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校场,寒风卷着雪粒砸在玄黑旌旗上,猎猎作响。场中央那尊重达三千斤的测力石锁,竟在一阵令人牙酸的碎裂声中轰然崩解,化作一地齑粉!
蒙恬伫立点将台,剑眉瞬间拧成了死结。那个收拳而立、兀自喘着粗气的,是营中喂了三十年马的老廋卒王五——就在三日前,这老卒还咳着血沫,连捆草料都抬得颤颤巍巍。
“下…下一个!”军法官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队列里应声蹦出个满脸稚气的娃娃兵,他怯生生地走到一个精钢锻造的箭靶前,随手一拍——那坚硬无比的箭靶竟如同软泥般应声弯折,留下一个清晰的小掌印!
蒙恬大步流星地跨下点将台,一把扣住娃娃兵的脉门。指尖触及的刹那,一股汹涌澎湃的内力洪流震得他虎口隐隐发麻:“说!何时修得如此充盈的气海?”
“回…回大将军!”娃娃兵吓得一哆嗦,挠着头老实交代,“就…就昨儿晌午,吃了俩火云薯馅饼…”
蒙恬猛地抬头,目光如电般扫过全场。但见校场之上,数千士卒头顶蒸腾着肉眼可见的白色雾气,呼吸间隐有风雷之声吞吐,即便是最寻常的哨兵踏步,竟也能在冻硬的土地上留下寸许深的脚印——这分明是江湖上二流武者才有的表征!
“全体都有——列阵!”蒙恬压下心中惊骇,陡然喝令。
三千士卒闻令而动,动作迅捷如风,瞬间结成一个巨大的盾阵。本该沉重无比的铁盾,在他们手中如今轻若薄木板,阵型变换速度比以往快了数倍不止!更骇人的是,所有盾面都在微微嗡鸣,产生某种奇异的共鸣,震得空中飞舞的雪花都为之倒卷。
“攻!”
长矛突刺的命令下达,破空锐响顿时刺破天际。有个伙头兵显然还没适应暴增的力量,一矛刺出,矛尖激发的无形罡气竟呼啸着飞出三十步外,“咔嚓”一声将一杆旗杆拦腰削断!
“停!”蒙恬揉着被震得刺痛的耳膜,强压下翻涌的气血,“殿下何在?”
嬴昭正骑着愈发神骏的食铁兽在粮垛顶上打滚玩耍,闻声探出小脑袋:“蒙叔叔快看!熊熊也学会用内功啦!”只见那熊猫扬起熊掌,对着垛顶冻得硬邦邦的土豆堆轻轻一拍——所有土豆应声化为极其细腻均匀的白色粉末,竟是被一股巧劲瞬间震碎!
将军飞身掠上粮垛,抓起一把粉末细查,脸上骇色更浓——每一粒粉末都饱含着精纯的内力!“这…这若是用于伤药…”
“对呀对呀!”孩童蹦跳下来,抓起一把薯粉撒入旁边熬煮伤药的大锅。锅中的糊糊顿时泛起莹莹微光。重伤员饮下后,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断骨重接处发出噼啪如爆豆般的清脆声响。
全军陷入一片狂欢。唯有蒙恬独自登上高高的烽燧台,眉头紧锁。他试着运功吸收体内残留的火云薯力,却发现自身修为如遇铜墙铁壁,寸进难增——仿佛已达某种无形瓶颈。
“因为蒙叔叔本来就已经超级厉害啦!”嬴昭的小脑袋突然从垛口冒出来,笑嘻嘻地说,“火云薯只帮那些笨笨的、底子差的!”
说着,他掏出一卷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内力图谱》。光屏清晰显示武者分九流,原本秦军士卒多在四五流之间徘徊,如今确已集体跃升至二流巅峰,堪称脱胎换骨。
“坏处也有哦~”孩童小手指向营外惩戒处——那里吊着几个哭丧脸的士卒,正被迫拿着绣花针绣花。只因他们控制不住暴涨的内力,踏步时不小心踩爆了埋设的地雷。
万里之外的沙丘地宫,赵高通过玄光水镜窥得此景,惊怒交加,癫狂地掐算着:“二流武者…三十万二流武者…这…”他突然气血逆冲,呕出一口黑血,“嬴政若得此军,九州谁人能挡?!”
他猛地揪过蜷缩一旁的胡亥,强行将一枚蚀魂丹塞入其口中。孩子发出凄厉的惨叫,周身经脉诡异地暴涨凸起,皮肤裂出无数漆黑纹路——竟是被不惜代价地强行拔升至一流境界!
阴山脚下,已升任营长的王五正在指导新兵控制力道。老卒随手抛出一块石头试功,石块飞过半山腰忽地被凌空击碎——竟是匈奴王牌射雕手在远处偷袭!
“来的好!”王五纵身跃起,脚踏飞雪如履平地,直扑对方藏身之处。二人于半空对掌,磅礴气浪震塌整片雪坡。那匈奴高手骇然发现,这看似普通的老卒内力竟与自己苦修四十载不相上下!
“秦人使妖法!”射雕手狼狈败退时嘶声怒吼。他殊不知,将他逼退的,仅仅是秦军中最普通的一名营长。
蒙恬得知此事后,紧急调整军制:凡内力达二流者,皆升为“锐士”,饷银翻倍;达一流境界者,聘为教头,赐予火云薯种以作钻研。诏令刚下,全军竟有九成士卒符合锐士标准,将军府的金库霎时为之一空。
最奇的乃是内力共鸣现象。某夜匈奴袭营,守营锐士下意识地齐吼一声“杀”!声波汇聚,竟凝成一面半透明的巨盾倒扣整个营盘。泼洒而来的匈奴箭雨撞上音波盾纷纷湮灭,连冲锋的战马都被无形的音波掀翻出三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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