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龙抬头。
初春的午后,阳光透过纱帘,在地板上投下模糊的光斑。
时今蜷在靠窗的单人沙发里,一头半湿的长发披散在肩头。
她手里捧着一本书,目光却有些飘忽,半干的水汽带来清凉的倦意,让她像只晒太阳的猫,慵懒得不想动弹。
墨香纸页,半睡半醒间,一片阴影轻拢下来。
时今没有抬头,只睫羽微颤,就已经知道来人是谁。
“怎么又不把头发吹干?”低沉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带着一丝不赞同。
时今半眯着眼,懒洋洋地陷在柔软沙发里,像只被太阳晒化了的猫,尾音拖得长长的,“这不正吹着呢嘛。”
男人的声音里含了笑,“你拿什么吹?”
“太阳啊。”时今答得理直气壮,甚至惬意地往沙发里又缩了缩。
闻言,男人低哑的笑声轻轻溢出,胸膛微震,那震动仿佛能透过空气传递过来,“这春风暖了,我们家小木头都会变身了,成小懒猫了。”
“小木头”这个称呼……时今的耳尖悄悄漫上一点热意。
自从那次写了“年终总结”之后,小木头就成了他对她的专属昵称,每每听到,身体总会没出息地发软。
有时候时今都忍不住怀疑顾云川是不是会什么妖法,不然为什么他一开口唤她小木头,她就仿佛真成了他掌心一块被盘得温润的小木头。
她正想强撑起一点气势坐直身子,一条柔软的粉毛巾便轻轻罩了下来,隔绝了视线,也藏住了她粉红的脸颊。
他的手掌隔着毛巾,力度恰到好处地按压着,吸去发丝间多余的水分。
手中的书翻了一页,一把木梳细密的齿轻柔地探入了她的发间。
梳齿划过头皮,带来一阵阵微麻的酥痒,时今不由自主地放松了身体,几乎将整个后脑的重量都交付到他掌中。
男人无声地笑了笑,梳子缓缓向下,梳通长发后,他的手指顺势插入发丝深处,用指腹轻柔地按摩着她的头皮。
“唔~”
时今舒服得喟叹出声,脑袋下意识地在他温热的掌心蹭了蹭,像只被抚慰得极其惬意的猫咪。
身后的男人动作微微一顿,他俯身靠近,温热的唇几乎要贴上她的耳尖,嗓音沉得能溺死人,“看来……小懒猫被顺毛顺得很舒服?”
“嗯,”时今闭着眼,像只被撸舒服了的猫,从鼻腔里发出慵懒的哼声,“小猫很满意,小狗请继续。”
小狗·顾云川微微一愣,眼底掠过一丝危险又宠溺的光芒。
他温热的指尖突然下移,精准地停留在她敏感的耳后肌肤上。
时今耳后的肌肤脆弱而敏感,顾云川的指腹只是轻轻抚过耳廓和颈侧的曲线,就带来一阵难以自抑的战栗,像电流猝不及防地窜过脊椎。
“顾云川,”时今的声音带上了自己都没察觉的轻颤,下意识地偏了偏脑袋想躲开这过分的撩拨,“你别乱摸。”
他却不容抗拒地稍稍用力,温热的手掌稳稳定住她微凉的后颈,阻止了她的逃离。
“别动。”
顾云川的指尖非但没有离开,反而变本加厉地循着她耳后纤细的经络缓缓上行,不轻不重地按压揉弄,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酥麻,那感觉直窜头顶,让时今指尖都发了麻。
“今日二月二,龙抬头,阳气生发,万物复苏,”他一本正经地解释着,气息拂过她的耳廓,“正是活络筋血、疏通经络的好时候。”
“那你梳头就好好梳头,别借机动手动脚的。”时今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抗议,声音却软得不像话。
“那恐怕不行。”顾云川答得干脆,尾音却勾着笑意。
“为什么?”时今轻声问着,心里已隐约猜到他的意图,脸颊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热。
“因为……”
顾云川的气息再次靠近,温热的唇精准地含住了她柔软发烫的耳垂,用齿尖不轻不重地磨了一下。
感受到她瞬间又变成了小木头,他才低笑着将滚烫的话语送入她耳中,“二月二,龙抬头。我的龙头……还等着夫人抬一抬呢。”
听到这话,时今的脸“唰”地一下红透了,连脖颈都染上了绯色。
“顾云川,你又胡说八道!”
时今像一只炸毛的猫,羞恼得想跳起来,却被他提前预判,整个人结结实实地被圈在沙发和他的胸膛之间。
她那点抗议落在他眼里,软绵绵的,毫无力道,倒更像是欲拒还迎的撒娇。
“怎么会是胡说?”
顾云川温热的手掌一点一点下移,指尖若有似无地摩挲着她漂亮的锁骨,“古礼如此,顺应天时,方能……鸿运当头。”
他的触碰像带着电流,时今的心跳得飞快,身体有些发软,手里的书几乎要拿不稳。
“哪……哪来的这种古礼……”时今试图抓住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理智。
“我定的。”
顾云川答得理直气壮,他手臂缓缓环过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微微用力,便将软绵绵的人轻松带入自己怀中,紧密相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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