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驸马：从流放皇子到万古一帝 第102章 暗夜惊雷，初试锋芒

寒露时节，北疆边境的雁回关笼罩在连绵秋雨中。雨水顺着关墙的青石缝隙流淌，在垛口处汇成细流。哨长王虎紧了紧身上的蓑衣，眯着眼睛在雨幕中巡视。今夜格外安静，连平日里惯闻的狼嚎都消失不见，这种反常的寂静让他心生警惕。

都打起精神来。王虎对麾下哨兵低喝道，这雨声太大，正好掩盖脚步声。

话音未落，关外山林中突然惊起一片飞鸟，在雨中慌乱地盘旋。

有情况！王虎瞳孔骤缩，正要下令示警，黑暗中已经亮起无数火把。

喊杀声如惊雷般炸响，数以千计的身影从山林中冲出，直扑关门。借着火光，可以看清他们身着各色土司服饰，手持弯刀、长矛，其中还夹杂着一些火铳。

敌袭！点燃烽火！快！王虎声嘶力竭地大喊，同时挽弓搭箭。

关墙上顿时陷入混乱。守军匆忙组织防御，箭雨倾泻而下，滚木礌石接连砸落。但土司兵异常悍勇，冒着箭雨架起云梯，开始攀爬关墙。

守军兄弟，开门投降吧！关下一个头领模样的人高声喊道，说的是带着浓重口音的官话，王公公许我们瓜分北疆，开门者赏银千两！

王虎啐了一口，一箭射倒一个即将攀上城头的敌兵。但敌人实在太多，关墙上已经开始出现混战。更糟糕的是，土司兵中居然有人使用火铳，虽然准头不佳，但流弹不时从守军头顶呼啸而过。

就在这危急关头，关内突然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一队身着玄色军服的士兵快步登上关墙，他们手中的火器在雨夜中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神机营奉命增援！带队军官向王虎行礼，声音沉稳，请守军兄弟后撤休整，这里交给我们。

王虎将信将疑地让部下后撤，心中却在打鼓：这些士兵看起来太过年轻，手中的火器也从未见过，真能抵挡住如狼似虎的土司兵？

只见神机营士兵迅速占据射击位置，动作干净利落。雨水顺着他们的盔甲流淌，却无人伸手擦拭。

随着一声令下，新式火铳喷出炽热的火焰。弹雨倾泻而下，正在攀爬的土司兵纷纷坠落。更令人震惊的是，即便在雨中，这些火器依然保持着惊人的精准和射速。

关下的土司头领见状，气急败坏地指挥部下推出几架简陋的投石机。

瞄准那些投石机，破甲炮准备！神机营军官沉着下令。

三门破甲炮被推上关墙，炮手们迅速调整射角。轰隆几声巨响，炮弹准确命中投石机，木屑纷飞中，这些攻城器械化为碎片。

土司兵的攻势为之一滞。就在这时，关内又奔出一队骑兵，马鞍旁挂着新式的速射火铳。他们在关下列阵，对着溃退的土司兵又是一轮齐射。

战斗持续到天明。当朝阳升起时，关墙下已是尸横遍野。土司兵丢下数百具尸体，仓皇退入山林。

神机营初战告捷！捷报很快传到镇海堡。

林枫仔细阅读战报，脸上终于露出些许笑意：伤亡如何？

神机营阵亡三人，伤十二人。徐锋答道，新式火器在实战中表现超出预期，特别是破甲炮，完全压制了敌人的攻城器械。不过...

徐锋话锋一转：也暴露出一些问题。雨中作战时，仍有部分火器出现故障。另外，士兵的体力还跟不上连续作战的需求。

林枫点头：立即着手改进。传令嘉奖雁回关守军，特别是王虎，临危不乱，当记一功。

就在这时，陈影匆匆而来，脸色比往日更加凝重。

王爷，西洋舰队开始行动了。他呈上一份密报，他们兵分两路，一路北上骚扰我沿海商路，一路在福建沿海建立据点。更麻烦的是...

我们刚刚确认，王振已经将北疆的火器图纸泄露给西洋人。他们正在仿制我们的新式火炮。

书房内一时寂静。雨滴敲打着窗棂，声声入耳。

林枫缓缓起身，走到墙上的巨幅海图前。

传令水师，三日后集结。他的手指点在海图上的一处岛屿，既然他们要来，我们就在黑石岛给他们一个惊喜。

王爷要主动出击？徐锋惊讶道。

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林枫转身，目光如炬，神机营抽调两百人，随水师出征。是时候让西洋人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火器了。

命令很快传遍北疆。水师港口内，战舰开始集结补给。神机营驻地，被选中的将士仔细检查着随军携带的火器。整个北疆如同上紧发条的钟表，开始精准运转。

出征前夜，林枫再次登上望楼。海风带着咸腥气息扑面而来，远方的海面上，隐约可见水师战舰的轮廓。

此战若胜，可保北疆三年太平。赵清雪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

若败呢？林枫轻声问。

北疆不会败。赵清雪语气坚定，因为我们已经无路可退。

林枫握住她的手，两人并肩而立，望着远方漆黑的海面。在那里，一场决定命运的海战即将上演。而神机营这把刚刚出鞘的利剑，即将迎来真正的考验。

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福建沿海，一支庞大的西洋舰队正在补充给养。旗舰上，一个身着海军将官制服的中年男子正用望远镜观察着海岸线。

传令各舰，明日清晨出发。他放下望远镜，对副官说道，是时候让这些东方人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海上霸主了。

副官犹豫道：将军，听说北疆人也有新式火炮......

将军冷笑一声：模仿终究是模仿。在真正的实力面前，这些花招不值一提。

海风呼啸，卷起军旗猎猎作响。东西方两大势力的碰撞，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