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你开口说话我就停！ 第25章 会面

家里发生这样的丑事，现在跟王凤英发生关系那几个老头的老伴天天找上门，这个家变得鸡犬不宁。

罗志明跟公司请了几天假，把母亲送回乡下后，今天终于来上班，没想到刚到公司，就被hR总监喊到办公室。

hR总监推过来一份文件，上面密密麻麻罗列着他过去三年收取回扣的证据，每笔金额、时间、交易账户，甚至还有几张模糊但能辨认出是他本人的收钱照片。

前两天公司邮箱收到一封匿名邮件，举报罗志明利用职务之便收受贿赂，hR总监声音冰冷的说道：“公司已经报警了，警方很快就到。”

罗志明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双腿发软，刚想解释，办公室外传来骚动，两名穿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当冰凉的手铐扣上手腕时，他始终不明白短短时间内，怎么会变成这样？

另一边，程箫坐在看守所的会面室里，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扫过手中的案卷资料。

章晓天，24岁，父亲是帝都天旭食品公司的老板，家境优渥，从小骄纵成性。案件记录显示，受害女孩是一名大学生，当晚回家时，独自走在偏僻路段被他盯上，强行拖上车后施暴。

她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作为律师，她必须保持专业，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当事人。

门被推开，章晓天在狱警的押送下走了进来。他穿着看守所的橙色马甲，目光肆无忌惮地在程箫身上打量。

程箫站起身，职业化地伸出手：“章先生，我是你的辩护律师程箫。”

男人没握手，而是直接坐下，翘起二郎腿，语气轻浮：“哟，律师姐姐挺漂亮啊，我爸这次找的人不错。”

她没搭理他，平静地坐下，翻开案卷：“我们开始吧，首先，我需要了解案发当晚的情况。”

“有什么好说的？那女的自己上的车，我又没逼她。”

“监控显示，你在路边停车后，强行拉她上车。”

章晓天嗤笑一声：“强行这个词儿得好好定义一下，她要是真不愿意，怎么不喊？”

程箫笔尖顿了顿，继续记录：“所以你的意思是，她自愿的？”

“那当然。”

他歪着头，笑得恶劣，“她穿那么短的裙子，不就是想让人干的吗？”

程箫的手指微微收紧，但面上依旧冷静：“警方在车内提取到她的dNA，她的衣服也被撕破，这怎么解释？”

“玩得激烈了点呗，她后来反悔了，就报警了。”

“根据她的陈述，她全程都在反抗，甚至抓伤了你的手臂。”

章晓天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伤痕，眼神阴冷了一瞬，随即又恢复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律师姐姐，你到底是来帮我的，还是来审我的？”

她合上文件夹，语气平静：“我是来了解事实的，如果你希望我帮你辩护，就必须如实陈述。”

男人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凑近，压低声音：“行啊，那我就告诉你，那女的要是知道我会玩得这么狠，估计连车都不敢上，我当时就应该玩儿死她。”

程箫的呼吸微微一滞，但表情未变。

“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反正她报警了，我也进来了。”

他眼神轻佻地扫过程箫衬衫的领口和纤细的脖子，“不过……律师姐姐，你要是能把我弄出去，我保证好好报答你。”

程箫的手指在桌下攥紧，指甲几乎陷入掌心，但她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章先生，请注意你的言辞。”

对面的人哈哈大笑：“装什么正经？你们律师不就是为了钱吗？我爸给的律师费不低吧？”

程箫没接这个话茬，“案发后，你有没有联系过受害人？”

“联系她干嘛？睡她一次要死要活，我出去后……”

“章先生，建议你不要在律师面前说这种话。”

章晓天眯起眼：“怎么，你还录音了？”

程箫面无表情：“律师与当事人的谈话受法律保护，但威胁受害人的言论可能会加重你的刑责。”

说完后，见他沉默了，接着问：“当晚你的行车路线是怎样的？”

章晓天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就随便开啊，看到那女的一个人走，觉得有意思，就停车了。”

“你车上当时有其他人吗？”

“没，就我自己。”

“受害人上车后，你有没有说过什么？”

章晓天歪着头想了想：“我就问她去哪，她说回家，我说送她，她一开始还装模作样地拒绝，后来不还是上来了？”

“她有没有明确表示过不愿意？”

章晓天嗤笑：“她要是真不愿意，早就跳车了。”

程箫抬眸：“车内监控显示，车门是锁死的。”

男人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不耐烦地摆手：“那又怎样？她要是真不愿意，可以报警啊。”

“她确实报警了。”

他的脸色阴沉下来：“程律师，你到底站哪边的？”

程箫合上笔记本，语气平淡：“我是你的辩护律师，但我的职责是确保你的权益不被侵犯，而不是帮你掩盖犯罪事实，所以你想清楚了再回答。”

“我爸请你来，作用应该不只是这样吧，否则为什么要找你呢？”

“不管我的作用是什么，都不能超过法律界定的范畴。”

章晓天眯起眼，最终冷笑一声：“行，你问吧。”

…...

程箫整理好资料，站起身：“今天的会面就到这里，我会研究案卷，如果有新的进展，会再联系你。”

“好啊，程律师，下次见面可以把内衣换成红色的，你胸那么大皮肤还白，穿起来肯定好看。”

程箫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走出看守所大门时，她深吸一口气，仿佛要把胸腔里的浊气全部吐出来，抬头看了看天空，阳光刺眼得很。

“人渣。”她低声骂了一句，随即自嘲地笑了笑。

作为律师，她必须专业，但作为一个人，她无法不感到恶心。

手机突然震动，她拿出来瞧了眼，是张小冉的母亲廖红花的电话。

接通后，电话那头，女人声音颤抖：“程律师……求求您，见一面吧……”

程箫沉默了一会儿，最终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