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霸业记 第83章 回云州

时间飞逝，转眼又是一月，恰逢金秋十月，大漠的风里已带了几分凉意。张无忌自朔州、寰州巡视归来，一身玄色金纹劲袍沾了些旅途风尘，却难掩眉宇间的沉稳——两处州府的粮食调运一切妥当，他逐村查看，确保每家每户的百姓都能领到过冬的口粮，才算放了心。

途经云州时，他只在城主府稍作停留，与宋青书简单寒暄。宋青书依旧是羽扇纶巾的军师模样，手中羽扇轻摇，条理清晰地禀报了云州的城防修缮与粮草储备情况，见诸事安稳，张无忌便未多耽搁。

辞别宋青书，张无忌翻身上马，马鞭一扬，骏马长嘶一声，踏起一路烟尘，朝着黑沙城的方向疾驰而去。金秋的日光洒在大漠上，远处的沙丘泛着暖金，他心中清楚，黑沙城的将士们定已操练就绪，秦烈的霞霄归元功想来也该大成。

张无忌策马穿行过茫茫大漠，远处黑沙城的轮廓终于在金秋的日光下浮现。他勒了勒缰绳，玄色金纹劲袍被大漠的风吹得猎猎作响，胯下骏马似也知晓归处，蹄声愈发轻快。

“驾！”他轻夹马腹，低喝一声。骏马长嘶，四蹄翻飞，卷起一路沙尘，加快步伐朝着黑沙城据点奔去。不多时，巍峨的城楼便近在眼前。

城楼上的守卫起初还凝神观望，待看清那抹熟悉的玄色金纹劲袍，以及马上人剑眉凤目、俊朗却沉稳的面容时，眼中瞬间亮起，连忙齐刷刷俯身行礼，声量洪亮得震彻城楼：“参见主公！”

张无忌在城下勒住马，抬手示意众人起身，玄袍广袖一拂，声音透过风传上城去：“无需多礼，开城门吧。”

“是！”守卫们齐声应和，城门“嘎吱”作响，缓缓向两侧打开，迎接着归来的主公——黑沙城的将士们，已等这一日太久了。

张无忌将骏马托付给马厩侍从，刚转身，便听闻一阵撼天动地的抨击声从西校场方向传来。他脚步微顿，随即朝校场走去，玄色金纹劲袍拂过路面的碎石，未及近前，便已感受到两股浩荡气劲——一股是卫骁驰的金色真气，裹挟着气血光罩；另一股则是秦烈的紫金真气，紫如霞蔚，金似朝阳，正是紫阳罡气大成的气象。

校场之内，早已围满了洛阳骑与黑沙卫的士兵，人人屏息凝神，目光紧锁场中——卫骁驰与秦烈正在切磋。卫骁驰拳势刚猛，武当长拳的圆融与八极拳的沉劲交替使出，金色真气随拳风暴涨，气血光罩如铜墙铁壁；秦烈则以八卦掌的灵动周旋，太极拳的柔劲卸力，紫金真气缠绕掌间，时而绵韧如霞，时而刚猛如阳。

拳掌交错间，真气碰撞竟打出阵阵音爆，沙尘被气劲掀起，在半空凝成一道旋转的气浪。激战正酣时，卫骁驰一声低喝，狮吼功的声浪扩散，却精准避开围观将士；秦烈则抬手一挥，擒龙功真气卷起飞沙，化作无形掌力迎上。二人你来我往，招式精妙，气劲浩荡，看得周遭士兵连连屏息。

而就在二人比拼最烈时，一道残影悄然掠至校场演武台上，玄色金纹劲袍在气浪中微动，却无一人察觉——正是张无忌。他静立台上，目光落在二人招式间，将卫骁驰愈发沉稳的气血真气、秦烈收放自如的紫阳罡气尽收眼底，嘴角掠过一丝淡笑。

片刻后，二人同时收招，金色与紫金真气缓缓敛入体内，虽气息微喘，却皆神采奕奕。就在此时，演武台上忽然传来掌声，清脆而沉稳。

“进步不错。”张无忌的声音响起，众人才惊觉主公早已在场，连忙纷纷躬身行礼。他缓步走下演武台，目光扫过卫骁驰与秦烈，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赞许，“你们二人功力提升，更胜从前，紫阳罡气与气血真气的配合，已能收发由心。”

卫骁驰与秦烈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难以掩饰的欣喜，齐齐躬身应道：“全赖主公教导！”

张无忌微微颔首，玄袍广袖一拂，语气转得郑重：“功力既成，便无需再等。”他顿了顿，目光望向城东方向，“王胜这几日该还在东校场教导王家军，你二人去通知他一声——明日，随我回云州。”

“是！”二人齐声应道，声音洪亮，眼中满是振奋。

次日清晨，旭日初升，张无忌立于黑沙城城头，玄色金纹劲袍在晨光中勾勒出挺拔身影。他目光扫过城下整齐列队的一千五百零四人，气势肃然——总督王胜、黑沙卫领头秦烈、王家军领头张龙、洛阳骑领头卫骁驰，连同华山、峨眉、丐帮的精锐弟子，尽皆身披玄甲，甲胄在晨光下泛着冷冽光泽。

“诸位。”张无忌的声音不高，却清晰传遍全场，“今日随我回云州，我要回去制定作战计划。”他顿了顿，语气陡然加重，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待到后日卯时，在云州点兵！”

话音落下，城下军队齐声应和，声浪浩气冲霄，震得城头旌旗猎猎作响。此次回云州，只留了五百归降的元人士兵驻守黑沙城，其余精锐，将尽数随他前往云州，备战幽州。

张无忌足尖一点城头，身形如玄色惊鸿般掠下，稳稳落在一匹骏马背上。他抬手按住马鞍，玄色金纹劲袍随动作轻扬，目光扫过城门守卫，沉声道：“开城门。”

守卫们轰然应诺，沉重的城门“嘎吱”作响，缓缓向两侧洞开，露出城外茫茫的金秋大漠。

张无忌勒紧缰绳，胯下骏马昂首嘶鸣。他侧目望向身后列队的千余玄甲将士，手臂向前一挥，声音洪亮而果决：“出发！”

“是！”

千余将士齐声应和，声震四野。张无忌一夹马腹，骏马率先踏出门外，玄色劲袍在晨风中猎猎作响；王胜、秦烈、卫骁驰与张龙紧随其后，各自率领麾下将士，汇成一股玄甲洪流，沿着大漠古道，朝着云州的方向疾驰而去——后日卯时的云州点兵，将是他们挥师幽州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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