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你开口说话我就停！ 第33章 殷勤

快餐店后厨，警方封锁现场。

冷冻肉袋被拆开，尸块散落在地，法医戴着橡胶手套，仔细检查后，脸色凝重地走到秦霁身边。

“秦队，有问题，跟上一个受害人一样，尸体所有内脏器官都不见了，这可能不是单纯的杀人案这么简单了。”

秦霁也想到了，“器官买卖？”

“很有可能，黑市上，一颗健康肾脏能卖到上百万。”

秦霁思忖两秒后，转身对着蒋畅说：“联系缉私和卫生部门，查最近三个月地下器官交易的线索，张吾，带人查封这家冷冻厂，所有进出货记录全部带走。”

如果凶手真的在倒卖器官，那这起碎尸案的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冷冻肉加工厂，三小时后。

厂房内弥漫着腥臭味，流水线上还堆积着未包装完的肉块。警察正在查封电脑和文件，而秦霁站在冷库前，盯着里面整齐码放的肉箱。

“头儿！”

蒋畅快步走来，“查到了，这家工厂从东南亚走私低价肉品，检验流程全是伪造的，没想到还有这个意外收获。”

“老板呢？”

“已经被控制起来了，但从他的反应看，对尸体并不知情。”

法医实验室，dNA比对结果确认了受害者身份，张楚，27岁，陕城人，一名新媒体运营。

她的父母正在从陕城老家赶来的路上，而男友陈默当晚就到了停尸间。

当白布掀开，露出那张被缝合出诡异微笑的脸时，陈默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哭到几乎窒息。

“是我……是我害了她……”

他抓着头发，声音嘶哑，“如果昨晚我看到消息……及时打电话确认……她可能就不会……”

秦霁等他情绪稍缓，才把他带到审讯室，询问道：“张楚最近有没有异常？或者得罪过什么人？”

陈默摇头，眼泪止不住地流，有些语无伦次：“她性格特别好，连吵架都不会……还很善良，经常喂小区流浪猫，上周救了只受伤的橘猫，自己掏钱送宠物医院……”

又是善良？

秦霁眼神一沉：“她昨晚收到外卖短信时，有没有提过送餐人的特征？”

“没有。”陈默痛苦地抱住头，“那根本不是我点的，我昨晚加班到凌晨，看到她说谢谢你的烧烤时还懵了一下，打电话她没接，我以为她睡了……”

秦霁让小林查张楚手机最后接收的那条外卖短信，发送基站和Ip全部溯源。

凌晨，刑侦三队办公室。

秦霁站在白板前，红笔将两名受害者的照片连线，并标注共同点：

1. 善良、乐于助人（唐果曾送迷路小孩回家，张楚长期投喂流浪猫）

2. 被凶手精心筛选（唐果被跟踪多日，张楚的外卖是凶手冒充发送）

3. 器官被完整摘除（疑似黑市交易）

张吾推门进来：“头儿，短信查到了，发送基站覆盖范围就在张楚住的城中村，但Ip是伪造的，手法和唐果案的黑客入侵一致。”

“黑市线人传来消息，最近确实有一批新鲜货流入地下市场。”

暗网聊天室

小林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屏幕蓝光映在他略显疲惫的脸上，此时他正伪装成一位继续肾脏移植的富豪代理人，正在和Id为“外科医生”的暗网器官贩子周旋。

买家：货源靠谱吗？

外科医生：我们做的都是高端定制，供体都是精挑细选。

买家：精挑细选？怎么证明？

外科医生：帝都之前有个大人物，也在我这儿咨询过，人家可没那么多废话。

屏幕前，秦霁眼神一凛，看了小林一眼，小林会意的点点头，继续套话。

买家：大人物？谁啊？

对方沉默了几秒。

外科医生：你问题太多了。

临时聊天框里。显示对方已经下线。

小林皱着眉说道：“秦队，对方很警觉。”

秦霁盯着漆黑的聊天窗口，定在大人物三个字身上，这个大人物，会是谁？

“头儿，这儿有发现。”

蒋畅调出一段模糊的夜间监控录像，是城中村一户居民的自装摄像头中提取的，画面只有短短7秒。

“这是张楚遇害当晚拍到的。”

视频开始播放，黑暗的巷子里，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高大身影缓慢前行，身高约一米八，肩膀宽厚，完全是个正常成年男性的体格，他的右手推着一个大型行李箱，轮子在坑洼的地面发出沉闷的滚动声。

视频结束，办公室一片死寂。

张吾咽了咽口水：“这......跟侏儒的侧写完全不符啊。”

秦霁死死盯着定格的画面，没有说话。

Lc餐厅，员工休息室。

杳杳脱下厨师帽，准备下班去幼儿园接儿子，拿起包包，刚推开休息室的门，一道身影就挡在她面前。

“杳杳，下班啦。”

黄平是厨房里的流水线厨师，此时咧着一张嘴，手里捏着两张电影票，在她面前晃了晃，“最近新上了一部科幻片，听说特效特别棒，要不要一起去看？”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身上还带着厨房里的油烟味，混合着刚喷上的廉价古龙香水的气息。让杳杳不着痕迹的后退半步，礼貌的摇头，掏出手机快速打字：【谢谢，但我得去接孩子。】

“你儿子是上幼儿园吧？平时接送辛苦吗？要不我以后帮你？”

杳杳的手指一顿，抬眸看他，拿起手机快速打字：【不用，我自己可以。】

男人瞥了眼屏幕，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但很快又恢复热络：“哎呀，别客气嘛，你看你一个人带孩子多不容易，我可以让主厨给我调班，去帮你接。”

厨房平时十点半才下班，她进来之前，是跟杜邦提前沟通好提前下班的，其他员工擅自调班，杜邦估计会让他直接滚蛋。

看他一脸自信的样子，杳杳一时无话，接着听他继续说：“你还那么年轻，总不能一直单着吧？我就是心疼你，以后带个儿子也不好找，我虽然条件一般，但配你......”

“黄平，前厅的单子堆成山了，你在这儿磨蹭什么？”路经理的声音突然从厨房门口传来。

男人讪讪的闭嘴，低声说了句：“你考虑考虑我的话啊。”

等他回到工位上，路经理走过来，回头看了眼，黄平的眼睛不停往这个方向张望，她不着痕迹的翻了个白眼，挽着杳杳的手，边往外走边吐槽：

“别理他，快四十的老男人在帝都没房没车，自我感觉良好，觉得漂亮的小姑娘才配得上自己，餐厅的服务员小满也被他献过殷勤，也不想自己是否配得上，而且谁说女的一定要找男人？”

杳杳笑了笑，对路经理比了个谢谢的手势，她也很不喜欢黄平看自己的眼神，更不喜欢他提起宝贝时的语气，仿佛她是个需要被“收留”的可怜单身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