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玄幻 > 圣殿星魂 > 第94章 法医闺蜜离奇死亡案

圣殿星魂 第94章 法医闺蜜离奇死亡案

作者:圣殿星魂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5-11-12 00:44:19

尸语者说我恨你

我天生能听懂尸体的语言。

为此成为法医,破获无数奇案。

直到调查闺蜜离奇死亡案时,她的尸体突然抓住我手腕:

“别相信我丈夫,但也不要怀疑他。”

“因为杀死我的——是你自己。”

---

雨敲着解剖室的窗玻璃,一道惨白的闪电劈过,映亮不锈钢台面上苏晚静止的侧脸。颧骨那块乌黑的淤痕在冷光下格外刺眼。

林希戴着手套,指尖悬在闺蜜冰凉额头的上方,细微地颤。解剖室里只有仪器轻嗡,还有窗外压抑不住的雨声。她深吸一口气,那味道钻进来——消毒水尖锐的气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开始**的甜腻。属于苏晚的味道。

她闭上眼,再睁开时,所有波动被压进一片深不见底的专业冷静里。镊子小心拨开苏晚颈后的发丝,另一处不明显的皮下出血点暴露出来。形状有点怪,不像常见的…她俯身,凑得更近。

就在那时,一个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在空腔里被强行扭动,干涩,破碎,直接碾过她的颅骨内部。

“……小希。”

林希猛地僵住,脊椎窜上一股冰寒。她缓缓直起身,目光扫过空荡寂静的解剖室。除了她,只有苏晚。只有台上的尸体。

幻觉。连日的疲惫和悲痛终于……

那声音又来了,更清晰一点,带着尸体肺部残余空气被挤出的、令人牙酸的嘶嘶声。

“能……听见我吗?”

林希的手攥紧了,橡胶手套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她天生能听见它们,那些沉默的亡者。这能力藏在她灵魂最深的阴影里,是她无边的噩梦,也是她成为法医、将无数凶徒送入地狱的惟一理由。她从未对任何人言说,包括苏晚。苏晚只知道她是个“厉害的法医”,总爱笑着说以后出事就靠她了。

谁曾想,一语成谶。

她喉咙发紧,几乎无法出声,最终只是一个气音:“晚晚?”

台上,苏晚的眼睑自然闭合着,嘴唇泛着青白,没有任何活动的迹象。但那个声音,真真切切,从她体内发出,撞进林希的脑子。

“是…我……”声音断断续续,像接触不良的电流,“时间…不多了……”

林希压下胸腔里翻涌的惊涛骇浪,强迫自己站稳。她是法医,她是来找出真相的。“晚晚,告诉我,是谁?”每一个字都割着喉咙,“是不是陈锋?”陈锋,苏晚的丈夫。那个第一时间发现尸体、报警时哭得几乎晕厥、却在笔录细节上前后矛盾的男人。林希的职业本能早已将他钉在嫌疑第一顺位。

沉默了几秒,只有雨声。那声音再响起时,似乎凝聚起最后一点残存的能量,变得异常清晰,甚至带着一种诡异的、冰冷的强调。

“别…相信…我丈夫……”

林希的心一沉,指甲掐进掌心。果然。

但下一秒,那声音紧跟而上,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狠狠凿进她的意识:

“但…也…不要…怀疑他。”

林希愣住,彻骨的困惑瞬间冻结了血液。什么?

不等她反应,苏晚那只一直自然垂放在台面上的、毫无血色的右手,猛地弹起,五指如铁箍般死死扣住了她脱了一半手套的左手手腕!

皮肤相触,冰冷、僵硬、死亡的触感瞬间刺透一切屏障!

那声音也随之攀至顶峰,尖利,扭曲,裹挟着无法形容的浓烈情绪,轰然炸开:

“因为杀死我的——是你自己!!”

咔嚓——又一道闪电撕裂天际,惨青的光芒瞬间灌满房间,照亮林希脸上每一寸急速褪去的血色,和她骤然缩紧的瞳孔。

手腕上的压力重得像要碾碎骨头,属于死人的冰冷顺着皮肤疯狂渗入,冻结她的血液,啃噬她的神经。

那声音消失了。

抓着她手腕的那只手失去了所有力量,松脱开来,软软地落回不锈钢台面,发出沉闷的一响。所有诡异恐怖的生机抽离得干干净净,苏晚重新变回一具彻底安静、等待解剖的尸体。

解剖室里死寂无声,只有雨还在不知疲倦地敲打窗户,嗡嗡的仪器运转声显得格外刺耳。

林希踉跄着后退一步,脊背重重撞上冰冷的器械柜,震得柜子里的金属工具一阵轻响。她左手腕上一圈清晰的青白指痕,正火辣辣地疼,无声地证明着刚才那一切并非幻觉。

她低头看着那痕迹,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是你自己。”

“……是你自己。”

那句话在她脑子里疯狂回荡,尖啸,撕裂一切理智。

她杀了苏晚?她最好的朋友?开什么玩笑?!这怎么可能?!昨晚她还在和苏晚视频,商量下周末要去哪里野餐!她们笑得那么开心!

恶心感猛地冲上喉咙,她扑到水槽边,干呕了几下,什么也没吐出来,只有冰冷的酸水灼烧着食管。她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拼命冲脸,试图浇灭那彻骨的寒意和混乱,但没用。水流哗哗作响,手腕上的疼痛和那句诅咒一样的话,烙铁一样烫在她的意识里。

不知过了多久,水流声里混进了敲门声。

“林法医?”是助手小张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您……没事吧?刚才好像听到什么声音……”

林希猛地关掉水龙头,解剖室瞬间陷入一种被放大无数倍的寂静。她看着镜子里那张湿漉漉、惨白如鬼的脸,用力抹了一把,拉下袖子,遮住手腕上的痕迹。

“没事。”她开口,声音嘶哑得几乎认不出,“滑了一下,碰倒了东西。”

门外安静了一下。“哦……需要帮忙吗?”

“不用。你先去整理之前的物证报告。”她努力让声音平稳,却抑制不住那丝细微的颤抖。

“……好的。”小张的脚步声迟疑地远去了。

林希靠在冰冷的瓷砖墙上,慢慢滑坐到地上。眼泪毫无预兆地涌出来,滚烫地滑过冰冷的脸颊。她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背,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只有肩膀无法控制地剧烈抖动。

信任?怀疑?她自己?

苏晚到底在说什么?!是某种她无法理解的警告?还是一个来自死亡深处的、最恶毒的玩笑?

混乱和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勒紧,几乎要让她窒息。但就在这片混沌的黑暗中心,一点属于职业本能的核心,一点点冷硬的东西,开始缓慢凝聚。

她不能崩溃。苏晚的死不是意外。有人杀了她。

而现在,那具尸体给了她一条无法用常理解读的、毛骨悚然的遗言。

她必须弄清楚。

无论……那意味着什么。

林希扶着墙,慢慢站起来。眼泪止住了,脸上只剩下一片冰冷的湿痕。她走回解剖台边,目光重新落在苏晚安静的脸上。这一次,那目光里除了悲痛,还多了某种决绝的、近乎残忍的审视。

她重新戴好手套,拿起解剖刀。金属的寒光映在她毫无波澜的眼底。

工作。证据。真相。

她从苏晚的指甲缝里提取出最后可能残留的皮肤组织碎片,比对了颈部和头部的伤痕,确认不止一次击打,作案工具应该是钝器,但现场并未找到。她测量了尸斑和角膜混浊程度,记录直肠温度。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冷静,符合规范。

只是她的左手,被苏晚抓过的那只手,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初步处理完,她脱下防护装备,走出解剖室时,脸色苍白,但神情已经恢复成一贯的冷淡专业。她将一份需要进一步化验的生物检材列表交给助手。

“尽快送检。”

“好的,林法医。”小张接过单子,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声道,“陈先生……死者的丈夫,在外面等了很久了,情绪好像还是很激动,说要见您。”

林希的心脏猛地一缩,刚刚压下去的惊悸再次翻涌。她面上却不露分毫,只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她走向会客室,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又像是踏在刀刃上。那句“别相信他,但也不要怀疑他”和“是你自己”在脑海里疯狂交织碰撞。

推开会客室的门,陈锋立刻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他双眼红肿,头发凌乱,西装皱巴巴的,整个人透着一股被巨大悲痛摧毁后的狼狈。

“林希!”他冲过来,像是想抓住她的手,又在半途无力地垂下,声音哽咽破碎,“晚晚她……怎么样?他们不让我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是不是进去小偷了?啊?”他语无伦次,眼泪又涌了出来,看上去完全是一个无法接受现实的、悲伤欲绝的丈夫。

林希静静地看着他。她的专业眼光能捕捉到他表情里每一丝细微的扭曲,声音里每一次不自然的停顿。悲伤是真的。但除了悲伤,似乎还有别的。一种极力压抑的、更深层的什么东西。焦虑?恐惧?

她想起笔录里那几个前后矛盾的时间点。他说他九点到家,发现尸体,报警记录却是九点四十二。中间那四十分钟,他在做什么?他说家里没有丢失贵重物品,但苏晚常用的一支价格不菲的钢笔,却不见了踪影。

“我们还在调查。”她的声音平稳得像冰面,听不出任何情绪,“初步判断是他杀。具体的死因和细节,需要等完整的尸检和化验结果。”

陈锋像是被“他杀”两个字击垮了,踉跄着后退一步,双手捂住了脸,发出压抑的呜咽声。“为什么……是谁这么狠心……晚晚她那么好……”

林希的心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痛得窒息。苏晚确实那么好。阳光,温暖,像个小太阳,照亮过她太多灰暗的时刻。她甚至曾经……羡慕过陈锋能拥有苏晚的全部爱意。

那一刻,她几乎要动摇。也许苏晚的话,并非指认陈锋?也许另有深意?

但这个念头刚升起,手腕上那圈隐痛的青紫就在无声地咆哮,提醒她那一幕的真实与恐怖。

不要相信。也不要怀疑。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翻腾的情绪。“警方需要你提供更详细的时间线和信息,可能还会多次找你问话。希望你配合。”

陈锋放下手,满脸泪痕,用力点头:“我一定配合!只要能找到害死晚晚的凶手,让我做什么都行!”他的眼神急切,甚至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恳求。

林希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会客室。门在身后关上的瞬间,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缓缓吐出一口气。

和陈锋的接触,非但没有带来任何 clarity(清晰),反而让那片迷雾更加扑朔迷离。

她需要证据。更直接的证据。

深夜,法医中心大部分区域都熄了灯,只有走廊尽头值班室透出一点微弱的光。林希的身影悄无声息地滑进证物室。

她的心跳在寂静中擂鼓。这是严重违反规定的行为,一旦被发现,她不仅会丢掉工作,更可能面临起诉。

但她没有选择。苏晚的遗言像一把淬毒的锁,锁住了所有常规路径。她必须知道,必须自己去确认。

证物架上,贴着“苏晚案”标签的箱子放在那里。她戴上手套,打开。里面是苏晚遇害时穿的衣物,一件浅蓝色的真丝衬衫,胸口大片已经变成暗褐色的血迹触目惊心。还有一些个人物品:手机、钥匙、一个小的手拿包。

她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只手机。手机已经被技术部门处理过,没能解锁,也没有发现可疑指纹。她盯着那黑色的屏幕,屏幕模糊地映出她此刻紧张而不确定的脸。

突然,她目光一凝。

在手机壳和机身之间,一道极其细微的缝隙里,似乎卡着一点什么不起眼的、暗红色的东西。

她的呼吸屏住了。用镊子,极其小心地,将那一点东西拨了出来。

是一小片极其微小的、已经干涸变硬的……蜡屑?颜色暗红,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亮粉。

这不是苏晚会用的东西。苏晚不喜欢蜡烛,更讨厌亮片这类琐碎的东西。她总觉得危险且不实用。

林希的心跳开始加速。她将这片微不足道的蜡屑小心翼翼地放进证物袋封好。

然后,她拿起了那件染血的衬衫。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她强忍着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不适,仔细检查。纽扣完好,没有撕裂痕迹。但当她翻到袖口内侧时,动作顿住了。

在右边袖口的内侧,真丝面料上,蹭着几道极其模糊的、浅绿色的痕迹。很淡,不仔细看几乎会以为是光影造成的错觉。

这是什么?颜料?染料?还是……

她凑近了些,借着证物室昏暗的光线仔细观察。那绿色很特别,是一种有点发旧的苔藓绿。

她的太阳穴突然猛地一跳。

一种尖锐的、几乎被遗忘的熟悉感刺了她一下。

她一定在哪里见过这种颜色。最近。

在哪里?

记忆像蒙着厚厚灰尘的蛛网,她急切地试图捕捉那一闪而逝的灵光,但它滑溜地逃开了。

她皱眉,压下心头的焦躁,用便携式多波段光源仔细照射那片区域,并拍照记录。那痕迹太浅了,无法当场判断成分。

她将衬衫小心折好放回,目光又落在证物箱里那个小巧的手拿包上。她打开包,里面只有一支口红,一小包纸巾,还有小半片被揉搓得有些破烂的银杏叶,边缘已经干枯卷起。

银杏叶?

林希捏起那片叶子。现在不是银杏叶大量脱落的季节。苏晚家小区院子里有银杏树,但距离单元门有一段距离。苏晚下班回家通常直接进车库上楼,怎么会特意去捡一片叶子?还放在随身的手拿包里?

她将叶子也单独封存。

做完这一切,她将证物箱恢复原状,悄无声息地退出了证物室。

回到办公室,锁上门。她看着桌上那两个小小的证物袋——一片暗红亮粉的蜡屑,一片枯黄的银杏叶。

还有袖口那抹诡异的苔藓绿。

这些微小的、不起眼的东西,像是散落在迷雾里的碎片。它们似乎彼此无关,又似乎被一条看不见的线隐隐串联。

而线的另一端……

手腕上,那圈冰冷的青紫指痕,又开始隐隐作痛。

她打开电脑,调出现场勘查报告和照片,一页页仔细翻阅,不放过任何细节。客厅打斗痕迹不明显,但茶几歪斜,地毯有拖拽褶皱。死者倒卧在沙发旁。照片角落,靠近阳台的地板上,似乎有一点反光……

她放大图片。那是一个极小的、晶莹的碎片。勘查人员标注了“疑似玻璃或塑料碎片,已提取”。

不是玻璃。林希眯起眼。形状和反光质感……更像水晶?或者是……

某个念头毫无征兆地撞进脑海!

她猛地站起身,因为动作太快,椅子腿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她想起来在哪里见过那种苔藓绿了!

就在昨天,在陈锋的西装袖口上!在他因为激动挥舞手臂时,她隐约看到他那件深色西装袖口内侧,似乎蹭上了一道类似的绿色痕迹!当时她沉浸在悲痛和初步检验的思绪里,没有深想。

而现在,同样的颜色,出现在了苏晚的袖口!

陈锋……

还有那片银杏叶。苏晚的公司楼下,那条她每天步行去地铁站会经过的小路两旁,种的就是银杏树。现在这个季节,确实会有少量叶子掉落。

如果苏晚不是下班直接回家……如果她去了别的地方?见了别人?

还有那蜡屑……暗红色,带亮粉……

林希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她迅速拿起内部电话,拨通了痕迹检验科的值班号码。

“我是法医中心的林希。麻烦帮我紧急加做一个微量物证成分分析,编号SYw--08,怀疑是特殊染料或颜料,可能与一起命案关键证据有关……对,现在就要,结果出来立刻通知我!”

放下电话,她立刻又打给负责苏晚案的外勤刑警队长老赵。

“赵队,是我,林希。我想再确认一下陈锋今天的笔录细节,特别是他声称昨晚八点到九点之间的行踪……对,所有能核实的地点和人证,都需要再反复核对一遍……我知道他很悲痛,但程序需要。”

她语气急促而不容置疑,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专业紧迫感。

老赵在电话那头似乎有些意外,但没多问,只是应承下来:“明白,林法医。有发现随时沟通。”

接连打完两个电话,林希才仿佛脱力般慢慢坐回椅子上。办公室里只开了一盏台灯,昏黄的光线将她笼罩其中,她的半张脸隐在阴影里,神色莫测。

她正在将调查的重点,明确地引向陈锋。

基于证据,基于她的专业判断。

也基于……苏晚那句“不要相信他”。

她在相信自己的判断,相信那些微小物证指向的可能性。她在怀疑陈锋。

可是——

苏晚的另一句话,像潜伏在黑暗里的毒蛇,悄无声息地探出头,对她吐出信子。

“……也不要怀疑他。”

林希的呼吸猛地一窒。

为什么?

如果证据指向他,为什么不能怀疑?

除非……怀疑他,本身就是一个错误?一个陷阱?

或者……“不要怀疑他”的真正意思是……

一个更冰冷、更可怕的念头,猝不及防地撕裂了她的思绪!

除非苏晚知道,怀疑陈锋,最终会引火烧身,引向……引向那个她绝对无法承受、也无法相信的结论?

引向……“你自己”?

林希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冷汗瞬间浸透了她的后背。

她猛地看向自己的手。

戴着橡胶手套,在解剖台上操作的手。拿着解剖刀的手。

……抓住苏晚手腕的手?

不!

她失控地一把扯下手套,扔在地上,像是上面沾满了看不见的致命细菌。她死死盯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指甲修剪整齐的双手。

这双手,救过人,也解剖过无数尸体,寻找真相。

这双手……可能……夺取过她最好朋友的生命吗?

在某个她不知道的时刻?以某种她无法理解的方式?

“因为我杀死我的——是你自己!”

那句话再次尖啸着穿透她的脑海,带着尸体冰冷的触感和绝对的恶意。

砰!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从外面推开。

林希骇得整个人一颤,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

助手小张站在门口,脸色有些发白,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惊疑:

“林法医!痕检科那边……那边刚把初步分析传过来了……还有,交警支队那边刚转过来一段昨天案发时间段,苏晚家附近路口的监控视频……您……您最好看一下……”

林希的心脏疯狂地撞击着胸腔,几乎要跳出来。她看着小张异常的脸色,一种极度不祥的预感攫住了她。

她伸出手,指尖冰凉的接过平板。

屏幕上,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痕检科的初步报告摘要。

【证物SYw--08(死者右袖口微量绿色痕迹)】:成分分析确认为一种特殊丙烯颜料,色号#4A5d23(苔藓绿),与当前常用品牌比对,吻合度较高者为……

林希的视线死死钉在后面的那个品牌名字上。

是她自己惯用的、画油画时才会用的那个小众品牌!她画室里还有几支没用完的同色号颜料!

她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

不……

不可能……

她颤抖着手指,点开那段监控视频。

视频角度是路口斜上方,画面不算特别清晰,而且下着雨,玻璃模糊。时间戳显示是昨天傍晚,案发前大约一小时。

一辆熟悉的白色SUV驶过路口——那是苏晚的车。

副驾驶座上,清晰映出一张侧脸。长发,穿着她常穿的那件灰色风衣……

是她自己!林希!

画面中的“她”似乎正在和苏晚说话,侧脸上带着一点焦急的神情。

林希如同被一道惊雷劈中,整个人僵在原地,从头到脚一片冰凉。

昨天那个时间,她明明应该在城南的检验中心开会!有会议记录,有很多人可以作证!

那这个坐在苏晚车里、穿着她的衣服、顶着她的脸的人……是谁?!

视频还在继续播放。

就在苏晚的车子快要驶出监控范围时,后排车窗似乎因为颠簸或者别的什么原因,微微降下了一点。

一张脸孔在后排阴影里一闪而过。

模糊,但足以辨认。

是陈锋!

他低着头,似乎在看手机,脸上一丝表情也无,完全没有前排两个女人交谈时的那种焦急感,平静得……甚至有些诡异。

林希猛地捂住嘴,防止自己尖叫出声。

巨大的、无法理解的恐惧像一只巨手,瞬间攥紧了她的心脏,捏得她无法呼吸。

她的颜料……她的脸……沉默诡异的陈锋……

“别相信我丈夫,但也不要怀疑他。”

“因为杀死我的——是你自己。”

所有的一切,碎片、谎言、诡异的遗言、不可能的影像……在这一刻轰然倒塌,又以一种疯狂而恐怖的方式重新拼凑起来,指向一个黑暗得令人绝望的深渊。

她眼前发黑,耳边嗡嗡作响,整个世界都在远离。

平板电脑从她无力颤抖的手中滑落,“啪”地一声摔在地上。

屏幕碎裂开来。

像极了她此刻的世界。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