵。

他旁边堆着一小堆煤球，黑黢黢的，大小不一。阎埠贵拿起一个煤球，眯着眼睛看了半天，又放在秤上，嘴里念念有词：“……三两七钱，还差三钱……老张头也太不地道了，少了这么多……”

林建军在心里暗笑，果然是“精打细算阎埠贵”，称个煤球都要精确到钱，这性子真是刻在骨子里了。

他没出声，悄悄绕了过去，走向不远处的自来水龙头。

“哎，这不是建军吗？”

林建军刚拿起墙角的一个空水桶，阎埠贵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他抬起头，脸上堆着笑，眼神却在林建军身上打量着，像是在评估什么货物。

“三大爷，早。”林建军不冷不热地打了个招呼，拿起水桶往水龙头底下凑。

“早，早。”阎埠贵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煤灰，凑了过来，“这是打水呢？昨天听你说钱丢了几张，没影响买粮吧？”

林建军心里了然，这是还惦记着帮他“代购”细粮的事呢。他摇了摇头：“没事，够买粗粮的。多谢三大爷关心。”

“那就好，那就好。”阎埠贵假惺惺地笑了笑，话锋一转，又开始念叨，“不过话说回来，这粗粮吃多了烧心，还是得掺点细粮才行。你三大爷我认识粮站的人，真能给你弄到便宜的……”

林建军一边接水，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心里却在快速分析着阎埠贵的性格。爱算计，贪小便宜，但也不是纯粹的坏，更像是个钻进钱眼里的小市民。这种人，只要不让他占到便宜，也别指望他能真心帮忙，但只要有足够的利益诱惑，或许也能成为暂时的“盟友”。

“对了，三大爷，”林建军忽然想起什么，装作不经意地问道，“我听说一大爷易师傅也是轧钢厂的？还是八级钳工？那可是厂里的老师傅了吧？”

提到易中海，阎埠贵的眼神闪了一下，语气也变得有些微妙：“哦，你说老易啊？是，八级钳工，厂里是挺受尊敬的。他人嘛……表面上看着挺公正，院里的事都爱管一管，像是个老好人。”

这话里的弦外之音，林建军听得明白。看来这院里的几位大爷之间，也不是铁板一块，阎埠贵对易中海，明显带着几分不服气和忌惮。

“那二大爷呢？我听说是七级锻工？”林建军又问。

提到刘海中，阎埠贵嗤笑一声：“他啊？就知道摆官架子，一心想当院里的管事，整天琢磨着怎么管人，技术嘛……也就那样。”

林建军默默记在心里，看来这三位大爷各有各的心思，也各有各的弱点。

水打满了，林建军拎起水桶：“多谢三大爷告诉我这些，我先回去了。”

“哎，好，好。”阎埠贵点点头，眼睛却又瞟向了他手里的水桶，似乎在算计着什么。

林建军没再理他，拎着水往回走。刚走到中院，就看到两个人影正在扫雪。

一个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中等身材，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劳动布棉袄，虽然旧了但很干净。他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看起来很和善，但眼神深处却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威严。手里的扫帚挥得很稳，动作不快，但每一下都扫得很干净。

不用说，这就是一大爷易中海了。

在他旁边，是一个看起来同样五十多岁的妇女，穿着灰色的棉袄，围着围裙，正拿着簸箕收拾扫起来的雪。她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时不时跟易中海说几句话，看起来很贤淑，但当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林建军时，林建军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一闪而过的审视和算计。

这应该就是一大妈了。

“建军起来了？”易中海看到林建军，停下手里的活，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昨天摔着了？好点没？”

“谢谢一大爷关心，好多了。”林建军停下脚步，礼貌地回应。

“那就好，年轻人恢复得快。”易中海点点头，语重心长地说，“以后走路小心点，这天寒地冻的，地上滑。你一个人过日子不容易，有什么困难就跟我说，院里的街坊邻居，互相帮衬是应该的。”

这话听起来很暖心，充满了长辈的关怀，但林建军想起剧情里易中海是怎么算计傻柱给他养老的，就觉得这笑容背后，不知道藏着多少算计。

“谢谢一大爷，我知道了。”林建军不卑不亢地说。

一大妈也走了过来，脸上堆着笑：“是啊，建军，有啥难处就跟你大爷大妈说，别客气。昨天我听老阎说你钱不够用？要不我先借你点？”

这话听起来像是好意，但林建军心里清楚，这不过是试探。他要是真接了这个话茬，要么就是被当成了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要么就是欠了他们一个人情，以后少不了被道德绑架。

“多谢一大妈好意，不用了。”林建军笑着摇摇头，“我钱够用，就是昨天不小心丢了几张，剩下的省着点花，够到发工资了。”

一大妈的笑容僵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会拒绝得这么干脆。

易中海倒是没什么表情变化，依旧温和地笑着：“嗯，年轻人能省着点花是好事。对了，你去轧钢厂上班的事，街道办跟我说了，正好我也在轧钢厂，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我。”

“那就多谢一大爷了。”林建军点点头，没再多说，拎着水桶往自己的耳房走去。

走过易中海和一大妈身边时，他清晰地听到一大妈低声对易中海说：“这小子，看着挺老实，没想到还挺倔。”

易中海没说话，但林建军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背影上，停留了好一会儿。

回到耳房，把水倒进水缸里，林建军才松了口气。这中院的两位，果然不是好对付的。易中海的“和善”，一大妈的“和蔼”，都只是表面现象，骨子里全是算计。

歇了一会儿，林建军决定再去后院看看。他知道，后院才是这个四合院真正的“是非之地”。

他锁好门，没拎水桶，空着手往后院走去。

后院比中院和前院都要小一些，也更杂乱。地面是泥土的，坑坑洼洼，还堆着不少杂物。几间房看起来也比中院的要破旧一些。

刚走到后院门口，就听到一阵尖利的骂声。

“你个丧门星！不下蛋的鸡！我们贾家怎么娶了你这么个玩意儿！”

一个穿着黑色棉袄、身材微胖的老太太正叉着腰，站在一间房门口，对着屋里骂道。她头发花白，脸上满是皱纹，表情刻薄，唾沫星子飞得到处都是。

贾张氏！

林建军心里一凛，果然是她。

屋里传来一个带着哭腔的女声：“妈，我也不想的……你别骂了……”

“我不骂你骂谁？！”贾张氏的声音更高了，“我们贾家娶你回来，是让你传宗接代的！不是让你吃白饭的！结婚这么多年，就生了个丫头片子，现在连蛋都下不出来了！我告诉你，要是再怀不上儿子，就给我滚回你娘家去！”

“妈……”屋里的女声哭得更厉害了。

林建军站在拐角处，没往前走。他能想象出屋里那个女人的样子——秦淮茹，那个以柔弱和眼泪闻名的“盛世白莲”。

就在这时，一个高个子男人快步走进了后院。他穿着轧钢厂的蓝色工装，手里拎着一个铝制饭盒，脸上带着怒气，看到贾张氏在骂人，皱了皱眉：“贾大妈，你又骂淮茹干啥？”

来人正是傻柱，何雨柱。

看到傻柱，贾张氏的气焰稍微收敛了一些，但还是嘟囔着：“我教训我儿媳妇，关你什么事？”

“她刚生了孩子没多久，身体还虚着呢，你老这么骂她，像话吗？”傻柱说着，没理贾张氏，径直走到那间房门口，推开门走了进去。

很快，屋里传来傻柱的声音，语气缓和了不少：“淮茹，别哭了，看我给你带啥了？”

“柱子哥……”秦淮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委屈和感激。

“喏，这是我今天从厂里食堂打回来的白面馒头，还有点肉渣，你赶紧吃点，补补身子。”傻柱说。

“柱子哥，这怎么好意思……总是让你破费……”

“跟我客气啥？你带着仨孩子不容易，我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给你带点吃的算啥。”

林建军站在原地，听着屋里的对话，心里冷笑。

这就是傻柱，典型的“寡妇爱好者”。自己挣点工资，不好好攒着娶媳妇，倒是天天想着补贴秦淮茹一家。而秦淮茹，一边受着贾张氏的气，一边心安理得地接受着傻柱的接济，这“柔弱不能自理”的形象，倒是演得挺到位。

没过一会儿，傻柱从屋里出来了，脸上带着点无奈。看到站在拐角处的林建军，他愣了一下，随即皱起了眉头，语气不太友好：“你在这儿干啥？”

林建军看着他，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看傻柱。身材高大，浓眉大眼，看起来确实有点憨厚，但眼神里的那股冲动和自以为是的“仗义”，也很明显。

“我随便看看。”林建军淡淡地说。

“有啥好看的？”傻柱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语气带着点戒备，“我告诉你，淮茹是个好女人，带着仨孩子不容易，你刚搬来，别听那些闲言碎语，更别欺负她。”

林建军心里觉得好笑，这傻柱，自己被人家当冤大头还不知道，反倒先来警告他了。

“我欺负她干啥？”林建军看着傻柱，“我连她是谁都不认识。”

“不认识最好。”傻柱哼了一声，又瞪了他一眼，才转身走了。

林建军没理他，目光又投向了那间房。门没关严，他能看到屋里秦淮茹的身影。她正低着头，给怀里的孩子喂奶，脸上还带着泪痕，看起来确实很可怜。但当她的目光不经意间透过门缝瞟向外面时，林建军再次捕捉到了一丝与她柔弱外表不符的精明。

果然是“盛世白莲”，这演技，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后院还有一间房，住着的应该是贾张氏的儿子贾东旭和他媳妇秦淮茹，以及他们的孩子。不过贾东旭应该去上班了，没在家。

至于许大茂，林建军今天没见到，估计也去上班了。不过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机会见到这位“一血达人”。

林建军没再停留，转身往后院门口走去。

回到自己的耳房，林建军关上门，靠在门板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一圈走下来，院里的主要人物，他算是都见得差不多了。

易中海的伪善，一大妈的算计，刘海中的官迷，阎埠贵的抠门，贾张氏的刻薄，秦淮茹的虚伪，傻柱的愚蠢……一个个鲜活的“禽兽”形象，在他眼前清晰起来。

这就是他未来要生活的环境，充满了算计、争吵、虚伪和贪婪。

林建军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起来。

他知道，想要在这样的环境里生存下去，甚至活得好，就必须比他们更聪明，更冷静，更有手段。

一味的退让和善良，只会被他们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放心吧，各位‘禽兽’们，”林建军在心里默默地说，“我林建军来了，不会再让你们像原着里那样肆无忌惮了。”

就在这时，他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检测到典型人物，可触发特殊互动任务。请宿主在与这些人物的互动中，坚守本心，明辨是非，逐步建立自己的威信。】

林建军嘴角微微上扬。

看来，系统也认可了他的想法。

很好。

那就让这场“训禽”大戏，正式开始吧。

他走到桌前，拿出从系统空间里取出来的《1950年代工业基础手册》，翻开第一页。

现在，他最重要的任务，还是提升自己的实力。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才能在这个年代，在这个四合院里，真正站稳脚跟。

窗外的风还在吹，但林建军的心里，已经燃起了一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