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最怂的话，开最挂的挂 第5章 知识的饕餮

海格的“带路”方式，林舟算是领教了。

半巨人迈开两条粗壮的腿，一步能顶普通人三四步，在林间小道上走得虎虎生风。林舟不得不小跑着才能跟上，本就透支的身体更是雪上加霜，气喘吁吁，眼前阵阵发黑。规则之刃此刻真的成了拐杖，被他死死攥着，杵着地面借力。

“快到了！就在前面！”海格洪亮的声音充满活力，与林舟的狼狈形成鲜明对比。

穿过一片茂密的、在夜色中显得有些阴森的树林，眼前豁然开朗。一座巨大的、灯火通明的城堡坐落在远处山崖之上，无数塔楼尖顶刺破深蓝色的夜空，窗户里透出的温暖光芒，像撒在黑丝绒上的碎钻。

霍格沃茨。

即使早有心理准备，亲眼见到这座传奇城堡，林舟依旧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震撼。它不仅仅是宏伟，更散发着一种古老、神秘而强大的魔力气息，仿佛一个沉睡的巨人。

而他们的目的地，是城堡边缘，靠近禁林方向的一栋小木屋。屋顶覆盖着厚厚的茅草，烟囱里正冒出袅袅炊烟（或者说，是某种混合了焦糊味的烟），窗户里透出暖黄的灯光。

还没靠近，木屋里就传来一阵兴奋的犬吠和一个……有些奇怪的，像是金属摩擦的“吱嘎”声。

“牙牙！是我！”海格大声喊道，推开那扇对他来说有些矮小的木门。

门一开，一个庞大的、有着巨大脑袋和松垮皮肉的身影就扑了过来，湿漉漉的舌头热情地试图舔舐海格的脸。是牙牙，那条看起来凶猛实则胆小的猎犬。

而在牙牙身后，木屋的角落里，一个身影猛地站了起来，发出更大的“吱嘎”声。

那是一个……闪闪发亮的身影。

高度大约一米二，比例极不协调，脑袋很大，四肢细长。它的身体似乎是由各种废弃的金属罐、铜壶、齿轮、甚至还有几个亮闪闪的勺子拼接而成，关节处用粗糙的铆钉和铁丝固定。它的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两个用烧黑的木炭画出的、不太对称的圆圈充当眼睛，此刻正“注视”着门口。

一个……自制的、粗糙的机器人？或者说，魔法世界的构装体？

林舟愣住了。

海格一边抵挡着牙牙的热情，一边自豪地介绍道：“哦！别怕，林！那是‘叮当’，我新做的帮手！用了一些旧的坩埚和茶壶，还有从费尔奇那里要来的几个坏掉的闹钟零件……它可能有点吵，但干活是一把好手！能帮我搬饲料桶呢！”

名叫“叮当”的金属小人，似乎听懂了海格的夸奖，笨拙地向前挪动了两步，细长的金属手臂挥舞着，发出更加欢快（或者说刺耳）的“吱嘎吱嘎”声。

林舟嘴角抽搐了一下。海格的手艺……果然名不虚传。这玩意儿能动起来，本身大概就是个魔法奇迹了。

猎场小屋内部比外面看起来更……充实。空间很大，但被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塞得满满当当。墙角堆着巨大的南瓜，天花板上挂着风干的肉条和草药束，壁炉里燃烧着旺盛的火焰，上面吊着一把巨大的铜壶，正咕嘟咕嘟地煮着什么东西，散发出一种难以形容的、混合了草药和……土腥味的气息。一张巨大的木桌占据了大半空间，上面摆满了粗糙的木制酒杯、盘子，以及一些看起来像是巨大昆虫外壳或是鳞片的东西。

整个屋子充满了野性、粗犷和生活气息。

“随便坐，就当是自己家！”海格把牙牙推开，热情地招呼林舟，自己则走到壁炉边，拿起一个巨大的木勺在铜壶里搅和着，“晚饭马上就好！我加了点自己种的胖地蕨和弗洛伯毛虫黏液，特别滋补！”

弗洛伯毛虫黏液？！林舟感觉自己的胃抽搐了一下。他赶紧在桌边一个看起来相对稳固的木墩上坐下，把规则之刃小心地靠在腿边。

“海格先生，”他趁着海格忙碌的间隙，再次提起之前的话题，“关于学习魔法的事情……您看，有没有什么办法？比如……一些基础的书籍？我听说霍格沃茨有很棒的图书馆……”

他现在精神力枯竭，技能无法使用，唯一能依仗的，就是尽快掌握这个世界的魔法，完成系统任务，获得新的力量。霍格沃茨的图书馆，无疑是最大的宝库。

海格的动作顿了一下，他挠了挠他那乱蓬蓬的胡子，显得有些为难：“图书馆？嗯……那里确实有很多书，平斯夫人管得很严……没有教授或者级长的批条，外人是不允许进入的。而且你现在的情况……”他看了一眼林舟，意思很明显，林舟的身份还是个问题。

林舟的心沉了下去。果然没那么容易。

“不过……”海格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基础的咒语书……我这里好像有一本！”他放下木勺，走到一个堆满杂物（包括几把十字弩和几张巨大的蜘蛛网）的角落，翻找起来。

叮当“吱嘎吱嘎”地跟在他身后，试图帮忙，细长的金属手臂却把一个空了的龙粪袋子碰倒了，撒出一些干燥的颗粒。

“哦，走开点，叮当，别添乱！”海格嘟囔着，终于从一堆旧《预言家日报》下面，抽出了一本薄薄的、封面破旧、边角卷曲的小册子。

他拿着册子走回来，递给林舟，脸上带着点不好意思：“喏，这是《标准咒语，初级》，我很多年前用的，可能有点旧了，但基础的东西应该没变。你可以先看看这个。”

林舟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接了过来。书很薄，封面是深蓝色的，上面用褪色的金色墨水写着书名。他小心翼翼地翻开，书页泛黄，散发着霉味和灰尘的气息，但上面清晰的印刷字体和简单的咒语图解，此刻在他眼中却比任何宝藏都珍贵。

【检测到本位面基础知识载体：《标准咒语，初级》。】

【开始扫描记录……记录完毕。已存入系统数据库。宿主可随时调用学习。】

【提示：魔法学习需结合自身魔力引导、准确手势及咒语发音，系统仅提供知识模板，无法直接赋予能力。】

系统的提示音适时响起。

足够了！林舟心中振奋。有了系统的记录，他相当于拥有了一个随时可以查阅的、最标准的咒语词典和教科书！这能极大提高他的学习效率！

“谢谢你，海格先生！这太有用了！”林舟真诚地道谢。

“哈哈，没什么，能帮上忙就好！”海格大手一挥，显得很高兴，“你先看着，晚饭马上就好！叮当，去把最大的那个碗拿来！”

叮当发出一串欢快的“吱嘎”声，迈着笨拙的步子走向橱柜。

林舟不再耽搁，立刻沉浸在这本薄薄的咒语书中。

第一个咒语，漂浮咒——“羽加迪姆勒维奥萨”（wingardium Leviosa）。

他仔细地阅读着咒语的发音要点（“勒维奥~萨”，那个“~”符号代表轻微的卷舌和拖长音），手势的挥动轨迹（一挥一抖），以及最重要的——那种“让物体变轻”的意念引导感觉。

他闭上眼睛，在脑海中反复模拟。系统记录的知识清晰无比，每一个细节都烙印在他意识里。他尝试着调动那所谓“魔力”的感觉，但精神力依旧如同干涸的河床，只有一丝丝微弱的、几乎无法感知的暖流在体内游走，难以捕捉和引导。

不行，精神力不恢复，连最基础的魔力引导都难以完成。

他睁开眼睛，有些气馁。空有理论，没有实践的基础。

就在这时，海格端着一个巨大的、冒着热气的木碗走了过来，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来！尝尝海格特制浓汤！”

碗里的液体呈浑浊的灰绿色，里面漂浮着一些看不清原貌的块状物和可疑的、黏糊糊的丝状物，散发出的味道……难以描述。

林舟看着那碗汤，胃里一阵翻腾。但他知道，自己需要食物补充体力。

他硬着头皮，拿起海格递过来的一个巨大的木勺，舀了一小勺，闭上眼睛，送进嘴里。

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了土腥、草涩和某种胶质感的味道在口腔里炸开。他强忍着呕吐的冲动，囫囵吞了下去。汤是温热的，流入胃里，确实带来了一些暖意和饱腹感。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海格期待地看着他，自己已经端起一个更大的碗，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很……特别。”林舟挤出一个艰难的笑容。

为了转移注意力，也为了不辜负海格的好意，他一边小口小口地喝着那味道诡异的浓汤，一边继续翻阅手中的《标准咒语，初级》。

照明咒“荧光闪烁”（Lumos）……生火咒“火焰熊熊”（Incendio）……修复咒“修复如初”（Reparo）……开锁咒“阿拉霍洞开”（Alohomora）……

一个个基础却实用的咒语映入眼帘。他如饥似渴地记忆着，理解着。系统将每一个细节都完美记录，但他知道，理解和会用是两回事。

他需要时间，需要练习，更需要……恢复精神力。

夜色渐深，猎场小屋里，壁炉的火光跳跃着，映照着一人、一半巨人、一条狗和一个叮当作响的金属小人。

林舟坐在木墩上，捧着那本破旧的咒语书，就着昏暗的灯光和身边牙牙的鼾声、叮当偶尔的“吱嘎”声，以及海格巨大的咀嚼声，开始了他在这个魔法世界的第一课。

前路依旧迷茫，危机并未远离。但此刻，掌握知识的充实感，暂时驱散了他心中的不安。

他必须尽快强大起来。在邓布利多注意到他之前，在可能存在的其他危险降临之前。

接下来的两天，林舟像一块被扔进知识海洋的海绵，贪婪地吸收着一切。

猎场小屋成了他临时的庇护所和教室。白天，海格需要去照料他的那些“小可爱们”（包括但不限于炸尾螺、夜骐以及某些林舟不敢细看的生物），林舟就留在屋里，反复研读那本《标准咒语，初级》。

有系统的辅助，理论知识的记忆和理解变得异常高效。每一个咒语的音节拆分、重音位置、手腕抖动的微妙角度、魔杖（虽然他暂时没有）轨迹的弧线，甚至是那种玄而又玄的“意念引导”感觉，都被系统清晰地标注、模拟，印刻在他的脑海。

他甚至在脑海中构建了一个虚拟的练习场，一遍又一遍地模拟施法过程。但这种模拟终究是隔靴搔痒。

真正的难关，在于实践。

精神力枯竭的桎梏如同沉重的枷锁。他尝试过无数次，按照书中的指引，集中精神，调动体内那虚无缥缈的“魔力”。但每次，都只能感受到一丝微弱得几乎熄灭的火苗在意识深处闪烁，还不等他引导，就溃散消失。没有魔力响应，那些精妙的咒语和手势，就成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系统面板上，精神力恢复的进度条缓慢地爬升着，如同老牛拉车。按照这个速度，想要恢复到能支撑一次最基础魔咒的释放，至少还需要一天多的时间。

他有些焦躁。时间不等人，他不能一直像个废人一样躲在猎场小屋。邓布利多的目光如同悬顶之剑，而那个失散的无限手套和宝石，更是让他心头沉甸甸的。

期间，海格偶尔会回来，给他带来一些味道依旧“狂野”但能果腹的食物，并热情地向他介绍霍格沃茨的各种趣事，试图驱散他的“失忆”阴霾。林舟每次都装作认真倾听，适时地表现出好奇和向往，内心却愈发紧迫。

他需要更快地恢复！需要真正的练习！

第三天下午，林舟的精神力恢复进度终于超过了百分之七十，那种头脑欲裂的刺痛感基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逐渐充盈的清明感。他感觉，或许可以尝试进行一些最低限度的魔力引导了。

他再次拿起那本《标准咒语，初级》，翻到了他练习次数最多的一个咒语——漂浮咒“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没有魔杖，他只能以指代杖。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排除杂念，将意识沉入那片刚刚恢复些生机的精神之海。

这一次，不再是微弱的火苗！他清晰地“看”到了，一丝丝银白色的、如同雾气般的能量丝线，在他的意念牵引下，开始缓慢地汇聚、流动。它们还很稀薄，很不稳定，但确实存在！

就是现在！

他回忆着系统模拟了无数遍的施法过程，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以一种特定的韵律，轻轻一挥，一抖！同时，口中清晰地、带着那种独特的卷舌音念出咒语：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目标，是桌上的一根羽毛——那是他从海格用来做枕头的材料里偷偷揪下来的。

在他念出咒语的瞬间，他感觉到那汇聚起来的银白色魔力丝线，如同找到了宣泄口，顺着他的手指“流淌”而出！

嗡……

空气中似乎响起了一声极其微弱的、几乎不可闻的震颤。

桌上那根灰白色的羽毛，猛地抖动了一下！是的，只是抖动，像是被微风吹拂，但它并没有如同预期般漂浮起来。它只是在原地剧烈地颤了颤，然后便恢复了静止。

失败了。

林舟感到一阵轻微的眩晕，刚刚汇聚起来的那点魔力几乎消耗一空。精神力恢复了不少，但总量依旧低得可怜。

但他没有气馁，反而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抖动！它动了！

虽然没能漂浮，但这证明了他的方向是对的！魔力引导成功了！咒语和手势也产生了效果！只是他的魔力太弱，控制力也太粗糙，无法完全支撑起这个咒语！

【叮！检测到宿主成功进行首次魔力引导及不完整咒语实践。】

【《标准咒语，初级》掌握度提升：1%。】

【精神力活性刺激，恢复速度小幅提升。】

系统的提示音如同天籁。

有效果！哪怕只是1%的掌握度，也证明他走在正确的道路上！而且精神力恢复速度还加快了！

他强忍着再次尝试的冲动，盘膝坐下，开始通过系统记录的基础冥想法（从咒语书的附录里扫描到的）进行恢复。这一次，他能感觉到，消耗的魔力和精神力，恢复起来比单纯等待要快上一些。

接下来的半天，成了枯燥而充实的循环。

恢复——尝试——失败（羽毛抖动、跳跃、甚至原地打转）——再恢复——再尝试……

每一次失败，系统都会给予微小的掌握度提升和精神力活性刺激。他对魔力的感知越来越清晰，引导也越来越熟练。那根羽毛从最初的抖动，到后来能短暂地离开桌面几毫米，悬浮不到一秒。

进步缓慢，却真实不虚。

当窗外天色渐暗，海格沉重的脚步声和牙牙的吠声由远及近时，林舟刚刚结束了一次尝试。这一次，那根羽毛晃晃悠悠地漂浮了起来，离桌面大概有五厘米，持续了将近两秒钟，才像喝醉了酒一样栽落下来。

【《标准咒语，初级》掌握度：7%。漂浮咒（羽加迪姆勒维奥萨）熟练度：生疏。】

【警告：宿主今日精神力及魔力已接近透支，建议充分休息。】

林舟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却亮得惊人。

他做到了！虽然还不完美，但他确实让物体漂浮起来了！这意味着，他成功踏入了魔法的大门！

“嘿！林！你看起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看书太累了？”海格推门进来，看到林舟的样子，关切地问道，他手里还提着一只用草绳捆着、不断挣扎的……像是超大号公鸡的生物。

“我没事，海格先生，只是……试着集中精神，有点耗神。”林舟擦了擦汗，露出一个疲惫但真实的笑容。

“我就说嘛！魔法可不是看看书就能会的！”海格把那只“鸡”扔到角落（那只鸡立刻不动了，假装自己是个标本），走到壁炉边开始准备晚餐，“需要大量的练习！当年我学这个漂浮咒，可是用了整整一个星期才让羽毛飘起来呢！”

林舟心中一动。一个星期？而他，只用了不到一天，还是在精神力未完全恢复的情况下。这固然有系统辅助理解的原因，但他自身的……天赋？或者说，是穿越和系统绑定带来的某种隐性提升？

这是一个好消息。

“海格先生，”林舟看着海格忙碌的背影，状似无意地问道，“霍格沃茨的图书馆……里面是不是有很多关于古代魔法或者……特别强大的魔法物品的记载？”

他始终惦记着无限手套和宝石。那种东西，如果真的掉落在哈利波特世界，绝不会默默无闻。它们散发出的能量，很可能被某些魔法古籍记载过类似的描述。

海格正挥舞着一把砍刀处理某种不知名的块茎，闻言头也不回地说：“那当然！图书馆禁区里的书，据说记载了很多危险又强大的东西！什么诅咒啊，黑魔法造物啊，还有传说中能毁灭世界的法器……不过那可不能随便看，需要教授的批条，连大多数学生都不能进呢！”

能毁灭世界的法器……林舟的心跳漏了一拍。这描述，和无限手套何其相似！

“那……如果有陌生的、蕴含着巨大能量的物品出现在英国，霍格沃茨或者魔法部会有察觉吗？”他继续试探。

“嗯？”海格停下手里的动作，扭过头，粗大的眉毛挑了起来，“巨大的能量？那得看多大。如果是很厉害的黑魔法物品出世，魔法部的神秘事务司肯定会有感应。霍格沃茨城堡本身也有很强的防护魔法，对异常能量很敏感……你怎么突然问这个，林？”

海格的眼神里带上了一丝疑惑。

林舟心里一紧，知道自己问得有点多了，连忙掩饰道：“没什么，只是……在看咒语书的时候，看到有些魔咒需要非常强大的魔力支撑，就有点好奇……什么样的物品能拥有那么巨大的能量。”

“哦，这样啊。”海格的疑惑来得快去的也快，他转回头，继续和那块顽强的块茎搏斗，“那些东西离我们太远了！还是先学好漂浮咒要紧！对了，明天我要去禁林边上检查一下炸尾螺的围栏，你要不要一起来？散散心，总待在屋里也不好。”

去禁林？林舟下意识就想拒绝。那地方可不是什么安全的散步场所。但转念一想，一直待在屋里，反而更容易引人怀疑。而且，出去走走，或许能……感应到什么？毕竟，无限宝石的能量层次极高，万一掉落在禁林附近呢？

“好的，海格先生。”林舟点头答应，“我也正好活动一下。”

晚餐依旧是海格风格的特制炖菜，林舟已经渐渐习惯了那种粗犷的味道，至少能填饱肚子。饭后，他拒绝了海格提供的（据说能安神助眠，但味道像臭袜子的）茶饮，以需要早点休息为由，回到了海格给他临时搭的小床铺上。

他闭上眼睛，却没有立刻入睡，而是再次进入那种浅层的冥想状态，一边恢复着消耗的精神力和魔力，一边在脑海中反复演练着漂浮咒的每一个细节。

7%的掌握度，还远远不够。系统任务要求掌握三个基础魔咒，他必须加快速度。

精神力在缓慢而坚定地恢复着，如同涓涓细流汇入干涸的池塘。对魔力的感知和操控，也在每一次失败和成功的边缘变得越发敏锐。

他能感觉到，那层阻碍他释放魔法的薄膜，正在变得越来越薄。

也许，就在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