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其他 > 我用马克思主义改变大明世界 > 第12章 火铳微光与海潮声中的制度实验

我握着燧发枪的铜制扳机,在烛火下转动枪管,看着膛线在光影中旋出幽蓝的弧光。枪管表面还残留着天机工坊匠人掌心的温度,木托上刻着极小的麦穗纹——这是我要求的暗记,让每一件兵器都刻上劳动者的尊严。窗外,应天府的更夫敲过子时,梆子声与工坊里的锻铁声应和,恍惚间与苏维埃国际大学实验室的白噪音重叠,那时我正在全息沙盘上推演晚清海防,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要在大明皇宫里锻造改变历史的火器。

“长公主,膛线蚀刻遇到难题。”王玄龄的声音带着金属的冷硬,他捧着新铸的枪管,火光照亮他眼下的青黑,“匠人说,按您给的《枪炮工艺图解》,需用金刚石钻头,但咱们的水磨工艺...”

我用镊子夹起显微镜玻片,这台自制的光学仪器由西域省玻璃磨制而成,勉强能看清金属表面的纹路:“试试将金刚砂混在牛油里,用螺旋杆逐寸推刻。”指尖划过《海国图志》残页——这是从22世纪带来的全息投影残片,虽然图像模糊,却足够让匠人理解“线膛增程”的原理,“记住,每寸枪管的七道膛线,是为了让大明的子弹,比倭寇的鸟铳多飞三百步。”

更漏声中,我忽然想起在苏维埃国际大学讲授《中国近代史纲要》的场景。全息投影里,1842年的长江上,英国战舰的炮火撕开南京城的夜幕,耆英颤抖的手在《南京条约》上落下屈辱的印泥。此刻掌心的枪管发烫,那些曾让我在课堂上握紧拳头的不平等条约,终将在大明的火铳下成为历史的警示牌。我要让郑和宝船的桅杆再次扬起,不是为了天朝上国的虚荣,而是为了在马六甲刻下公平贸易的界碑,让南洋的海风不再带着鸦片的味道。

“殿下,皇后娘娘来了。”翠玉的低语惊破思绪。马皇后掀开棉帘,身上穿着常静徽改良的“政务短打”——月白棉袍下摆开衩至膝,腰间束着算筹纹的牛皮腰带,袖中露出半截《海疆图》。她身后跟着两个宫女,捧着装满火绳的木箱,箱角绣着极小的齿轮与麦穗。

“听说你在鼓捣‘会喷火的竹竿’?”她摸着燧发枪的木托,指尖掠过麦穗刻纹,“当年你父皇打陈友谅,靠的是火铳齐射,可如今的倭寇鸟铳,比咱们的火门枪快三倍。”她忽然从袖中取出块染血的布料,上面绣着倭寇的“九字旗”,“今早收到密报,泉州卫的军粮被劫,运粮船被凿沉在金门岛附近。”

我展开最新绘制的《东南沿海倭患分布图》,用朱砂在舟山、金门、澎湖画下三角:“倭寇非盗,乃海禁之果。”燧发枪的枪口指向琉球群岛方向,“他们背后是海上走私集团,用咱们的生丝、瓷器,换南洋的香料、白银,再用白银买咱们的铁器——这中间的暴利,比陆上的土地兼并更狠。”取出从22世纪带来的航海日志残片,上面用荧光墨水标着大航海时代的贸易航线,“当年隆庆开海,仅漳州月港就征收税银两万两,如今海禁越严,沿海百姓越苦,倭寇越獗。”

马皇后的手指划过地图上的“市舶司遗址”,那里如今长满荒草:“你父皇说,海疆不稳,不如封关。”

“海疆不稳,正因封关。”我将燧发枪轻轻放在《皇明祖训》上,金属与纸页碰撞出清响,“晚清因闭关锁国而挨打,如今若再蹈覆辙,百年后必有列强以坚船利炮叩关。”话尾的“晚清”二字让我喉间发紧,那些曾在课堂上痛陈的历史教训,此刻化作掌心的老茧——为了锻造枪管,我已在工坊里磨破三次虎口。

晨光初现时,我带着燧发枪走进文华殿。朱元璋正在看辽东卫的军报,案头摆着蓝玉送来的火铳样品,枪管粗如儿臂,却只能打百步。他抬头时,目光落在我手中的燧发枪上,冕旒阴影里闪过一丝惊讶:“这火铳怎的如此纤细?”

“回父皇,此乃燧发枪,无需火绳点火,可连续射击。”我单膝跪地,呈上弹道测试报告,“臣用微积分计算膛线角度,匠人以金刚砂蚀刻,射程可达四百步,且弹道平直。”展开附带的《火器改良十策》,里面用算筹符号标注着流水线生产、标准化零件等现代工业理念,“若设立火器监,让匠人按图制造,三月可成军。”

殿中响起倒吸冷气的声音。御史中丞王大人出列,笏板直指燧发枪:“陛下!此乃奇技淫巧,昔年张士诚据苏州,靠火器顽抗,终难逃天威!”他的袖口露出半截《程朱理学》,书页间夹着反对工商的条陈。

“张士诚的火器是买的,咱们的火器是造的。”我直视王大人,想起在苏维埃大学分析的“技术自主”理论,“匠人有了制器之权,才不会让兵器变成洋人的专利。”转向朱元璋,“父皇当年让国子监译《回回炮法》,如今臣请让太学生入工坊,学微积分、几何,这才是强兵之道。”

朱元璋的手指摩挲着燧发枪的扳机,忽然问:“听说你想在泉州设‘船舶科技坊’?”

“正是。”我展开《福船改良图》,图中战船加装了蒸汽辅助帆、螺旋桨,龙骨处画着防撞钢梁,“臣请解除海禁,在泉州、广州、宁波设三大海港,造新型福船。此船可抗十二级风浪,配备三十二门燧发炮,既能护商,又能剿倭。”取出从南洋商人处购得的珊瑚珠,“南洋诸国缺瓷器、铁器,咱们缺香料、橡胶,互通有无,方为王道。”

“橡胶?”朱元璋挑眉。

“一种树汁,可制防水布、弹性件。”我从袖中取出块硫化橡胶样品,用力捏扁后松手,橡胶球立刻弹起,“用此胶包裹船缝,可保百年不腐。臣已让匠人在琼州试种橡胶树,三年后可量产。”

王大人忽然冷笑:“陛下,隆庆开海导致白银外流,如今若再开禁,必引祸端!”

“白银非祸端,封闭才是。”我展开《白银流动分析图》,用算筹标出南洋、日本、欧洲的白银流向,“海禁越严,白银越贵,豪强越能用低价收百姓生丝,高价卖给洋人——这中间的差价,比高利贷还狠。”想起在学院讲过的“剪刀差”理论,“开放海禁,让百姓直接与洋人交易,生丝价格可涨三倍,而朝廷征收商税,可补农税之缺。”

“废除农税?”朱元璋猛地抬头,龙袍上的金线蟒纹随呼吸起伏。

“正是。”我取出《农税废除议案》,里面夹着江南地区的赋税对比:“洪武十四年,苏州府农税占比七成,而商税仅三成。但据臣测算,若开放海禁,商税可增至六成,农税可逐年递减。”指向窗外的农田,“百姓种田本就靠天吃饭,遇灾年颗粒无收还要缴‘勘合税’——这与元末的‘括民财’何异?”

殿中寂静如死。朱元璋的目光扫过议案里的“累进商税”条款,忽然问:“你说的‘剩余价值’,就是商人从百姓手里赚的差价?”这是我昨日在御书房用《资本论》残篇给他讲的概念,没想到他竟记住了。

“正是。”我叩首在地,燧发枪的枪管触到青砖,“商税取之剩余价值,既不伤民,又能充盈国库。而农税——”想起在皖南看见的佃农吃观音土,“该让耕者有其田,更让耕者有其粮。”

朱元璋忽然起身,燧发枪在他手中发出金属轻响。他走到舆图前,用枪管点着澎湖列岛:“蓝玉说,倭寇巢穴在琉球。”

“倭寇巢穴在人心。”我跟上前去,燧发枪的准星对准日本列岛,“封闭海疆,百姓无以为生,才会铤而走险为寇。若开海设市,让沿海百姓能捕鱼、能经商、能制器,谁愿提着脑袋当海盗?”取出从倭寇手中缴获的账本,“您看,每个倭寇集团都有沿海士绅参股,王直的‘五峰船业’,背后是徽商、闽商的银号——这不是匪患,是被海禁逼出来的海上封建主。”

马皇后适时开口,手中拿着恤民会的《沿海民生奏疏》:“泉州百姓卖私盐,一斤赚三文钱;若走海路卖南洋,一斤赚三十文。陛下,不是百姓想为寇,是海禁断了活路。”她的目光落在我腰间的燧发枪上,“当年您让军队屯田,是为了‘兵农合一’;如今让沿海百姓‘农商合一’,亦是同理。”

朱元璋突然将燧发枪拍在御案上,惊飞檐角寒鸦:“准了!”他指着我,冕旒剧烈晃动,“给你三个月,造出能跨海的战船;给你半年,让泉州港开埠;给你一年,让倭寇不敢靠近海岸线——否则,你就给朕去守江阴卫!”

走出文华殿,常静徽迎上来,算筹袋里掉出张纸条,上面是她刚算好的船舶建造预算。“殿下,泉州的匠人们听说要造新船,自发捐了三百两银子。”她的眼睛亮得像星子,“他们说,要在船头刻‘均平’二字,让洋人知道大明的船不抢百姓,只讲道理。”

三日后,我在皇宫后苑设立“神机工坊”。工匠们搬来从西域购得的水力锻锤,巨大的木轮在护城河水流带动下转动,锻铁声震得紫禁城的琉璃瓦簌簌作响。我亲自设计的蒸汽锅炉正在试烧,铜制汽缸喷出白雾,惊得路过的宫女们尖叫——她们从未见过“会冒烟的铁乌龟”。王玄龄带着太学生们记录数据,算筹在掌心敲出急切的节奏,他们正在计算蒸汽机的功率,旁边摆着我从22世纪带来的《机械原理》速记手册。

“长公主,活塞行程不足!”老匠人满头大汗,指着漏气的汽缸。

“换成紫铜垫片,再用橡胶密封圈。”我扯下腰间的牛皮腰带,割下一段作密封圈原型,“记住,每个零件都要严丝合缝,就像百姓的田契与土地,差一丝一毫,就会有不公。”

与此同时,常静徽在泉州设立的“船舶与科技制造坊”传回捷报。当地匠人参照我给的《福船改造手册》,将传统福船的水密隔舱与蒸汽动力结合,造出第一艘混合动力商船“麦穗号”。船身两侧的明轮转动时,能看见工匠们在轮毂上刻的“四民共济”,每个字都填了朱砂,在阳光下像跳动的火苗。

五月端午,我带着“麦穗号”的设计图面见朱元璋。这艘商船可载五百吨货物,配备八门燧发炮,船头装有防撞角——这是从鲸鱼头部得到的灵感。“此船若遇倭寇,可撞沉其快艇;若遇风浪,可升起蒸汽帆逆风而行。”我指着图上的螺旋桨,“更妙的是,船舱分三层,最下装货,中间住人,最上是了望台,商人可自带护卫,按善值兑换火炮使用权限。”

朱元璋摸着图纸上的蒸汽管道,忽然问:“这铁家伙,比郑和的宝船如何?”

“宝船扬的是天威,此船扬的是民力。”我想起在博物馆见过的郑和宝船模型,那庞大的船队最终沉睡在历史深处,“郑和下西洋,带回的是麒麟、香料,却没带回贸易的种子。如今咱们的商船,要让每个商人都能分海洋之利,让每个匠人都能造航海之器,这才是长久之道。”

倭寇的报复比想象中更快。六月初一,三十艘倭寇快船突袭泉州港,却撞上正在试航的“麦穗号”。我站在岸边,通过望远镜看见商船甲板上的燧发枪齐射,火舌撕裂晨雾,倭寇的木船在弹道下碎成木屑。更妙的是,商船的蒸汽明轮突然转动,船身横转,用防撞角撞沉两艘敌船——这是我特意设计的“海战十字战术”,将蒸汽机的机动性与火器的杀伤力结合。

“长公主,倭寇退了!”常静徽的声音带着颤抖,她指着海面漂浮的倭寇旗帜,“他们的鸟铳射程不到二百步,咱们的燧发枪能打四百步!”

我放下望远镜,看着“麦穗号”甲板上忙碌的商人护卫,他们穿着带有麦穗徽记的护甲,正在清理战场。这些护卫由沿海百姓组成,按善值兑换武器使用权,既是商人的保镖,也是海上的民兵。“告诉各商船,以后出海编队,每五艘配一艘武装商船,船头刻上‘均平护航’,让倭寇知道,大明的海疆,是百姓用算筹和火铳共同守住的。”

七月流火,我带着火器监的匠人们赶赴泉州。沿途看见沿海百姓在沙滩上晾晒海盐,孩子们追着浪花跑,手里拿着用贝壳做的算筹——这是常静徽推行的“海洋算术”,让孩子们在玩沙时学会计算潮汐与航程。泉州港的码头上,“麦穗号”正在装载生丝、瓷器,商人们围着常静徽计算商税,算筹声与海浪声交织,像极了苏维埃大学课堂上的经济学沙盘推演。

“长公主,这是最新的商税报表。”常静徽递来账本,“开放海禁半月,泉州港关税已达三千两,其中七成来自累进商税。”她的算筹在账本上点出曲线,“看这里,中小商人的交易量增长百分之二百,而大商团的份额下降,这说明‘累进税’遏制了垄断。”

我翻看着商户名录,看见“织妇商船队”的条目:二十七个织妇凑钱买了艘三桅帆船,用善值兑换了两门燧发炮,专门往南洋卖“青衿纹”锦缎。名录旁边夹着她们的感谢信,信末画着织机与帆船的简笔,还有个大大的“均”字。

深夜,我在工坊的烛光下改良燧发枪。忽然想起在苏维埃国际大学带学生做的“历史反事实推演”——如果晚清朝庭能像大明这样主动开放、自主创新,历史会否改写?此刻手中的螺丝刀拧入枪管,每一圈转动都在回答:历史没有如果,但此刻的大明有选择。当火器监的匠人能自主设计膛线,当商船队的商人能自己决定航线,当沿海的百姓能靠海洋谋生,那些曾在晚清签订的不平等条约,终将成为警示后世的铜镜。

九月重阳,朱元璋收到蓝玉的密报:倭寇大头目王直派人求见,愿以琉球群岛的三个港口,换得在泉州自由贸易的权利。我看着舆图上的琉球群岛,想起在学院学过的“海上丝绸之路”,忽然有了新的计划。

“告诉蓝玉,王直要的不是港口,是垄断。”我用燧发枪的准星点着日本列岛,“倭寇之乱,根在海上封建主义。要根治,需在琉球设‘大明海贸公所’,由四民代表共同管理,生丝、瓷器、香料、橡胶,均由公所定价,任何人不得囤积居奇。”取出《海疆自治章程》,“公所设议事厅,商人、匠人、水手、学者各占两席,每年改选一次,就像咱们的青衿总会。”

马皇后摸着章程里的“海洋善值”条款,忽然笑了:“这章程,倒像是把‘四民共济’搬到了海上。”她的目光落在“水手可入太学”的条目上,“当年郑和的水手能远航西洋,如今的水手该能入读太学,把海上的见识变成学问。”

洪武二十二年春分,第一艘悬挂“大明海贸公所”旗帜的商船抵达马六甲。船上载着燧发枪、橡胶制品、《四民算术》教材,还有我让人刻在青铜板上的《海洋通商条约》,上面用汉文、阿拉伯文、爪哇文写着:“平等互利,禁止垄断,四民共济,万世不辍。”

当商船的汽笛声响彻马六甲海峡,我站在泉州港的了望台上,看着千帆竞发。常静徽递来最新的火器改良方案,王玄龄送来南洋诸国的通商请求,而我的目光,始终落在远处海平线上——那里有郑和宝船的残影,更有属于大明的新航路。

深夜,我在工坊的墙上刻下一行小字:“不是海洋需要帝国,是人民需要海洋。”燧发枪的微光映着这句话,与远处的灯塔遥相呼应。那些曾在课堂上痛惜的历史遗憾,终将在大明的火铳与风帆中,化作推动历史的浪潮。而我知道,当科技不再是帝王的玩具,当海洋不再是垄断的私产,当四民的智光普照海疆,属于中国的海洋时代,才真正拉开序幕。

这一夜,我梦见苏维埃国际大学的全息投影里,晚清的不平等条约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大明海贸公所的旗帜在全球港口飘扬。学生们的脸上不再有痛惜,而是充满对公平贸易的向往。而我,依然握着那支燧发枪,枪管上的麦穗纹,早已深深融入大明的血脉。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