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看着他装模作样的神情,没有丝毫犹豫,拿出一张打印好的照片,放在张磊面前,语气冰冷:
“你不用再装了。福安会所的录像里,记录了你三年间去会所的所有行为,
不仅每次都接受刘飞安排的女人,还有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变态行为,比如强迫男服务员陪侍,这些画面都清清楚楚。
另外你每次从会所拿走的现金、奢侈品,董刚那里都有详细记录,时间、数额,一笔都没落下。”
张磊盯着工作人员,瞳孔骤然收缩,后背的冷汗瞬间浸透了衬衫,他怎么也没想到,刘飞竟然真的会把他在会所的一举一动都录下来!
那些见不得光的龌龊事,如今全成了攥在别人手里的把柄。
但他很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贪色受贿固然严重,可最多就是多判几年刑,只要守住杀人灭口的底线,就还有一丝余地。
深吸一口气:“既然你们已经掌握了证据,那就直接走法律程序吧。该认的罪我认,没什么好额外坦白的。”
工作人员看着他刻意回避的态度,语气放缓了几分,试图瓦解他的心理防线:
“张磊,我们现在要的不是‘走程序’,而是你的主动坦白。
你自己说出来,和我们拿着证据指证你,性质完全不一样 —— 主动交代意味着你有悔过的态度,法庭量刑时会考虑从轻处理;
可要是一直顽抗,最后只会加重你的惩罚,这点你应该清楚。”
“不用了。” 张磊打断对方,眼神里满是抗拒,“我相信法律的公正,你们有证据就提交,该怎么判我都认,没必要再多费口舌。”
工作人员见他油盐不进,脸色沉了下来,话锋陡然一转,抛出新的证据:
“那好,我们就说说别的。我们在你准备招待李亮的酒菜里,检测出了高浓度的迷药 —— 你是准备用迷药控制李亮,然后对他下手灭口,对吧?”
“我不承认!” 张磊的情绪瞬间激动起来,声音都拔高了几分,“那些酒菜都是会所的人准备的,跟我没关系!
我找李亮就是想一起喝酒叙旧,聊聊眼下的情况,我为什么要对他下手?你们不能凭空诬陷!”
工作人员早料到他会抵赖,继续步步紧逼,拿出了更关键的证词:
“诬陷?李亮已经供述了,你当初曾明确让他和陈刚一起去杀害张晓,后来是陈刚主动提出,由他一个人完成这件事,免得人多眼杂。这个事情,你怎么解释?”
“这是污蔑!纯粹是李亮的报复!” 张磊的脸色狰狞的吓人,语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让他拿出证据来!我身为黑石县公安局长,怎么可能指使刑警队长和副队长去杀人?这简直是天大的玩笑!”
强装镇定,心里却在快速盘算:当初下达命令时,特意留了心眼 —— 正式的指令只单独下给了陈刚,李亮得到的信息都是陈刚转达的。
李亮手里根本没有能证明他 “指使杀人” 的直接证据,只要自己咬死不认,对方就没办法定罪。
这边张磊的审讯陷入僵持,他死死咬住 “没指使杀人” 的说法,拒不松口;
另一边,巡查组对福安煤矿工人的问询,却突然爆出了更惊人的线索。
被问询的是个五十多岁的老矿工,脸上满是风霜,双手因常年握镐而布满老茧。
起初他还畏畏缩缩,不敢多说,直到工作人员反复强调 “如实供述可从轻处理,隐瞒才会担责”,他才颤抖着开口:
“俺们矿…… 去年出过一次大矿难,不是小塌方,是整个工作面都塌了…… 当时下井的一个组,整整十二个人,全都没上来……”
这话让在场的巡查组人员瞬间愣住 —— 福安煤矿对外从未公布过这样的矿难,档案里也只有几次 “轻微塌方,无人伤亡” 的记录。
“你说的是真的?具体是哪一年?矿难发生后,刘飞他们是怎么处理的?” 工作人员立刻追问。
老矿工咽了口唾沫,声音带着恐惧:“大概是去年秋天的时候。当时矿上直接把井口封了,还让俺们这些知情的工人不许往外说,谁要是敢漏嘴,就扣工资、开除,甚至…… 甚至会被人‘找上门’。
这个线索太过关键,巡查组立刻上报给王天成。王天成意识到,这很可能是福安煤矿最大的黑幕,甚至可能与黄泽天的死有关 —— 黄泽天当初是不是发现了矿难的真相,才被人灭口?
他当即下令:“立刻联系专业工程队,去老矿工指认的那个废弃矿井,全力挖掘!
一定要找到矿难的证据,哪怕挖通整个矿井,也要查清楚十二名矿工的下落!”
可挖掘工作远比想象中艰难。那个废弃矿井的井口不仅被厚重的水泥封死,井下还被填充了大量碎石和泥土,显然是刘飞等人刻意掩盖痕迹。
工程队调来挖掘机、破碎机,从清晨挖到深夜,机器轰鸣声在山谷里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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