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生城的第一缕晨光,总是先落在平衡之柱的顶端。水晶折射出的七彩光芒像流水般漫过城墙,穿过刻满五灵纹路的街道,最终落在灵力学院的窗台上。少年们已经开始晨练,木系灵力催开的藤蔓缠绕着风系灵力卷起的晨雾,在操场上织成一片流动的绿纱;土系灵力凝结的石墩旁,火系灵力的火花正随着拳法起落,在地面烙下转瞬即逝的金红印记。
“阿澈,你的土系根基还是太浮。”导师敲了敲石墩,石屑簌簌落下,露出里面嵌着的风系符文,“试着让风系灵力在掌心转三圈再灌入石中,就像揉面团时裹进空气,这样打出的拳才会又稳又透。”
被点名的少年脸颊微红,重新扎稳马步。他掌心的土黄色光芒渐渐裹上一层透明的风纹,石墩被拳头击中时,不再是沉闷的“咚咚”声,而是带着清脆的“嗡鸣”——风系灵力在石墩内部震开细密的裂纹,却又被土系灵力温柔地弥合,像是在演绎一场微型的平衡之道。
此时的市集已经热闹起来。卖豆浆的张婶正用火系灵力温着瓦罐,另一只手操控着水系灵力给客人续水,指尖的水汽在晨光中凝成细小的彩虹;隔壁的铁匠铺里,李叔抡着灌注了土系灵力的铁锤,火星溅落在嵌着雷系符文的铁坯上,激起一片蓝紫色的火花,他的徒弟则用风系灵力精准地吹散炉烟,不让一丝火星落在旁边堆着的木柴上。
“给我来两斤灵米!”穿灰布衣的老人声音洪亮,他袖口露出的木系灵力让竹篮里的青菜愈发鲜嫩。卖米的姑娘笑着应好,指尖闪过土系灵力,米缸里的灵米自动升起,落入竹篮时还带着淡淡的金光——那是昨晚用五灵平衡阵滋养过的痕迹。
平衡之柱下,几位白发老者正围着石桌对弈。棋盘是用暗月峡谷的黑石打磨而成,棋子则是五灵矿脉的水晶碎屑。执黑棋的老者落下一颗带着土系灵力的棋子,棋盘上立刻隆起一座小丘;执白棋的老者轻笑一声,指尖的水系灵力让小丘旁“漫”出一汪清水。围观的孩童们拍着手笑,看黑白棋子在棋盘上演绎着“山环水绕”的格局。
灵力学院的图书馆里,阳光透过彩绘玻璃,在《五灵平衡论》的手稿上投下斑斓的光斑。凌轩的批注墨迹犹新:“平衡者,非静止不动,乃流动相生也。如晨露聚于叶,午间化于风,傍晚凝于星,虽形态万变,其本一也。”
书架旁,两个少女正低声讨论。穿绿裙的姑娘指着古籍上的插画:“你看这里,上古时期的五灵阵是圆形的,现在改成了五角星,是不是更稳固?”穿蓝衫的姑娘摇头,指尖点过插画边缘的小字:“不是稳固,是更灵活。你看这五个角,分别对应矿脉、森林、雪原、峡谷、海洋,就像共生城的五个城门,灵力从这里进出,才能流转不息。”
她们身后的展柜里,陈列着暗月峡谷之战的遗物:磨损的共鸣符、断裂的法杖、沾着血迹的五灵水晶碎片。阳光照在碎片上,折射出的光芒恰好落在展柜下方的一行字上——“凡杀不死我们的,终将使我们更懂共生”。
午后的共生城,藏在一片慵懒的光影里。茶馆的二楼,雷罡正听着说书人讲“黑渊沼泽突围战”。说到凌轩用五灵共鸣符逆转战局时,他忍不住咳嗽一声,引来满堂哄笑——谁都知道,当年那个在沼泽里差点踩空的少年,如今已是鬓角染霜的城主。
“雷城主,您倒是说说,当时凌先生是不是真的能听懂风的话?”台下有人起哄。
雷罡笑着摆手,指尖却不自觉地划过茶杯边缘,杯中的茶水泛起涟漪,像是在重现当年的场景:“不是听懂风的话,是信得过身边的人。那时苍岩的木系灵力缠上了我的雷系法杖,凌轩的水系灵力托着我们的脚,三股力拧成一股绳,风自然就成了我们的信使。”
茶馆外,几个孩童正围着卖糖画的摊子。老师傅的勺子里盛着熔成液态的五灵水晶,手腕轻转,火系灵力让糖浆保持流动,土系灵力控制着线条的粗细,转眼间,一只展翅的凤凰便落在竹棍上——凤身是暖金的火系光芒,尾羽却泛着水系的幽蓝,翅膀边缘缠绕着风系的透明纹路。
“我要这个!”梳双丫髻的小姑娘举着五灵币,眼睛亮晶晶的,“我娘说,当年就是这样一只凤凰,把被困在雪原的爹爹带回来的。”老师傅笑着把糖画递给她,又舀起一勺糖浆,这次画的是一头威风的雪豹,身上的花纹用土系灵力勾勒,带着雪原独有的厚重感。
夕阳西下时,共生城的五个城门同时亮起光芒。矿脉方向的城门飘来土黄色的烟尘,那是满载五灵水晶的车队归来;森林方向的城门闪过翠绿的光点,灵御部落的草药商队正赶着马车进城;雪原的寒气混着雷光从北门涌入,雷霆部落的巡逻队带回了边境的平安消息;东门的风铃声里裹着水汽,风翼谷的飞行器刚刚降落;南门的海浪声中,五灵渔船正卸下闪着银光的海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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