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郑媗在经历了一晚的丧权辱国丢盔卸甲后,终于站在了轮船的甲板上。
对面,捕蟹队刚刚网上来一兜螃蟹。
闻着腥咸的海风,扶着酸软的腰肢,她深觉自由不易,媗媗叹气。
腰啊,你受苦了。
就在她心疼自己的腰的时候,一只大手堂而皇之地摸了上去,还明知故问。
“宝宝,腰还酸吗?我给你捏捏。”
郑媗打掉他的手,阴阳怪气地冷哼。
“少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你要是有这么好心,昨晚就不会拿我当饼烙了。”
开始说好了让她做主的,结果没多久狗东西就变卦了。
那股凶劲儿,跟贪吃的饕餮一样,生怕错过这一顿,下一顿就没饭吃似的。
年纪一大把了,腰子怎么不老!
霍缙川摸摸鼻子,自觉理亏,伏低做小给郑媗捏起腰,捏重了问她疼不疼,捏轻了又怕没有作用,伺候亲爹都没这么用心。
亲爹霍兴鹤表示:孝死我了。
“左边,用点力。”
郑媗趴在霍缙川腿上,一脸享受地眯起眼睛,颐指气使地使唤霍缙川。
霍缙川嗓音含笑,“遵命,夫人。”
说着就听话地往左边捏,加了点力道,但还是小心翼翼的,他知道自己的力气,生怕一个把握不住,弄疼了她。
“夫人,这个力道可以吗?”
太可以了!
郑媗舒服地蜷缩着脚趾,这个狗东西要是哪天失业破产了,绝对能凭借着给人按摩的好手艺养活老婆孩……
呸呸呸,是养活两个孩子。
不过她是不会夸他的,怕他骄傲,顺杆子往上爬,于是勉为其难地点头。
“还行。”
霍缙川看着女人惬意的眼尾上扬,不由挑了挑眉,“只是还行?”
许是撒谎心虚,郑媗含糊地嗯了一声,随便说了两句鼓励的话,“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不过让我满意的话有赏。”
一听到有赏霍缙川眼睛都亮了,屁颠屁颠地凑到郑媗小脸旁边,“赏什么?”
郑媗昏昏欲睡,“你想要什么?”
她别的不多,就是大耳巴子多的是,到时候随便赏他几个就是。
霍缙川眸色幽绿发黑,意味不明地提要求,“宝宝,晚上赏我顿肉吃吧。”
说完一脸期待地等着郑媗的回答。
“不用等晚……”
郑媗说话没过脑子,差点就答应了,走之前赏他一顿铁板红烧猪脸肉。
幸好反应过来,此肉非彼肉。
气的她一跃坐起身,咬着牙掐他精壮的狼狗腰,“肉肉肉!你饿死鬼托生啊!”
她就没见过这么臭不要脸的男人!
论无耻程度,十年前觍着脸求复合的顾时宴来了都得甘拜下风!
霍缙川顺势抱起郑媗往腿上放,亲昵地蹭了蹭她雪白的脸颊,笑的眉眼风流。
“我要是饿死鬼托生的,肯定是宝宝上辈子把我饿死的。”
郑媗不说话,只呵呵。
她绝对是上辈子烧杀掳掠投敌叛国无恶不作,才会这辈子遇见他遭了报应!
船舱的门忽然被敲响。
两人同时扭头。
斯蒂文推门而入,跟着进来的厨师推着餐车,一股鲜香在船舱里散开。
霍缙川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厨师,慵懒地往后一靠,笑盈盈地开口。
“宝宝,你的心头肉来了。”
郑媗无语地瞪他,“你给我正经点!”
霍缙川识时务地改口,“哦,抱歉,我说错了,是心头蟹,哪来的心头肉。”
正好餐车推到跟前,他抬手掀开盖子,清蒸帝王蟹的香味扑鼻,一看就很鲜。
“宝宝你闻闻,是不是很鲜,这就是刚才打上来那一兜螃蟹里面最大的帝王蟹,我让人做了清蒸,还有红烧、蒜蓉……”
“宝宝你敞开了吃,不然明天可能就吃不到这么新鲜的帝王蟹了。”
郑媗眼皮子一跳。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霍缙川话里有话,或许是她心虚想多了。
这时,厨师抬头飞快的看了郑媗一眼,比了个手势,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
郑媗若无其事地去闻饭菜的香味,深吸一口气,似乎被征服了,“好香啊!”
由衷地感叹完,她搂住霍缙川的脖子,眼眸亮晶晶的,嗓音娇的像是在撒娇。
“美食配美酒,螃蟹全席有了,光吃也没什么意思,霍缙川,要不要喝点酒?”
本来她以为要费一番工夫再牺牲点色相才能达到的目的,岂料,霍缙川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就很爽快地答应了。
“斯蒂文,拿瓶红酒过来。”
红酒拿来了,他就让斯蒂文下去了。
房间里就剩下了他们俩,霍缙川一手搂着郑媗的腰,一手倒红酒,“宝宝好兴致,往常可是我让你喝你都不喝呢。”
郑媗嗔了他一眼,“以前不喝,那是防着你这个禽兽怕你兽性大发。”
禽.霍缙川.兽挑眉,“今天怎么不防了,不怕我兽性大发把你吃干抹净?”
郑媗鄙夷地翻了个白眼,“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你哪天没当过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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