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棠歪歪头,想了一会儿问冷蕴菀:“大比的时候,我也听外祖父和舅舅提过什么『姓裴的』,是一个人吗?”
冷蕴菀见女儿不问出个所以然来不罢休,只好红著脸道:“应……应该是他吧,他是隨你外祖父他们一道来京的。”
谢元棠忽地得逞一笑,小脑袋拱著冷蕴菀的胳膊:“所以真有这个人呀,娘亲快跟我说说,他是棠棠的新爹吗?”
“咳咳……”
冷蕴菀差地被自己一口口水呛死,嗔了她一眼道:“別胡说,哪有什么新爹?娘后半辈子只想好好守著你,看你和砚儿过得好就知足了。”
司徒砚微微一顿,眼中色调暖了一些。
谢元棠眨了眨眼,脱口而出:“所以娘不打算给新爹名分?只收他做个男宠?”
“噗……”
司徒砚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冷蕴菀羞赧地戳戳女儿口无遮拦的小嘴:“瞎说,你这张嘴啊,真是……”
“那娘快告诉我实情嘛!省得我一直乱猜。”谢元棠撒娇道,“娘要是不好意思说,我明儿就去小舅舅那里,把刀爷爷他们全都挨个问个遍!”
冷蕴菀:“……”真要到了那时,她老脸都没地儿放了。
司徒砚微笑著解释道:“娘子也是担心您再上当受骗,不管您有没有打算开始新的生活,总归这人得在我们这里过了名才能放心。”
冷蕴菀將这话听了进去,沉默片刻后道:“他……叫裴卫瞻,是开鏢局的,但是……”
话音一顿,冷蕴菀犹豫道:“但是你外祖父一直怀疑他这个身份是假的,所以冷家与他其实一直保持著距离,来往並不密切。”
“只是雪岭出事时他帮过冷家几次忙,救过我,也救过你外祖父的命,他也知道你外祖父防著他,便只在逢年过节的时候让下人送点土特產,冷家对他的態度是既不主动交好,他上门也不赶客。”
“这次来京,他借著鏢局的藉口,基本和你外祖父他们同时到的京城,你外祖父和二舅大概也知道他是为……”
说到这里,冷蕴菀停了一停,微微咬唇道:“大约是为我而来,他这些年並无妻妾,找上我的时候也只说想再见我一面,看看我过的好不好。”
顿了顿,冷蕴菀微红著脸道:“棠儿,你別多想,娘和他真的什么都没有,顶多只是故友重逢罢了。”
谢元棠乌亮的大眼睛带著笑意:“娘亲,我没有多想啊,不管娘做什么,只要娘亲开心,棠棠就开心。”
司徒砚沉默片刻,问道:“那个鏢局……叫什么名字?”
冷蕴菀:“名字有点怪,叫『赔不倒』鏢局。”
“呵……”
司徒砚眯了眯眼,轻呵一声:“原来是他啊。”
谢元棠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你认识?”
司徒砚慢条斯理地绕了下头髮,微笑道:“听说过。”
听说?听谁说过?
谢元棠目光微闪,冷蕴菀却没听出来其中的意思,不以为意地笑著道:“这名字古怪,你们听说过也是正常的,就是……”
话说一半,她忽然怔了下,呆呆地看著司徒砚,又看看谢元棠:“棠儿,砚儿他……”
刚才冷蕴菀注意力一直在两人的伤势上,后来一直在讲裴卫瞻的事,此时才反应过来,今天的司徒砚未免太正常了点!
说话有条有理,不胡闹不打岔,冷静又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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