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玄幻 > 圣殿星魂 > 第6章 记忆移植揭露父亲毒糖谋杀

圣殿星魂 第6章 记忆移植揭露父亲毒糖谋杀

作者:圣殿星魂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5-11-12 00:44:19

别吃那块糖

移植了母亲全部记忆后,我才发现她每天在咖啡里加的方糖,是缓慢发作的毒药。

而投毒者,正是我那温文尔雅了二十年的父亲。

---

第一颗“糖”融化在舌尖,带着一股近乎灼烧的甜,随即是一种陌生的、沉甸甸的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去,一直坠到胃里。那不是我的记忆。是母亲的。

我叫苏晚,二十九岁,一名不入流的自由插画师。母亲林素心在一个月前因“突发性心脏衰竭”去世,葬礼上,父亲苏文擎握着我的手,泪眼婆娑,一遍遍说着“你妈妈太突然了,她太苦了”。他消瘦得厉害,原本合身的西装空荡荡地挂着,所有人都说,苏教授夫妻情深,真是可怜。

母亲没有留下遗体,遵照她生前签署的某种前沿医疗研究协议,大脑被急速冷冻,用于一项激进的记忆编码与移植技术研究。她是志愿者之一。这项技术理论上还远未成熟,但就在一周前,我接到了项目组的通知,告知我,作为林素心女士唯一的直系血脉,我的神经耦合系数呈现出罕见的匹配性,他们询问我是否愿意接受母亲的“记忆备份”植入,一种非侵入式的、旨在构建生物记忆库的尝试。他们说,这或许能让我以另一种方式“保存”母亲。

我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同意了。失去母亲的空洞太大,大到任何一点可能填塞的东西,我都想抓住。

移植过程并不痛苦,像是一场漫长而光怪陆离的浅度睡眠。醒来后,世界依旧是那个世界,只是我的脑子里,多了一个沉默的租客。起初几天,一切如常。直到第三天下午,我习惯性地给自己泡了一杯黑咖啡,指尖无意识地伸向糖罐——我喝咖啡从不加糖——拈起一块方糖,就要丢进杯中。

动作僵在半空。

一种强烈的、不属于我的渴望,一种对那极致甜味的生理性需求,攥住了我。同时,一个极其短暂的画面闪过:母亲纤细苍白的手指,捏着同样的方糖,轻轻放入她那只白瓷咖啡杯里,糖块落下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日常的韵律。

是记忆融合开始了。项目组的医生说过,初期可能会有些许既视感,或者轻微的行为模仿。

我缩回手,看着那块方糖,心头莫名一阵烦躁。我没加糖,只喝着苦涩的咖啡,试图压下嘴里那股虚幻的甜腻。

真正的异样在几天后爆发。那晚我熬夜赶稿,头痛欲裂,下意识地模仿着记忆里母亲常做的一个动作——用拇指用力按压太阳穴。一瞬间,并非画面,而是一种纯粹的感觉洪流淹没了我:不是简单的头痛,那是一种更深层的、弥漫性的钝痛,从四肢百骸渗出,聚集在头颅内,像一团不断增殖的、沉重的棉花,挤压着思维,让她(我)只想蜷缩起来,关上所有的灯。

伴随这痛楚的,还有一种黏稠的、无边无际的疲惫。不是睡眠不足的那种,而是源于生命本身的耗竭感。

我猛地甩头,从那感觉中挣脱,冷汗涔涔。这不是我的感觉。这是母亲最后那段日子里的感受。她总说“没事,老毛病,累的”,原来,是真的。

自那以后,母亲的记忆碎片开始更频繁地涌现。往往由最微小的细节触发:超市里某种特定香型的洗涤剂味道,会让我鼻腔里瞬间充满母亲手洗父亲白衬衫时留下的淡淡皂角气;路过街角花店瞥见一束黄玫瑰,眼眶会不受控制地发热——那是父母结婚纪念日父亲每年必送的礼物;甚至听到某首年代久远的情歌,喉咙里会泛起一股带着铁锈味的甜腥气,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悲伤与恐惧的心悸。

这些碎片杂乱无章,缺乏前后关联,却带着原始情感的巨大冲击力。我像一个拙劣的拼图者,试图将这些碎片拼凑出母亲最后时光的真实图景。而所有的线索,似乎都隐隐指向她那持续了多年的、无法根治的“慢性疲劳”与“神经性头痛”,以及她每日雷打不动的习惯——那杯加了方糖的咖啡。

父亲对此一无所知。他沉浸在丧偶的悲痛中,变得愈发沉默寡言,但也更加细致地照顾我,仿佛把我当成了母亲唯一的遗物。他会在深夜端着温牛奶敲响我的房门,看着我喝下,眼神里是浓得化不开的哀伤与关切。“晚晚,你脸色不好,别太累着,爸爸只有你了。”

他的话让我喉咙发紧,几乎要将记忆移植的事和盘托出,再问问他,妈妈最后到底有多痛苦。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看着他鬓角新生的白发,看着他为我掖被角时微微颤抖的手,我说不出口。揭开他的伤疤,太残忍了。

而且,一种莫名的、源自那些记忆碎片深处的寒意,让我选择了沉默。

我开始有意识地“翻阅”母亲的记忆,像一个偷窥者,在自己大脑的阁楼里搜寻。这个过程并不轻松,需要极度的专注,且常常一无所获,或者只能得到一些模糊的情感回声。但我执着地进行着。我需要知道。

一个周末的午后,阳光很好,我坐在母亲生前常坐的那张靠窗的摇椅上,几乎是无意识地,让自己的呼吸节奏模仿着记忆中母亲坐在这里时的频率——缓慢,略有些吃力。指尖轻轻敲击扶手,模仿她无意识的小动作。

来了。

这次不是模糊的感觉,而是一段相对清晰的场景记忆。傍晚,厨房,母亲站在流理台前,准备晚餐。父亲从身后轻轻拥住她,下巴抵在她颈窝,温声说着什么。记忆里的母亲,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随即放松,侧过脸,露出一个浅浅的、带着倦意的笑容。父亲的手很温柔地在她手臂上拍了拍,然后自然地伸手,从橱柜里取出了那个熟悉的、装着方糖的彩色玻璃罐。

“素心,你的咖啡要凉了。”父亲的声音在记忆里响起,温和,体贴,无可挑剔。

他拈起两块方糖,放入台上那杯早已冲泡好的、冒着微弱热气的黑咖啡里。银质的小夹子碰在杯壁上,发出清脆的“叮”一声。

母亲笑着,带着点无奈的纵容:“又放两块,太甜了。”

“你太苦了,需要一点甜。”父亲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爱意。

记忆的场景在这里模糊、消散。

我猛地从摇椅上坐直,心脏在胸腔里擂鼓。阳光照在身上,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两块方糖。母亲记忆里,父亲几乎每次都为她的咖啡加两块方糖。

可我记得,明明记得!母亲去世前大概半年开始,有一次家庭聚餐,她亲口笑着说,年纪大了,要注意养生,咖啡里只加一块糖了,还让父亲监督她。当时父亲还笑着点头,说她终于肯听劝了。

为什么在母亲自己的记忆里,还是两块?

是谁的记忆出了错?是我的,是母亲的,还是……父亲说了谎?

一个更冷的念头蛇一样钻入脑海:如果母亲记忆里的“两块”是真的,而父亲对外宣称的“一块”是假的,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那多出来的一块糖,可能从未停止过。

我冲进厨房,找到那个被收起来的彩色玻璃糖罐。里面空空如也,早已被清洗干净。我拧开盖子,凑近鼻端,只有一股淡淡的、洗涤剂残留的柠檬清香。什么都没有。

接下来的几天,我像个幽灵一样在房子里游荡,寻找一切可能与母亲最后岁月有关的物品。她的病历被我翻来覆去地看,上面只有“心律不齐”、“慢性衰竭”这类模糊的诊断。她留下的书籍,笔记,甚至旧衣服,我都细细检查,一无所获。

父亲似乎察觉了我的异样,担忧地问:“晚晚,你最近怎么了?总是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想你妈妈了?”

我垂下眼,不敢看他的眼睛,含糊地应了一声。

他叹了口气,大手覆上我的头顶,轻轻揉了揉,就像我小时候那样。“别太难过了,爸爸在呢。”

他的手掌温暖,动作轻柔。可我却控制不住地,从脊椎尾端窜起一阵战栗。母亲的一段记忆碎片不合时宜地跳出来:也是这只手,温柔地抚过她的发丝,同时,记忆里却泛起一股强烈的、想要躲避的冲动,以及一种……深埋在平静表象下的恐惧。

矛盾的情感几乎要将我撕裂。一边是二十年来父亲无微不至的关爱,是他在母亲去世后形销骨立的悲伤,那么真实,那么沉重;另一边,是母亲记忆里那些无声的呐喊,那些无法解释的细节,还有那块该死的、悬在真相之上的方糖。

我必须知道那糖里有什么。

机会在一个周四的晚上降临。父亲接到学校通知,需要紧急出差两天,参加一个学术研讨会。他临走前,絮絮叨叨叮嘱了我许多,关于按时吃饭,关于锁好门窗。

门关上的声音还在空气里回荡,我已经冲进了他们的卧室——现在是父亲一个人的卧室。我目标明确,直奔父亲的书房。那里有一个上锁的抽屉,小时候我顽皮,曾见过父亲用一把小巧的黄铜钥匙打开它,取出里面的印章。我记得那把钥匙,就挂在父亲书房窗台那盆长势喜人的绿萝的花盆底部。

手指探入微润的土壤,触碰到冰冷的金属。我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失控。

钥匙插进锁孔,轻轻转动。“咔哒”。

抽屉里很整齐,大多是些重要的文件、证书。我快速而小心地翻找,指尖掠过纸张,发出沙沙的轻响。在抽屉最底层,一个不起眼的牛皮纸文件袋下面,我摸到了一个硬硬的、方方的小盒子。

拿出来,是一个没有任何标签的白色塑料药盒。打开,里面不是药片,而是满满一盒子的……方糖。洁白,规整,在书房冷白的灯光下,反射着细腻的光泽。

外观上,它们和市面上能买到的任何方糖没有任何区别。

我捏起一块,凑到鼻尖。只有纯粹的、甜腻的气息。

几乎是一种本能,一种深植于母亲记忆库深处的警惕,让我没有产生任何品尝它的念头。我小心翼翼地用纸巾包好几块方糖,放进口袋。然后将药盒恢复原状,锁好抽屉,钥匙擦干净指纹,放回花盆底。清理掉我进来过的一切痕迹。

第二天,我联系了一家信誉良好的第三方检测机构,用了点手段,隐瞒了真实来源,只说是怀疑某种食品添加剂有问题。费用高昂,但我毫不犹豫地支付了。

等待结果的三天,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漫长。我待在画室里,对着空白的画布,却一笔也画不出。母亲的记忆碎片涌现得更加频繁,而且开始带上鲜明的负面情绪。有时是剧烈的头痛袭来时,眼前短暂发黑的眩晕感;有时是深夜,那种无法呼吸的胸闷,仿佛有巨石压胸;有时,是父亲那张温文尔雅的脸,在记忆的滤镜下,偶尔会闪过一丝让她(我)心悸的、完全陌生的冷漠。

我分不清哪些是我的恐惧,哪些是母亲真实的感受。

第三天下午,检测机构的电话来了。负责对接我的工程师声音严肃,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苏小姐,您送检的样品……成分非常复杂,而且有些……不同寻常。”

“请直说。”我握紧手机,指节泛白。

“除了主要的蔗糖成分外,我们检测到了多种微量物质。其中包含一种结构极其特殊的合成化合物,目前不在任何公开的数据库里,但其分子式片段,与我们已知的某些……具有心脏神经传导干扰作用的毒素,有部分相似性。它被一种特殊的包膜技术处理过,使得它在常温、尤其是酸性环境下非常稳定,推测是为了规避口腔和胃部的感受器,但在肠道碱性环境和特定酶作用下,会缓慢释放。”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更关键的是,我们还检测到了一种极微量的、经过修饰的植物碱,这种物质单独存在毒性很低,但与那种合成化合物结合后,会根据代谢差异,在人体内产生蓄积效应,长期摄入,会不可逆地损伤心肌细胞和神经系统,症状……非常类似于渐进性的器官衰竭。这种组合非常隐蔽,常规毒理筛查几乎不可能发现。”

电话从我手中滑落,砸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世界寂静无声。

所有的猜测,所有的怀疑,所有母亲记忆里的痛苦与恐惧,在这一刻,被这冰冷的、科学的结论,彻底证实。

糖。真的是糖。

每天一块,或者两块,经由那只最亲密、最信任的手,带着温柔的笑意,放入杯中,融化成甜蜜的毒药,被母亲毫无防备地喝下,经年累月,一点点啃噬她的生命。

温文尔雅。举案齐眉。全都是假的。

那悲伤,那眼泪,那在葬礼上紧紧握着我的手……全都是演技!

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我扶着墙壁,剧烈地干呕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只有胆汁的苦涩涌上喉头。

二十年的认知,二十年的父爱如山,在这一刻,轰然倒塌,碎成齑粉,露出底下漆黑狰狞的、深渊般的真相。

父亲。苏文擎。

为什么?

巨大的震惊和恶心过后,是一种近乎虚无的平静。我捡起手机,屏幕已经碎裂,像极了我此刻的世界。

现在该怎么办?

报警?证据呢?这几块来源不明的方糖?一段无法作为呈堂证供的、植在我脑子里的记忆?检测报告只能证明这糖有问题,无法证明它来自父亲,更无法证明是父亲投放的。他甚至可以说是我栽赃。以他的社会地位、学术声望,警方会相信谁?

揭穿他?当面质问他?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只会打草惊蛇,让他有了防备,甚至可能……对我不利。一个能对结发妻子进行长达数年慢性谋杀的人,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住我的心脏。我第一次意识到,我可能从未真正认识过这个我叫了二十多年“爸爸”的男人。

我把自己关在画室里,拉上厚重的窗帘,隔绝外界的一切光线。我在黑暗中坐着,母亲的记忆和我的思绪疯狂交织、碰撞。

一些更深层、更久远的记忆碎片,开始浮出水面。那些我曾经忽略的,或者理解为夫妻间寻常摩擦的细节。

一段记忆:很多年前,我还很小,夜里醒来喝水,路过父母虚掩的房门,听到里面压抑的争吵声。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那个项目,是不是她?苏文擎,你告诉我!”父亲的声音冰冷而强硬:“林素心,你疯了!毫无根据的事情,不要胡说八道!注意你的身份!”接着是东西摔碎的声音。记忆里,年幼的我吓得缩在门口,大气不敢出。

“她”?是谁?

另一段记忆:母亲坐在梳妆台前,对镜垂泪。父亲站在她身后,双手按在她肩膀上,镜子里映出他的脸,依旧是温和的,但说出来的话却带着刺骨的寒意:“素心,离了我,你和你那个快要破产的娘家,还能有什么?安心做你的苏太太,不好吗?”母亲的肩膀在他的手下微微发抖。

还有,关于母亲娘家的事。外公家曾经颇有产业,但在我十岁左右时,生意失败,家道中落。似乎就是从那时起,母亲的“身体状况”开始逐渐变差。而父亲的事业,却在那之后步步高升,以前还有些需要仰仗岳父的地方,后来就完全独立,甚至更好了。

财产?感情背叛?长期的心理控制与压迫?

动机的轮廓,在混乱的线索中,渐渐清晰。

我不能慌,不能乱。

我需要证据,能将他定罪的,铁一般的证据。

父亲还有一天才回来。时间紧迫。

我再次潜入他的书房。这次,目标不再是那盒毒糖,而是更实质性的东西——他隐藏起来的秘密。

我打开他的电脑。开机密码,会是什么?尝试了母亲的生日,我的生日,他们的结婚纪念日,都不对。

最后,我鬼使神差地输入了母亲记忆中,那次争吵里提到的那个项目名称的缩写字母组合。

屏幕亮了,进入系统。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连电脑密码,都带着对母亲的侮辱和背叛。

我在他的电脑里快速搜寻。加密文件夹,隐藏磁盘分区。利用一些从网络上临时学来的、半生不熟的技术,我小心翼翼地破解。

在一个标注着陈旧项目编号的加密文件夹深处,我找到了几份扫描文件。是几份人身意外保险单,被保险人是母亲,受益人是父亲。保额巨大。签署时间,正是在母亲开始频繁出现“健康问题”的前一年。

还有一份私人的、未公开的遗嘱草案,日期是母亲去世前三个月,上面写着母亲名下剩余的、当初作为嫁妆的一部分基金和一套婚前房产,在她“意外身故”后,全部由父亲继承。而母亲在官方遗嘱中,这部分财产大部分是留给我的。

鼠标滚轮继续向下滚动。

一份隐蔽的银行流水截图,显示在最近两年,有数笔不大不小的、来源不明的款项,定期汇入一个海外账户。收款人名字看不清,但那账号的开户行所在地……

我猛地想起母亲另一段记忆碎片:父亲的书架最高层,有一本厚重的、他从不允许任何人碰的《药用植物图鉴》。他说是绝版书,怕损坏。

我搬来椅子,踮脚取下那本书。书沉得异常。打开——中间被挖空了,像一个小小的储藏盒。

里面没有钱,没有珠宝。

只有一叠照片,和一沓信。

照片上,是父亲和一个年轻女人。女人容貌姣好,眉眼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风情。他们举止亲昵,在一些不同的背景里——异国的街头,高级餐厅,甚至……在我们家楼下不远处的那家咖啡馆窗边。

最后几张照片,是那个女人隆起的腹部,以及……一个看起来刚出生不久的婴儿。

照片的时间戳,最早的一张,是在八年前。

信是那个女人写的,字迹娟秀,内容却如火般灼人。充满了露骨的思念,对未来的憧憬,以及……不耐烦的催促。

“文擎,我们的孩子不能永远没有名分……”

“那个黄脸婆到底还要拖多久?”

“你说过,等她‘自然’走了,一切就都是我们的了……”

“你给我的那种‘糖’,真的万无一失吗?我有点怕……”

“糖”。

这个字眼,像一颗烧红的子弹,射穿了我的视网膜。

所有的线索,在此刻,终于串联成一条完整、冰冷、恶毒的链条。

背叛,谋财,害命,外加一个早已准备好的、继承一切的私生子。

多么完美的计划。用时间和“疾病”来掩盖罪行。甚至在母亲死后,还能利用她的“遗愿”(那份前沿医疗协议),彻底处理掉可能残留任何化学毒素的躯体。如果不是阴差阳错,母亲的记忆以这种不可思议的方式移植到了我的脑中,这一切,将永远成为秘密。

父亲回来的那天下午,天色阴沉,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他进门时,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出差疲惫和对我的关切。“晚晚,爸爸回来了。这几天一个人还好吗?”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前放着两杯咖啡。黑咖啡,没有加糖。

糖罐就放在旁边。

我的手放在膝盖上,交握着,指尖冰凉。

我抬起头,看着他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看了很久很久。试图从那眉宇间,找到一丝一毫属于魔鬼的痕迹。

没有。他还是那个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苏教授。

“爸,”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像结了冰的湖面,“妈妈的咖啡,你帮她加几块糖?”

父亲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那双总是盛满温和笑意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碎裂了,沉了下去,露出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的黑暗。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