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冬季格外的冷,呵出的白气瞬间就在睫毛上凝成了细霜。上午的修炼刚结束,内力在经脉中缓缓流转,驱散着刺骨的寒意。母亲春野芽子便递过来一个沉甸甸的食盒,里面装着还冒着热气的饭菜和汤羹。
“小樱,快去酒铺给你爸和表姐送饭去。这天气,不按时吃饭可不行。”母亲一边替我拂去肩头未曾融化的雪花,一边叮嘱道。
我接过食盒,点了点头。穿上厚实的棉外套,系好围巾,便踏着积雪,朝村子中心父亲经营的“春野酒铺”走去。
还未走到门口,一股混杂着酒香、食物香气和鼎沸人声的热浪便扑面而来,与外面的寒冷形成了鲜明对比。推开厚重的挡风棉帘,好家伙,眼前的情景让我微微一愣。酒馆里人头攒动,几乎到了摩肩接踵的地步,温暖的空气中弥漫着麦酒、清酒的醇香,以及各种下酒小菜的诱人气味。村民们、忍者们三五成群地围坐在木桌旁,或高声谈笑,或低声密语,有的在兴奋地讲述着任务见闻,有的在吹嘘着自己的狩猎成果,还有的则单纯享受着这寒冬里难得的温暖与热闹,可谓侃大山吹牛逼,乐此不疲。喧嚣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我费力地挤过人群,空气中弥漫的酒气和男人们身上散发的热量让我微微蹙眉。好不容易挪到柜台边,看见父亲春野兆正忙得脚不沾地,一边给客人打酒,一边还要兼顾算账,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表姐春野玲则像一只穿花蝴蝶,端着沉重的托盘,在拥挤的桌椅间灵巧地穿梭,脸上带着职业性的甜美笑容,应对着客人们各种或合理或过分的要求。
“爸,表姐!”我提高音量,才勉强在嘈杂中让他们听到。我将食盒放在柜台上,“妈让我送饭来了,你们快趁热吃,这里我先招呼一会儿。”
父亲看到我,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好,小樱你先顶一下。” 他朝后堂喊了一声:“小玲!先别忙了,一起吃饭!”
表姐如蒙大赦,将手中的托盘利落地放在柜台上,擦了擦额角的汗,对我会意地一笑:“辛苦小樱了!” 随即和父亲两人快步走向后堂,看来是真饿了。
我深吸一口气,接替了表姐的位置。虽然前世是个社畜,但经营酒馆还是头一遭。好在只是临时顶替,我凭借着过人的反应速度和【太虚神照】带来的细微观察力,倒也能勉强应付。记单、报菜、收钱、找零,动作虽不熟练,但也算有条不紊。只是这喧嚣的环境和弥漫的酒气,实在让我这个喜欢安静修炼的人有些头疼。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我刚刚打发走一桌嚷嚷着要加酒的醉汉,准备喘口气时,一个身影走到了柜台前。
“春野樱……同学?”
我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头显眼的银白色短发,以及遮住大半张脸的面罩。是旗木清风,旗木卡卡西的堂弟,那个被誉为旗木一族新星,性格阳光开朗的少年。他此刻似乎有些局促,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柜台面。
“旗木大哥?”我有些意外。虽然同村,又在忍者学校见过几次,但我和他实在谈不上熟络。他怎么会来跟我打招呼?
“啊,是,是我。”清风清了清嗓子,眼神有些飘忽,“今天……天气真冷啊。”
“嗯,是挺冷的。”我点头,心里纳闷,这开场白可真够尬的。
“你们家酒铺……生意真不错。”他继续没话找话,目光在拥挤的店内扫过,就是不太敢直视我。
“托大家的福。”我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心里已经开始翻腾了。这家伙到底想干嘛?
“那个……听说你前段时间执行任务,表现很出色?”他试图寻找新的话题。
“还好,运气而已。”我言简意赅,不想多谈。
“呃……最近修炼怎么样?有什么新的体悟吗?”他似乎绞尽脑汁在想话题。
“按部就班。”我几乎要忍不住翻白眼了,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跟我在这儿尬聊忍者心得?我们很熟吗?
就在我耐心即将耗尽,准备直接问他有何贵干时,他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尬聊水平,终于憋出了一句稍微像样点的话:
“其实……我是听说……嗯……那个……春野玲小姐……今天在店里吗?”
他说这话时,语速飞快,声音也低了几分,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和紧张。
我:“……”
好嘛!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听了半天云里雾里、毫无营养的废话,我总结起来核心意思就四个字——小玲在吗?
我顿时恍然大悟,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目标是我表姐春野玲!难怪这家伙今天如此反常,跑到我跟前没话找话,感情是想从我这里打探表姐的消息,或者……是想通过我拉近关系?
我放下手中正在擦拭的酒杯,双臂环抱,好整以暇地盯着他,目光带着审视和一丝玩味。被我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旗木清风明显更加尴尬了,露在面罩外的皮肤似乎都有些泛红。他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眼神躲闪,但脚下却没有离开的意思,显然还在期待我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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