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刘家内屋就热闹起来。梓琪端着刚熬好的灵力粥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孙启正、冰洁和刚能下床的新月——自从陈珊醒后,他们每天都会来看看她的恢复情况。
可刚踏进房门,梓琪就愣在了原地,手里的粥碗差点晃倒:“珊珊的脸……怎么这么红润?”
众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陈珊躺在床上,脸色不再是之前的惨白,反而透着健康的淡粉,呼吸平稳,连眉头都舒展开了,完全没有了之前被魔气折磨的痛苦模样。
“这……这是怎么回事?”新月快步走到床前,伸手轻轻碰了碰陈珊的手腕——脉搏强劲有力,体内的魔气竟淡得几乎感受不到,只剩一丝微弱的痕迹在经脉里流转,完全没了之前侵蚀五脏六腑的凶狠。
孙启正也凑上前,眼神里满是惊讶,他仔细检查着陈珊的身体,指尖突然触到一片温热的光晕——是贴在陈珊胸口的护魂符,淡紫色的符纸泛着柔和的光,符纹里还残留着精纯的能量,正缓缓滋养着陈珊的经脉。
“这是护魂符!”孙启正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他小心翼翼地拿起符纸的一角,仔细辨认着上面的纹路,“而且是高阶护魂符,能压制魔气、稳固魂魄,寻常修士根本画不出来,就算是四大家族的珍藏里,也只有一两枚!”
冰洁凑过来一看,眉头瞬间皱紧:“这符纸的能量很特殊,既不是修仙者的灵力,也不是普通的魔气,反而带着一种……很古老的气息,我在大明的古籍里都没见过这种符纹。”
梓琪看着护魂符,又看了看陈珊安稳的睡颜,心里满是疑惑:“昨天晚上我走的时候,珊珊还疼得睡不着,怎么过了一夜就好了?这护魂符是谁放的?难道是爸爸?”
可她刚说完就摇了摇头——父亲昨晚一直在卧床休息,连下床都困难,根本不可能来这里。而且父亲擅长的是水系法术,根本不会画这种高阶护魂符。
“会不会是顾叔?”新月猜测道,“顾叔是龙潭守卫,说不定有特殊的宝物。”
“也不可能。”孙启正摇了摇头,“顾明远还在雾隐山谷布防,昨晚根本没回来,而且他的灵力属性与这护魂符的能量完全不符。”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却始终想不出这护魂符的来历。冰洁再次拿起护魂符,指尖感受着残留的能量,眼神里满是凝重:“不管是谁放的,这护魂符确实救了陈珊——它不仅压制了魔气,还修复了她受损的经脉。只是……能画出这种符的人,实力绝对深不可测,而且对方似乎对陈珊的情况了如指掌,特意选择在晚上悄悄前来,不想让我们发现。”
就在这时,陈珊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床边围着的众人,笑着揉了揉肚子:“你们怎么都来了?我好像睡了好久,而且……感觉身体轻了好多,后背也不疼了。”
梓琪立刻凑上前,把粥碗递到她面前:“先别说这个,你有没有感觉昨晚有人来见过你?或者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陈珊皱着眉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啊,我昨晚睡得特别香,好像做了个温暖的梦,梦见有人在轻轻拍我的背,说以后不会再疼了……”
她的话让众人对视一眼,心里的疑惑更重了——那个悄悄送来护魂符的人,到底是谁?对方的目的是什么?是敌是友?
孙启正把护魂符轻轻贴回陈珊胸口,语气凝重:“不管是谁送的,这护魂符对我们来说是好事。只是接下来我们要更小心,能画出这种符的人,绝不是普通人,对方很可能一直在暗中关注着我们,甚至……关注着陈珊。”
众人默默点头,目光落在陈珊胸口的护魂符上——淡紫色的光晕在晨光里轻轻闪烁,像一个未解的谜团,也像一份突如其来的守护,让这场本就凶险的归墟之行,又多了一层未知的变数。
众人离开后,刘家内屋的门轻轻合上,顾明远与孙启正却没有走远,而是蹲在院角的老槐树下,目光紧紧盯着屋内——那里,陈珊胸口的护魂符还泛着淡淡的紫光。
“你再仔细想想,刚才的灵力波动真的没错?”孙启正压低声音,指尖无意识地捻着胡须,眼神里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
顾明远重重点头,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凝重:“绝不会错!我刚才用龙潭守卫的秘法窥探护魂符,感受到的能量波动,跟百年前那场‘灭魔大战’里,魔族主公释放的气息一模一样——那种古老、精纯,又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温软感,整个白帝世界,只有他一人有!”
“轰”的一声,这句话像惊雷般炸在孙启正心头,他猛地站起身,又慌忙蹲下,生怕惊动屋内的人:“你是说……这个护魂符,是魔族主公留下的?那陈珊她……”
顾明远深吸一口气,声音压得更低,却字字清晰:“百年前,女娲娘娘封印魔族时,曾有传闻说,魔族主公的妻子怀着身孕,在大战中失踪,后来有人说,他的孩子被打落凡间,成了普通人类。当时我们都以为是谣言,可现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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