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织声脉 第18章 暗阁秘语

突破天脉三阶后的日子，沈砚过得愈发充实。白日跟着周阁主研习《古声谱》，夜里便在东厢房借着月光练气，储物空间里的炼丹炉时不时亮起淡蓝色的火焰，炼出的凝神丹和补气丹堆满了一格。声羽鸟也愈发活泼，常叼着草药飞进炼丹炉，像在帮忙。

这夜，沈砚练完气，准备去伙房找点吃食。路过听风阁藏书楼时，发现平日紧闭的偏门竟虚掩着，透出一丝微光，还隐隐传来交谈声。他下意识停下脚步——藏书楼藏着听风阁的机密典籍，平日不许随意进出，这偏门为何开着？

好奇心作祟，他蹑手蹑脚靠近，躲在门边偷听。

“蚀声教的人这段时间活动频繁，据探子来报，他们在落音山深处寻什么‘双界钥’，说是能打开界隙，放出蚀声。”是周阁主的声音，透着几分凝重。

“双界钥？”另一个声音是分阁的执事长老，“那不是传说中的东西吗？真有这钥匙，能打开界隙？”

“古籍有载，双界钥是古声界与……另一界的连接之物。”周阁主顿了顿，像是在斟酌用词，“若落入蚀声教之手，后果不堪设想。”

沈砚心里一震。双界钥！这不正是他断弦的来历？他下意识摸向手腕，断弦竟微微发烫，像在呼应阁内的谈话。

“可这双界钥到底长啥样？我们连个线索都没有。”执事长老叹了口气。

“听说……是由七块碎片组成，每块碎片都有独特的气纹，能引天地正气。”周阁主的声音更低了，“这些碎片散落在各地，千百年来，无数人寻找，都一无所获。”

沈砚握紧了断弦。他的断弦虽只是一块碎片，却能藏物、吸灵气，还和青芜家守护的天脉树有关联，看来这双界钥的秘密，远比他想象的复杂。

“那我们该如何应对？要不要通知主阁？”执事长老问。

“先别急。”周阁主沉吟道，“此事太过机密，一旦传开，恐引起恐慌。我们先暗中查探，若真发现双界钥的线索，再从长计议。”

谈话声渐渐低了下去，沈砚知道不能久留，轻手轻脚退开，心跳却快得像敲鼓。原来蚀声教追寻双界钥的事，听风阁也知晓了，而他正握着其中一块碎片，这身份，不知是福是祸。

回到东厢房，他坐在窗前，看着手里的断弦发呆。断弦的纹路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像藏着无数秘密。他试着唤出储物空间，里面的清灵气比往常更活跃，炼丹炉旁还多了株泛着蓝光的草药，是声羽鸟新叼进来的，不知有何用处。

“看来得加快练气的速度了。”沈砚自言自语。双界钥的秘密、蚀声教的威胁、听风阁的暗查，像三张交织的网，把他困在中间，只有变得更强，才能在这险象环生的局势里护住自己，护住断弦。

他翻开高阶古声谱，目光落在“化气凝纹”的章节上。这一阶段的练气讲究把天脉气凝练成复杂的纹路，像织锦一样，每一道纹路都蕴含着巨大的能量。他深吸一口气，引动天脉气，试着按谱中所述，把气在掌心凝成第一道纹路——“沉渊纹”，这纹路像个小小的漩涡，能吞噬外来的声气。

起初，气总在凝聚的瞬间散掉，像沙子堆不成城堡。但他没放弃，一次又一次尝试，调动身体强化带来的敏锐感知，“听”着气的流动，用断弦的灵气稳住气的走向。

不知练了多久，窗外的月光渐渐西斜，沈砚的掌心终于泛起微光，一道若隐若现的沉渊纹浮现出来，虽还很淡，却让他看到了希望。

他收起纹路，摸了摸断弦。断弦的温度已经恢复正常，却像在提醒他：前路虽险，可你不是孤身一人。

他知道，听风阁虽暗藏危机，但周阁主是信得过的，青芜和兰姨也在溪村盼着他平安。他定要在这暗潮涌动的局势里，护住断弦，查清双界钥的秘密，还古声界一片安宁。

夜更深了，沈砚吹灭油灯，躺在床上，脑海里却还回荡着阁内的谈话和练气的心得。这一夜，他睡得并不安稳，梦里全是闪烁的气纹和追逐的黑影，可每当他握紧断弦，黑影就会退去，像被什么镇住了。

而他，也在这不安的梦境里，暗暗发誓：无论蚀声教和双界钥会带来怎样的风暴，他都要守住该守的，哪怕前路荆棘密布，也绝不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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