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发现有人偷自家阿尔文,后果很严重。
>魔药课上他扎着哈利波特模样的诅咒人偶,银针精准捅进人偶左臂伤疤位置——正是阿尔文当年给哈利系蝴蝶结的地方。
>“莱斯特兰奇家的东西,”他冷笑着碾碎一片双面镜碎片,“碰了要付利息的。”
>阿尔文只是垂眸搅拌着冰蓝药剂,在德拉科扎穿人偶心脏时,突然往他坩埚里丢了颗薄荷糖。
>“波特在魁地奇训练场吐了,”他云淡风轻地说,“你扎的是胃部神经反射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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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永远浸泡在一种绿莹莹的、带着湖底寒意的微光里。壁炉里跳跃的火焰驱不散那层沁入骨髓的阴冷,只将摇曳的影子投在墨绿色天鹅绒沙发和雕着盘蛇的沉重石柱上。潘西·帕金森尖细的笑声像指甲刮过玻璃,她正和几个六年级女生围在一起,对着最新一期《女巫周刊》上洛哈特夸张的笑容指指点点。高尔和克拉布占据着另一张沙发,粗壮的手指笨拙地剥着巧克力蛙的包装纸,包装纸掉了一地也浑然不觉。
德拉科·马尔福独自坐在最靠近壁炉的一张高背扶手椅里。炉火的光跳跃着,将他淡金色的头发染上一层暖橘色的边,却丝毫暖不进他那双冰冷的灰蓝色眼眸。他坐姿看似随意,一条腿优雅地搭在另一条腿上,昂贵的龙皮靴尖轻轻点着厚实的墨绿色地毯。但细看之下,那份优雅里绷着一股骇人的张力——他搁在扶手上的左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正死死攥着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用粗糙的、灰扑扑的麻布缝制的简陋人偶。针脚歪歪扭扭,像被巨怪踩过的蜘蛛网。人偶的脸上,用某种深红色的、带着铁锈味的颜料(很可能是他自己的血)潦草地涂抹着几道线——一个歪斜的圆框眼镜,额头上画着一道丑陋的、闪电形状的疤痕,还有几笔代表乱糟糟黑发的线条。特征简陋到可笑,但任何一个霍格沃茨的学生,都能一眼认出这是谁——哈利·波特。
德拉科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薄唇抿成一条冷酷的直线。他右手捏着一根细长的、闪烁着不祥寒光的银针——不是普通的缝衣针,那针尖上萦绕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黑气,针身上蚀刻着肉眼几乎无法看清的、扭曲的古代如尼文。他捏针的动作带着一种外科手术般的精准和冷酷的优雅。
他微微垂着眼睑,浓密的淡金色睫毛在眼下投下小片阴影。炉火的光在他冰蓝色的瞳孔深处跳跃,却点不燃任何温度。他无视了潘西她们聒噪的议论,无视了高尔剥开巧克力蛙包装纸时发出的巨大“刺啦”声,也仿佛没看见克拉布不小心把整只巧克力蛙塞进鼻孔的滑稽场面。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凝聚在手中那个丑陋的、代表着他最厌恶之人的布偶上。
银针的尖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是兴奋还是纯粹的冰冷愤怒?),悬停在布偶左小臂外侧的位置。那个位置,德拉科记得清清楚楚。四年级魔药课坩埚爆炸,那个该死的疤头捂着手臂在地上疼得打滚,就是这个地方,肿得发亮,皮肤溃烂……而阿尔文……德拉科的下颌线骤然绷紧,像拉满的弓弦。阿尔文,他的阿尔文,像一道服从命令的影子,冲了过去!用那双只该为他德拉科·马尔福递送魔药材料的手,去碰触那个疤头肮脏的伤口!甚至还……德拉科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仿佛咽下了一块烧红的炭。甚至还系了个愚蠢透顶、令人作呕的蝴蝶结!
耻辱。像滚烫的烙铁,烫在他的名字上。
银针的尖端,带着一种积蓄已久的、毁灭性的力量,猛地刺了下去!
“噗嗤。”
一声轻微的、布料被穿透的闷响。针尖精准无比地没入了布偶左臂外侧,那个代表伤疤位置的、用深红色颜料涂抹的污渍中心。德拉科手腕稳定,动作没有丝毫犹豫,将银针深深扎透,直至针尾几乎没入布偶的身体。一缕极其细微、带着腥甜味的黑气,如同有生命的毒蛇,顺着针身缠绕而上,迅速渗入布偶的内部。
德拉科的嘴角,终于向上扯动了一下。那不是笑容,而是一个冰冷的、淬着剧毒的弧度。他灰蓝色的眼眸里没有快意,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寒潭般的阴鸷。他微微侧过头,目光投向公共休息室深处,靠近通往男生宿舍的石拱门阴影处。
阿尔文·莱斯特兰奇正坐在那里。一张低矮的、布满古老划痕的黑曜石小圆桌旁。桌面上摊着一本厚重的、封面是某种深色皮革的书籍,书页泛黄,边缘卷曲,散发着一股陈腐的羊皮纸和干涸药水混合的气味。他面前的坩埚只有巴掌大小,里面的药液呈现出一种流动的、剔透的冰蓝色,安静得没有一丝涟漪,如同冻结的极地冰川。他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一根细长的、仿佛由纯净水晶打磨而成的搅拌棒,以一种恒定不变的、精确到毫厘的节奏,顺时针缓缓搅动着那锅冰蓝的液体。壁炉的光线吝啬地掠过他所在的那片阴影,只照亮了他低垂的侧脸轮廓、紧抿的薄唇,以及额前几缕垂落的、泛着冷银光泽的发丝。他整个人像一尊沉浸在冰河里的雕塑,对德拉科那边发生的一切——那针尖刺入布偶的闷响,那骤然弥漫开的、带着诅咒气息的微弱黑气,潘西骤然停下的嬉笑和高尔笨拙的喷嚏声——置若罔闻。他的世界里,仿佛只剩下那锅冰蓝色的药剂和手中水晶棒划出的永恒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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