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去布置吧,我想和莫兄单独聊些家常。待众人走后,
喻伟民对莫渊说,“之前他们在,有些话不好说。我们都是做父亲的,女人手心手背都是肉。你所看到的梓琪其实是没有肉身的,她必须借用新月的肉身存活,当年我和刘权费了很大气力,才让穿越至此的梓琪在解决完四大家族诅咒之后,灵魂回到了2020年。可是没有肉身的梓琪注定不能存世,于是我便求女娲娘娘有什么办法,女娲娘娘提出了一体双魂的办法,就是借身新月的身体存活,但是有个很大问题,两人魂魄不稳,因此我我用了女娲娘娘的办法,每日用自身生命力为新月固魂,如今受了那么重的伤,修为全无,她这个时候又和梓琪决裂,我是真的有心无力呀,何况珊珊也需要我的保护。”
淡青色的虚影在空气中晃了晃,魔主莫渊的声音少了几分算计,多了丝罕见的沉缓:“原来如此……我当你是为了世家颜面硬撑,倒没料到是这样的苦衷。一体双魂,每日耗损生命力固魂,换作旁人,怕是撑不过半年。”
他顿了顿,幽绿的光纹里透出几分了然:“你怕四大世家知道梓琪无肉身,会质疑她的正统性;更怕我利用新月的魂魄做文章,才迟迟不肯说。如今肯坦诚,是真把我当能交心的盟友了。”
莫渊的语气多了几分实质的温度:“你放心,新月在魔殿时,我虽软禁她,却没动过她魂魄分毫——我还没下作到拿旁人的魂魄算计。至于后续,若需我调魔族的固魂草药,或是帮你稳住新月的魂魄,尽管开口。咱们是做父亲的,总不能看着孩子遭罪。”
“所以莫兄这阵子我实在没有多余的灵力支持新月,可否?”喻伟民的话近乎哀求。
喻伟民话音未落,莫渊的虚影便立刻接话,语气没了之前的试探,多了几分干脆:“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让我暂代你,用魔族的灵力帮新月稳住魂魄,对吧?”
他顿了顿,幽绿的光纹在空气中凝得更实:“这事不难,我魔族有专门稳固魂魄的‘幽晶露’,每日取一滴融入水中让新月服下,便能暂代你的生命力固魂。只是有一点——新月现在下落不明,我需先派人找到她,才能把药送过去。”
莫渊话锋微转,添了句定心的话:“你安心养伤,也守好陈珊。找新月的事,我让魔族最擅长追踪的‘影卫’去办,一旦有消息,我立刻用传讯符告诉你。咱们都是护犊的人,不会让新月的魂魄出岔子。”
你怎么不喝呀?墨渊看到上次见面留给喻伟民的调理身体的药,还放在桌上。有点责备的问喻伟民。
喻伟民顺着莫渊的目光看向桌上的药瓶,指尖轻轻摩挲着碗沿,眼底掠过一丝苦涩:“不是不想喝,是实在没心思——白天要应付四大世家的问询,夜里还得强撑着用仅剩的灵力加固陈珊住处的结界,这药竟没找出半刻空闲。”
他拿起药瓶,对着虚影举了举,语气里带了点自嘲:“不过今日跟你说开了心事,倒也松快些。这就喝了,总不能等真垮了,连新月和梓琪都护不住。”说罢,他仰头将药汁一饮而尽,喉结滚动的瞬间,额角却因灵力虚耗泛起细密的冷汗。
莫渊的虚影晃了晃,语气里带了点少见的苛责,却藏着几分真切的担忧:“你总想着护这个、顾那个,就没想想自己垮了,谁来撑着喻家?谁来帮新月固魂?谁又能拦住暗权的‘月圆计划’?”
他顿了顿,幽绿的光纹凝出一道细微的气流,轻轻拂过喻伟民额角的冷汗:“那药我特意加了凝神的成分,你每日卯时必须喝,别等撑不住了才后悔。你是两个孩子的父亲,更是这场局里的主心骨——你得先护住自己,才能护住想护的人。”
“这事了,你来魔族,我要盯着你好好调理一下,我的好兄弟。”墨渊说。
喻伟民闻言一怔,随即眼底漫开暖意,嘴角也难得牵起一抹浅笑:“好啊,那我可就记下了。等咱们联手破了‘月圆计划’,把新月和梓琪的事理顺,我一定去魔族叨扰你——到时候可别嫌我喝光你的幽晶露,赖着不走。”
他放下空药瓶,指尖轻轻敲了敲桌案,语气里多了几分郑重:“说真的,莫兄,这辈子能交上你这么个肯掏心的兄弟,是我喻伟民的运气。这局再难,有你帮衬,我心里也踏实多了。”
刚才我用魔晶偷偷窥视了你的记忆,你这是何苦呀。原本我以为你的修为只是受伤导致,你居然去了归墟将自身修为献出,换梓琪平安,我是说按理我给你的药不出三日也就恢复了7成,你这是何苦?墨渊语气带着一股怨恨。
喻伟民握着空碗的手猛地一紧,指节泛白,沉默片刻后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释然的疲惫:“归墟献修为这事,本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梓琪的魂魄本就不稳,当年若不换那‘平安符’,她未必能撑到与新月共生。至于你的药……”
他自嘲地笑了笑,抬手按了按胸口:“献修为时伤了根基,药能补灵力,却填不上根基的亏空。不过也没关系,只要能护着孩子们,这点修为丢了就丢了。”说罢,他抬头看向虚影,眼底没了隐瞒,只剩坦荡,“让你看到这些,倒是省了我再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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