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玄幻 > 圣殿星魂 > 第92章 临终医生揭露自身秘密

圣殿星魂 第92章 临终医生揭露自身秘密

作者:圣殿星魂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5-11-12 00:44:19

审判自己

我是一名专门处理死刑犯的临终关怀医生,

每次行刑前都会温柔询问他们最后的心愿,

以此获得高额报酬与业界美名,

直到第100个死囚在我耳边低语:

“告诉我妈妈…她当年遗弃在孤儿院门口的那个婴儿…”

“现在和我一样,也成了完美的杀人魔。”

---

药水的味道,是这里的基调,一丝不苟地渗进每一寸空气,冰冷,刺鼻,试图掩盖某种更深沉、更难以名状的气味——或许是恐惧,或许是绝望,又或许,只是纯粹的虚无。我的白色制服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像第二层皮肤,隔绝着这一切,又定义着这一切。他们叫我“临终关怀医生”,专为死神打前站,服务的对象,是那些即将被法律精准抹去的生命。

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规律得令人安心。今天,是第一百个。一个值得纪念的数字。

透过监视窗,我能看见里面的男人。他坐在固定在地上的椅子上,手脚被缚,头颅却微微昂着,看着对面墙上的单向玻璃——也就是我站立的地方。他看起来异常平静,甚至有些过分松弛,与这地方常有的歇斯底里或瘫软如泥截然不同。档案上写着他叫“李哲”,连环纵火谋杀,六条人命,铁证如山。照片上的火焰似乎能灼伤纸页。

我深吸一口气,让一个练习过无数次的、悲悯而不失分寸的表情浮现在脸上,然后推门进去。

金属门合拢的轻响是他先开口的信号。“医生?”他的声音沙哑,却奇异得平稳,像磨砂玻璃相互摩擦。

“李哲先生,”我微微颔首,声音调整到最柔和的那一档,像温暖的毯子,试图包裹住临刑前的刺骨寒意,“我是沈医生。接下来的时间,我会陪着你。请相信,我的唯一职责,是让你尽可能平静、有尊严地走完最后一段路。”

他嘴角似乎抽动了一下,像是一个未成形的笑,又或许只是神经质的痉挛。他的眼睛很亮,一眨不眨地看着我,那目光深处有种东西,让我精心维持的职业性悲悯稍稍一滞。那不是恐惧,不是祈求,也不是愤怒。是一种…洞悉。令人不适的洞悉。

“流程您应该已经了解,”我忽略那一点异样,继续用那种能令人放松的、近乎催眠的语调说着,同时打开随身携带的银白色金属箱,里面是预先备好的药剂和器械,闪着冷硬的光,“首先,我会为您进行基本的生理指标监测,确保过程平稳。然后,如果您需要,我们可以聊一聊。或者,只是安静地待一会儿。”我拿起血压计袖带,动作舒缓而精准,像一场仪式。

他配合地伸出手臂,目光却从未离开我的脸。“他们说,你很有名。最会安抚我们这种人。”

“我只是尽力履行我的职责。”我熟练地绑好袖带,开始充气。他的脉搏透过布料传来,有力,稳定,甚至…有些缓慢。根本不像一个半小时后就要赴死的人。

监测完生命体征,我在记录板上逐一写下数据。一切正常,完美得近乎模板。合上记录板,我在他面前的椅子上坐下,双腿并拢,微微前倾,这是一个标准的、表达倾听与专注的姿态。

“李哲先生,”我开口,声音愈发温柔,这是最关键的时刻,是收割赞誉与丰厚报酬的镰刀,“在最后时刻,许多人会有未了的心愿,或是想对某个人传达的话语。也许无法立刻实现,但倾诉本身,或许能带来一些慰藉。请问,您是否有什么最后的心愿?或者,有什么话,希望我为您转达给什么人?”

这是我最擅长的环节。我的声音,我的表情,我整个人,此刻都是一件精心雕琢的工具,用于撬开坚硬的外壳,掏出那点临死前的柔软或悔恨。家属们往往愿意为这些来自地狱边缘的只言片语支付惊人的费用,而我的名声,也建立于此——那位能让最凶残的死囚留下温柔遗言的“天使医生”。

他沉默了,只是看着我。那目光里的洞悉感越来越强,几乎有了实体,黏稠地附着在我的皮肤上。监控室的方向似乎也格外安静,他们大概也在期待,期待我这第一百次成功。

时间一秒一秒流逝,寂静压得人耳膜发胀。

终于,他向前倾身。束缚衣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我保持着我悲悯的姿势,微微偏头,将耳朵凑近,准备好接纳那通常充满痛苦、忏悔或爱的低语,准备好将那些话语转化为我业绩簿上又一笔浓墨重彩的成功。

他的嘴唇几乎碰到了我的耳廓,呼吸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铁锈味。

然后,我听见了那句话。

声音很低,气息稳定,没有一个字的颤抖,像一把冰锥,精准地、缓慢地、狠狠地凿进我的颅骨。

“告诉我妈妈…”

短暂的停顿,像刽子手挥刀前那一下故意的延迟。

“…她当年遗弃在孤儿院门口的那个婴儿…”

我的血液似乎在这一瞬间凝住了,四肢百骸窜起一股绝对零度的寒流。

“…现在和我一样,也成了完美的杀人魔。”

嗡——

世界陡然失声,只剩下尖锐的、无止境的耳鸣。我猛地向后弹开,椅子腿与地面刮擦出刺耳的尖叫,几乎要颠覆我维持了九十九次的完美仪态。

我的眼睛一定睁得极大,瞳孔疯狂收缩,试图重新聚焦眼前这张脸。他还是那样看着我,甚至在那深不见底的眼底,浮现出一丝极淡的、扭曲的…了然?还是嘲弄?

我的喉咙发紧,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撞击着肋骨,一声声,震耳欲聋。杀人魔?他是在说…我?孤儿院?遗弃?

冰冷的恐惧沿着脊椎急速爬升,炸开一片寒毛。但我脸上那副悲悯的面具,居然还没有完全碎裂。它被冻结在那里,肌肉僵硬地维持着原状,或许是因为九十九次的成功已经让它形成了肌肉记忆,或许是因为极致的震惊剥夺了我对脸部肌肉的控制权。

脑子里一片混沌的狂响。是陷阱?是临死前的疯话?是调查?是谁让他来的?!

可那细节…孤儿院门口…遗弃…这些碎片像淬毒的针,精准地刺入我从未对任何人显露过的旧伤。那个被我深埋、几乎要自我欺骗说从未存在过的起点。

“你…”我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完全走了调,那温柔的伪装第一次破功,露出底下狼狈的震骇。我甚至无法组织一句完整的问话。

他缓缓地靠回椅背,姿态甚至称得上闲适,仿佛刚才投下的不是一枚足以将我整个人生炸得粉碎的炸弹,而只是一句无关紧要的问候。他的目光依旧锁着我,那里面有一种可怕的平静,一种…完成了某种使命般的诡异满足感。

监控室那边传来了极其细微的电流杂音,像是有人不小心碰到了麦克风。他们听到了吗?他们听到了多少?他们现在是什么表情?我的职业生涯,我的名声,我精心构建的一切…

混乱的思绪如同被飓风席卷的纸片,疯狂飞舞,却拼凑不出任何有效的防御或反击。

就在这时,走廊外传来了规律而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是行刑队来了。时间到了。

金属门再次被推开,两名穿着制服、面无表情的狱警站在那里,像两尊冰冷的雕像。“时间到了,医生。”其中一人开口,声音平板无波。

我的身体猛地一颤,像被从梦魇中惊醒。几乎是本能,我倏地站起来,动作快得甚至有些踉跄。我一把抓过我的银白色箱子,指尖冰凉,甚至在微微发抖。

我必须离开这里。立刻,马上。

我没有再看李哲一眼,也不敢看。我死死盯着门口,仿佛那是唯一的生路。我迈开脚步,几乎是逃离般地走向那扇门,走向那两位狱警。我的背部僵硬,能感觉到那道目光,像实质一样钉在我的背上,穿透白袍,穿透皮肤,一直钉进那个被我遗弃在三十年前冬夜里的婴儿的灵魂深处。

经过狱警身边时,我含糊地、急促地点了一下头,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否发出了任何声音。然后,我挤出门去,踏入走廊。

门在我身后沉重地合拢,锁舌扣上的“咔哒”声,清脆,绝决。像棺材盖合拢。

我没有回头。一步,两步,然后越来越快,皮鞋跟敲击光洁的地面,发出凌乱的回响,在空旷的走廊里撞出我的心惊肉跳。我能听见门内隐约传来模糊的声响,移动,金属轻碰,低沉的指令声。行刑程序在按部就班地进行。

我没有停下,甚至不敢慢下脚步。我几乎是奔跑着穿过一道又一道需要刷卡开启的厚重铁门,逃离那个地方,逃离那个声音,逃离那个…可能存在的、令我窒息的真相。

直到最后一道门在身后关闭,直到室外午后刺眼的阳光猛地照在脸上,我才猛地停住脚步,弯下腰,双手撑住膝盖,大口大口地喘息。肺叶火烧火燎,心脏快要炸开。额头上全是冰凉的冷汗。

可在那剧烈的生理反应之下,是更深沉的、更冰冷的死寂。

那个声音,那句话,每一个字,每一个停顿,每一次呼吸的韵律,都在我耳蜗里无限循环,清晰得可怕。

“…完美的杀人魔。”

我直起身,阳光晃得我睁不开眼。世界依旧车水马龙,喧嚣寻常。远处城市的轮廓一如既往。

可是,有什么东西,已经彻底地、无可挽回地碎裂了。

我抬起不住颤抖的手,看着它们。这双手,安抚过九十九个濒死的灵魂,赚取了掌声与财富。它们,真的干净吗?

李哲…他知道多少?他为什么对我说?只是巧合?恶意的诅咒?

但那个婴儿的意象,像幽灵一样浮现,冰冷,哭喊着,与我镜中的面孔缓缓重叠。

完美的…杀人魔?

我猛地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试图用疼痛压下那灭顶的恐慌和汹涌的、不敢深想的怀疑。

我是沈医生,备受尊敬的临终关怀专家。

我是一个被遗弃在孤儿院门口的孤儿。

哪一个,才是真的我?

而那扇刚刚在我身后关上的门里,第一百个死囚,正在安静地走向他的死亡。他带走的,或许不仅仅是六条人命的罪孽,还有某个关于我的、我自已都从未看清的,致命真相的钥匙。

冰冷的恐惧,此刻才真正意义上,如同潮水般,缓缓漫过顶梢。

我站在阳光底下,却觉得浑身发冷,如坠冰窟。

行李箱的金属提手,冰着我的掌心,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监室内消毒水的味道,混合着李哲最后那句话带来的、无形的血腥气。

我几乎是逃也似的走向停车场,脚步虚浮,每一次心跳都沉重地撞击着耳膜,重复播放着那恶魔般的低语。阳光刺眼,却带不来丝毫暖意,反而让眼前的一切显得虚假而摇晃。路边修剪整齐的冬青丛,远处办公大楼光洁的玻璃幕墙,偶尔驶过的车辆…所有寻常景象,都蒙上了一层诡异而不祥的色调。

我的手抖得厉害,试了三次才用钥匙解锁车门。钻进驾驶座,砰地关上门,世界骤然安静,只剩下我粗重急促的呼吸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我伏在方向盘上,冰凉的皮质触感贴着额头,却无法冷却脑海里沸腾的恐慌。

孤儿院…那是埋藏在我人生起点的一个黑洞,一个我用了三十年时间试图用体面、成就和冷漠彻底覆盖的疮疤。我从不回忆那条冰冷的长街,那个飘着煤灰味的清晨,门房老赵发现襁褓时惊疑不定的脸,以及襁褓里那张冻得发紫、哭都哭不出声音的小脸…

“弃婴。”这个标签像烙印,跟着我度过了孤儿院里每一个谨小慎微、察言观色的日子。我拼命学习,拿出最好的表现,不是为了被爱,仅仅是为了被选择,为了逃离。后来,我成功了,远走高飞,用学历、职业和社会身份一层层将自己包裹起来,直到我自己都几乎相信,那个冬天清晨被遗弃的婴儿是另一个人。

可李哲的话,像一把淬毒的冰镐,轻易凿开了这厚厚的冰层,露出了底下从未愈合、依旧鲜血淋漓的伤口。他怎么会知道?调查过我?不可能,我的过去密封得极好。巧合?那“完美的杀人魔”又是什么?是针对我的诅咒?还是…

一个更恐怖的念头,像毒蛇一样悄无声息地钻进我的意识:他说的是“告诉我妈妈”。那个“妈妈”…是指遗弃我的生母?他知道她是谁?他甚至知道她的下落?他让我去“告诉”她?为什么?

混乱的思绪像一团乱麻,越扯越紧,几乎令我窒息。我猛地发动汽车,引擎的轰鸣声暂时压过了脑内的喧嚣。我必须离开这里,立刻,马上。

车子驶出监狱管辖范围,汇入城区的车流。霓虹灯开始闪烁,都市的夜生活渐次苏醒,喧嚣而富有生气。可这一切都与我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我被孤立在一个由震惊、恐惧和巨大疑问构成的真空里。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持续不断。我瞥了一眼屏幕,是研究所的助理打来的。大概是询问今天“工作”的后续,或是提醒我明日的学术会议发言。以往,这些代表着成功和认可的联系会让我感到满足,此刻却只感到一阵强烈的厌烦和…心虚。我掐断了电话,甚至粗暴地关了机。

我不能回去。不能回到那个摆满奖杯、挂着职业微笑面具的办公室,不能面对那些恭维和钦佩的目光。在我弄清楚那句话的含义之前,在我稳住内心这场八级地震之前,我无法扮演那个“沈医生”。

方向盘一打,我拐向了城市另一端那个我几乎从不踏足的区。那里有我名下的一处小型公寓,原本是作为投资购入,简单装修后一直空置,偶尔钟点工会去打扫。那里没有我的生活痕迹,没有工作文件,没有任何与“沈医生”相关的东西。它是一个完美的壳。

打开公寓门,一股尘封的、带着淡淡清洁剂味道的空气扑面而来。房子里只有最基本的家具,冷清得像酒店的样板间。我反锁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缓缓滑坐在地。

寂静吞噬了我。

李哲的脸,他说话时的神态,那双过于平静甚至带着诡异满足感的眼睛,在黑暗中无比清晰地浮现。

“完美的杀人魔。”

这五个字,反复切割着我的神经。

杀人魔?我?我是一名医生!我给予临终者安抚,减轻他们的痛苦!我…

我的辩护在心里戛然而止。

我真的…只是为了安抚吗?

九十九次。我目睹了九十九次死亡。我利用他们最后的脆弱,撬开他们的心扉,掏出那些或忏悔或思念或诅咒的话语,然后,将它们变现。我的名声建立在他们的临终痛苦之上,我的财富沾染着死刑室的气息。我冷静地评估他们的情绪,精准地施加影响,像操作一台精密的仪器,以确保“产出”最符合家属的期望,也最有利于我的口碑。

我从未…真正感受过他们的痛苦。我只是模拟共情,就像调试一副听诊器。我甚至…在某种程度上享受这种掌控感,享受这种站在生死边界、冷眼旁观并从中渔利的上帝视角。

一阵剧烈的恶心感猛地冲上喉咙。我冲进卫生间,对着干涸洁白的水池干呕起来,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胆汁的苦涩灼烧着食管。

我抬起头,看向镜子。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眼圈发青,眼神里充满了从未有过的惊惶和自我怀疑。这张备受信任的脸,这双被称为“带有魔力”的手…

它们,和那个制造了六起纵火惨案、冷静地说出那句恐怖遗言的李哲,真的毫无相似之处吗?

我们都是被某种东西遗弃的人。我们都选择了一种极端的方式与这个世界建立联系。他用的是火焰和毁灭,我用的是…伪装和抽取。

“也成了…”他说。“也”。

这个字眼,像一把钥匙,咔哒一声,打开了一扇我从未敢推开的大门。

我和他,莫非是…同类?

这个想法让我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不!不可能!我是救赎者!至少…是给予平静的人!

可是,为什么李哲会对我说那些话?为什么偏偏是我?第一百个?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条冰冷的线,将我和他,还有那个被遗弃的婴儿,牢牢地拴在了一起。

我必须知道真相。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带着一种绝望的疯狂,迅速攫取了我所有的理智。

我冲出卫生间,在客厅中央徒劳地转了几圈,然后猛地扑向我的随身公文包。我拿出工作用的平板电脑,手指颤抖得几乎无法输入密码。

我绕开了监狱系统的常规查询通道——那需要申请且会留下记录——尝试用几个以前从未真正使用过、灰色地带的权限码,链接到一个更底层的数据库。心跳如鼓,额角的血管突突地跳。

李哲的档案。我要知道他的一切。他的出生,他的成长轨迹,他的社会关系…任何可能与我产生交集的蛛丝马迹!

屏幕的光在昏暗的房间里映亮我汗湿而紧张的脸。

档案调出来了。比内部公开的版本详细得多。

我急速地浏览着,目光贪婪地捕捉着每一个字。

李哲,原名…李建国。生于xx市xx县。母亲:张翠芳(已故)。父亲:未知。

张翠芳…这个名字像一根针,轻轻刺了我一下,却没有带来更多的回忆。已故。

他的童年记录残缺不全,辗转多个福利院…等等!有一个福利院的名字跳入眼帘!

“红星街道福利院”!

我的呼吸骤然停止。

那是我待过最早、也是最短的一个福利院!就在我被遗弃的那个城市!因为条件太差和管理混乱,很快就被合并撤销了!我在那里只待了不到一年,记忆早已模糊!

李哲…他也在那里待过?虽然时间似乎有交错,但…同一个地方!

冷汗再次浸透了我的后背。

我继续往下翻,眼睛因为长时间紧盯屏幕而酸涩胀痛。

档案记录,李哲少年时期多次因破坏公物、纵火(小规模)被教育处理。成年后离开原籍,辗转多地打工,记录显示其性格孤僻,无固定社交圈。案发前三年回到本市…

我的目光凝固在“案发前三年回到本市”这一行字上。

三年。正是我在这座城市临终关怀领域声名鹊起,开始频繁接触重大案件死囚的时候。

是巧合吗?

还是…他是因为我,才回来的?

他关注我多久了?他选择犯下那六起震惊全国的纵火案,最终被判处死刑,送到我的面前…难道这一切,都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局?

目的呢?只是为了在死前,对我说出那句话?

一阵彻骨的寒意,从尾椎骨窜升到头顶。

我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平板电脑从无力的手中滑落,屏幕摔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一声。

线索似乎清晰了一点,却又指向了更深的、更令人恐惧的迷雾。

他认识我。他很可能很早就认识我。他知道我的出身。他甚至可能…知道我的生母是谁。

那句“告诉我妈妈”…

他让我去告诉那个遗弃了我的生母,她的儿子也成了杀人魔。

可是,我的生母…她还活着?李哲知道她在哪?他为什么让我去?他和她,又是什么关系?!

无数的疑问像疯狂的藤蔓,缠绕住我的心脏,越收越紧。

我不知道在地板上坐了多久,直到窗外天色开始泛白,城市苏醒的噪音隐隐传来。

新的一天开始了。

但对于我来说,旧的一天从未结束。李哲的低语,像一道永恒的诅咒,箍紧了我的灵魂。

我慢慢地、僵硬地站起身。走进浴室,用冷水反复冲洗着脸,试图让自己清醒。镜子里的人,眼神里有什么东西已经彻底改变了。那里面不再有从容的悲悯,只剩下一种孤注一掷的焦灼和…狠厉。

我必须找到答案。

无论那个答案多么可怕,无论它会将我引向何方。

我要找到李哲口中的“妈妈”。我要知道,他和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去忏悔,也不是去寻求和解。

我是去审判。

审判那个遗弃了我的女人。

或许,也审判我自己这个…李哲口中的,“完美的杀人魔”。

我拿起车钥匙,手指收紧,金属硌得掌骨生疼。

晨曦微露,我拉开门,走入光中,像一个走向自己刑场的犯人。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