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辰那句轻飘飘的“去娲皇宫,收租”,像是一道滚雷,在死寂的金鳌岛上空炸开。
短暂的沉寂之后,是火山喷发般的狂热!
“收租!收租!收租!”
不知是谁第一个喊出了声,紧接着,数万截教仙人,无论是曾经高高在上的核心弟子,还是默默无闻的外门小妖,此刻都像是被点燃了的火药桶,挥舞着手臂,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着这两个让他们热血沸腾的字眼!
憋屈!
太憋屈了!
无数元会以来,他们截教顶着“披毛戴角、湿生卵化”的骂名,在洪荒中小心翼翼,夹缝求生。明明有着万仙来朝的无上声势,却始终被阐教、被人教压着一头,被所谓的玄门正统看不起。
如今,封神大劫将至,他们更是被天道,被圣人,当成了注定要被牺牲的祭品,连自己的师尊都无能为力!
那种绝望,那种不甘,那种被整个世界抛弃的愤怒,早已在他们心中积郁成了足以焚天的业火!
而现在,杨辰出现了!
他当着他们的面,把元始天尊的脸踩在脚下,把太上老君气到吐血败走,现在,更是要带着他们,浩浩荡荡地,杀上另一位圣人的道场!
去干什么?
不是去求情,不是去谈判,而是去——收租!
这是何等的霸道!何等的嚣张!何等的……解气!
这一刻,所有截教弟子心中那积压了万古的怨气,仿佛都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化作了对杨辰最极致的崇拜和狂热!跟着这样的债主,就算是立刻身死道消,重归混沌,那也值了!
冥河老祖和镇元子站在人群之外,看着这群已经彻底陷入疯狂的截教仙人,只觉得头皮阵阵发麻。
“疯了……都疯了……”冥河老祖喃喃自语,他那双看过尸山血海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敬畏,“主上这煽动人心的本事,比我阿修罗族的魔音灌耳,还要厉害千万倍!”
镇元子则是在他的小本本上,飞快地写着,手都在抖:“记,金鳌岛,杨辰道友一言,万仙俯首,甘为鹰犬。其言灵之力,已非圣人可比,近乎于……道!”
他不敢再往下写,“道”这个字,因果太大了。
在这片狂热的海洋中,唯一还保持着一丝理智的,是通天教主。
他激动,他狂热,但他毕竟是圣人,是截教的教主。他看着杨辰,嘴唇动了动,那张因为激动而涨红的脸上,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担忧和凝重。
“道友……”他走上前,声音有些沙哑,“女娲师妹她……毕竟是圣人,娲皇宫更是她的主场,其中禁制重重,法则自成一界。我们……我们这么多人过去,会不会……太冲动了?”
他不是怕,而是担心。
他怕杨辰的“不败金身”,只是在金鳌岛,在这种公开场合才有效。一旦深入圣人道场,万一……万一出了什么变故,那他们截教,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他这话一出,周围的欢呼声,也渐渐小了下去。
是啊,那可是圣人道场!
不是谁家的后花园!
说闯就闯,万一女娲娘娘真的动了杀心,不顾一切地催动道场本源之力,那后果……不堪设想!
所有人的目光,都再次聚焦到了杨辰身上。
只见杨辰懒洋洋地从软榻上坐起来,瞥了一眼满脸凝重的通天,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通天,你是不是当教主当久了,脑子都当傻了?”
“什么叫冲动?我们这是去收账,天经地义,理直气壮!欠债还钱,天道都得认,她一个女娲敢不认?”
“再说了,”杨辰拍了拍通天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得转变一下你的思维模式。以前你是教主,凡事要求稳,要考虑后果。但现在,你的身份变了。”
“你现在,是我手下的头号马仔,是讨债大队的总队长!”
“马仔需要考虑什么?什么都不用考虑!老板指哪,你就打哪!天塌下来,有老板顶着!你只需要负责把场面给我撑起来,把气势给我打出来!懂吗?”
通天教主被这番“马仔论”说得一愣一愣的。
圣人……当马仔?
讨债大队……总队长?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那被圣人法则淬炼了无数年的元神,感觉有些宕机。
“可是……那毕竟是娲皇宫……”
“娲皇宫怎么了?”杨辰不耐烦地打断他,“别说娲皇宫,今天就算是紫霄宫,鸿钧那老小子敢赖我的账,我也照样带人堵他家门去!”
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目光扫过全场,那懒散的眼神,却带着一股让所有人都心神剧震的霸气。
“都听好了!”
“我杨辰的字典里,就没有‘怕’这个字!”
“圣人怎么了?圣人就不用还债了?天地主角的气运,这么大的赌注,她女娲敢押,我就敢接!现在,是她该怕我,不是我怕她!”
“她设下赌局,以为能将我一军,以为我不敢去。呵呵,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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