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能可睡个午觉起来,发现家里空无一人。
“妈?”
“爸?”
“小老弟?”
她满屋子转悠,连院子都找遍了,却不见半个人影。
想起来现在有高科技,能可拿出手机,正准备打电话。
谁料电话还没拨出去,却有一个陌生号码抢先打了进来。
能可愣了一下,按下接听键。
“喂,你好。”
可能是她接得太快,对面明显措手不及,愣了几秒才有人磕磕巴巴地开口。
“你……你好,我……我是绑匪,你儿子在我手上。”
闻言,能可满脑子问号。
这是什么新型诈骗套路?
还没等能可说什么,对方很快又补了一句,这次语气坚定了些,但也就好了那么一点点:“我是绑匪,你儿子在我手上。”
能可确认了这是一个诈骗电话,她饶有兴趣的含笑开口:“别开玩笑了,我儿子一个大活人,少说也有两百多斤,怎么可能会在你手上?”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接着语无伦次地说:“我刚刚说错了,我是想说,我是绑匪,现在我儿子在你手上。”
能可眉毛挑起,快要憋不住笑了,“你儿子在我手上,那你还不快给我打赎金?还在这啰里吧嗦什么?就不怕我撕票?”
“不不不!”
对面匆忙辩解:“我说的是,我是绑匪,现在一百万在我手上,赶紧把你儿子送来!”
听完这话,能可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问:“你是刚入职场?”
“你……你怎么知道?”
能可轻叹一声,“我也不想知道,但很难不知道啊。”
“那……那你,那我……”
对面语无伦次,能可本着要给刚入职场的新人一点包容的心态,真诚的给了对方一个建议,“小兄弟,改行吧,还有命的话。”
挂了电话,能可反手下载了国家防诈APP,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希望他不是在缅北,要不然,今晚估计就要被电死了,真是悲惨啊。”
能可刚感叹完,就见小老弟风风火火地冲进院子,额头上全是汗。
“你干啥去了?”
“姐!姐!快快快!”
能知压根儿没回答能可的问题,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就往外拖。
能可被他带得踉跄了几步,差点被门槛绊个跟头,忍不住骂骂咧咧,“抽什么风呢你,皮痒了?”
“哎呀,你别管这个了,快跟我走!”
能可下意识的跟着跑了几步,很快反应过来,“不是,我为什么要跟着你跑啊?你要带我去哪?”
能知急得直跺脚,话像机关枪似的往外蹦,“哎呀!就村尾那个保富大爷!出大事了!”
“保富大爷?那个老婆死了,儿媳不让再娶,如果一定要娶,必须娶她亲妈,然后果真娶了儿媳妇亲妈的保富大爷?”
“没错,就是他。”
“他怎么了?”
“说是中午热剩菜,没留神一只小耗子掉锅里了,他把小耗子跟那锅菜一块儿囫囵吞进肚子里去了!
这会儿正吓得魂飞魄散,说怕那耗子在他肚子里打洞安家死不掉,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翻出包老鼠药,自己给吞了!”
“我的老天奶啊!这是要跟老鼠同归于尽的意思啊?!”
“可不咋的,现在村里能走路的全跑他家去了,一群大爷大妈正七手八脚给他灌粪水催吐呢。”
“啊?!还有这种事儿?!”
能可的眼睛瞪得溜圆,活了大十几年,这种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的奇闻还是头一遭听说。
刚才那点不耐烦,瞬间被熊熊燃烧的好奇心烧得灰飞烟灭。
“还愣着干什么!快走啊!再晚就赶不上热乎的了!”
她声音猛地拔高,反过来一把抓住能知的手腕,脚下像是装了风火轮,蹭地就窜了出去。
速度之快,让能知都反应不及。
等他回神,就见自家老姐已经化作一道风,朝着村尾保富大爷家狂飙而去。
还没到保富大爷家门口,能可就听见他家院里人声鼎沸。
“按住喽!按住喽!老张你中午没吃肉吗,按紧他胳膊啊!”
“哎哟喂,老保富这劲头大的!快再来个人按住他的腿!”
“粪桶呢?刚那半桶都让他弄洒了,那个谁,别傻站着了,赶紧再去旁边公厕舀一勺稠的来!”
“要男厕里的?还是女厕里的?”
“呃……男厕女厕都来点吧,综合一下,效果更好。”
“好嘞,我这就去。”
被安排去公厕舀大粪的年轻小伙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激情,拎着粪桶,扛着粪瓢,扭头就往公厕跑。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保富大爷奋力挣扎起来,“咳咳咳!杀千刀的……你们是想死我……”
院里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能可也挤不进去,只能抻着脖子往里瞧。
只见保富大爷被四五个壮实汉子按在一条长板凳上,挣扎得脸红脖子粗,花白的胡子一抖一抖的,像愤怒的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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