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羌城议事大厅中,几位王子和姬墨、姬过、黑旋风、赵璇、葛玉明、秦离子、姬信、安子、丹、雨、雾、奎以及百族酋长济济一堂,整个议事大厅座无虚席。
子荔环顾一下四周,清了清嗓子说:“前不久,在下不才,幸得万能的昆仑神庇护,率领西羌三万大军,与十万义渠精锐、三万南**军一起浴血奋战,先后攻陷秦国的临洮、绵诸、冀县、下邽、陈仓、平阳、岐山大营,捣毁秦国王城雍城,秦王嬴欣仓皇逃往咸阳。”
众人听后,感到非常振奋,眼前仿佛浮现出一场场惨烈的战斗场景。
子荔随后话锋一转,神情变得严峻起来:“但是秦国四十万精锐已从秦魏边境回师,而且他们还有一个会旁门左道的法师嬴回,成为我们的劲敌,我与此贼在雍城上空大战三百多个回合,最终两败俱伤。
“我们再次面临巨大的生存危机,秦国铁骑随时会越过洮水,向我们扑来。我们应该怎么办?无他,只有敌进我退。
“因此,为了确保我西羌百姓的安全,现将盘龙山、梭尼族、格尔族等近十个部族、四万多人马撤往黑羌城,但这里并不是终点,黑羌城不过是暂时落脚点。”子荔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果断,“明天全体将士和百姓稍事休息,后天继续西迁,我们的目标是三河间,请问大家有何意见?”
“请问德乾,三河间是什么地方?”黑旋风满脸疑惑的问道。
“三河间就是黄河、析支河、湟水之间的大片区域,这三条大河作为三道天堑,可有效阻止秦国涉河攻击。”子荔耐心地解释说。
叶辰皱着眉头,有些忧虑地说:“现在天气转冷,百姓和士卒撤往三河间路途遥远,有些妇女、老人和孩子以及体弱多病的人行走起来会有诸多不便。”
姬墨站出来,坚定地回答道:“我们可以派士卒保护,现在我们有战马三万多匹,还有几千头犁牛,其中大部分用来驮运粮草,少部分用来运送体弱多病和行动不便者。我们要力争做到不落一人、不留一畜、不剩一粒粮食。”
炫迈挠了挠头,满脸担忧地问道:“这几万人迁徙,规模十分庞大,现在马上就是冬季,粮食和食物非常短缺,请问如何是好?如果没有足够的粮食,会有很多人冻死饿死。”
雾沉思片刻后解释道:“今年整个西羌粮食大丰收,目前我们有粮食几百万斤。”
“这些粮食还远远不够。现在我们的人口有四万多人,到明年秋收还有近十个月,即使每人消耗一百斤粮食,就需四百多万斤;每人二百斤粮食,就要八百多万斤;每人消耗三百斤粮食,就要一千二百万斤粮食,再加上明年的种子,最少需要两千万斤左右,请问我们有这么多粮食吗?”姬过紧皱眉头,有些担心地问。
雾略做思考后回答道:“除了留足明年的种粮外,尽管粮食有所欠缺,但我们可以组织士卒狩猎和捕鱼,以弥补粮食的不足,还可以给每人每天定量供应,这样应该差不多。”
“那三河间情况如何,我们对此一无所知,这样贸然前去,整个部族是否会有危险?”犁牛族酋长古庚站起来说。
子荔向众人耐心解释道:“各位大可不必担心,三年前我即派姬过公子和福小将军前往三河间游历,并绘制了舆图,详细记录了那里的地理气候、风土人情以及部族分布,做了大量艰苦细致的准备,这才有了后来的百族会盟。今年夏天我乘着飞马到铁布、析支河首等地方也作过一些考察,发现那里水草肥美、土地肥沃,部族众多,地域辽阔,是一处比较理想的生存之所,应该对我族没有太大的危险。因此我提议,所有人马由姬墨将军统帅,把滨洮族等部族百姓一并纳入,分成九路,后天一早出发。”
“在下有一个建议,目前攻打秦国的战争已经结束,各族是否可以返回各自部族?这样既可解决粮食匮乏的问题,又可减小目标。”地古族酋长惊黑布瓮声瓮气地问道。
子荔在大厅里来回踱步,考虑再三后说:“惊酋长所言有一定道理,本德乾认为,黄河西岸的各族可以回到本族,黄河东岸的各族要率领本族向黄河西岸迁徙,西岸的各部族要无条件接纳,并给予必要的帮助,使他们安全过冬。”
“这个没有任何问题,我们定会给予力所能及的帮助。”几个酋长先后表态,声音非常诚恳。
“再有一点,如果任何一族遭受秦国入侵,其他各族务必在第一时间率领本族人马赶到,共御强敌。”
“我们既然已经结盟,就亲如一家,若遇入侵,自会鼎力相助。””钟养羌酋长且隗回答。
“那是,那是。”其他各族酋长齐声附和。
过了一会,子荔看着臻弼说:“这次墨脱族制造的霹雳珠大显神威,令秦军闻声丧胆,请臻酋长组织力量,多多制造,将其运到铁布,这是不可多得的制秦利器。”
“一定,一定。”臻弼连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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