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春野家小小的餐厅里弥漫着诱人的饭菜香气。今天母亲做了她拿手的味增青花鱼、嫩滑的茶碗蒸和凉拌菠菜,简简单单的家常菜,却因为火候和用心而显得格外美味。
“唔!好吃!”我扒了一大口米饭,夹起一块煎得恰到好处的青花鱼,由衷地赞叹,“妈妈的手艺真是绝了!这鱼肉外皮酥脆,里面却鲜嫩多汁,调味也刚刚好!”
父亲立刻跟进,端着饭碗,一脸严肃地点头,仿佛在品鉴什么绝世佳酿:“没错!亲爱的,你这手艺,比桔梗城那些大酒楼的厨师都不遑多让。尤其是这个茶碗蒸,嫩得像豆腐脑,高汤的鲜味完全渗透进去了,完美!”
母亲被我们父女俩一唱一和夸得眉开眼笑,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嘴上却嗔怪道:“行了行了,你们两个,吃饭都堵不住嘴。哪有那么夸张。”
坐在我对面的表姐,正默默地、姿态优雅地小口吃着蒸蛋,闻言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嘴角撇了撇,那表情分明在说:“马屁精,真假。”
我立刻用眼神飞过去一记无形的“警告死光”——“闭嘴,维持家庭和谐稳定人人有责,老妈开心,全家舒坦,懂?”
表姐接收到信号,悻悻地低下头,继续跟她的蒸蛋较劲。她来我们家住了一段时间,早已深刻理解了这个家的“基本法”:二舅妈的心情是家庭晴雨表。她开心,则万事皆宜;她若蹙眉,连二舅都会绕着走。
就在这其乐融融(至少表面上是)的氛围达到**时,一阵急促而沉重的敲门声猛地打破了温馨。
“砰!砰!砰!”
声音又急又响,带着一种不寻常的慌乱。
“来了!”我立刻放下碗筷,嘴里应着,小跑着去开门。父母和表姐也疑惑地看向门口。
拉开院门,外面站着的是邻居森下阿姨。她脸色苍白,眼圈泛红,平时总是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也有些凌乱,双手紧紧攥在一起,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小、小樱……”她声音带着急促的喘息,看到我身后的父母,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语速飞快地说,“兆大哥,芽子姐,不好意思打扰你们吃饭了!有树、有树他……任务中受了伤,现在在医院!我、我得马上赶过去!健太郎那孩子还没回来,要是他回来了,麻烦你们告诉他一声,让他直接去木叶医院!”
母亲一听,脸色也严肃起来,立刻上前握住森下夫人冰凉的手,连声道:“你别急,别慌,照顾有树要紧!快去吧,路上小心!健太郎回来我们一定告诉他,你放心!”
父亲也沉声道:“放心吧,森下夫人,这边有我们。”
森下夫人感激地看了我们一眼,再也顾不上多说,转身匆匆跑进了夜色中,那急促的脚步声敲打在寂静的巷弄里,格外清晰。
关上门,刚才还洋溢着欢声笑语的餐厅,气氛瞬间凝重起来。
我们默默地回到餐桌旁,但谁也没再动筷子。美味的饭菜似乎一下子失去了吸引力。
“……有树叔叔,他可是特别上忍啊。”我率先打破了沉默,语气里带着难以置信。森下有树大叔,在我们这条街上,是公认的厉害忍者,身手矫健,经验丰富,是许多孩子崇拜的对象。他怎么会……
父亲叹了口气,眉头紧锁,放下了一直端着的饭碗。“特别上忍也是忍者啊。”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任务场上,瞬息万变,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再厉害的忍者,也不敢说每次都能全身而退。”
母亲作为前医护人员,显然想得更具体些,脸上写满了担忧:“不知道伤得重不重……伤在哪里了。希望没有伤到要害,木叶医院的医疗水平还是很高的。”她像是在安慰我们,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表姐这会儿也收起了她那点小情绪,小心翼翼地问:“姑父,忍者……受伤是很常见的事情吗?”她来自相对平静的枫叶镇,对忍者世界的残酷了解不深。
父亲看了她一眼,语气沉重:“嗯,比普通人想象的要常见。尤其是中忍和特别上忍,他们是任务的中坚力量,接取的任务难度和危险性也更高。C级、D级任务可能还好,一旦涉及到B级,甚至A级,那都是要直面战斗和生死危机的。”
他顿了顿,似乎在回忆什么,继续道:“我以前开酒铺,接触过不少忍者。有些人,前几天还来买酒,谈笑风生,可能过几天就……听说任务牺牲了。有树这还算好的,至少人还在医院。”
母亲接口道:“是啊,忍者这职业,看着光鲜,背后不知道藏着多少风险和血泪。就像我们医院以前,重伤送来的忍者,断手断脚都是轻的,有的……”她似乎觉得话题太沉重,不适合在饭桌上多说,便停住了,只是又叹了口气。
我心里也沉甸甸的。虽然穿越而来,早知道这是个力量至上、危机四伏的世界,动漫里也见惯了生死,但当这种危险如此真切地发生在熟悉的邻居身上时,那种冲击感是完全不同的。森下大叔那张总是带着爽朗笑容、偶尔会指导健太郎和我们这些孩子手里剑投掷技巧的脸,此刻与“重伤住院”联系在一起,让我更加清晰地认识到这个世界的真实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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