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霸业记 第40章 夜魇骑

张无忌将刻着狼头的铜哨收入怀中后，目光扫过关外苍茫戈壁，远处蜃气蒸腾扭曲着地平线，恰似元廷诡谲难测的阴谋。他转身摘下墙上的玄铁长刀，刀鞘与甲胄碰撞发出清越鸣响：“传令下去，五行旗精锐即刻集结。”

宋青书折扇轻叩掌心，眉头微蹙：“主公，夜魇骑神出鬼没，贸然出击恐中埋伏。”

“正因为神出鬼没，才要引蛇出洞。”张无忌将长刀斜挎腰间，真气流转间，衣摆处暗绣的火焰纹若隐若现，“让城防军保持戒备，再调三百民兵随我出城。正好瞧瞧，这数月桩功、五禽戏与鸳鸯阵的操练，能否经得起实战。”他望向演武场方向，那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喊杀声，“告诉带队的百夫长，此番演练，假戏真做。”

宋青书疾步跨出临时搭建在关隘旁的营帐，羽扇“唰”地展开，扇面上“明察秋毫”四字在烈阳下忽明忽暗。他抬手招来两名亲兵，目光如炬：“速去城头烽火台，令值守士卒见烟为号；再往演武场，命五行旗金木水火土五队各出五十精锐，携带钩索与硫磺火油，半个时辰内在关前空地集结！”话音未落，又转向第三名护卫，“传令民兵团，让张龙、赵虎两位百夫长点齐三百士卒，在瓮城领取绊马索与鹿角木，随时候命！”

亲兵领命飞奔而去，脚步声在夯土城墙间回荡。宋青书望着关外起伏的沙丘，折扇重重一合：“再去箭楼通知弓弩手，若见沙尘异动，立即覆盖射击！”待护卫们的身影消失在垛口转角，他回手整理了下披风，踩着被晒得发烫的石板路大步迈向关前校场，腰间佩剑随着步伐轻晃，与远处传来的兵器碰撞声遥相呼应。

烈日高悬，大散关城楼上旌旗猎猎。张无忌身披玄铁锁子甲，腰间长刀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扫视眼前整装待发的三百士卒，高声道：“此番出关，不仅是探查夜魇骑踪迹，更是检验你们数月来的训练成果！记住，令行禁止，不可轻敌！”

张龙、赵虎两位副将紧握长枪，齐声应道：“末将领命！”三百士卒齐声高呼，声震云霄，手中兵器寒光闪烁，士气如虹。随着一声令下，城门缓缓开启，扬起阵阵尘土。张无忌一马当先，率领众人浩浩荡荡出关，马蹄声踏碎戈壁的寂静，向着未知的战场疾驰而去。

马蹄踏碎滚烫的砂砾，队伍行进至离关十里处的红柳滩。张无忌抬手示意众人停下，目光扫过西北方天际——那里悬浮着一缕若有若无的灰线，不像自然扬尘，倒像是大队骑兵疾驰扬起的烟尘。

\"张龙带一百人埋伏东侧沙丘，\"他抽出长刀指向嶙峋的赤色岩壁，\"见狼烟便截断退路。赵虎率民兵团分散设绊马索，记住，听到梆子声再动手。\"话音未落，头顶突然掠过数只惊起的沙雕，羽翼划破长空的声响带着不祥预兆。

副将们领命而去，三百士卒瞬间隐入地形。张无忌翻身下马，将缰绳系在枯死的胡杨木桩上，掌心贴着滚烫的岩壁细听。地底传来细微震动，混着金属碰撞的轻响，正是骑兵逼近的征兆。他反手取下背上弩弓，弩弦拉动时发出低沉嗡鸣，与远处渐渐清晰的马蹄声交织成战歌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