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野的车像离弦的箭,引擎轰鸣着划破夜的寂静。车灯扫过路边时,他猛地踩了脚刹车,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路灯下,梓琪、晓禾和新月并肩站着,身影被拉得颀长。梓琪抱着手臂望着远处,侧脸在灯光下泛着冷意;晓禾正踮脚眺望着什么,发梢被风掀起;新月则低头踢着石子,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周野的眉头瞬间拧成疙瘩——这个时辰,她们怎么会在这里?按说此刻该被顾明远困在那栋别墅里才对。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指腹在真皮上碾出几道白痕,喉结滚动着想停车问问情况,可一想到顾明远那阴狠的手段,想到小满身上的枷锁,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们和顾明远走得近,谁知道是不是另一个陷阱?
他重重呼出一口气,眼底闪过挣扎,最终还是狠下心,重新踩下油门。黑色轿车如一道影子,从三人身边疾驰而过,带起的风掀起了晓禾的裙角。
“哎,那不是周哥哥的车吗?”晓禾猛地回头,指着绝尘而去的车尾,语气里满是诧异,“他怎么没停车?”
梓琪也转过身,望着那越来越小的车尾灯,眉头微蹙:“他好像有心事。”
新月抬头时,车已经拐过街角不见了,她小声嘟囔:“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他刚才的车速好快……”
夜风吹过,带着几分凉意,三人站在原地,望着空荡荡的街角,心里都蒙上了一层莫名的不安。
梓琪望着轿车消失的方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纽扣,语气带着几分笃定:“周野不是莽撞的人,刚才那车速,分明是急着回去,又像是在刻意避开什么。”
晓禾歪了歪头,突然凑近压低声音:“你们说,他是不是遇到难处了?刚才那车开得跟逃似的……”
新月咬了咬唇,犹豫着开口:“他走得那么急,连招呼都不打……而且晓禾说得对,他刚才看我们的眼神,好像藏着好多事。”
梓琪沉默片刻,目光沉了沉:“真正能让他失魂落魄的,除了小满,我想不出第二个人。”她顿了顿,望向顾明远别墅的方向,眼底掠过一丝冷光,“顾明远最近动作频频,周野这副模样,十有**和小满有关。”
风卷着落叶掠过脚边,三人面面相觑,心里那点不安像潮水般漫上来。晓禾攥紧了拳头:“那个顾明远,不会对小满做什么了吧?”
新月的声音带着颤音:“周哥哥刚才那眼神,好吓人……像是憋着一股火,又像是……很难过。”
夜色渐深,远处传来几声模糊的车鸣,梓琪望着周野车子消失的街角,突然道:“我们得想办法弄清楚,顾明远到底在搞什么鬼。”
晓禾的声音突然发颤,下意识往梓琪身边靠了靠:“那天我偷偷瞥见一眼……小满姐腰间那东西,亮晶晶的,看着就疼。顾明远连她都那样对,会不会……会不会下一个就是我们?”
新月的脸瞬间白了,攥着衣角的手指关节泛白:“我们只是……只是按他说的参加会议,没做错什么啊……”
梓琪伸手按住两人的肩膀,指尖微凉却带着力量:“别自己吓自己。顾明远留着我们,还有用。”她抬眼望向顾明远别墅的方向,那里的灯火在夜色里透着诡异的亮,“但小满的遭遇就是警告——他根本没把人当人看。我们必须更小心,不能被他抓住任何把柄。”
风突然紧了,吹得路灯摇晃,三人的影子在地上忽明忽暗。晓禾咬着唇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跑吗?”
“跑不掉的。”梓琪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醒,“他既然能困住小满,自然也防着我们。现在只能稳住,先弄清楚他到底想利用我们做什么,还有……周野那边,肯定知道更多事。”
她望着周野车子消失的方向,眼底闪过一丝决心:“得找机会跟周野联系上。他刚才那副样子,分明是急着回去报信,或许……周家已经开始动手了。”
可我们眼下跟四大家族已经断了联系,而且刘杰也和他父亲闹僵了,眼下也只好去问问刘杰的看法,
晓禾眼睛一亮,连忙点头:“对哦,刘杰虽然跟刘伯伯闹翻了,但他毕竟是刘家的人,说不定知道些我们不清楚的事!”
新月却有些犹豫,指尖绞着围巾:“可他现在对四大家族的事避之不及,上次在会上还跟他父亲吵得那么凶……会愿意理我们吗?”
梓琪望着远处的街灯,沉吟道:“试试总比坐以待毙强。刘杰虽然冲动,但本性不坏,他对顾明远未必是真心信服,只是被眼下的局面蒙了眼。”她顿了顿,语气坚定了些,“而且他跟周野从小一起长大,就算不看我们的面子,也该会在意周野的处境。”
夜风卷着寒意掠过,晓禾裹紧了外套:“那我们现在就去找他?”
“别急。”梓琪按住她的胳膊,眼底闪过一丝谨慎,“这个时间去找他太扎眼,万一被顾明远的人看到,反而惹麻烦。明天一早,我们去他常去的那家咖啡馆等,装作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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