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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殿星魂 第76章 法医揭露连环溺亡案真相

作者:圣殿星魂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5-11-12 00:44:19

尸语者谁

我是一名法医。 解剖过一具年轻女尸后,我总感觉被人窥视。 直到在尸检报告上发现她胃中有一张纸条: 「这是你解剖的第几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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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霓虹照不进这间位于地下一层的解剖室。无影灯惨白的光圈打下,勾勒出不锈钢解剖台冰冷的边缘,以及台上那具苍白的、静止的年轻躯体。

我叫陈默,是一名法医。每天,我在这里,尝试聆听生者无法诉说的语言。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消毒水气味,试图压下那丝若有若无的、甜腻的**前调。器械碰撞,发出清脆而孤寂的轻响,除此之外,只有仪器低沉的嗡鸣,以及我自己的呼吸声。

很寻常的一个夜晚。至少一开始是。

台上的死者是一名年轻女性,溺水打捞上来,身份不明。面容姣好,甚至称得上秀丽,此刻却毫无生气,皮肤呈现出一种被水浸泡后的肿胀和苍白。初步体表检查,符合溺水特征,没有明显外伤。一切看起来,像是一场不幸的意外。

手术刀划下,锋利的刀尖精准地分离皮肤、皮下组织,打开胸腔腹腔。脏器暴露在强光下,颜色、形态……我熟练地检查、取样,口述着观察结果,录音笔忠实地记录着每一个冰冷的术语。

过程很顺利。

直到我处理到胃内容物。

攫取,剖开。食物残渣混合着溺液的刺鼻气味散开。我用镊子细细拨检,这是判断死者最后一餐,甚至死亡时间的关键。然后,镊尖碰到了一个异样的、绝不属于食物的小东西。

我用生理盐水小心冲洗掉粘液。那是一小团纸,质地似乎相当坚韧,在被胃酸侵蚀得边缘发黄发软、字迹略有晕染的情况下,依旧保持着大体的完整。

溺死者的胃里出现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算稀奇,水草、泥沙,甚至塑料袋碎片。但一张被仔细折叠起来的纸?

我把它摊平在托盘里,动作下意识地放得更轻。灯光下,那上面似乎有字。我用放大镜仔细去看。

钢笔字,一种透着古怪熟悉感的笔迹,写着一行小字:

「这是你解剖的第几个我?」

我的呼吸猛地一窒。

冰冷的寒意并非来自空调,而是从尾椎骨沿着脊柱瞬间窜上天灵盖,炸起一层细密的汗毛。握着镊子的手僵在半空,指尖冰凉。

幻觉?过度疲劳?

我猛地抬头环顾四周。除了我,只有一排排沉默的器械柜,玻璃门反射着手术灯破碎的光。还有墙角那个无声运转的、硕大的排风扇。一切如常。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将视线移回托盘。那纸条还在。字迹清晰,墨迹甚至因为潮湿而显得有些新鲜。

这不是幻觉。

谁写的?写给谁的?我?不可能。那“第几个”又是什么意思?恶作剧?塞进死者嘴里再让她溺死?什么样的变态会做这种事?或者…是针对我的?

我的胃里一阵翻搅。常年面对死亡锻造出的冷静外壳,被这行没头没脑的字敲出了一丝裂痕。

我定了定神,用证物袋将纸条仔细收好,贴上标签。接下来的流程变得无比艰难,我的注意力再也无法集中,每一个步骤都像是在梦游。缝合伤口时,针尖几次险些刺到自己的手指。

终于结束。我将尸体推回冷藏柜,关上那扇沉重的、冒着白气的铁门时,仿佛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

回到办公室,洗手,一遍又一遍,热水烫得皮肤发红。我坐下来,试图写尸检报告,但屏幕上光标闪烁,迟迟落不下第一个字。

「这是你解剖的第几个我?」

那行字在我脑海里反复盘旋,像一句恶毒的咒语。

就在这时,那种感觉又来了。

窥视感。

冰冷,粘稠,如同无形的蛛网贴在皮肤上。就在我背后,仿佛隔着一堵墙,或者…就在那个单向透视的观察窗后面?我猛地扭头。

观察窗的百叶帘放了下来,严严实实。后面是黑的,平时很少启用。是我太紧张了。

可那感觉并未消失。它飘忽不定,时而靠近,时而远离,像幽灵一样在这间地下办公室里游荡。我甚至能感觉到那“视线”滑过我的后颈,激起一阵战栗。

我站起身,假装去接水,目光快速扫过每一个可能的角落。档案柜顶、门缝、通风口……什么都没有。监控显示器上的画面也一切正常,走廊空无一人。

坐回椅子,我强迫自己盯着电脑屏幕,后背却绷得笔直。那种被钉在显微镜下的不适感越来越清晰。这不是错觉。干这行十几年,我对“视线”有种近乎野兽般的直觉。

时间在死寂中流逝。每一次走廊传来的脚步声,都让我心跳漏跳半拍,但脚步声总是路过,消失在远处。

我尝试回忆。这是我解剖过的第几个年轻女性溺水案?记忆有些模糊,类似的案件每年都有几起。但没有任何一具尸体,给我留下过如此…诡异的感觉。更没有纸条。

那张纸条现在应该躺在证物室的保险柜里。它的存在,证明我不是精神失常。

下班时,天已蒙蒙亮。我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解剖楼。地面上的空气带着清晨的微凉和潮湿,驱散了些许地下的阴冷,却无法驱散我心头的寒意。

接下来的几天,这种被窥视的感觉时断时续,如影随形。它出现在我办公室的角落里,出现在空无一人的走廊尽头,甚至有一次,在我深夜加班核对一份毒理报告时,我清晰地听到了解剖室方向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像是金属托盘被碰到的声音。

我冲过去,推开解剖室的门。里面空荡寂静,器械摆放整齐,每一具冷藏柜都紧闭着。只有排风扇还在不知疲倦地转动。

我几乎要以为自己真的疯了。

直到第三天,刑侦队的队长老张拿着一份初步的物证报告来找我。死者的身份查清了,叫苏晓雯,二十四岁,是个小公司的文员,社会关系简单,初步排查未见异常。现场打捞地点附近未发现搏斗痕迹和个人物品,倾向于意外落水。

“胃里那张纸条呢?”我打断他,声音有些发干。

老张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翻了翻手里的报告:“纸条?什么纸条?证物清单里没有记录这个。”

我的血液瞬间凉了下去。“不可能!我亲手放进的证物袋,贴的标签!一个小的透明证物袋,里面是一张被折叠的纸条!”

老张皱起眉,打量了一下我眼下的乌青:“陈默,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证物交接记录我看过了,确实没有。要不……你再找找?或者记混了?别的案子?”

我没有记混。

送走将信将疑的老张,我独自坐在办公室里,冷汗一点点浸湿了后背。纸条消失了。从我的解剖台到证物室,这段路上,有人截走了它。

这意味着,窥视我的不是虚无缥缈的幽灵,而是活生生的人。而且,这个人就在局里,能接触到核心证物。

一种更深的恐惧攫住了我。我不仅仅是被窥视,我被盯上了。被一个心思缜密、能轻易抹去痕迹的对手。

为什么?那行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必须弄清楚。

我借用了权限,以复查溺水案为由,悄悄调取了最近五年所有年轻女性意外溺亡案的档案。尤其是那些身份不明、最终以意外结案的卷宗。

堆积如山的档案袋占满了我的办公桌。我一页页地翻看现场照片、尸检报告、证人笔录……灰尘在灯光下飞舞,纸张翻动的沙沙声是办公室里唯一的声响。

一张张年轻却失去生气的脸在照片上闪过。我的目光扫过尸检报告上“体表无外伤”、“脏器符合溺水征象”、“胃内容物……”等熟悉的字眼,心脏一次次揪紧。

我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或许是另一张纸条?或许是某种被忽略的共同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窗外天色由明转暗。颈椎开始酸痛,眼睛干涩发胀。就在我几乎要被疲惫和徒劳感淹没时,我的手指停在了一份三年前的档案上。

死者,编号JF-0317,女,约二十至二十五岁,河边漂流水发现,高度**,面部无法辨认。结论:意外溺水。

很普通的一份卷宗。但附带的现场照片和尸检照片却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不安。我仔细地看着,目光最终落在了一张特写照片上——死者右手手臂内侧,有一小块模糊的、似乎是陈旧性烫伤的痕迹,形状很不规则。

这个痕迹……

我猛地站起身,因为动作太快,椅子腿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我几乎是扑到档案柜前,疯了一样抽出最近那起苏晓雯案件的档案袋,抖出里面的照片。

苏晓雯的尸体照片。苍白,但完好。我拿起放大镜,手指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聚焦在她的右手手臂内侧。

找到了。

同样位置,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不规则的小块陈旧性烫伤疤痕。

巧合?同样的罕见疤痕,出现在两个身份不明、均被认定为意外溺死的年轻女性身上?

我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湿透。我强迫自己冷静,继续翻找。一年半前的一起水库无名女尸案,结论也是意外溺亡。照片……照片呢?我快速翻动,找到了!虽然尸体略有肿胀,但放大镜下,右手手臂内侧,那个疤痕再次出现!

三个。至少三个。

我瘫坐在椅子上,心脏疯狂地擂着胸腔,巨大的恐惧和荒谬感如同冰水浇头。

这不是意外。

这是一系列精心策划的谋杀!

而那个窥视者,那个拿走纸条的人,他知道我发现了。他知道我发现了这可怕的连接。

“这是你解剖的第几个我?”

那句话在我耳边轰鸣。原来,“第几个”是真的!这不是疯子的呓语,而是冷静而猖狂的炫耀!凶手一直在看着我,看着我亲手解剖他的“作品”,他甚至知道,我会是那个发现 pattern 的人?!

他就在我身边!

那天晚上,我不敢回家。我把自己锁在办公室里,灯全部打开,电脑屏幕也亮着。走廊外任何一点细微的声响都让我如惊弓之鸟。

窥视感前所未有的强烈。不再是飘忽不定,而是如同实质般,牢牢地钉在我身上,充满了戏谑和冰冷的玩味。他知道我发现了。他在欣赏我的恐惧。

我颤抖着手,重新摊开那三份——不,我继续翻找,又找出了两份带有类似疤痕、被定为意外溺亡的无名女尸案档案!——五份档案。

五个“我”。

照片上那些模糊的面容,此刻仿佛都在无声地注视着我。

我拿起内线电话,想打给老张,告诉他这一切。但手指悬在按键上,却迟迟按不下去。

那个能轻易拿走纸条的人……会不会就在刑警队里?老张?还是他手下的谁?我能相信谁?

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勒得我窒息。

就在我精神快要崩溃的边缘,我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

没有来电显示,是一个未知号码。

但屏幕中央,跳出一条简洁的短信。

只有一句话。

「你数错了。」

冰冷的手机荧光映着我惨白的脸。

短信的光在屏幕上停留了足足十几秒,像一团幽冷的鬼火,灼烧着我的视网膜。然后,屏幕暗了下去,将我重新抛回满室孤寂的明亮灯光里。

「你数错了。」

这三个字比任何直接的威胁更让我毛骨悚然。它不是否认,而是纠正。一种居高临下的、带着嘲讽的精准纠正。他知道我在查,知道我查到了多少,甚至知道我漏掉了哪一个。

他不仅在窥视我此刻的行动,甚至对我的思维进程都一清二楚。

办公室里明明门窗紧闭,我却感到一阵刺骨的阴风扫过,激得我浑身汗毛倒竖。我猛地抬头,视线疯狂扫过天花板角落的监控摄像头——它的指示灯一如既往地亮着绿色。看向那面单向观察窗——百叶帘依旧严丝合缝。看向通风口——只有微弱的气流声。

他在哪里?!他到底在哪里看?!

我冲过去,发疯似的拔掉了电脑主机和显示器的电源线,屏幕瞬间漆黑。我又跌跌撞撞地跑到墙边,关掉了房间的大灯。

黑暗轰然降临,吞噬了一切。

只有手机屏幕还微弱地亮着,那条短信如同刻印在视网膜上,挥之不去。

我在黑暗中粗重地喘息,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慢慢滑坐到地上。眼睛徒劳地大睁着,试图适应这片浓墨般的黑,捕捉任何一丝不该有的动静。

寂静。死一样的寂静。

只有我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膜里疯狂鼓噪。

时间失去了意义。可能过了几分钟,也可能过了半小时。冷汗湿透了我的衬衫,粘腻地贴在皮肤上。

忽然,极远处,或许是在走廊的尽头,传来一声轻微的“叮”。

是电梯到达的声音?还是别的什么?

我的心脏猛地收缩。

紧接着,传来了脚步声。

很轻,很慢,不疾不徐。皮鞋的硬底敲击在水磨石地面上,发出清晰而规律的声响。

嗒…嗒…嗒…

它沿着走廊,正朝着办公室的方向而来。

不是巡逻的保安,他们的脚步不是这样,也不会在这个时间点绕到这边来。

是谁?

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跳节拍上。

我蜷缩在墙角黑暗中,指甲死死抠进手心,连呼吸都屏住了。我徒劳地瞪大眼睛望向门口的方向,尽管什么也看不见。

脚步声在我的办公室门外……停住了。

死寂。

绝对的死寂。门外的人也没有呼吸声,没有衣物摩擦声,什么都没有。就像他只是一个凝固在那里的阴影。

他在干什么?他在听里面的动静?他知道我在里面?他在等什么?

极度的恐惧攫紧了我的喉咙。我甚至能想象出他此刻的样子——或许正透过门上的磨砂玻璃,试图看清里面的轮廓?或许他的手,正轻轻搭在门把手上?

时间一秒一秒地爬过,每一秒都漫长如一个世纪。

突然——

吱呀——

门上的把手,极其缓慢地,被压了下去。

磨砂玻璃外,一个模糊的黑影轮廓隐约可见。

他要进来了!

我浑身肌肉绷紧,几乎要失控地叫出声。我在黑暗中胡乱摸索,想抓住什么当作武器,却只碰到冰冷的墙脚线。

就在我以为下一秒门就会被推开时,那压下的门把手又极其缓慢地、无声地回弹了回去。

门外的黑影似乎动了一下。

然后,那脚步声再次响起了。

嗒…嗒…嗒…

它没有进门,而是继续向前,不紧不慢地,朝着走廊的另一端,逐渐远去。

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最终彻底消失在寂静的尽头。

我仍然僵在原地,过了很久很久,才敢缓缓地、颤抖地吸进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刺得肺叶生疼。

他走了?

为什么?他只是……路过?还是他知道我在这里,知道我的恐惧,特意来……确认一下?欣赏一下?

那种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让我一阵反胃。

我连滚爬爬地扑到门边,耳朵紧贴在冰凉的门板上,仔细倾听。外面没有任何声音。我颤抖着手,摸索到门锁,反复确认它已经从里面反锁拧死。

背靠着门板,我虚脱般地坐倒在地,冷汗如同溪流般从额角滑落。

不能再等了。那个窥视者,那个凶手,他已经把刀悬在了我的脖子上。我必须做点什么,必须在被他彻底逼疯或者灭口之前,抓住一点主动权!

纸条…那张消失的纸条是关键!证物室一定有记录,哪怕被抹去,也可能留下痕迹!或者…监控?虽然希望渺茫,但或许拍到了谁动过那份证物?

还有那些档案!我必须知道,我到底“数错了”哪一个!第五个?第六个?到底还有多少具被忽略的“我”躺在冰冷的档案袋里?

一个计划,一个极其冒险的计划,在我混乱的脑海里逐渐成型。

天亮之后,我必须要行动。去证物室,去调看内部监控记录,去更早的档案库里翻找!

哪怕窥视者的眼睛就在背后,我也必须去。

我重新亮起手机屏幕,那条短信依旧冰冷地停留在那里。

我没有回复。

只是将它截图,然后加密保存在了一个云端隐秘文件夹里。如果我出事,这或许会是唯一的线索。

然后,我删掉了手机上的原始信息。

窗外,天色渐渐泛起灰白。地下室的死寂被清晨第一批来上班的同事隐约的脚步声和说话声打破。

我洗了把脸,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镜子里的男人脸色苍白,眼窝深陷,瞳孔里布满了血丝。

推开办公室的门,走廊灯光明亮,一切如常。仿佛昨夜那逼近的脚步声和门外的黑影,只是一场逼真的噩梦。

但我知道不是。

我径直走向证物管理室。管理员小吴刚端着咖啡坐下。

“吴老师,”我尽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我想再核查一下前两天那具河边女尸,编号Sx-1024的证物交接记录。”

小吴有点惊讶,但还是熟练地在电脑上查询起来:“Sx-1024……苏晓雯那个案子是吧?老张不是说没啥疑问了么?”

屏幕上的数据滚动。“喏,就这些。衣物、随身物品(未发现)、生物样本提取盒……”他拉到底,“没了。交接人是你,接收人是我。没问题啊。”

我的心沉了下去。“确定没有遗漏?比如一个小证物袋,里面可能装了……”

“真没了陈老师,”小吴有点无奈地指着屏幕,“系统记录就这些。怎么,丢了东西?”他开了个玩笑,但看我脸色不对,又赶紧收敛了笑容。

“那天的监控呢?证物交接走廊的,能看一下吗?”

“监控?”小吴皱起眉,“陈老师,到底怎么了?那监控上星期就报故障了,保卫科还没来人修呢。你知道的,咱们这老楼,监控形同虚设。”

故障?这么巧?

我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对方做得天衣无缝。

离开证物室,我立刻转向档案库。更早的档案需要权限和钥匙,我找了个借口,说需要调阅一些往年溺水案例做数据对比研究,管档案的老李才狐疑地给我开了门。

沉重的档案库门在身后关上,空气里弥漫着旧纸张和灰尘特有的味道。巨大的铁架一排排耸立,如同钢铁森林,遮蔽了光线,显得阴森而压抑。

我需要时间。越多越好。

我从标注着“五年前”的区域开始,根据索引,一盒一盒地抽取那些意外溺亡、尤其是身份不明的年轻女性的案卷。灰尘在从高窗射入的微弱光柱中飞舞。

我一页一页地翻看。照片、报告、现场记录……每一份冰冷的文件背后,都曾是一个鲜活的生命。我的手指划过那些照片上模糊的面容,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攥住。

时间在寂静中飞速流逝。窗外天色渐渐变暗。

疲惫和饥饿不断袭来,但我不敢停下。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在这空旷寂静的档案库里似乎减弱了,但它依然存在,像背景噪音一样萦绕不去。我总觉得,在某一排档案架的尽头,似乎有一个黑影刚刚闪过;或者,在我全神贯注翻阅时,身后极远处传来一声极轻的、几乎以为是错觉的呼吸。

但我每次猛地回头,看到的都只有无尽延伸的、沉默的档案架。

是我太紧张了。我必须集中精神。

终于,当我的手指因为翻阅了太多纸张而变得粗糙,眼睛干涩得几乎流泪时,我找到了。

不是第五个。

是第六个。

七年前的一起案子。护城河里发现的女尸,严重**,无法辨认。结论:意外落水。尸检报告是我的一位早已调离的前辈做的,描述简略,照片也较为模糊。但在一张局部特写照片里,尽管**肿胀,死者右手手臂内侧,那个不规则的小块陈旧性烫伤疤痕,依然隐约可见!

JF-0714。

我看着这个编号,浑身冰冷。

所以,加上苏晓雯,我一共解剖了其中两个(苏晓雯和三年前那个),而我的前辈们处理了另外四个。

“这是你解剖的第几个我?”——对我而言,是第二个。但对这个疯狂的提问者来说,是第六个!

“你数错了。”——他是对的,我漏掉了这个七年前的起始之作!

我瘫坐在冰冷的椅子上,久久无法动弹。七年,六个年轻女性。同样的手法,同样的疤痕标记,同样的“意外”结局。

这是一个跨度如此之长、隐藏得如此之深的系列谋杀!

而那个凶手,他不仅一直在作案,他甚至一直在关注着每一具尸体的解剖,知道是哪一位法医经手!他知道我!他选中了我来发现这个秘密!为什么?

冰冷的恐惧再次包裹了我。我意识到,我面对的不仅仅是一个杀手,更是一个拥有惊人耐心、控制力和情报能力的怪物。

我将这份七年前的档案紧紧抱在怀里,仿佛它能给我一些虚假的安全感。这是我目前掌握的、最直接的证据。

我必须立刻把它交给一个我能绝对信任的人!

老张?不,直觉告诉我暂时不能相信任何人。那个窥视者能轻易拿走纸条、能知道我的调查进度,他的身份或影响力可能远超我的想象。

我想到了一个人——我的老师,现已退休在家的老法医,秦教授。他正直,严谨,远离局里的是非,而且,七年前那起案子的尸检虽然不是他做的,但他或许会知道一些当时的情况。

对,去找秦教授!

我将那份七年前的档案小心地放进自己的公文包,然后将其他档案尽量还原。做完这一切,我快步走出档案库。

老李在外面打盹,被我开门的声音惊醒,嘟囔了一句:“搞这么久……”

我没理会,几乎是跑着回到办公室,拿起车钥匙和外套,准备立刻出发去找秦教授。

经过走廊拐角的垃圾桶时,我无意中瞥了一眼。

脚步猛地顿住。

身体瞬间僵硬。

垃圾桶里,最上面,扔着几个揉成一团的废纸团。

而其中一个稍稍散开的纸团,露出了一小角熟悉的、略显坚韧的纸张,以及上面那晕染开却依旧能辨认的、透着诡异熟悉感的钢笔字迹……

是我亲手放进证物袋的那张纸条。

它竟然没有被带走销毁,而是被随手扔在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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