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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殿星魂 第88章 死亡笔记引发的亲情抉择

作者:圣殿星魂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5-11-12 00:44:19

我预知你的死,但无法救你

得到**后,我偷偷划掉了所有恨的人。

第二天他们安然无恙,我却收到一封信:

“被划掉名字的人将转嫁为划名者至亲的死亡——恭喜您,主动为至亲选择了死法。”

翻到背面,是爸妈和妹妹的三种不同死法预告。

而笔记最后一页写着:“唯一解法:在24小时内获得被你划名者的真心原谅。”

---

血红的夕阳像泼洒的颜料,浸透了出租屋薄薄的窗帘。陈默坐在唯一还算干净的地板角落,手指死死抠着膝盖上那本黑色封皮的书。硬,冷,封皮上那些扭曲的、非人间的纹路硌着他的掌心。

**。

昨天深夜,它凭空出现在他凌乱的床头柜上,压着一张同样材质、印着猩红字迹的说明:“凡名被划于此者,当死。”

他当时嗤笑,灌下最后一口廉价啤酒,酒精烧着屈辱和愤恨——李胖子那张油腻嘲弄的脸,王主管刻薄撇下的嘴角,张浩那混账轻蔑的嗤笑……还有赵倩,他掏心掏肺对她好,她却挽着新男友,把他当路边的垃圾。

恨意像毒藤一样勒紧心脏。他几乎是癫狂地,借着酒劲,用那支夹在书页里的、骨白色的笔,在空白的纸页上狠狠划下了那些名字。一笔,又一笔,力透纸背,像是要把他们从世界上彻底剐去。

“去死…都去死!”他喘着粗气,笔尖撕裂纸页,发出令人牙酸的沙沙声。

可现在,二十四小时过去了。手机屏幕亮着,朋友圈里,李胖子刚发了胡吃海塞的九宫格,王主管转发着成功学鸡汤,张浩秀着他的新球鞋,赵倩晒着和男友的甜蜜电影票根。

他们全都活着。活得好好的。

只有他,像个彻头彻尾的傻子,被一个拙劣的恶作剧玩弄于股掌。一股被戏耍的暴怒冲上头顶,他猛地扬起手,想把这本书狠狠砸向墙壁——

一张纸,从书页中飘落。

不是说明那张。它更厚,像某种粗糙的羊皮纸,对折着,泛着陈旧的黄。

陈默的心脏莫名一跳。他喘着粗气,盯了那纸几秒,才僵硬地弯腰捡起。

展开。

第一行字,就让他的血液瞬间冻僵。

“被划掉名字的人将转嫁为划名者至亲的死亡——恭喜您,主动为至亲选择了死法。”

冰冷的字符,像烧红的铁钎,烙进他的视网膜。每一个笔画都透着刻毒的嘲弄。

至亲…他的至亲……

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纸页翻到背面。

那里,罗列着三个名字,以及后面跟着的、具体到令人头皮炸裂的死亡预告。

【陈建国(父):于自家楼梯失足,颈椎折断。】

【李娟(母):晚餐时因剧烈呛噎,窒息身亡。】

【陈悦(妹):放学归家途中,被高空坠落的花盆击中头部。】

时间:全部发生在接下来的二十四小时内。

“不……不!!!”一声非人的嘶吼从陈默喉咙里挤出,他猛地将纸掼在地上,像躲避瘟疫一样踉跄后退,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

假的!又是恶作剧!和那本破书一样!

他疯狂地摸索手机,指尖冰冷却又滚烫,抖得几乎握不住。解锁,翻找通讯录,按下“家”。

“嘟——嘟——嘟——”

每一声等待音都像一记重锤,砸在他的太阳穴上。快接电话!妈!快接啊!

“喂?小默?”母亲李娟的声音终于传来,带着惯常的、有点喘的温柔,“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吃饭了吗?”

背景音里,有炒菜的刺啦声,还有父亲隐隐的咳嗽。

“妈!”陈默的声音劈裂,带着哭腔,“你没事吧?爸呢?爸在干嘛?”

“啊?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你爸?刚下楼去信箱拿晚报了,真是,说了多少遍电子版也能看……”母亲絮絮叨叨。

楼梯!父亲正在下楼梯!

陈默的魂飞了一半,对着话筒失声尖叫:“叫他回来!快!现在就叫!别让他下楼梯!!”

“啊?你这孩子怎么了?一惊一乍的……老陈!老陈!小默让你别拿报纸了……真是……”母亲的声音远了点,像是在朝门口喊。

电话那头传来沉重的、一步一顿的下楼声,每一步都像踩在陈默的心脏上。

“爸!回去!回去啊!”他对着话筒嘶吼,眼泪毫无预兆地涌出,视野一片模糊。

下楼声停了。接着是父亲陈建国略带不耐的嘟囔声由远及近:“……又发什么神经?楼梯怎么了?我刚走到一半……”

陈默浑身脱力,顺着墙壁滑坐在地,手机啪嗒掉在脚边,听筒里还传来母亲担忧的询问:“小默?小默你怎么了?是不是工作太累了?跟你说别太拼……”

他捡起手机,牙齿磕碰,发出咯咯的声响:“没……没事。妈,你……吃饭小心点,别噎着。一定细嚼慢咽……还有,让小悦今天别走靠小区那排有阳台的楼下面!一定别走!听见没?”

“啊?哦……好,知道了。你今天怎么怪怪的……”母亲的声音充满了困惑和担忧。

“记住就行!一定记住!我……我晚点再打给你们!”陈默不敢再说下去,猛地挂断了电话。

他瘫在地上,像一条离水的鱼,大口大口地喘息,冷汗浸透了t恤,粘腻冰冷。恐惧,前所未有的恐惧,攥紧了他的每一寸内脏。

那不是恶作剧。那预告……是真的。

他猛地扑过去,捡起那张恐怖的羊皮纸,目光死死钉在那三行字上。失足、呛噎、高空坠物……每一个细节都精准恶毒,针对着他至亲之人最平常的生活瞬间。

为什么?凭什么?!

他失控地捶打着地面,指骨瞬间红肿破裂,渗出血丝,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极致的悔恨和恐惧像硫酸一样腐蚀着他。

等等!

他猛地抬头,血红的眼睛盯向那本黑色笔记。他连滚带爬地扑过去,发疯似的翻到最后。

空白的纸页最下端,有一行极小、却清晰无比的银色字迹,仿佛刚刚浮现:

“唯一解法:在24小时内获得被你划名者的真心原谅。”

真心原谅?

李胖子?王主管?张浩?赵倩?

要他去求这些他恨之入骨、恨不得其去死的人原谅?求他们真心原谅他曾在“**”上划过他们的名字?

荒谬!讽刺!绝望!

“啊——!!!”他仰起头,发出困兽般的嚎叫。

可是……爸妈……小悦……

妹妹才十六岁,笑起来眼睛像月牙,总跟在他后面脆生生地叫“哥”。

母亲总担心他在外面吃不好,每次通话都絮叨不停。

父亲沉默寡言,却会偷偷在他行李里塞钱。

画面和死亡预告交织,几乎将他撕裂。

没有时间了。

他猛地爬起来,一把抓起手机、钥匙和那张催命般的羊皮纸,甚至没换掉身上皱巴巴的t恤,撞开门冲了出去。

夜色浓稠,城市华灯初上。陈默像一颗被弹射出去的子弹,目标明确——离这里最近的,是张浩的公司。

他恨张浩。大学时称兄道弟,毕业后合租,那混账卷了本该平分的设计奖金独自邀功,让他背了黑锅,差点被开除,最后却拍拍屁股跳槽去了更好的公司,留给他一地狼藉和房东的催租咒骂。

真心原谅?陈默牙龈几乎咬出血。但他奔跑着,肺叶火烧火燎,只有一个念头:找到他,求他,哪怕跪下!

高级写字楼灯火通明。陈默被光鲜亮丽的人群衬得像一个误入的流浪汉,保安警惕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不管不顾,冲到前台,声音嘶哑:“我找张浩!设计部的张浩!急事!”

前台小姐被他骇人的表情吓到,迟疑地拨了内线。

等待的每一秒都是凌迟。

张浩下来了,穿着笔挺的衬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到陈默,脸上掠过一丝明显的惊讶和不耐烦,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袖口。

“陈默?你怎么搞成这副样子?有事快说,我还有个会。”

疏离,戒备,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

陈默所有准备好的、卑微乞求的话堵在喉咙里。他看着这张曾经勾肩搭背、如今却无比陌生的脸,血液里的恨意和此刻的绝望疯狂撕扯。

他猛地抓住张浩的胳膊,力气大得吓人,语无伦次:“张浩!对不起!以前的事是我不对!都是我不好!你原谅我!真心原谅我!求你了!”

张浩吃痛,猛地甩开他,像是甩掉什么脏东西,眉头紧锁:“你发什么疯?喝多了?还是又惹什么事了?我们早就两清了!”

“没有!没有两清!你需要原谅我!真的!必须原谅我!”陈默眼睛血红,几乎要跪下,“不然……不然会出大事!我家人会……”

“你家人出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张浩打断他,语气冷硬,带着彻底的漠然,“陈默,成熟点行吗?过去的事我早就忘了,谈不上原不原谅。你别再来找我了,我很忙。”

忘了?他轻描淡写的一句“忘了”,否定了陈默所有的痛苦和挣扎,甚至否定了他此刻绝望乞求的意义。那甚至不是拒绝,是一种更彻底的、将他视为无物的抹杀。

保安过来了,架住情绪失控的陈默。

“让他离开。”张浩冷淡地吩咐,转身走向电梯,再没多看他一眼。

陈默被“请”出了大楼,摔在冰冷的台阶上。夜风吹过,他浑身冰凉。第一个。失败了。

没有时间绝望。他爬起来,冲向地铁站。下一个,赵倩。他曾经视若珍宝,却被无情背叛的前女友。

他通过共同朋友得知她今晚在那家昂贵的西餐厅约会。

他躲在餐厅外的阴影里,像一只阴沟里的老鼠,看着橱窗内。赵倩穿着漂亮的裙子,笑靥如花,对面的男人温柔地为她倒酒。多么般配,多么刺眼。

他曾无数次幻想过报复,幻想她后悔的样子。

可现在,他要求她原谅。

等到他们出来,走向停车场。陈默鼓足最后的勇气,冲了过去。

“赵倩!”

赵倩吓了一跳,看清是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转为厌恶和警惕,下意识地挽住男友的手臂。

“陈默?你怎么在这里?你想干什么?”她声音尖利。

“对不起!”陈默深深鞠躬,声音破碎,“以前是我不够好,是我不对!所有都是我的错!请你原谅我!真心地原谅我!求你了!”

赵倩的男友上前一步,挡在她身前,面色不善:“哥们儿,找事儿是吧?赶紧滚!”

“我不是找事!我只要一句原谅!一句就行!”陈默哀求地看着赵倩,希望从她眼中看到一丝一毫过去的痕迹。

赵倩却只是皱着眉,像看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子,她拉了拉男友:“别理他,我们走。”她甚至懒得再给他多一秒的注视。

“赵倩!求求你!原谅我!!”陈默想追,却被那男人狠狠推了一把,踉跄着差点摔倒。

“别再骚扰我女朋友!听见没有!”男人厉声警告,护着赵倩快步离开。

车窗升起,绝尘而去。尾灯猩红,像嘲弄的眼睛。

第二个。失败。

胃里翻江倒海,他蹲在路边干呕,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胆汁的苦涩灼烧着喉咙。恨意和恐惧交织成网,越收越紧。

还剩下两个。李胖子和王主管。

李胖子是欺压他多年的部门老大,王主管是人事部门那个永远板着脸、最终签字开除他的女人。

他坐上出租车,报出公司地址。司机透过后视镜打量他狼狈的样子,没说什么。

深夜的公司只剩零星加班的人。李胖子的办公室还亮着灯。

陈默直接推门进去。

李胖子正打着电话,满面红光:“……哈哈哈放心,那单子没问题,小王那边我敲打过了……哎,谁让你进来的?!”

他看到陈默,胖脸上闪过一丝惊愕,随即变为恼怒,捂住话筒厉声道:“陈默?你被开除了还跑来干什么?滚出去!”

“李总,”陈默关上门,走到他办公桌前,身体因为虚脱和紧张而微微发抖,“对不起,过去是我工作不到位,顶撞您,都是我的错。请您大人大量,原谅我。”

李胖子眯起眼,打量着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慢悠悠对着电话说了句“等下打给你”,然后挂了电话。

“原谅你?”他肥硕的身体向后靠在真皮椅背上,手指敲着桌面,“怎么?在外面混不下去了?想求我让你回来?”

陈默低着头,指甲掐进掌心:“……是。求您原谅。”

“呵,”李胖子嗤笑一声,“陈默啊陈默,早干嘛去了?现在知道低头了?行啊,看你态度。”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种猫戏老鼠的玩味:“这样,你从这儿爬出去,爬到部门办公区,学三声狗叫,我就考虑考虑,怎么样?”

陈默猛地抬头,血冲上头顶。

李胖子看着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得意地笑了:“怎么?不愿意?那就滚蛋!别在这儿碍眼。”

看着那张油光满面的脸,陈默所有的哀求、所有的卑微都凝固了。他做不到。即使为了家人的命,他也无法承受这样的屈辱。他甚至无法确定,即使做了,这头肥猪是否会出于“真心”原谅。

他死死盯着李胖子,眼神里的绝望一点点褪去,染上某种疯狂的狠戾。

他没有说话,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门在身后关上,隐约传来李胖子不屑的冷哼。

第三个。失败。

只剩下最后一个。王主管。那个永远一丝不苟、用规章制度压死他的女人。

他冲向人事部所在的楼层。整层楼几乎漆黑一片,只有尽头的小会议室亮着灯。他走过去。

王主管果然还在,对着电脑屏幕核对着什么表格,旁边放着一杯冷掉的咖啡。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而冰冷。

“陈默?”她显然记得他,“你现在不是公司员工,无权进入办公区域。请立即离开,否则我叫保安了。”

她的声音平稳,没有情绪,只是在陈述规定。

“王主管,”陈默站在门口,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我被开除……是我活该。我不符合公司要求。我没有任何怨言。只求您……原谅我之前的冒犯和工作失误。”

王主管推了推眼镜,仔细地看着他,像是在审核一份有问题的简历。

“原谅?”她重复了一遍,语气没有任何波澜,“工作中不存在个人意义的原谅与否。开除你是基于公司规章和你的绩效表现做出的合规决定。不存在我需要原谅你的个人行为。”

她的话像冰冷的钢针,精准地戳破陈默最后一点可怜的希望。

“不……需要您个人的原谅……求您……”他语无伦次。

“我的个人情感与工作无关。”王主管面无表情地拿起内部电话,“保安部吗?这里有一位离职人员骚扰,请立刻过来带他离开。”

陈默看着她,像在看一台冰冷的、无法沟通的机器。

第四个。全部失败。

保安来了,一左一右架住他。他没有挣扎,任由他们把自己拖向电梯,拖出大楼,扔在冰冷的街道上。

夜很深了。城市依旧喧嚣,霓虹闪烁,照亮他绝望的脸。

他失败了。他没能得到任何一个的真心原谅。

他蜷缩在冰冷的马路牙子上,颤抖着拿出那张羊皮纸。死亡预告像淬毒的诅咒,在灯光下清晰无比。

爸……妈……小悦……

他拿出手机,屏幕的光刺得眼睛生疼。时间,午夜刚过。距离预告的死亡时间,越来越近。

他颤抖着,先拨通了妹妹陈悦的电话。响了很久,几乎要自动挂断的时候,才被接起。

“哥?”妹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和不耐烦,“干嘛呀?大半夜的!我明天还要早自习呢!”

听到她的声音,陈默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他死死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小悦……”他声音哽咽,“你……在家?没出事吧?”

“我能出什么事啊?你诅咒我啊?妈说你今天怪怪的,果然!我要睡觉了!烦死了!”妹妹抱怨着,毫不客气地挂了电话。

电话忙音响起。陈默却稍微松了一口气。妹妹没事。至少现在没事。

他紧接着拨通家里的座机。这次接电话的是父亲。

“喂?”父亲的声音带着被吵醒的沙哑和不悦。

“爸!”陈默急切地问,“你……没下楼梯吧?妈呢?妈没事吧?”

父亲沉默了一下,似乎在压着火气:“大半夜的你就问这个?你妈睡了,没事!楼梯我天天走能有什么事?你脑子坏掉了?能不能让我们省点心!”

电话被粗暴地挂断。

忙音再次响起。

暂时……都还好。

可是预告的时间在逼近。明天,白天,夜晚……二十四小时的倒计时,像悬在头顶的铡刀,正在一寸寸落下。

他得不到原谅。那些他恨的人,无一例外地,用各种方式,将他的乞求碾碎成泥。

他该怎么办?

陈默瘫在冰冷的城市街头,像被抽走了所有的骨头。巨大的无力感和恐惧淹没了他。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漫无目的地走着,像一具行尸走肉。不知走了多久,抬头发现,竟然走到了自己家楼下。

老旧的居民楼,只有零星几扇窗户还亮着灯。其中,包括他的家。

客厅的灯还亮着,昏黄温暖。是母亲在等他吗?还是父亲睡不着?

他不敢上去。他有什么脸面上去?

是他,亲手用那本该死的笔记,为自己的至亲选择了死法。

他缩在楼对面花坛的阴影里,像一只濒死的流浪狗,仰头望着那扇窗户。眼泪早已流干,只剩下空洞的绝望和撕心裂肺的悔恨。

他拿出那本黑色的笔记和那张羊皮纸,死死盯着最后那行“唯一解法”。

真心原谅……

除非奇迹发生。

否则……

他仿佛已经听到颈椎折断的脆响,母亲窒息时的痛苦呜咽,花盆砸落人群的尖叫……

“啊——”他发出无声的嘶吼,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水泥花坛边缘,鲜血顺着额角流下,模糊了视线。

就在视线一片血红模糊之际,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不是电话。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急促的、连续不断的震动模式。

他猛地一惊,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

屏幕自动亮起,不是来电显示,也不是任何App的界面,而是一个纯黑色的背景,上面跳出一行惨白的、如同那本笔记说明般的文字:

“检测到划名者濒临绝望,触发最终提示。”

“真心原谅非唯一路径。”

“终极替代方案:以划名者自身全部‘存在’为祭品,可抵消一次转嫁死亡。”

“是否启动替代方案?是 \/ 否”

“警告:选择替代,你的名字、记忆、一切存在痕迹将被彻底抹除。无人会记得你,包括你的至亲。世界将如你从未到来。”

陈默的呼吸骤然停止。

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上那行“无人会记得你,包括你的至亲”。

彻底的……抹除?

代替他们去死?不是**死亡,是比死亡更彻底的——消失。从未存在过。

父亲、母亲、妹妹……会彻底忘记他们有过一个儿子,一个哥哥。他们会安然度过原本的死劫,继续生活,而他们的世界里,将永远空出一块无人察觉、也无从悲伤的空白。

用他的不存在,换取他们的存在。

血滴落在手机屏幕上,晕开一小片模糊的红。

楼上的灯光,温暖地亮着。

倒计时,在无声流逝。

陈默的手指,颤抖着,悬在了屏幕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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