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们完全调整这一章的基调,让王秋儿更直接、更情绪化,将她前世未能说出口的话和情感在这一世的初次正式相遇中爆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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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仿佛在这一刻,不是因为紧张而凝固,而是因为某种难以言喻的、跨越了生死的复杂情感在悄然弥漫。
贝贝和唐雅确实如临大敌,身体紧绷。眼前这个金发金眸、气场强大的少女,给他们的压迫感实在太强了。然而,与他们预想的剑拔弩张不同,那少女的目光,从出现开始,就仿佛黏在了霍雨浩身上,复杂得让人看不懂。
有委屈,有愤怒,有一种深可见骨的悲伤,还有……一种失而复得般的、极力压抑的激动?
霍雨浩的心跳同样失控。灰色珠子的共鸣,脑海中翻腾的记忆碎片——献祭的金色火焰、那声凄绝的“雨浩,活下去!”、以及回归本体后的冰冷与不甘……所有这些,在看到这双真实的、蕴含着无数情感的黄金瞳时,变得无比清晰、灼热。
王秋儿就那样站着,胸膛微微起伏,似乎在进行着激烈的心理斗争。她没有看贝贝,也没有看唐雅,仿佛他们不存在。她的世界里,此刻只有霍雨浩一个人。
终于,她动了。不是攻击,而是向前迈了一步,仅仅一步,就拉近了大半的距离。她的声音不再是最初设想的那种清冷孤傲,反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打破了沉默:
“霍雨浩。”
她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没有任何前缀,干脆利落,却又仿佛用尽了力气。
这一声,让贝贝和唐雅都愣住了。她认识雨浩?而且听起来……很熟?
霍雨浩喉咙有些发干,应道:“是我。”
王秋儿金色的眼眸死死盯着他,像是要确认他是不是真实的。她的嘴唇抿了又抿,似乎在压抑着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能忍住,连珠炮似地开口,语气里带着一种近乎控诉的委屈和急切:
“你知不知道!有些话,憋在心里,烂在肚子里,比死了还难受!”
她的声音拔高了一些,带着前世临死前未能尽诉的遗憾与不甘。“上一世……上一世我到最后……到最后才敢告诉你!才敢说我喜欢你!才敢问你到底有没有一点点……哪怕一点点在意过我!”
她根本不给霍雨浩反应的时间,也不需要他回答那个“上一世”的问题,仿佛只是在对着一个终于能听懂她说话的人,倾倒积压了太久太久的情绪。
“凭什么啊!凭什么我要等到魂飞魄散的时候才能说!凭什么我连一句像样的告别都没有!凭什么我的喜欢……要那么狼狈,那么不值钱!”她的眼眶微微泛红,但金色的竖瞳依旧倔强地睁着,不让任何软弱的液体流下来。
她猛地抬起手,指向旁边已经完全呆滞、搞不清状况的贝贝和唐雅(尽管他们前世也认识,但此刻在王秋儿眼里只是背景板):“就连他们!就连贝贝和唐雅都知道!都知道我心里装的是谁!可你呢?!你这个木头!你这个混蛋!你心里只有……”
她说到这里,猛地刹住了车,像是被什么刺痛了,后面那个名字(唐舞桐/王冬儿)被她硬生生咽了回去。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平复了一下激动得有些失控的情绪,但眼神依旧灼灼地盯着霍雨浩。
这番石破天惊的、充满了“上一世”、“喜欢”、“魂飞魄散”等词汇的告白与控诉,不仅让贝贝和唐雅目瞪口呆,大脑彻底宕机(贝贝:雨浩什么时候招惹了这么一位?还上一世?唐雅:这信息量太大了……),更是让霍雨浩灵魂剧震!
那些记忆碎片不再是模糊的画面,而是被赋予了如此强烈、如此真实的情感色彩!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份被压抑到极致终于在死亡面前爆发的爱意,那份不甘和委屈是如此鲜活,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看着眼前这个骄傲的、美丽的、却因为前世遗恨而在此刻显得有些蛮横和脆弱的少女,心中百感交集,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解释?安慰?还是……承认?
王秋儿看着他怔忪的表情,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太急了。她有些懊恼地别过脸去,但很快又转了回来,语气稍微平复了一些,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执拗:
“我不管你现在是谁,记不记得,懂不懂!”她指着霍雨浩的鼻子,像是在宣布一个既定事实,“那些话,我说出来了!憋了一辈子的话,我说出来了!你听到了吗,霍雨浩?!”
她不需要他立刻回应那份感情,她只是要打破那个“临死才敢说”的魔咒!她要一个清清楚楚的开始,一个她率先打破沉默、表明心迹的开始!
霍雨浩看着她那副“反正我说了,你看着办”的、带着点破罐子破摔又无比认真的模样,心中的震动缓缓化为一种复杂的、带着怜惜与明悟的情绪。他知道了,眼前这个女孩,是带着怎样的决绝,斩断了前世的遗憾,来到了他的面前。
他沉默了片刻,在那双紧张又期待的金色眼眸注视下,缓缓地点了点头,声音有些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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