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你开口说话我就停！ 第4章 回国

帝都国际机场t3航站楼，上午十一点。

秦霁蹲在三楼玻璃围栏后的阴影处，食指轻轻敲击着耳机。

“目标出现，穿灰色连帽衫，推黑色行李箱，正在往国际出发厅移动。”

他压低声音，目光锁定在下方人群中那个低头前行的男子身上。

“b组注意，目标可能携带武器，等他从安检口折返再收网。”

耳机里传来队员的确认声，秦霁眯起眼睛，男人显然察觉到了异常，突然扔下行李箱就往洗手间方向狂奔。

“行动！”秦霁一声令下，同时箭一般冲了出去。

整个航站楼瞬间活了过来，伪装成旅客和工作人员的警员从各个方向扑向目标。

林坤撞倒两名旅客，从应急通道冲向二楼。

秦霁单手撑过围栏，直接从三楼跳下，落地时一个前滚翻卸去冲击力，引得周围旅客一片惊呼。

“林坤，放下武器，你已经被包围了。”

男人突然转身，冲向一旁的人群，一把拽过一个看呆了的年轻女孩，匕首抵在她喉咙上，歇斯底里的威胁道：“再过来我就割断她的气管。”

航站楼瞬间乱作一团，旅客尖叫着四散躲避，孩子的哭声和保安的哨声混作一团。秦霁停下脚步，缓缓举起双手，眼神却冷静得可怕。

“持刀伤人判三年，杀人判死刑，你不想罪加一等吧？”

趁男人分神的刹那，秦霁突然看向他的后方：“狙击手准备。”

林坤一惊，本能的回头，他闪身上前，左手精准扣住持刀的手腕，右手一记肘击打在他太阳穴上。

女孩趁机挣脱，男人怒吼着挥刀划向秦霁胸口。

“砰！”

他早有预料般侧身避开，同时一记扫堂腿将人放倒，膝盖重重压在他背上，手铐“咔嗒”一声锁住那双沾满鲜血的手。

“骗你的，机场哪来的狙击手。”秦霁痞气地勾起嘴角。

等队员赶到后，他将犯人交给他们，站起身，整理了下被扯乱的领口，四周响起一片掌声。

同一时刻，航站楼另一端。

杳杳紧紧牵着儿子的手，远远望着骚动的人群。她只看到一个矫健的身影从三楼跃下，动作敏捷到不可思议，随后是混乱的追逐和最后的制服场面，那个警察背对着她，长得很高。

“妈咪，那个人好厉害！”

徐宝贝兴奋地指着人群中那个高大的背影，中文还带着点法语腔，“像超级英雄。”

杳杳刚要回应，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徐杳杳！”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个香喷喷的身影熊抱住。

程箫是她高中时最好的朋友，如今帝都崭露头角的新锐律师，正穿着工作套装，却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她身上。

七年前，她被绑架的那个晚上，也是联系的她，这个女人当时才考完驾照，就偷偷开着她爸的车，凌晨去接她，把她送回家，取了东西后，又把她送到机场。

“你个没良心的，昨天我给你发的消息为什么不回？”

程箫捏着她的脸左右打量，“啧啧，怎么感觉你越长越嫩了，看起来像十八，吃法国面包吃出来的吗？我要不要也天天吃试试看？”

杳杳笑着拍开她的手，正准备跟她打手语解释，昨晚在法兰克福机场中转，没注意看消息。

这个女人就自动忽略她，抱住徐宝贝，在他脸上连亲好几下，“我的小宝贝儿呀，想死干妈了，上次教你的中文还记得吗？”

徐宝贝被亲得满脸口红印，小大人似的叹气：“干妈……不要激动……我也很想你。”

他发音还不太标准，“激动”说成了“鸡冻”。

看着这对活宝，杳杳眼眶发热，当年她第一站落地伦敦，过了两个月才知道自己怀孕了，英国对堕胎有严格的限制，所以她去到了法国，法国允许堕胎，但在怀孕十二周后需符合特定条件。

随着徐宝贝在她肚子里的时间越长，就越舍不得，当时犹豫纠结过，最后还是决定把他留下来。

当年程箫通过邮件知道她生产了，用学校各种需要缴纳的费用当借口，骗她爸的钱，还自己兼职攒钱，多次飞去看她，徐宝贝出生时，她也是第一个抱他的“家人”

“走吧，姐们儿给你接风洗尘。”

程箫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牵着徐宝贝，“我车停在地下车库。”

离开前，杳杳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警察的背影，修长的背影在阳光下投出一道斜斜的影子，不知为何，那轮廓让她心头微微一颤。

回到程箫住的公寓，徐宝贝一进门就兴奋地冲向专门为他准备的乐高玩具。

杳杳环顾四周，书架上整齐的法律典籍，墙上挂着的抽象画，还有阳台上茂盛的绿植，处处透着主人的生活气息。

“别看了，知道你有洁癖。”

程箫把钥匙扔在玄关，“每周都有阿姨来打扫，床单都是新换的。”

她笑了笑，比划着问：【律所忙吗？】

“忙死了，不过再忙也得接我们家大宝贝和小宝贝啊。今晚不醉不归，宝贝睡次卧，咱俩睡主卧，完美！”

夜幕降临，徐宝贝被哄睡后，两个女人窝在客厅地毯上，周围很快堆满了空酒瓶。程箫两颊绯红，说话开始大舌头。

“那你这次回来……真就只为那个经贸论坛？不打算……嗯……留下来？”

杳杳思索了片刻，点了一下头。

“呜呜呜……我们要继续分居两地吗？我的杳杳啊……”

看着哭嚎起来的好友，杳杳觉得有些头疼，觉么觉得她发酒疯的水平越来越高了？

两人在地毯上打闹了一会儿，程箫突然安静下来。

“杳杳”她的声音带着醉意，却异常认真，“这些年…...你太苦了”

杳杳愣住了。

女人的眼泪突然决堤，抱着她号啕大哭：“一个人在国外生孩子…...养孩子…..我好心疼。”

那些辛苦的日子都过去了，她并不觉得有什么，轻拍着好友的背，像哄徐宝贝那样安抚她。

“现在谁再敢欺负你……”

程箫抽噎着举起拳头，“我就揍死她们，就算是你那个妈我也照样揍！我可是很厉害的……”

说着，她摇摇晃晃站起来，脚踩在沙发上，拍着胸脯说：“我现在是一位刑事律师，谁要欺负你，我就把她们全部送进监狱，管她们是哪条道上的王麻子，老子……”

话没说完，就被杳杳捂着嘴摁下来，手指指了一下房间，示意徐宝贝在睡觉。

酒鬼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咧嘴一笑：“嘿嘿，我们家宝贝儿长大后肯定帅的惊天地泣鬼神，以后我要嫁给他，让你当我婆婆，我孝敬你，给你养老……”

……

眼看醉醺醺的女人越说越离谱，她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