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我是仙舟将军！ 第84章 裁定者

远离了残破堡垒的硝烟与绝望的哭嚎，众人跟随贞德来到一片相对僻静的橡树林中。阳光透过茂密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点，暂时驱散了战场带来的压抑感，但空气依然凝重。

贞德将手中的圣洁旗帜轻轻靠在一棵粗壮的橡树上，转过身，面对迦勒底的众人。她的神情坦诚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迷茫。

“首先，请允许我再次表达感谢，感谢诸位的援助。”贞德微微欠身，金色的发丝垂落，“同时，为了坦诚相见，我必须说明我的身份。正如你们所见，我并非生者。我是响应召唤而来的英灵，职阶为——Rule。”

“Ruler？！”藤丸立香和玛修同时惊呼出声。这个特殊的职阶她们在迦勒底的资料中见过，通常是在圣杯战争出现异常时，由圣杯本身或者世界意志召唤出来维持秩序的中立从者。

“是的，裁定者。”贞德点了点头，碧蓝的眼眸中困惑加深，“但这恰恰是问题所在。我并非由某个具体的御主所召唤，也没有被赋予关于圣杯战争的任何明确使命或情报。”她轻轻抚摸着旗帜的旗杆，“这意味着，这个时代所面临的危机，恐怕远非一场圣杯战争那么简单。”

她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苦涩和无奈：“更令人不安的是，我自身的力量也被大幅度地削弱了。作为裁定者，本应拥有的真名看破能力，此刻却如同被浓雾笼罩，无法清晰辨识其他从者的真名与宝具。”她看向众人，“幸好，这里是我生前曾为之奋斗、流尽鲜血的土地。对这里的语言、地形、乃至空气中弥漫的气息，我都感到无比熟悉。这或许是我此刻唯一能倚仗的优势了。”

迦勒底众人也依次做了简短的自我介绍——藤丸立香、玛修·基列莱特、远坂凛、奥尔加玛丽·阿尼姆斯菲亚，以及保持术阶形态的林秋。

当提及堡垒士兵口中的“龙之魔女”时，贞德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而痛苦。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睁开。

“另一个我。”她的声音带着沉重的悲伤和难以置信，“士兵们惊恐的描述，伤害了查理陛下，无差别的大屠杀，这绝不是我！这绝不可能是我的意愿！”她握紧了拳头，指节发白，“但事实摆在眼前，在这个时代，确实存在着另一个贞德。一个化身复仇魔女、将我所珍爱的法兰西拖入更深地狱的我。”

“理论上，在同一时代召唤出两名相同的从者，虽然罕见的，但并非完全不可能。”林秋平静地开口，他的目光仿佛能穿透时空的迷雾，分析着其中的悖论，“尤其当圣杯本身处于异常状态，或者有强大外力介入时。”

远坂凛忍不住吐槽道：“哈？召唤两个相同的？那要是按这个逻辑，直接召唤出七个林秋，我们岂不是无敌了？管他什么魔女圣杯，一人一个焚天神君轰过去就完事了！”

一旁的奥尔加玛丽所长嘴角抽了抽，下意识地扶额：“远坂，别异想天开。先不说召唤多个相同顶级英灵的可行性几乎为零。单就林秋本身……”她瞥了一眼那个看似人畜无害的术士少年，“根据冬木市最终战的观测数据反馈，一个火力全开的【巡天将军】，其能量反应已经足够引发小范围的空间结构震荡了。对付这个特异点，理论上一个完全体的他确实就够用了，根本不需要七个。”她顿了一下，补充道，“当然，现在这个形态另当别论。”

林秋对她们的讨论不置可否，只是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

贞德将话题拉回正轨，语气变得无比严肃：“无论原因如何，那位魔女贞德的存在，已经彻底撕裂了历史的脉络！英法百年战争本应在停战协议的签署后逐渐走向终结，查理陛下将巩固王权，法兰西将迎来复兴。但现在……”她痛苦地摇头。

“战争没有落幕，而是被一场人类与魔兽的、永无止境的杀戮所取代！中世纪将如同一个无法醒来的噩梦，永远笼罩这片土地！烈焰与死亡将成为唯一的主题。法兰西将沉沦，随之而来的文艺复兴、启蒙运动、大革命、工业革命……所有推动人类前进的曙光都将被掐灭在摇篮之中！这绝非历史应有的走向！”

她抬起头，碧蓝的眼眸中虽然依旧带着对自身力量的犹疑，但那份守护的决心却无比清晰：“我…我对自己的力量还没有太多自信。几天前，我还只是鲁昂广场上被火焰吞噬的一介凡人，刚刚登上英灵座，对英灵的力量运用还很生疏。坦白说，我甚至不知道现在的我能做到什么地步。”

“新手期嘛，理解。”林秋忽然开口，语气带着一丝难得的调侃，目光扫过身边的几位女性从者，“仔细想想，我们这边还真是新手训练营。玛修刚刚成为亚从者，战斗经验尚浅；远坂凛小姐作为拟似从者，还在适应新的力量形态；所长阁下更是第一次以从者身份参与实战；现在再加上一位刚转正不久、力量还被削弱的裁定者贞德小姐……”他摊了摊手，“除了我这个老古董人类，我们的英灵阵容堪称崭新出厂。”

他轻松的语气稍稍缓解了沉重的气氛。远坂凛哼了一声，但也没反驳。玛修和所长则有些不好意思。贞德也被他逗得露出一丝无奈的浅笑。

“不过，”林秋话锋一转，眼神变得锐利，“目标很明确。我们必须前往奥尔良，找到那位‘龙之魔女’，排除她造成的扭曲。这不仅是为了修复人理，也是为了解救这片正在哀嚎的土地。”

“我同意。”贞德用力点头，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而且，我认为她手中一定掌握着圣杯！否则，以我自身那点薄弱的魔力基础根本不可能支撑如此大规模的魔兽召唤和对整个法兰西的恐怖统治！那焚城灭国的火焰，那遮天蔽日的飞龙……这一切都需要一个庞大到难以想象的魔力源在背后驱动！除了万能的愿望机——圣杯，我想不出其他可能。”

她重新握紧了那面象征希望与救赎的圣旗，旗帜无风自动，散发出柔和却坚定的光辉：“圣杯在她手中，只会成为散播仇恨与毁灭的工具。我们必须夺回它，或者摧毁它！为了法兰西的未来，为了人理的延续！”

目标已定——奥尔良，魔女盘踞之地！讨伐“龙之魔女”，夺回或摧毁圣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