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你开口说话我就停！ 第29章 预谋

张吾匆匆走来，“头儿，联系上林小曼了，她说今天生病请假在家，没去公司，她家地址在鹿林花园5栋802。”

秦霁夹烟的手指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你说哪儿？”

“鹿林花园啊，怎么了？”张吾疑惑地问道。

“没事。”秦霁掐灭烟头，“走吧。”

车子驶出警局时，张吾惊讶地发现秦霁根本没开导航，熟练地拐上高架桥，忍不住询问：“头儿，你去过鹿林花园啊？”

秦霁淡淡“嗯”了一声，来到鹿林花园，车子停在5栋楼前，两人刚走进大堂，就看见电梯门上贴着“维修中”的告示。

“靠，八楼啊！”张吾哀嚎。

秦霁已经一言不发迈步走向楼梯间，爬到五楼时，张吾走在后面，有些气喘的抱怨：“头儿，你爬楼怎么跟走平地似的……”

“以为谁都像你这么虚？”

正当他们准备继续往上走时，502的门突然打开，一个纤细的身影拎着垃圾袋走了出来，顺滑的长发随意地扎成马尾，露出白皙的后颈。

秦霁的脚步猛然停住。

杳杳转身，猝不及防看到站在楼梯间的两个男人，瞳孔骤然一缩，手里的垃圾袋“啪”地掉在地上。

秦霁也没想到这么巧，她刚好就在这栋楼里，见女人又是一副见鬼了的表情，男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儿的笑，“徐女士，下次看到我能不能换副表情？”

杳杳的嘴唇颤抖着，她慌乱地弯腰去捡垃圾袋，就在这时，门缝里传出一个稚嫩的童声：“妈咪，我的袜子…...”

她像触电般，猛的将门关上，“砰”的一声巨响，隔绝了屋内外的世界，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耳尖泛红，手指绞着衣角。

秦霁：“……”

“妈咪……怎么了？”

门内传来徐宝贝的声音，小手拍着门板。

杳杳快速拿出手机，发了【稍等】两个字给他，里面的动静才停下来。

所以……她不止一个小孩儿？

女人刚才的反应，像是被他发现什么似的，害怕他在她老公面前戳穿她到酒吧点男模？

此刻瞧她微微垂着脑袋，一副明显假装不认识自己的样子，秦霁心里有些不爽，嗤笑了一声，没说什么，转身继续上楼。

张吾一头雾水，但还是快步跟上，好奇询问：“头儿，刚才那女人你认识啊？”

“不熟”男人语气很淡。

杳杳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松了口气，所以他来这里，只是意外？

楼梯的人影彻底消失后，她才开门，对上站在门后儿子疑惑的目光，她抿了抿唇，比划着：【刚才看到一个以前认识的人，妈咪跟他关系不太好。】

徐宝贝刚才在屋里听到一个男的声音，而且喊妈咪徐女士，两人明显不是很熟，直觉告诉他，是妈咪回国后才认识的，小家伙没有拆穿妈咪的话，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说：“妈咪，我画本忘记拿了，等一下。”

重新返回房间，徐宝贝把小型的笔记本电脑塞进书包夹层里，妈咪不让他带电脑去幼儿园，但他今天有事要查。

幼儿园，角落。

徐宝贝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打开电脑，手指飞快地敲击键盘。

他黑进了鹿林花园5栋的监控系统，调出今早的录像。

画面里，看到了跟妈咪碰面的男人，当看清那张脸时，呼吸微微一窒，所以妈咪跟爹地回国后就见过面了？

徐宝贝眯起眼，继续追踪。

监控显示，秦霁上了八楼，进了802室，指尖一顿，迅速调取802的住户信息，紧接着黑进警局信息网。

另一边，林小曼裹着毯子坐在沙发上，脸色苍白，嘴唇干裂，显然是真的病了。

她捧着热水杯，手指微微发抖，双眼红肿，似乎还没从闺蜜惨死的震惊中缓过来。

秦霁坐在她对面，张吾站在一旁记录。

他开门见山：“唐果最近有没有跟你提过什么异常的事？”

林小曼吸了吸鼻子，声音沙哑：“她……她工作压力很大，经常加班，但没说过什么特别的……”

“再仔细想想，任何细节都可能是关键。”

林小曼皱眉思索了一会儿，突然像是想起什么，猛地抬头：“等等，她确实提过一件怪事……”

“说。”

“大概两周前，她有天晚上加班回家，路上遇到一个小男孩，说迷路了，想让她帮忙送回家。”

秦霁眼神一凝：“小男孩？”

“对，果果说那孩子看着七八岁的样子，背着小书包，说话很礼貌，但……”

林小曼咽了咽口水，“她说送了一段路后，发现越走越偏，路灯都没了，觉得不太对劲，就打算报警，那男孩看到她要报警，掉头跑掉了。”

秦霁立刻追问：“她有说那孩子长什么样吗？”

林小曼摇头：“她说天太黑，没看清脸，只记得他穿着蓝色外套，背着一个黑色书包。”

“具体是哪天？在哪儿遇到的？”

林小曼拿出手机，翻找聊天记录：“6月13号……北华路附近。”

秦霁立刻拨通电话：“蒋畅，调取6月13号晚上北华路及周边所有监控，重点查一个穿蓝色外套、背黑色书包的小男孩。”

电话挂断后，接着问询其他问题，没有得到其他有效的信息。

结束后，林小曼哑着声音哽咽道：“秦队长，果果平时很善良，她很喜欢帮助别人，求求你们，一定要把凶手抓到，求求你们……果果不该……”是这个下场。

到后面说不下去了，女人再也控制不住，痛哭了起来，哭声在空荡的屋子里回响。

两个小时后，小林调出了6月13号北华路的监控录像，画面里，唐果穿着职业装，拎着包走在人行道上。突然，一个矮小的身影从巷口走出来，拦住了她。

蓝色外套，黑色书包。

身高不足一米三，走路姿势却不像小孩。

结合在垃圾填埋场得到的信息，秦霁脑海中浮现出侏儒两个字，冷声道：“放大他的动作。”

画面放大，那个“男孩”始终低着头，走路时肩膀微微前倾，像是刻意缩着身体。当唐果跟着他走向偏僻路段时，他偶尔会侧头观察四周，似乎在确认周围有没有人。

最诡异的是，他完美避开了所有能拍到正脸的监控。

“不是巧合。”秦霁声音低沉，“他知道监控的位置。”

张吾倒吸一口凉气：“头儿，你的意思是……”

“这不是临时起意的犯罪。”秦霁盯着定格画面里的背影，一字一顿道，“他盯上唐果很久了，那天只是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